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紅燭看電視看得昏昏欲睡,確切的說,應該是我看得昏昏欲睡,紅燭眼睛看得賊亮賊亮的,不時的發出一陣歡樂的笑聲。我就納悶了這片子有那麽好笑麽。


    把頭埋在被子裏麵睡覺,今天一天累死我了,剛睡了一會,還沒眯著呢,便聽見被子外麵好像有誰在哭。


    額?不看喜洋洋開始看棒子劇了?記得早年c省電視台大半夜了喜歡演一部《紫色生死戀》,紅燭看得眼淚汪汪,那會子我那塊經常傳來女鬼的夜半哭聲,周圍鄰居請法師的頻率比平時高了好幾十個百分點,h鎮的眾法師知道是紅燭也沒多言,生意好能多賺點誰不樂意呢?好在c省電視台每天晚上給力的5集連播,而且沒有廣告,夜半哭聲也就沒持續多久。


    我把被子掀開正對上紅燭那雙疑惑的眼睛,這丫頭居然坐到我床上來了,還沒等我開口,小妮子疑惑的說道:“公子,你要是不喜歡看喜洋洋,我們換台就是,何必哭呢?”我聽了這話差點一頭栽下床去,支起身子,哭笑不得的說道:“紅姐姐,你聽聽看這哪像是我哭的?”


    紅燭正要說話,那陣哭聲又從外麵傳來,我示意她仔細聽,其實我自己也在辨別哭聲的來源。先不說這小村莊裏麵前不搭村後不搭店,現在也才10點左右,誰家的孩子哭的這麽淒慘。而且這聲音越來越清晰,剛開始的時候好像是在遙遠的地方,我覺得是從窗外傳過來的,後來越聽越不對勁,直到紅燭指著門口示意我,這才恍然大悟,不對勁的源頭就是這陣哭聲好像離我們越來越近,最後就好像在門口一樣。


    門口的哭聲已經很清晰了,連對方換氣的聲音都聽得見,窸窸窣窣的好像還在不停的說著什麽,盡管成天跟鬼打交道,這個時候卻還是有點毛骨悚然。


    紅燭悄悄的走到門口,把手放在門把上,在對方還在如泣如訴的用哭泣的聲音仿佛在訴說那個“秋天的故事”的時候,猛然將門拉開,還不等我看清,門口就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


    “啊——”


    “啊——”靠,聽她叫,我也跟著叫,“啊”了一句覺著不對,在看看紅燭,一手扶著門框笑彎了腰。


    “叫你妹啊叫。”我一看居然是淺淺那個女生,你說一開門就看見一個女的伸長脖子尖叫也會嚇到不是?而且還在紅燭麵前,這下丟人丟大發了,再聯想到白天的事情一看是她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那你又叫什麽……”淺淺眼角上還掛著淚珠,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我老臉一紅,旋即說道:“你長得太醜了,把我嚇到了。”


    “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淺淺經過我這麽一說也恢複正常:“我在門外聽見有人在哭,所以過來看看,還以為你欺負這位姐姐了呢,這麽漂亮的姐姐你也欺負,真禽獸。”


    “我……”我看著紅燭笑嘻嘻的樣子一陣無語:“我欺負她?”她不欺負我就謝天謝地了,不過這話我沒敢說出來:“我還聽著哭聲從門口傳來的呢,一開門你這丫頭就站在門口,說吧,是不是被同伴欺負了?”


    “我被不被欺負,要你管?”淺淺一跺腳,就準備離開:“我們打算去探險,成哥叫我來通知你聲,你去不去?”


    “我不跟醜八怪去。”


    “你……”淺淺正欲發難,那個哭聲再次從四麵八方鋪天蓋地傳來,我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哪個方向。


    “這……”淺淺雙眼泛紅,眼看就要哭出來了,我連忙跟她說道:“喂,美女,您可別在俺們門口哭,不然別人還以為俺們欺負你了。”紅燭聽罷在我身後擂我一拳,笑的肚子都疼了。


    我回頭看了紅燭一眼,示意她嚴肅點,紅燭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戲謔的看著門口的淺淺:“美女,你現在問也問完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紅燭這是吃果果的逐客令啊,聽得淺淺又準備哭:“你們……你們都欺負我……”說著一跺腳,跑了,我和紅燭擊掌而笑。


    “你們真不打算出去探險麽?再說了,現在的哭聲也很蹊蹺,你們就不打算去看?”烈成的聲音突然插了過來,我發現這幾個年輕人都背著黑色的雙肩包,拿著手電筒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嗬嗬,我膽小。”看了他們一眼,就拉著紅燭回了屋。外麵的哭聲越來越大了,我卻挽著紅燭繼續看著喜洋洋說說笑笑。


    不到5分鍾紅燭就沉不住氣了:“公子,您真的不打算去看看麽?這哭聲聽起來怪滲人的。”


    “去,當然去,”我看著電視裏灰太狼大吼一句,我還會回來的!這才笑嘻嘻的說道,“我們現在去,長生就不帶了,以長生的正氣,會嚇跑她的。”紅燭知道我說的“她”指的是誰,立馬很興奮的樣子,隨即又迷惑的問道:“那公子既然去,為什麽不和他們幾個一起去?”


    “我可不想一路上被個小丫頭說三道四。”提起那5個人我就沒好感。


    我和紅燭拿著房卡和電筒就出了門,三樓總共就三間房子,走廊裏麵連個燈都沒有,幸好今天是滿月,月亮從大大的窗子照射下來,也挺亮的,我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圓圓的,卻是漸漸的變紅。


    紅燭看了一眼大驚失色:“血月?”


    我一想,是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是十一,十一的前一天就是中秋,而慶雪死於八月十五,十六她不出來鬧才叫奇怪呢,隻是這月亮……


    哭聲越來越大,似乎還伴著爭吵的聲音,月亮也越來越紅,由最開始的淡淡的橘黃色,慢慢的開始變成淺紅色。


    壞了,這是要出事啊,那5個孩子……


    盡管我對那5個孩子的映像都不怎麽好,但是看著同胞死在自己麵前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當即打開電筒騰騰騰騰的跑下樓,一邊跑一邊喊著大叔來幫忙尋人,但是樓裏麵除了我自己的回聲一個人都沒有。


    我看了一眼緊跟在身後的紅燭,紅燭還在,我並不是進入結界了啊,為什麽我感覺這樓裏一個人都沒有呢?


    回到先前大叔吃飯的地方,手電筒一照,尼瑪,桌子上竟然一層厚厚的灰,還有飯桌後麵的壁櫥也是厚厚的一層灰。


    紅燭倚在飯廳的門框上,似笑非笑的問道:“公子,大叔的人呢?”


    我的腦門在冒汗,這幾天我也夠勤快的了,靈覺也沒有降低,不可能鬼魂在我麵前我都不認識,那如果大叔不是鬼,那麽這帶著一層灰的桌椅還有鍋碗瓢盆怎麽解釋呢?


    我推開旅店大門,哭聲夾帶著風飄了進來,直撲到我臉上,看著空中那輪血紅色的月亮,我心透涼,我和紅燭出門的時間距離那五個年輕人前後不到5分鍾,那五個人卻不見蹤影,月亮雖然是血紅色,但是足夠大,照射在地麵上還是有一定的能見度的,打開門,卻一個鬼影都看不見。


    還有大叔,明明剛剛在一起吃過飯的飯廳,如今卻一副八百年都不曾用過的樣子,而且人也不見了。


    我看了看紅燭,她的表情也嚴肅起來,想起之前大叔跟我說的慶雪娘娘,咬牙道:“走,去那口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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