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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很豐盛,除了山裏的一些特產外,居然還有海鮮。


    張行向魏楠暗裏一問才知道,原來肖長國白天出了一次山,特地置辦了這桌酒席。


    可見他對魏楠幾人的重視性。


    由於晚上有事,眾人守著好菜也沒有喝酒,匆匆吃完做起了準備。


    轉眼又到晚上十點,依木村裏別的人家都已早早熄了燈休息,隻有肖家燈火通明


    弱兒無知,肖淩雨坐在奶奶的懷裏不一會就睡著了,剩下的大人一個個幹瞪眼,心裏除了緊張外不知道應該想些什麽做些什麽。


    魏楠和張行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在心裏暗暗思量,這鬼嬰今天會不會來。


    鬼嬰從吸人血開始,到如今已經是第五個晚上。


    鬼嬰三歲了,怨氣隻會更重,想長大的願望也越強。可是已經過了一天,鬼嬰為什麽還不來?肖家人是它的血親,憑著它的心靈感應它都能摸到這山裏來。就算鬼嬰因為他們到了山區而一時找不到,也不應該會耽擱太久。


    到底是什麽阻礙了鬼嬰的腳步?


    魏楠把眼光又遞到了肖長國的身上,是不是他在外麵還有情婦生下的孩子?如果真是那樣,就壞事了。


    肖長國卻連連搖頭,現在的女人,沒有真愛,你又不給他大筆大筆的錢,誰會給你生孩子?


    陳紅聽到這話用手使勁的掐肖長國,臉上的脂粉因為憤怒也龜裂,眼睛裏全是紅血絲,猛一看上去,和隻女鬼一樣。


    想她陳紅,在自己最好的年齡跟了肖長國這個窮光蛋,陪他吃苦受累,從低層一點一點往上爬。可誰知道他有了錢就變壞,自己還沒死呢就在外麵彩旗飄飄。不僅如此,還把在外麵的生野種帶了回來讓她養,往她臉上潑糞水。


    她不但要讓那些孩子進到自己家門,還要給他們好吃好喝。因為那是肖長國,有名的肖大善人領養的子女,她要顧及那份臉麵。是個女人就受不了這種事,可是為了肖淩風,她必須要忍,因為要守住那一片家業。


    可是如今倒好,因為肖長國在外風流惹禍,她唯一的兒子死了。這讓她心裏怎麽能不痛,怎麽能不恨?


    她現在恨不得能吃肖長國的肉喝肖長國的血,把肖長國挫骨揚灰!


    肖長國身上一痛,回頭見是陳紅在掐他,眼睛一立就要發火。可是看陳紅那血紅的眼睛,當下害怕起來,心裏一個勁的哆嗦。


    在家裏肖長國有說一不二的地位,即使他在外麵亂搞,陳紅也都是忍氣吞聲。可如今陳紅,讓他從骨子裏往外發寒。


    肖長國一下子站起來,把陳紅的手揮掉,逃也似的離開了陣中心。


    雞鳴三聲,又是相安無事的一夜。


    眾人打著哈欠回屋裏補覺,魏楠卻說什麽也睡不著。


    由於張行被魏蘭拉著不放,魏楠隻能把困得雙眼睜不開的奚晴拉出來商量研究。


    離鬼嬰吸血已經過去兩天,鬼嬰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可能不找吃的。可是他為什麽還沒來?


    這太不正常了。


    五個晚上,按一個晚上吸一個人血的算法,鬼嬰今天已經五歲。


    可是除了肖淩風,肖果果,肖靈兒外,肖家再無死人,難道鬼嬰沒有吸血親的血?


    鬼嬰沒長成時不能吸除血親以外之人的血,本來對於這點魏楠心裏很確定,可是此時心裏卻猶豫起來。


    如果以前孔二告訴他的有錯,那現在的鬼嬰,已經五歲了。


    還要這麽守株待兔的去等嗎?


    “貴陽這麽大,不等咱們又有什麽辦法?”奚晴抱著汪汪長了個長長的哈欠。連忙幾天沒有睡好,現在她的腦子裏全是漿糊,別說思考問題,能掙紮著不把眼睛閉嚴了就不錯了。


    是啊,不等他們又有什麽辦法?他們對鬼嬰一知半解,現在連鬼嬰母子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如果知道是怎麽死的,說不定還能想辦法化化鬼嬰的怨氣。


    最重要的是,孔二和馬天成依舊聯係不上。


    沈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才是讓魏楠最鬧心的。


    有那麽一瞬他都想,去他大爺的鬼嬰,回沈陽看看他們到底怎麽了!


    可是一想到鬼嬰已經和他記仇,就算現在他不找鬼嬰死磕,鬼嬰長成後也要找他報仇。到那時,鬼嬰更不好對付。


    左想右想中魏楠靈光一動。


    孔二和鋪子對麵醫院的大夫關係很好,他何不給那些大夫打個電話,讓他們去孔二的鋪子裏看看?


    山裏信號不好,魏楠和睡醒後的肖長國出了山。


    因為還要趕回木依村,魏楠給大夫留了個話,就和買完東西的肖長國踏上了回程。


    在路上,魏楠發現肖長國這樣一個遇事冷靜,思路清晰的男人,說話居然磕磕絆絆。最後在魏楠的追問下,肖長國才一口氣道出心裏的一根刺,“你說我老婆陳紅,是不是中魔了?”


    然後把前一天晚上陳紅的所做所為對魏楠說了一遍。


    魏楠冷笑,“泥人還有三分土腥,何況你老婆當了這麽多年的局長夫人。以前她忍你,是因為她有兒子。現在她兒子因為你死了,你說她恨不恨?”


    “淩風也是我的兒子!”肖長國理直氣壯的低吼了回去,局長的威嚴一覽無餘。


    魏楠聳聳肩不再說話,心中的鄙視之情不言於表。


    張行和魏蘭又去了依木河的河邊,不為別的,隻是這村裏能逛的地方太少。


    也就這河邊山清水秀的,還能入魏蘭這大小姐的眼。


    再說,再深點的山裏他們也不敢去,他們都有迷在山裏的經曆,所以獨自進山的事他們連想都沒想。


    在河邊,他們再次遇到了那個穿綠風衣的女人。


    由於今天魏蘭和張行沒有往水裏扔石頭,那個女人也就沒有理他們。


    六目相視,也沒打招呼,那女人就到下遊去了。


    短暫的尷尬後,張行和魏蘭倆人都把這事忘在了腦後。


    直到日頭偏西,天邊升起一朵朵火燒雲,倆個人才站起向來往回走。


    又是那個女人。


    在河的下遊向他們這裏看,見他們向下遊看,就像被發現了什麽似的背過身去。


    張行拉著魏蘭慢慢的往村子裏走,不一會那個穿綠衣服的女人就跟了上來。


    由於昨天魏蘭的那句‘毒鼠強’再加上今天這女人反常的表現,張行對她留意了起來。


    直到那女人從他們身上快速走過,一閃中張行見那女人手裏依舊拿著東西,果真是毒鼠強。


    她為什麽兩天手裏都拿著毒鼠強?她從他們身邊過去的時候手裏分明沒有東西,那這藥是從哪裏來的?


    張行把自己的想法對魏蘭說,被魏蘭一戳額頭道,“你怎麽那麽願意多管閑事,沒準人家是毒家裏毒老鼠的,昨天的藥買假了,今天又買了瓶真的。”


    “毒老鼠背著人幹啥?從咱們身邊大大方方走過去不就行了?”


    “她不是背著人,是躲著咱們。昨天我和她吵架,她肯定覺得不好意思。”


    “你和生人吵架,然後你去逛街,回家的道上看到和你吵架的那個人,你會因為那個人在而不走那條路嗎?”


    “沒準,我這麽臉小一個人,內心那麽脆弱……”


    “得得得!”張行伸手把魏蘭打住,然後道,“你不拿板磚拍那個人就是那個人燒高香了,還內心脆弱……”


    魏蘭聽到這話眼珠子一立,雖然不顧形像的大笑起來,“的確是我能做出來的事,哈哈哈。”


    晚餐依舊豐盛,在飯桌上肖淩雨小聲的問陳紅,“媽媽,咱們什麽時候回家啊?”


    “我不是你媽!”陳紅眼睛血紅的對肖淩雨怒聲吼道。


    肖淩雨見陳紅這個樣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肖長國連忙把肖淩雨抱在懷裏哄,肖母則對陳紅這樣的做為深為不滿,對著陳紅一頓念,最後連《女兒經》都搬了出來。


    陳紅也不還嘴,眼睛狠狠的瞪著肖長國,把眼前的菜塞進嘴裏嚼,一麵嚼嘴角還留下湯汁,就像在吃肖長國的肉一樣。


    肖長國被這個樣子的陳紅嚇到了,飯也不吃了,抱著肖淩雨下了飯桌。


    肖玉財見陳紅這樣,把飯碗頓在桌子上,喝斥了句,“胡鬧!”


    魏楠幾人見氣氛不對,匆匆吃完碗裏的飯,下了飯桌。最後桌麵上隻剩下陳紅在惡狠狠的吃菜,肖母在訓《女兒經》。


    晚八點,一行人就按往天的位置坐了下來。可是肖長國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對陳紅的怕居然超越了鬼嬰,看她一眼都直打冷顫,從腦瓜頂涼到腳後跟。


    今天的汪汪格外興奮,不在奚晴的肩膀上蹲著,反而堅著紮毛的尾巴在屋內不停的進出。


    魏楠看著汪汪的異樣,心中暗道,看來就是今天晚上了。


    過了晚上十一點,氣溫越來越低,魏蘭凍得用手直揉胳膊。


    肖淩雨在肖玉財的懷裏一縮再縮,凍得上牙打下牙。肖母見狀心疼孫子,要到屋裏給孩子拿床被子。


    魏楠連忙製止!開玩笑,現在怨氣正濃,鬼嬰說不定就在這房子的哪一個他看不到的角落伺機而動,這個時刻怎麽可以亂跑?


    可是肖母根本不聽,在她的心裏孫子的冷暖可比什麽鬼嬰不鬼嬰的重要多了。


    魏楠一直說鬼嬰會來,兩天了也沒有看到鬼嬰的影,這也讓肖母心中對魏楠的本事起了懷疑。


    再說,從樓下到樓上能幾步路,能幾分鍾?兩天都沒動靜,這麽一會就出事了?


    肖母不聽勸阻,抬眼就要邁出五行捉鬼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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