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曲縣距離錦城大約幾十公裏,麵積不大,是華夏國六大古城之一,被譽為風水寶地。這裏建製距今已經二千多年,曾為江北古國陪都,曆史悠久,整個城市都彌漫著一股人文氣息。


    秋宇翔站在江邊,看著平靜的河水緩緩流向遠方,感受著空氣中的清新與濕潤,心情一陣舒暢。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瓊曲,這裏確實不負風水寶地之稱。整個縣城臨河而建,不論新建還是老房,均統一保持了明清風格,整個城市給人一種古香古sè的感覺。


    不遠處,一群人正在熱鬧的搬卸著一些攝影器材,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正和一個老者模樣的人交談著,不時比劃著什麽。看著付景芝的專注的樣子,秋宇翔微笑著轉過了頭。這個大嫂一旦工作起來,和平時溫婉的xing子完全不同,倒是讓他大開眼界。


    這次,錦城電視台要做一檔關於風水的探秘類節目,製片和主持都由付景芝擔任,第一次自主做一檔節目,她也非常重視。經過不斷篩選後,首選之地就定在了瓊曲。而張自波因為部隊集訓,自然不能陪著老婆,於是委托秋宇翔代為照看。秋宇翔本人也從未到過這個風水古城,對其也很感興趣,於是便答應了下來。就從踏入瓊曲開始,他便覺得不虛此行。


    “宇翔,這裏不錯吧。”付景芝顯然已經和那個老者討論完畢,看著整站在河邊觀景的秋宇翔,走過來微笑著說道。


    對於這個表弟,她也很感興趣。丈夫在離開時曾經叮囑過如果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他商量。張自波的xing格她很清楚,能夠如此鄭重其事的吩咐,這個表弟一定有過人之處。看著一臉淡然的秋宇翔,一身休閑裝扮,手中折扇輕輕拍打,河風吹來,頗有仙風道骨的感覺。


    “這裏很不錯。(.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對了大嫂,你們怎麽安排的?”秋宇翔轉身對著付景芝問道。


    兩人都沒注意,在不遠處攝製組一堆人裏,有個略帶嫉恨的目光正盯著兩人。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風度翩翩,一副學者派頭。


    任泉是錦城文物研究所副所長、研究員,學識淵博,對江北省境內各地曆史沿革、出土文物尤其了解,年紀輕輕便成為了研究員,可以說風華正茂。當年他也是付景芝的強力追求者之一,不過被張自波博得頭銜。他其實一直未婚,心裏還對付景芝有著幻想。不過憑借張家權勢,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希望。沒成想這次電視台和研究所聯合搞一檔節目,作為最年輕的研究員,在得知是付景芝主持後,便毛遂自薦參加了這次攝影。可當再次麵對付景芝時,她隻是禮貌xing的打了招呼,和當年一模一樣,讓他有點怒火中燒。再看見心中女神和一個年輕人有說有笑,心裏更加不忿。


    “咱們走著瞧!”


    惡狠狠盯了兩人一眼,他徑直走進了賓館。


    攝製組所訂的是一間位於河邊的賓館,就仿佛一個小院客棧一般,極富明、清遺風的宅院。客棧整體布局呈三進四合院,由臨街鋪麵加閣樓,中院、後院及東西廂房組成。特別是院落整體布局十分考究,每間房屋由南至北依次增高,取“步步登高”之意,中院,後院之隔的院門,是木結構、磚碉的院門,二門兩側極窮磚雕之技藝的“土地”、“門神”,顯示出保佑下榻於此的客人吉祥,平安。整個賓館古香古sè,古樸的風格讓城市裏的人耳目一新。


    在賓館大堂裏,任泉和攝製組一幹人等早已收拾妥當,今天大家剛到瓊曲,按照安排,準備找一個特sè餐館飽餐一頓,以便明天幹勁十足開工。接到助理的電話後,付景芝叫上秋宇翔,緩緩向大堂走了過來。


    看著兩人並排而立,郎才女貌一般,即使知道付景芝早已為人婦,而且旁邊那個男人是她表弟,任泉心裏還是一陣不舒服,眼中閃過一絲yin翳,轉眼即逝,換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迎著兩人走了上去。


    “景芝,休息好了嗎?”


    任泉語氣溫柔,看向付景芝的眼神也異常的曖昧,而對一旁的秋宇翔卻視若無睹一般。


    聽見任泉的聲音,付景芝眉頭微微皺了皺。當初知道研究所派出的人員是他時,她也猶豫過,不過不可否認,這人的學識和專業對節目錄製也有很好的效果,因此她也就勉強接受了。沒成想這個人似乎有點得寸進尺的感覺,一入組便稱呼的異常曖昧,讓攝製組一些人的目光也怪異起來。雖說她到沒覺得什麽,但是每次看見這個男人總是讓她心裏一陣不舒服。


    “大嫂,今晚我們吃什麽?”秋宇翔心中暗自一笑,手中折扇一拍,突然插嘴問道。


    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付景芝笑了笑,說道:“今晚我們去吃瓊曲的特sè,保管讓你不虛此行。”


    看著眼前美人嬌笑,任泉一下覺得眼前一亮,心中就像酥了似的,但是心中對秋宇翔也一下記恨起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反而微微一笑,極有風度地說道:


    “景芝,我看了看組裏的攝製安排。有點小意見不知道能不能提?”


    一說道工作,付景芝的注意力成功得被他吸引過來,在她示意下,任泉得意地瞟了瞟秋宇翔,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從一個小處著手,引出這次風水堪輿的主題。比如這間賓館,其實就暗藏玄機,一看就是經過高人指點過的。”


    攝製組其他工作人員也被任泉所說提起了興趣,紛紛詢問起來。


    看著周圍包括付景芝都被自己吊起了興趣,任泉心中有點飄飄然,轉眼卻發現秋宇翔一聲不響的坐到了一邊,點起根煙抽了起來,心中暗哼一聲,轉頭滿臉微笑地解釋起來。


    “我們先看這個魚缸,”任泉帶著大家走到大廳一角的一個碩大魚缸旁邊,說道:“這裏是這間賓館的東北角,是生氣位,屬吉,而屋內養魚,則能夠生財,從這個魚缸的形製、尾數、顏sè來說,都是上上之選,可見應該是有人指點過了。”


    “任老師,養魚生財我知道,但是還有什麽規矩嗎?”助理小蔡是個剛剛畢業的年輕人,能夠作為付景芝的助理參與這次拍攝她自然高興無比,而且本人對這些玄學類的東西很感興趣,聽到任泉所說,好奇地問道。


    “嗬嗬,這是當然了,養魚生財還是要注意的,魚缸的形狀,養魚的種類、數目和顏sè,也是必須要注意的,不然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任老師,和我們說說吧。”攝製組裏其他年輕人也紛紛叫了起來。付景芝也是一臉的好奇,出於職業習慣,她向攝影師示了示意,似乎在不經意間,此次拍攝已經開始了。


    任泉也注意到了攝影師的舉動,微微調整了一下身姿,侃侃而談:“魚缸以圓形為最好,因為五行屬水,可以生旺水。就魚類來說,我還是建議一般家庭以金魚為主,這種魚生命力旺盛,容易打理,當然,也有一些做偏門生意的人,喜歡養一些煞氣比較重的魚。而魚的尾數,通過河圖和洛書配合,我覺得以一、四、六、九尾為宜。在顏sè方麵,各種顏sè都有其五行所屬,一般隻要與水相生相旺便行,比如說金sè或黑sè都可以。”


    秋宇翔無聊的將煙頭在煙灰缸裏摁熄,站了起來,走到大廳那個木質雕花柱旁,輕輕靠上,手中折扇輕輕敲打著,看著任泉帶著一群人左右走動介紹著風水的一些東西,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任泉在風水堪輿上應該有一定的造詣,說起東西來頭頭是道,但是就他而言所學不深,因為從一進入大堂,秋宇翔便發現了一些問題。可是他也不會去拆別人的台,或者說他根本不屑和這麽一個人糾纏。


    “我們再看這間賓館的巒頭,門為接水局,利財。”走到大門口的任泉,指著門外那條大路,意氣風發得說道。


    “任老師,什麽叫接水局呢?”小蔡再次好奇的問道。


    似乎就是在等著她發問,任泉說道:“你們注意看門前這條大路車輛方向,由左自右,左水例右局,門向左方,這就是接水局。”


    望著眾人連連點頭的模樣,秋宇翔差點沒有一口水噴了出來。從剛來這裏他便發現這裏風水布局的奇怪,但是一個送水局被任泉說成接水局,還大咧咧的指出來。雖說可能一般的風水師都會這麽認為,但最可怕的也正是這種人。


    付景芝並沒有像其他小年輕一般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任泉,作為一個主持人,她必須以一個客觀的態度來對待這次攝製。眼角瞥見秋宇翔的淡然,想到張自波的叮囑,她下意識地走到了他身邊。


    “怎麽,對他說的有什麽不同看法?”


    看著大嫂那一雙清澈的眼眸,秋宇翔發現自己似乎並不想用謊話來欺騙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家賓館確實是應該找人看過,但是那人不知是什麽流派的,也許是學藝不jing,這家賓館生意興旺不會超過一百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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