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中,幽靈船內……


    “靠!”我直接蹦了一句粗口,才接著說:“真的有人能長生?還有什麽彼岸之舟。|


    張前輩啊?你是不是看多了玄幻小說?也不可能啊!你明明三十年沒有出去過外麵的世界。”


    張發本來坐在血池上,搖搖晃晃的擺動著瘦小的赤腳,聽到我的話,滿頭是黑線,仰起頭好像要揍人的衝動。


    最終,還是壓了下去,低聲說:“須然我不知道什麽是玄幻小說,當初是我,其實也覺得應該是神話才有的情節。最後……我相信了……”


    “因為啊!我目睹了所謂的長生不老實驗經,那……是一個超脫了世界一切的終極,也是一個毀滅性的終極。我希望不再存在什麽長生不老,永遠不要……”


    說完這句話之後,張發放佛蒼老了許多,整個人放佛瞬間老態龍鍾下去,像一個半腳進棺材的人,全身不停的顫抖,好像驚恐到極點。


    我驚恐不已看著張發……


    會是什麽秘密,可以讓一個老當益壯的老人家,瞬間放佛七老八十,承擔了抬不起頭的驚恐。


    “張前輩,你到底看到了什麽?”我小心翼翼的問一句。


    卻遲遲沒有聽到張發的回話,他低著頭,顫抖了身子才緩緩平靜了下來。我靜靜的等待著他,希望能夠給我一個答案,什麽是終極。


    也暗暗的猜測。


    難道是世界的終極……


    還是我自己的終極……


    一切都是迷茫中的秘密。


    我很希望,在朦朧的後麵,是屬於我的飄柔……


    “哎……很多事情,不知最好。不知道也是一種福氣,一種平安。”張發突然低沉的回應一句話。


    我並沒有感到意外,要不然張發早就說了……


    同時,張發也說了屬於他的故事,我所追求的複雜真相。


    ……………


    張發震驚了少許之後,再衡量一下高度。


    巨船高度至少有五米高,一個蹦跳越了上去,跟傳說中的武林高手還有什麽差別。


    “發哥,快點,等下船要走啦!”上官城呐喊了一聲,一步躍過一塊塊巨石,往海邊奔去。


    張發利馬之極,一下子跨過一塊巨石向下方的奔去。在急速的奔跑同時,也會張望一下遠處。突然,發現巨船下有一個人,不過這裏人是慢吞吞的往上爬。


    對於張發等普通人來說,與此人是身手算是殘差不齊,不高低。


    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


    須然距離巨船不算遠,若是再濃霧與黑暗中,完全不一樣,隻能模糊捕捉到身影。


    當張發二人來到海岸邊之際,那人已經消失在巨船上,想必應該是上了巨船。


    “剛剛那人是誰?”張發來到上官城的麵前說。他是第一個來到海岸邊,應該看到那人是誰。


    此刻的上官城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你確定丁升死了?”


    張發一驚,很詫異,也很很疑惑的點點頭說:“他被紅眼怪物利爪劃了一下,加上腹中插了一刀,當時還是我看著他死去。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是張發裝糊塗,而是不敢往下想。


    “我看到的背影是丁升,跟他熟悉了差不多十年,應該不會看錯。”上官城臉色聚變,驚恐的說了一句話。


    張發的臉瞬間變了又變,這是什麽邏輯,一個死人會上船,也太邪了吧?


    難道……這艘船真是傳中彼岸之舟,超度亡靈所用的神舟。


    仰望巨大的木船,在濃厚的濃霧與黑暗籠罩之下,空中刮來輕微的風,顯得陰森恐怖。特別是一副骨架在船頭用十字架被捆綁起來,看一眼令人不寒而栗。


    如此滄桑的麵容,也露出了巨船歲月的痕跡,船身到處破破爛爛,能在海上航行算是一個天大的奇跡。


    嗚嗚……


    忽然,一聲牛角聲響起,宛如是苦海中的惡鬼咆哮,回旋在航古的航道中,久久不息,蘊動天地四方。


    突然間的牛角聲好像神鬼哭泣一般,把上官城與張發嚇了一跳,還以為鬼叫。


    “不好,船要出海了,我們快點爬上去。”上官城一把手拉扯張發,向巨船奔去。


    張發不明所以,在後麵呐喊:“上去幹嘛,這是鬼船,上去了會死人的。”


    “別亂說,巨船應該去一個神秘的地方,那裏才是真正的北冥,我們隻有進去北冥,才有機會找到南海聖泉。”上官城一邊回應。人已經撲下了水麵,直接奔向巨船。


    “那好,大不了拚啦。”張發應了一聲,在奔跑同時,回頭看了一眼孤島。


    在朦朧的濃霧下,一個人影靜靜的站在孤島頂上,站立不動,擺出一個似乎吹簫姿勢。


    果然,一陣悠遠的笛聲幽幽的聲響,放佛是為了巨船送行,也像是吹響著心中的孤獨,人影遠遠的望著這邊。


    張發心底感到一種淒涼感,被孤單的身影與幽幽的笛聲感染。心中很疑惑,這人是誰呢?


    “別看啦!你撞邪啦!難道你連常識也忘記了?”上官城猛然一拍張發。


    張發才恍然過來,原來自己已經停在水中,浪水已經到了胸口位置,頓時一驚。心裏頭連連的後怕,很清楚上官城的話。


    其實,這種現狀可以解釋為幻影。


    一般如果走過夜路的人都知道,很黑,黑怕,不敢回頭。甚至有一種走夜路規矩。


    比如,你在過橋的時候,故意咳嗽一下,示意有活人,讓什麽“人”讓路。走平路的時候,切記不要回頭,也不要因為綁鞋帶而回頭。


    如今,張發急衝衝的奔走,在如果詭異的世界中,猛然回頭,在緊張與急促中,腦袋恍惚間出現了大量的氧化,氣衝心頭。莫名其妙的產生了幻覺,也可以說是一種視覺上的幻想。


    上官城其實並沒有聽到笛聲,而是發現了張發忽然間的不停奔跑,好像無意識般不要命,顯然是中邪、若是再下去,淹死自己都不知道,當即把張發喚醒。


    其實,上官城很明白張發的心裏在想什麽,為何會如此做……


    眾兄弟因為某種原因潛入“尋龍組”中,大家做了幾乎十年的生死兄弟。如今,眾兄弟在此處出現了分歧的崩裂與死亡的生死兩隔。作為來頭大哥的張發,心自然是非常的難過。


    驀然的回首……


    或許是紀念兄弟之情從此不再,也或許是一旦上了巨船,永遠有可能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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