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奧斯科深思熟慮的一句話,不管他心裏到底還有怎樣的懷疑,不管這事情究竟有多少蹊蹺的地方,但總歸有一點,這種麻煩是奧斯科根本不願意攤上的,而他也更不願意挾持了女王黛瑞絲經曆漫長而倉皇的路程逃離依雷王國,講句實話,他到現在還未想好離開了依雷王國之後,他究竟要去哪。


    女王黛瑞絲聽到奧斯科這句話之後,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她心態已經徹底的扭轉了過來,這使得她對奧斯科懷有一種令她怦然心動的盼望,但是,這種盼望還隻是一廂情願,她所希望的,還未必會發生。事實已經證明,她的麵前是一位不畏強權的人物,這樣一來的話,她的手中已然不再握有絕對的優勢,剩下的呢?就全是劣勢了,她不知道,以她那幾乎空白的經驗,她究竟還能憑借什麽樣的手段讓自己的渴望與夢想得以實現。


    不過,女人在情愛上總是比絕大多數男人顯得有天賦,其實,與其說是天賦,倒不如說是女人的小陰謀對男人來說總那麽不容易被提防,尤其是當這個女人有了些外在的優勢之後。


    “是的,我講過,我願意撤銷讓你上斷頭台的打算,但是,以你所對我做下的無禮行徑,我還是至少要送你去昆斯托監獄住上一段日子,你侮辱了一位女王,也就是侮辱了依雷的王權,如果不做懲處,王權的威嚴無疑將遭受質疑。”


    黛瑞絲女王結束了思考,瞧了奧斯科一眼之後,端正了麵容,回應了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讓奧斯科覺得也是有點難辦,確實,無論如何,他都貨真價實的挾持了黛瑞絲女王,這放在任何一個王國裏,都幾乎是不可能被饒恕的罪責了。而且,這時他冷靜下來,已經隱約的回想出,在當時,在他以為黛瑞絲不堪屈辱吞服毒藥的時候,他的那隻右手,掰開了她的嘴巴,接下來,似乎是在什麽地方抹了抹呢?


    奧斯科皺著眉頭,那目光隨著思想的控製,就飄到了黛瑞絲女王胸前特定的位置,那裏有塊外襯的毛皮,極其明顯的,那些原本應該飄逸的絨毛卻被某些東西給粘住了,一縷一縷的做著事實的鐵證。


    黛瑞絲女王一直看著奧斯科,這種視線的轉移她怎能察覺不出?她心裏是暗自高興這鐵證的存在,這對她來說是個有利的優勢,但另一方麵,她又不可避免的有些羞赧,那雙腮也悄然的生出了兩團紅暈。


    她猛的咳嗽了一聲,用這老套至極的辦法來提醒某些人的行為是怎樣的無禮而下流。


    這咳嗽聲就從沒失效過哪怕任何一次,奧斯科也不例外的一驚,就慌忙的收回了目光,他假裝自己剛剛什麽都沒幹,視線無意義的在車廂裏四處亂掃。


    “那您說,要怎麽辦?我認為,昆斯托監獄對我來說恐怕也不是個理想的去處,您又一次將我逼到了兩難的境地,女王陛下。”


    奧斯科視線敏銳,那思想卻也不笨拙,他認為,黛瑞絲既然已經撤回讓自己上斷頭台的打算,那麽,昆斯托監獄的事情也應該有個妥善的解決方法。


    “你對我的挾持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既然如此,你想要獲得我的寬恕,就必然得彌補的做出一件足已彰顯依雷王權威嚴的事情。”


    黛瑞絲女王仍舊維持著那端正的神態,以使得自己講的話更容易蒙蔽人,她的計謀已然正式實施,正引導著某人跌進她挖好的陷阱中。


    “以我這衝動兼貧瘠的心靈,我實在想不出,我應去做什麽事情,但我想,您既然給了我一個被寬恕的希望,那麽,您想必也不會吝嗇於為我指出一條順暢之路。”


    奧斯科揣摩著黛瑞絲那話語中意猶未盡的部分,配合性的講出了這樣一句話。


    “那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假若你迷途知返,向我宣誓臣服,那麽,人人都會誇讚王權的神聖威嚴,得以折服任何犯上做亂之輩。”


    黛瑞絲女王回答出這句話時,那臉上的端正已經掩飾不住那狡詐之色,隻因她過往的生命中還從未用過陰謀的手段來對付任何一個人,這種經驗的欠缺讓她不免的露了馬腳。


    但事情巧就巧在奧斯科為了做掩飾,正眼神渙散,所以,他壓根就沒向黛瑞絲的那張臉瞧上任何的一眼。他聽到黛瑞絲的這句話後,才覺得事情似乎有點蹊蹺,他這時才瞧了瞧女王黛瑞絲,卻因時間的耽擱,再也不能從這張臉上瞧見任何的破綻了。


    “這倒是一條光明大道,可是呢,我覺得您對我寬容實在過了頭,講句實話,對您宣誓臣服,這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我原本就對您心存無比的敬意,您的話語成為我的指示,這再容易不過,當然,前提是在不違背紳士與騎士的道義,以及我的本願的情況下。”


    奧斯科有些摸不清楚女王黛瑞絲的真實用意,就試探的講出了這根本就自相矛盾的話語。


    “你是個騎士,這一點對我來說已經毋庸置疑。但是,我所講的宣誓臣服,卻不是你空頭許下的諾言,我需要實際的行動。我一直以為,我的身邊正缺少這樣一位忠誠而無畏的勇士、仆從,因此,我需要你為我效勞,來做為我寬恕你的先決條件。”


    黛瑞絲女王終於拋出了她最後的繩套,她對奧斯科懷有一種莫大的渴望,這種渴望卻需要一定的條件才有可能實現,這種條件描述起來比較模糊,其實,講清楚了也隻是愛情的萌發需要特定的距離,這種距離對平常人來講殊為容易的就能獲得,但對一位女王來講,卻必須曲折而隱晦一些。


    這最後的繩套卻讓奧斯科生出了巨大的疑心,隻因在他看來,女王所指的道路也未免順暢光明的過了頭,不但饒恕自己的無禮,還讓自己搖身一變,就成為依雷宮廷的顯貴?天上什麽時候能給乞丐落下香甜的餡餅?


    “這是個陰謀!一定是個陰謀!顯而易見的,這就是個陰謀!”


    奧斯科在心裏開始做出這個確定的推斷,有了這個基礎之後,先前一係列蹊蹺事都似乎有了個解釋,女王黛瑞絲冒充服毒,其實隻是為了讓自己慌亂之下而更容易跌進她設計好的陷阱裏,她要複仇,她會複仇,這一點,奧斯科就從未懷疑過,他幹下這件事,就從沒真正希望得到黛瑞絲女王的寬恕。


    既然察覺出了這完全就是個陰謀,奧斯科就認為沒有必要再做任何的拖延了,最為妥善的處理方法就是繼續挾持著這位女王陛下,直至離開依雷王國。


    “可是,離開依雷王國又要去哪呢?”


    奧斯科又被這個問題困擾著,在這嚴寒的冬季,旅途的艱辛肯定不會因有女王陪同就減少那麽一星半點,他自己倒還不怎麽介意,可是安諾呢?庇卡底人蘭斯傑呢?他們剛剛陪著自己長途跋涉來到這止步之城,還未來得及好好喘口氣,好好的休憩休憩,就又要上路了,這樣一來,奧斯科又怎能不感到愧疚難安?


    打從心底裏,奧斯科是極不願意就此離開依雷王國的,他先前總還抱著萬一的希望,才同黛瑞絲女王講了這半天話。


    “假如我有一種辦法,能繼續留在依雷,又能讓女王黛瑞絲徹底的熄了複仇的念想…”


    奧斯科想著是否有這樣的兩全之策,他思考問題的角度這麽一變,才突然發現紛杳而來的事情竟讓他忽略了十分重要的一點。這一點就是,任何一個普通人攤上這樣一件事,恐怕就隻有逃離依雷的選擇,但如果換成是一個武者,一個擁有著非凡魔法力量的魔法師呢?


    “我倒是樂意為您這樣一位高貴而美麗的女王效勞,隻是,我不知,我究竟能為您做點什麽,我是指,一個人的能力總有極限,您不能對我抱有太大的希望,其次,我這人太過珍惜屬於我自己的時間,這樣一來的話,我所為您效的勞,還得再打上一個折扣。”


    奧斯科心思這麽一轉,就答複了這樣一句話,無可否認,他這句話聽起來是極其失禮的,換上這大陸上任何一位國王,恐怕都不會接受這樣一位人士的效勞。但奧斯科不在乎,他既然認定這是個陰謀,就知道自己不管講的話語是否得當,其結果恐怕都隻有那麽一種。


    “我倒是未曾發現你還有謙虛的一麵。既然你同意,那麽,就陪我去王宮一趟吧,我會寫好一張委任書,讓你簽下你的名字,並即刻生效。”


    事實果然就如奧斯科判斷的那般,黛瑞絲女王完全不假辭色的就接受了荒謬的話語,但是,奧斯科又怎知道黛瑞絲女王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他隻能瞧出女王那張貌似端正嚴肅的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陰謀得逞的喜悅之色。


    “我們走著瞧。”


    奧斯科心裏嘀咕了這麽一聲,就拉開了車門,命令庇卡底人調頭去王宮。


    這命令顯然讓庇卡底人覺得太過荒謬,他就隻執行了一半——將馬車停下來,卻沒調頭。他跳下了駕駛座位,繞到了車廂門前,那張臉仍是一副倉皇的神色,剛剛一係列的事情可著實讓他嚇了夠嗆。


    “先生,您能確定您沒吃錯藥麽?”


    庇卡底人先湊著縫隙朝車廂裏望了一眼,那目光才又轉回到奧斯科的臉上,他壓低了聲音,無比認真對自己的先生問了這麽一句話。


    “您認為呢?”


    奧斯科反問了這麽一句。


    “我認為您沒,但有一人肯定吃錯了。”


    庇卡底人剛剛偷瞧車廂的時候,已經注意到黛瑞絲女王那張原本應該不怎麽和善的臉上卻偏偏是一副歡樂幾乎難以掩飾的神色,他就開始覺得事情有點蹊蹺了,但圍繞著他的這位先生總是蹊蹺事不斷,他想不通,卻仍能接受。


    “不是您就好,現在駕著馬車,調頭去往王宮。”


    現在不是解釋的好時機,奧斯科就不多講,隻是重複自己先前的吩咐。


    “我猜您王宮的一行之後,極有可能會成為依雷宮廷的一顆權貴新星。”


    庇卡底人發了這一句類似預言般的感慨,就重新跳上了駕駛位,遵照著奧斯科的吩咐,將馬車調了頭,朝王宮駛去。


    “好了,女王陛下,現在,您是否能告訴我,那張蓋了您的印章,又需我簽上名字的委任書上,究竟會給與我怎樣的職務?”


    “女王親衛隊隊長,你覺得滿意麽?”


    黛瑞絲女王講著這句話時,似乎想起了什麽高興事,那嘴角生出的笑意想要掩飾都掩飾不住。


    “萬分滿意,這名頭聽起來就十分唬人,我想,從今往後當我出行的時候,不管是騎馬,還是乘坐馬車,這布蘭德路特的街道都應該允許我橫著走了。”


    奧斯科哪知道這所謂的女王親衛隊隊長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職位,他隻是隨口這麽一問,又隨口的給予了這麽一個荒誕的回答,他所仰仗的是他所擁有的力量,在合適的時機,他會將這力量展示給黛瑞絲女王陛下瞧瞧,好讓她明白,無論她布下了何等的陰謀,都必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會再一次的被危及到生命。


    “艾爾多的騎士行事都是如此的放肆麽?”


    這荒誕的回答聽到黛瑞絲的耳朵裏,她更是忍不住那想要發笑的衝動了,所以,她就不再掩飾的笑了起來,並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您得明白,女王陛下。我是一個特例,即便在艾爾多王國,也是萬中無一。”


    奧斯科十分認真的答複了這樣一句話,他本意是做些暗示,但是,這暗示焉能被女王黛瑞絲聽出來,她隻是越來越覺得奧斯科放肆荒誕的不像話了,但與此同時,她對奧斯科卻愈加感興趣了。


    “這一點,我倒相信。我聽聞艾爾多的王後有著令所有詩人誇讚的美貌,你呢,你在艾爾多既然貴為伯爵,想必就有幸見過這位王後,我想聽聽您對她的評價。”


    黛瑞絲女王既然秉承著傲慢的天性,與傲慢相對應就是自負了,她一貫覺得自己貴為女王,就應接受所有人的讚歎和敬仰,她對自己的容貌也是相當的自負。依雷王國並不缺乏詩人,但這些詩人與艾爾多詩人的流派不同,他們的詩歌中誇讚景色或描述生活哲理多過讚美女王的容貌,而僅有的幾篇,在措辭的華麗與誇張的程度上也比不過艾爾多的詩歌,更不能像艾爾多一般廣泛傳頌於所有民眾之間。所以,黛瑞絲女王一直是將艾爾多王後視為自己的對手,她總有一個願望,就是能親口聽到一位艾爾多人讚歎她的美貌勝過艾爾多王後,但這種讚歎又必須言之確鑿,不是什麽心生畏懼之後的阿諛奉承之詞。


    這樣的一個機會著實不容易碰見,她在過往的日子裏也不乏傳喚召見那些遠道而來的艾爾多旅者,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都屈服於她無上的威權,講一些根本不足取信的奉承之話。


    而眼前的奧斯科,似乎就是她一直等待的一個機會,她先前曾一直將這件事忽略了,但這事的閑談卻又讓她回想了起來,並順帶的對奧斯科發問,希冀得到一個最為公平的評價。


    “我該怎麽說呢?我確實有幸拜見安娜王後,她那容光確實值得那些詩人寫下那些由衷的讚美之詞。那無雙的妙臂,那天賜的容貌…任何一個艾爾多男士見到她之後,都不可能不愛上她。”


    黛瑞絲女王突然提到了艾爾多王後,就瞬間將奧斯科引入了一個美好的回想中,那旅店的一夜…奧斯科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在現今艾爾多混亂的局勢之下,這位可憐的王後是否還會遭受什麽危難。


    他講完話之後,就陷入了這種出神的狀態中,黛瑞絲女王心裏油然一陣嫉妒,因為奧斯科的話語搭配上這種神思不屬的神態,無一不證明了安娜王後在他心中是如何一位讓他幻想並讚歎的女人。


    黛瑞絲女王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幹嘛沒事提起一個讓奧斯科為之無比傾倒的女人,與此同時的,她的心裏又有強烈的不甘,她不快的哼了一聲,用以將奧斯科從神思不屬的狀態裏喚回來,然後,等奧斯科略有點詫異的看著她時,她就開口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曾聽你開口稱讚過我的容貌,我想得到一個最公正的評價,在你的心裏,究竟安娜王後勝過了我,還是我勝過了她?”


    黛瑞絲女王這麽一問,奧斯科才有點清楚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不由得覺得這事情有點可笑,仔細一想,就更覺得可笑了。女人之間相互嫉妒,這原本純屬正常,可是呢,這樣一位傲慢的女王陛下竟然要與安娜王後做個比較,奧斯科還真是覺得這位女王陛下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要他講唯心話,原本就不可能,現在呢,就更不可能了,他就決定完全按照黛瑞絲女王的要求,給予她一個最為公正的評價。


    奧斯科的目光先行的落在了黛瑞絲女王的那雙腿上,要不講違心話的話,她的這雙腿確實要比安娜女王的那雙腿更出色,也更讓男士為之注目。


    “您的這雙腿,毫無疑問的勝過了安諾王後的那雙腿。”


    奧斯科嘖嘖讚歎,黛瑞絲女王也不顧任由這樣一個人去觀望和評價她的這雙腿是否妥當,總之,當她清楚的聽到,她身體上的第一個處已經勝出的事實時,她就無比高傲的挺了胸,好盡量彰顯出她身軀的全部優勢,以等待奧斯科下一個的評價。


    但奧斯科的目光卻略過了胸前直接挪到了黛瑞絲女王的脖頸上,黛瑞絲女王粹不及防,趕忙的伸手撥開了圍巾,好讓奧斯科瞧個清楚。


    “您的脖頸啊…太長!比不上安娜王後。”


    奧斯科撇著嘴,搖了搖頭,講句實話,黛瑞絲女王的這脖頸雖然漂亮,但總歸是太長了一些,苛刻者絕對會加以挑剔,而奧斯科正是苛刻者中的代表。


    黛瑞絲女王心裏又是惱火,又是失望,她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她一度也認為自己脖頸有些過長,又一度的將這小小的瑕疵忽略掉,隻因時至今日,敢對她直言而講的人也隻奧斯科一人罷了。


    “至於您的容貌的話…”


    奧斯科的目光向上挪,挪到了黛瑞絲女王的臉上,他盡可以看到這張臉上的緊張,又能看到那刻意製造出的微笑,好能增添些魅力。


    “細細看來,您的眼睛是不錯的,但瞳仁偏大,就比不上安諾王後那雙時常深陷憂鬱的眼睛。”


    “至於您的鼻子呢?倒十分筆挺,可筆挺的過了份,就失了一種女性獨有的溫存,我看是比不上安娜王後了。”


    “您的嘴呢?微笑著就完全稱得上是好看,可是呢,微笑並不常常在您的臉上,所以,您的嘴啊,比不上安娜王後的嘴。”


    “最後,是您的眉毛,這我原本不想提到的,但總歸得有個結尾,您的眉毛您自己做個判斷吧,我倒是認為,您的眉毛勝過了我的眉毛。”


    奧斯科這一番放肆的品頭論足,已經不單單讓黛瑞絲女王覺得失望了,尤其是當奧斯科提到她眉毛時,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眉毛壓根就不可能比得過安娜王後的眉毛,可是被奧斯科說的如此不堪,卻讓她十分惱火。


    “這絕對有失公正,我本就不該向一位艾爾多人尋求一個公正的評價。”


    黛瑞絲女王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而這渠道似乎隻有一個,就是指摘這評價的公正性。


    “這句話倒有道理,不管如何,我傾慕安娜王後勝過傾慕您。”


    奧斯科嚴肅的點了點頭,他完全秉承公正的原則,他對安娜王後原本就十分愛慕,而對這位女王陛下呢,反正到現在為止,愛慕是一丁點也沒有的。


    黛瑞絲女王聽完這句話之後,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更加惱火的,但不知為何,她卻開始有些失落的情緒,還有些慌張的情緒,這慌張的情緒大概的由來是因為奧斯科已經無比清楚的告訴了她,他愛一個女人勝過愛自己,而一個男士呢,既然他大半的愛都給了一個女士,剩下的肯定是可憐的、不足已讓其他女人滿足的一小半。


    黛瑞絲女王開始患得患失,不知究竟要用怎樣的辦法才能奪回那一大半不屬於她的愛慕。


    (PS:沉默了三個月,寫作的激情不知不覺的喪失了,三個月看了其他一些書,又把暴風之前的內容從頭看了一遍。除了發現暴風這本書缺陷真的不小之外,也發現其中的讓我欣慰的內容,最後確定,這書即便不算什麽好書,總歸也算是耗費了我極大的心血,既然如此,就繼續吧,直到完本。以後章節就統一改成長章,更新盡量穩定到一天一章,看是否能持續到完本,但大家別對我這不確定流抱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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