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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嫣的意思,是有人複製了小蕊的電話卡,再加上了小蕊的錄音,瞞天過海,讓我們認為小蕊是溺水而死。可是從法醫所給的時間來看,雙方的時間是衝突的。


    凶手不是傻瓜,他不可能會出現這麽大的漏洞。那麽,就隻有一個說法了:凶手是故意的。從小蕊死亡到凶手給我們打電話之間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我苦笑了下,覺得自己成了偵探了快。


    轉身看到張偉,我忽然想起一個主意:“張偉,要不,你跟我去見見死者吧,看看她到底是怎麽死的?”


    張偉點點頭:“行,沒問題。”


    燕子有些不舒服,畢竟她跟小蕊是從大學就一起的閨蜜,此時還有些接受不了。我跟慕嫣帶著張偉吃了點早飯,來到了縣裏的醫院。


    有慕嫣的警察身份,我們很順利的進入到了停屍房,看到了小蕊的屍體。


    張偉並沒有去看小蕊的樣貌,而是看了下小蕊的胳膊,又瞧了眼小蕊的小腿與腳,輕聲道:“手少陽之別,發黑,有痙攣之相;足陽明之別,骨緊,有彎曲之相。說白了,這人是嚇死的。”


    這一句話可是把我跟慕嫣驚住了:前麵的我們聽不懂,後麵的大白話我們可是聽懂了啊:“嚇死的?”


    張偉點點頭:“不錯,還有窒息之相。”


    我與慕嫣相視一眼,我急忙拿出昨天死的工人的照片給張偉看:“你看看這個,是怎麽死的?”


    張偉接過去一瞧:“隻看照片看不出什麽,但是看死者的樣子,應該也是嚇死的。看麵部肌肉的話,在受到驚嚇的時候,突發心髒病了吧?”


    這都能看出來?!


    我驚訝地看著張偉:“行啊張偉,你小子本事不小啊,這都能看出來。”


    一邊說,我心裏一邊在想,若是照這麽說的話,這兩起死亡案件的確是凶殺案,隻不過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了是意外死亡或者是自殺,沒法立案。兩件案子最大的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是在晚上發生的,都受到過驚嚇,還有,就是都有一隻白色的布偶娃娃。


    我掏出了包裏的那兩隻布偶娃娃,遞給了張偉:“你見過嗎?”


    這兩隻白色的布偶娃娃看不出是男女,身穿白色圓領長袍,腳穿黑色布靴,頭戴黑色布冠,主要是那雙死人眼睛,跟那張笑臉極其的不相稱。


    “這個東西……”張偉看見這布偶娃娃也是一驚:“這東西,原先在博物館的北魏古琴的背後,有這樣一個圖案。但是不知道有什麽意義在裏麵。”


    果然如我所料,這個東西確實是南北朝時期的人物。但是,與秦甲會有什麽關係嗎?


    忙碌了一天,仍然沒有找到什麽線索。晚上回到自己屋裏,坐在床上的我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我發現自己有了一個改變,就是不再被動地去尋找秦甲,而是主動地去找所有與秦甲相關的東西。


    我的心態發生了一種奇妙的改變,我對秦甲的興趣不僅僅是有關許東,而是我想通過秦甲,來挖掘出我們方家的一些秘密,包括,我父親的死亡之謎。


    隻有二十四歲的我雖然年輕,但我不傻。一開始,我就從沒見過我父親的屍體,中間有著一些小小的懷疑,一直到第二次在永寧寺塔,我看到了那個中毒身亡的人,當時四爺說我爸中了毒,但是在沒有毒發的時候就發生了車禍身亡。


    這種事情,會這麽巧合嗎?再加上葛長生的一些話,我幾乎篤定老爸的死不是那麽簡單,更或者,他還活著……


    想到這裏,我歎了一口氣,不再去想了。寂靜的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燕子今天一直沒有出門,失去了閨蜜的她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恢複好的。慕嫣今天在單位累了一天,回來後洗了個澡就早早睡下了。


    同住的有兩個女孩子,我不禁想起了曉曉。也不知道她現在忙不忙。自從那個電話之後,我發現自己竟然不敢主動給她打電話了,怕打擾她,更怕,她那種冰冷的語氣。


    我起身關了燈,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不多會兒,我就進入到了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中……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我來到了護城河邊的那座小屋子裏,這裏麵黑漆漆的,那個工人正躺在床上酣睡著。也許是累了一天,此時的他睡的很死。


    忽然,門外好像是刮過了一陣風,那工人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黑暗中,從他的床上,一團白乎乎的東西幽幽地飛了起來……我一怔,定睛看去,卻正是那隻白色的布偶娃娃!


    刹那間,我屏住了呼吸,想看看接下來要發生些什麽!


    那隻白色布偶飄了一會兒,一下子掉落在了那工人的腦袋上。


    工人感覺有東西砸在自己的臉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一睜眼,他就像是瘋了一般哇哇大叫,手忙腳亂地從床上滾下來,一把抓住那隻白色的布偶娃娃扔到了牆上。


    那布偶娃娃砸在牆上掉下去,正好從床縫中落到了地上……


    此時這工人滿臉扭曲,像是看到了異常可怕的東西,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死去了。


    臨死前,他到底看到了什麽?


    “有人麽?”


    黑暗中,我忽然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我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個夢,是我自己想的,還是那天的真實再現?


    我再也沒有了睡意,站起身走到書桌前,拿出了那隻白色的布偶娃娃。我此時特別想知道,這個娃娃,到底意味著什麽,與那秦甲,又有著怎麽樣的關聯!


    黑暗中,我呆呆地看著手裏的布偶娃娃,忽然很想回到濟南,回到家裏……


    猛地,在我前麵的窗簾上,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閃了過去!我一怔,急忙拉開了窗簾,窗外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慕嫣與燕子會不會出什麽事情?我邊想邊轉過身,這一轉身,我看到了屋門後麵的那扇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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