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泥犁經第四卷]第十六章天上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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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天上霸下


    “今天天上風和日麗,正是奠基的好日子。”講話正是當年剛被任命的校長,那時是多麽意氣風發,希望把學校建設的更好啊。隻是礙於很多材料都缺失,所以很多事都不能徹底的放開手去做。這點是校長心中永遠的痛啊。


    想當年這塊地方屬於一片沒人敢踏足的亂葬崗,所以校長之所以看中這點,才出了很少的價格把這裏買了下來。這也為此為他省了一大筆的費用呢?但建設資金還是有限,所以很多地方都要從牙縫裏省出來的。


    “校長,那件事你怎麽看待?”講話的正是當年的教導主任。還要擔任班主任一職,因為人手也很缺,幾乎是每一個人都要承擔幾個人的活呢?而她口中所說的事,也正好是校長最擔心的事。關於那個亂葬崗上擺放的石碑的事。那個滿是奇怪經文的石碑。教導主任是和校長一起,少許幾個知道內幕的人。


    校長稍稍皺了下眉頭,“關於那個石碑?我會處理的,你就別多管了。我自有辦法。我已經找到那個放石碑的僧人了。”


    “可萬一那個石碑是個不祥之物怎麽辦?誰敢保證它一定可以壓製煞氣呢?”教導主任信誓旦旦的說。


    “我們現在都走到這一步了,難道要反悔不成嗎?那要損失多少啊?你不想想,我們還是把這事壓下去吧,你就當不知道不就行了。”校長已經越說脾氣越大。再說下去隻怕要發怒了。


    “可是……”教導主任看著校長的表情,硬是到嘴一半的話給深深壓了下去。校長留給她一個轉身的背影。


    後來,教導主任就從別人嘴裏聽到了一些關於那石碑裂開,藤蔓出來殺人的事。別的一概不知。那時人們對於這個亂葬崗本就忌憚很深,所以關於這裏的事一般也很少去關心。就怕惡鬼上門索命,也正因為如此,學校方麵才幾乎沒有傳出去多少小道消息。


    不過有些膽子小的教職員工看到此樣,很多都遞出了辭呈,校長並不多做挽留,隻是給了筆錢後就放人走了。但是叮囑他們不能在外麵多說話,否則不會饒了他們。畢竟那些人知道校長當上這位子,也定是耍了很多手段的,不會那麽輕易放他們走,所以當下便回答,以後不會再當這個職業。校長才勉強放人。


    雖然校長不擔心,就算真的亂說話,外麵的人害怕冤鬼上門索命,一般也不敢亂說什麽。但要是傳的人多了,自然會鬧出風雨,萬一害得他做不了校長,豈不是太劃不來了。在這個行業混,沒有幾把刷子是不行的。隻有天真的人會相信憑借自己的一腔熱情和聰明就能混的好。這話騙騙小孩可以,騙他,別傻了。


    豔豔此刻和三個屍體在不斷周旋著,她不知道自己早把它們甩開了,還一心往前跑呢?繞了很多地方,直到被地上的石頭絆倒在地,還一心爬起來繼續跑。哈尼沒想到豔豔可以爆發出那麽驚人的力量,也隻有跟的份。


    豔豔心想繞過了前方的花壇,應該就能把那三個屍體甩掉吧,於是她手一撐,翻入了花壇裏。花壇早已沒有花了,遍地是雜草。這下可委屈了哈尼,他的毛早被草弄的不像樣子了。


    豔豔鑽進花壇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因為任何生物進去,都會在移動過程中發出響聲,她此刻也隻是想確定自己離那幾個屍體有多遠而已?隻是跑了好久,都沒聽到除她和哈尼以外其他人的聲音。她小心的回頭觀察了一下,發現確實把它們給甩開了。才心裏發輕鬆了一點。


    然後豔豔鑽出了花壇,往前方走去。黑暗中那幢樓在發著異樣的光,吸引著豔豔前進。隻要豔豔沒想錯,那就是那裏無疑了。那個埋著傳說中馱著碑的霸下,就在那裏。豔豔平時經常光顧的――教學樓。


    哈尼還沒想明白為什麽是這裏?豔豔告訴他:“因為這樓是學校建校以來的第一幢樓。別的都比它晚。再加上教學樓的正中央有個花壇,花壇附近都種了很多參天大樹。”哈尼點點頭,“恩啊,但是花壇裏種大樹,不是會遮蔽掉很多底樓的光線嗎?而且教學樓成回字形,種大樹該在外麵才美觀啊?裏麵種點小花小草不好嗎?”話一出口,連哈尼都發現了問題所在,趕緊閉了嘴。


    豔豔看了看他,然後笑笑。看來哈尼懂他的意思了。那個傳說中的石碑,果然在這麽顯眼的地方啊?真是自己太笨了,一直沒有注意到而已。校長居然可以想出那麽陰險的辦法,果然有資格當校長啊?


    把那些很礙眼大樹撥弄開,豔豔和哈尼一起鑽了進去。果然和外麵看上去很不協調呢?裏麵雜七雜八種了一大堆很普通的小花小草。外加光線都被大樹遮擋了,這些花草早已沒了生氣。所以都早就蔫掉了。


    在小花草的正中央,有個凸起的窨井蓋子。豔豔和哈尼說:“就是這裏了,我們挖吧。快點。時間不多了。”哈尼用鼻子聞了聞,死活不願相信那個曾經震懾住煞氣,又曾殺了那麽多人的石碑會是這個這麽拙劣的樣子。他問豔豔:“你確定是這個嗎?我覺得沒什麽不一樣啊?”豔豔瞪了他一眼說:“你見過多少方形的窨井蓋子啊?”果然,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圓的。就這一個很特別。可見豔豔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所以還是趕緊動手比較好呢?反正眼下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於是豔豔和哈尼就蹲下身開始開挖。果然越挖越深,越挖越覺得周圍陰氣開始加重。那些大樹因為碰到這種氣體,也開始漸漸枯萎腐蝕了。看來果然沒挖錯。


    突然豔豔想到了一件事,告訴哈尼說:“聽說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因為站在了碑的正麵,所以碑身開裂才會殺人。估計是碑身正麵的經文所致的。不過那碑很古怪,沒聽說經文是殺人的啊?救人或者克製煞氣倒是可以相信?估計這裏麵本身有古怪。為了安全起見,又不知道哪裏是正麵,我們還是先觀察下比較好吧?”


    哈尼一聽放慢了挖的腳步,抬起頭說:“是啊,沒聽說經文能殺人,我看恐怕這裏麵玄機大著呢?那個放這碑的僧人也有古怪,恐怕弄不好是什麽邪術呢?很有可能,根本不是什麽僧人,也不是經文。”這話一語道破天機。


    豔豔腦袋一拍說:“是啊,我怎麽沒想到這層,哪有和尚或道士要殺人的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這碑估計哪是什麽鎮壓煞氣啊?分明是為了吸收煞氣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真正放這裏的原因恐怕是因為那霸下能鎮壓這個碑倒是真的。”


    哈尼說:“那也就意味著,根本沒有什麽僧人,隻是胡亂編造出來的?或許校長壓根就知道這碑幹什麽用的?所以特地拿來的。那豈不是?”


    豔豔一頭冷汗已經下來了。抽動著嘴角,慢慢一個個字吐了出來。“恐怕他想達成的目標很恐怖,我們隻是挖出了冰山一角而已。自古以來,人死後必有煞氣產生,隻要不是病死或自殺的。所以這個學校長久以來那麽太平,恐怕原因就在這,那碑不僅吸收了當時亂葬崗的煞氣,還想吸收學校的。”


    話音剛落,哈尼也嚇了一跳:“那現在怎麽辦?挖還是不挖?挖的話那霸下在這,估計不會使得藤蔓出來,恐怕碑不會在霸下的壓製之下還可以自由殺人?但一但挖出來,憑我們也未必搬的動。而且我們是隻挖霸下,還是連碑一起搬?分開我怕就有劫難產生,但不搬又不能完成任務?”


    豔豔狠了狠心,說:“挖,挖出來再說。隻要有霸下在,估計石碑不會奈我們如何?”哈尼也賭了一口氣,“好,要挖就一起挖。”於是繼續挖了起來。直到全部露了出來。兩人氣喘籲籲的在一旁歎氣。


    那石碑連同底座霸下一起挖了出來。大約體積在一米立方。其實看起來不大,並沒有之前找到的石獅子那麽威武壯觀。豔豔研究了下碑上的文字,大驚失色到:“這哪是什麽經文啊?這是惡魔下的詛咒啊?惡魔就是靠這個碑去吸收大家的煞氣來鞏固自己的能力和地位的。放碑的就是惡魔啊?真是太可惡了。難怪大家都被利用了。”


    “那現在怎麽辦?”哈尼問到。“我們先完成任務再說吧,快,一起把碑抬出去。爭取時間要緊,別的先管不了那麽多了。”豔豔覺得有些事還是之後再說比較好,不然現在哪有那麽多時間啊?要是沒有了命,再有想法也沒辦法去實現啊。


    哈尼想想也是,於是便和豔豔一起抬那個碑。畢竟哈尼不是一般的狗,可以光靠後麵兩隻腳站立行走,不然光靠豔豔一個人肯定搬不動。本來聽說這碑該是幾個成年男人一起搬才搬的動的,還不包括底下那個底座呢?現在豔豔和哈尼兩個搬,雖然吃力,但一樣搬的動。足見她們被鍛煉的已經多麽頑強了。


    一直搬著這個石碑到了校門口,周圍一直有惡鬼在遠處盯著,蠢蠢欲動。似乎雖然它們很想滅了豔豔她們,但到底每次都是礙於一些東西的阻撓,下不了手。實在覺得心裏不爽。


    豔豔把底座索性連同石碑一起放到那個大石碑上,可惜沒用。石碑隻認霸下,不得已豔豔隻能把霸下從石碑上拿開,放到了那個石碑上。任務算完成。


    可那個沒有了霸下做支撐的石碑,突然像是封印獲得釋放一樣,一下子發出了黑暗的陰冷之氣,和天空相互輝映著,最後天空中升起了一輪紅色的月亮。


    月亮通紅通紅,像是血一樣,這是豔豔第二次在鬼界看到如此可怕的月色。看來石碑上下的詛咒被釋放了,它又可以殺人了。看來以後那些惡鬼的能力要獲得大大提升了,豔豔和哈尼的日子會更加不好過。那石碑的能力被釋放以後,自己旋轉起來,一陣陰風吹過,等豔豔她們眼睛睜看,已經不見了蹤影。


    周圍開始不時會傳來幾聲鬼叫的聲音。那些惡鬼們等這一時刻等的太久了。石碑上的霸下此刻要拿下來也不可能了,所以隻能祈禱接下去不要太恐怖詭異就好了。


    還有最後三個,不知道能不能順利一點。之前的就算在走投無路,後來都還算有辦法。


    石碑再次轉動起來,這次是老七:狴犴,又名憲章,形似虎,是老七。它平生好訟,卻又有威力,獄門上部那虎頭形的裝飾便是其遺像。傳說狴犴不僅急公好義,仗義執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斷,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風凜凜,囚此除裝飾在獄門上外,還匐伏在官衙的大堂兩側。每當衙門長官坐堂,行政長官銜牌和肅靜回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視眈眈,環視察看,維護公堂的肅穆正氣。


    天上的紅太陽轉的很慢,可每一麵都詭異萬分。沒有一絲溫暖,隻有那把人會吞噬掉一樣的紅。而且這次石碑給出的時間更少了,隻有半天。不是二十四個小時,是十二個小時而已。也就意味著豔豔要在十二個小時裏找到狴犴的屍體,並且把它帶回這裏。不然就會保不住命。豔豔自從來到鬼界,仿佛沒有吃過東西,也沒睡過覺。自己弄的已經和鬼差不多了。


    不過這點令豔豔自己也很意外。因為她不會覺得餓,也不會覺得困。就算累了隻要稍稍休息休息體力就能恢複一樣,顯得非常精神。但至少在鬼界,這也算是個好現象吧,至少不會讓自己趴下。她連惡鬼把自己打趴下都不允許,怎麽會允許自己輸在這種方麵呢?


    在鬼界要生存下來,要是是魔,要麽是神。如果兩個都不是,就把自己鍛煉成都畏懼的產物,那就是無限強大的一種狀態。此刻,豔豔已經接近了這種狀態,不過還沒有完全達到而已。


    狴犴?這種官府裏的東西,在這裏可怎麽找啊?看來後麵幾個真是越出越刁鑽了。學校哪裏會有和官府有關係的東西呢?又不是法院?法院也沒見有放這種東西的啊?


    才一天時間,還是先進裏麵看看吧。據說當初學校裏有間很詭異的教室,有時候用來關押一些不聽話的學生,不知道那裏有沒有線索呢。我記得那房間好象是在,是在那個第二教學樓的底樓,一個樓梯下的小房間。隻是真的會在那嗎?


    學校有兩個教學樓,一個是很正規的,一個是由宿舍改建的,所以很多房間很不協調。隻是聽說第二教學樓是個很恐怖的地方。以前其實是個男生宿舍,後來聽說有個男生在裏麵自殺了,大家都不敢住,才會改成教學樓的。就是取其書香之氣,去鎮壓煞氣。但大家一般沒事不會選擇去那複習或上課,就算真有事也不會去那個死人的房間。


    那男生的死因已不得而知,但那男生死的房間確實就是那間用來關押不聽話學生的房間。平時那裏都是一間雜物間而已。裏麵一般會堆砌一些平時不怎麽用的到的東西。


    聽說晚上的那房間的燈會莫名其妙打開,還有什麽地上去打掃的同學經常看到有血跡出來等等。當然很多是傳言,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男的死因是關鍵,興許找到死因就可以知道那東西在哪了?


    豔豔依稀也了解過一點關於那男生的話題,因為這在當時不算什麽小事,不然不會驚動警方出麵的。而驚動了警方,有人死了就肯定會上報給教育局做登記。估計校長就是因為這事引咎辭職的呢。


    那男生當初長的一般,戴個眼鏡,斯文的很。似乎不像是因為成績問題而自殺的,多半估計就是為了情感問題了。豔豔仔細回想了一下時間問題,發現這男生和那被宿舍燒死的女生似乎是一個時代的。莫非還是要先從檔案室著手嗎?還是兩個人是一個問題呢?當中必定有什麽蛛絲馬跡連著。


    重回檔案室,豔豔心裏還擔心的很,就怕那些屍體還等在那裏,但不去又看不到那麽重要的資料。時間很寶貴,豔豔決定還是賭一次算了。因為似乎每次找新的一個東西的時候,前一次的記錄都像會被抹去一樣,不留一絲痕跡。這才是豔豔能鼓起勇氣的後盾。她希望那些屍體已經消失了,因為這次的和那個石碑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


    隻有十二個小時,豔豔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要從檔案室下手,肯定會有線索的她覺得。太多的疑問聚集在一起,反而不如一次性快刀斬亂麻來的幹淨啊。想清楚了之後,豔豔就和哈尼再次踏上了去往檔案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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