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地轉涼,一場秋雨過後,秋風瑟瑟中,濃濃的秋意在滿眼的黃葉飄零中慢慢散開。差不多一個月了,差不多四個星期中,案情調查一直停滯不前。蒼野菊的屍體依舊沒有發現。即便她還活著,也蹤跡全無。可以猜測,她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或者屍體就在那裏,隱藏在人們絕不會想到的地方。


    ?u鶴和涵冰已經從?塢回來。一個月的毫無進展讓?u鶴有很強的挫敗感。案子成了懸案,毫無頭緒,沒有線索,就是警方也不得不把案件暫時束之高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人們似乎已經忘了曾經在?塢裏發生過一起謀殺以及一起莫名的失蹤案件,人們對?塢的熱衷和好奇也一日日地淡去。畢竟有各自要過的生活,人們早晚會忘記那些已經過時的新聞,因為每日都會有更多的新聞擁入他們的生活。唯一始終對?塢案件糾結的人隻有一個,她就是?u鶴。案子沒有結束,對於她來說就是個心結。雖然涵冰勸解過她多次,畢竟這起案件不歸她們負責。況且韋超把該付的錢全都付了,她們去?塢是設計謀殺的,不是被雇找她失蹤的妻子。涵冰的意思很明白,既然已經拿到錢,還管那麽多破事幹嘛,他又沒有請事務所調查蒼野菊的失蹤。話說的不錯,可真正讓?u鶴把這件案子完全放下來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這個周末,涵冰又拉著?u鶴去“shopping”。天越來越冷,總得買換季的服裝。於是,?u鶴被拽著來到市中心的“金好來”女子大廈。在大廈裏轉了半天也沒有遇見涵冰心儀的衣服,最終掃興而回。?u鶴說不如回事務所,改天再來看看,這樣轉來轉去的累死個人。每次逛街對於?u鶴來說都是個極大的負擔,像個木偶似的跟在涵冰的屁股後麵,看著她挑完這件挑那件,感覺很無聊。不過,涵冰在購物上有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韌勁,也不管?u鶴願意不願意,死拽著?u鶴又去“利達”名品店。


    穿過這條街,再過兩條馬路,街對麵才是“利達”名品店。?u鶴被拉著穿過馬路的時候,直接走進了街邊的一個蛋糕小店。腳都要腫了,不管她,先進去休息一下再說。?u鶴自顧自地在窗邊坐下,要了一碟蛋糕,一杯紅茶,看著街上的風景,吃著蛋糕,喝著紅茶,這才感覺好一些了。涵冰進來拉著?u鶴又要走,?u鶴把她推到座位上說:“先歇一歇,歇十分鍾再走成嗎?”


    涵冰看看表,也是,怎麽著就到中午了?先墊點吃的東西再說。於是,她也坐下來叫了兩大碟蛋糕,要了一杯美式咖啡,大口大口地又吃又喝。


    小店很小,柔柔地放著音樂,除了一個在收銀台前玩手機的女孩,店裏再也沒有其他人。就在她們靜靜地享受店裏和諧的氛圍時,一陣喧鬧聲打破了這和諧的氛圍。小店湧進了三五個虎腰熊背的男人,直奔著女孩過去,橫在女孩的麵前氣焰囂張地說:“你們老板呢?”


    女孩也就20歲的年紀,她站起來,手機趕緊扔到一邊,膽怯地看著這些人說:“她出去了,要到五點才回來。”


    一個帶頭的男人粗魯地敲桌子,很不客氣地說:“錢呢?這個月的錢該交了吧。”


    看起來女孩很害怕這些人,她盡量小心地說:“老板沒交代,五點她就回來了~~~”


    男人直接打斷她凶巴巴地說:“誰有那閑工夫等她?給她打電話讓她趕緊回來,十分鍾不到的話,我後麵的這些兄弟可不像我這樣好脾氣。”說完,男人還捋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紋身。涵冰氣不過,一撐桌子就要站起來,卻被?u鶴製止了。?u鶴打眼一看,那男人的胳膊上赫然地紋著一隻蠍子。蠍子?這是什麽呢?不過,?u鶴知道,就涵冰那花拳繡腿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看他們的腰上個個鼓鼓的,保不準都藏了刀子,勢不均力不敵的事情不能幹。


    這次是?u鶴拽著涵冰走出小店。一路上,涵冰購物的心思都沒有,氣鼓鼓地嘟囔說:“這些人是來收保護費的。你要不交保護費,他們就敢砸場子讓你做不成生意。太猖獗了,也沒人敢管。”


    ?u鶴沒有考慮保護費的事情,她悶頭悶腦地問涵冰:“蠍子代表什麽?”


    涵冰很鄙視地看了?u鶴一眼說:“這你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混江湖的?在這個界麵上,整整三條街都是江南幫的勢力範圍。據說幫主是個女人,幫內所有的成員都紋著“蠍子”,所以,如果你在路上見到有這樣紋身的人,盡量繞著他們走。他們這些人沒一個是好惹的。”


    “江南幫?”?u鶴重複這三個字:“蠍子?”這個蠍子怎麽這麽眼熟呢?好像在哪裏見過。


    “哪裏見過?”涵冰回複?u鶴說:“蒼野菊的胸部就紋著這樣一隻蠍子。聚會的那天,她穿了一件低胸裙,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綠瑩瑩的翡翠項鏈,墊著的胸部上就隱隱地紋著這樣一隻蠍子。那胸部,一看就是擠出來的,還賣弄個沒完,以為誰不知道啊~~~”涵冰下麵的話,?u鶴一句也沒聽見。蒼野菊―紋身―蠍子?她究竟是何許人?是巧合還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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