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日,你在什麽地方呢?”?u鶴開門見山地問李明昔。


    “我準備去四川,自駕遊。馮言建議我去旅行,我想這樣也好,讓自己的心靜一靜,所以我就去了。是9月1號離開的,但還沒走多遠,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然後就回來了。我回來的時候是9月5號,那時,譚倚尋已經被殺了。”


    “坦白地講,你認為馮言會殺死譚倚尋嗎?你和馮言認識那麽長時間,應該了解她吧。”


    李明昔掏出一根煙點燃,表情看起來冷漠而嚴峻:“其實馮言是個很感性的人,隻要你和她接觸過,你就會發現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孩。說真的,我也很喜歡她。但你知道嗎,喜歡和愛是兩碼事。男人或許會喜歡一個優雅而美麗的女人,但很難愛上她。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她們普遍缺乏激情和活力!馮言的性格中缺少這樣的激情和活力,所以~~~”他長長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滅了摁進桌上的煙灰缸裏。


    ?u鶴無語,這樣一句話也深深傷害到自己。自己就是那樣的一個女人。所以,當李明昔說這些話的時候,?u鶴有種物傷其類、惺惺相惜的悲傷。從幾何時,優雅而自製的女人也成了一種罪過?她為馮言感到悲哀,但即使如此,馮言依舊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遺產留給了這個她愛的男人!女人哪,無論什麽時候,都會為自己愛的那個男人犧牲,什麽時候才能清醒一下呢。


    涵冰端著一個盤子走過來,盤子裏是兩大塊香草蛋糕還有一杯果汁。果汁給了李明昔,她和?u鶴一人一大塊香草蛋糕。這個時候是下午四點,見麵的地點是“玫瑰蛋糕房”。因為不是高峰期,店裏的人不是很多。他們坐在廳後的角落裏,有些沉悶地聽著店裏的音樂。


    ?u鶴吃了一大勺蛋糕。心情鬱悶的時候吃蛋糕是最好的調節辦法,再沒有比蛋糕更能舒緩鬱悶情緒的食品了。


    “你們聊到哪裏了?怎麽氣氛這麽怪?”涵冰一屁股坐到?u鶴的旁邊,拿舌頭貪婪地舔奶油吃。


    ?u鶴沒有說話。李明昔喝了一大口果汁。看著涵冰滿嘴的奶油,不禁笑了。這倒使他想起了譚倚尋,譚倚尋也有這樣一種活力。但她沒有涵冰張揚的魅力,譚倚尋帶出來的氣質更多的是親切中帶著可愛。這就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不同吧。


    ?u鶴一直埋頭吃香草蛋糕,悶頭吃了六七口才停下來。實際上,這時候,她已經穩定好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重新讓“自製”回來了。於是,她冷冷地問李明昔:“你是9月4號才走的。9月3號的晚上,你還找過譚倚尋,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愛意。就在馮言姑媽下葬的那天?!”


    “你怎麽知道的?”李明昔很驚訝地問。


    ?u鶴冷冷一笑:“我怎麽知道的很重要嗎?現在你要擔心的是你在案發的當天晚上還出現在現場。你具備作案時間!”


    “是的,那天晚上我確實在這裏。我想在臨走的時候最後問問譚倚尋,我們真的不能做男女朋友嗎?但最後的結果是我還是被拒絕了。她的理由和前兩天一樣:我是馮言的未婚夫,即使我和馮言分手她也不會選擇我。所以最後我決定去旅行,在旅行中好好地捋捋自己的心情,看看什麽才是自己想要的。實際上,當天晚上七點左右我就回去了。而譚倚尋的死亡時間是晚上8點。所以,我不具備作案時間。再說,我為什麽要殺死譚倚尋?”李明昔有些惱怒地說。


    “你要殺死的不是譚倚尋,你要殺死的是馮言!”此話一出,連涵冰都驚呆了。她把蛋糕推到一旁,手指著李明昔驚訝地說:“什麽,什麽,他要殺馮言?”


    李明昔也很吃驚:“笑死人了,我為什麽要殺馮言?我和馮言可是十幾年的朋友。我們感情好的很,無冤無仇的我幹嘛要殺她?”


    ?u鶴微微一笑,悠哉遊哉地挖了一勺蛋糕吃,等品嚐完蛋糕才不緊不慢信心十足地說:“動機嗎?你的動機很充分,因為馮言寫下了遺書。如果她出現意外,那麽她名下的所有遺產都將無條件留給你。你應該很清楚,馮言從姑媽哪兒就得到了300萬的遺產。你說這樣的動機夠充分嗎?”


    “什麽,馮言把遺產都留給我了?”


    涵冰也驚叫說:“300萬?確實不少。”她轉身問李明昔:“門口的那輛奧拓是你的,所以恐怕你也沒有很多錢。如果這時從天上掉下來300萬,那麽會有一千個理由殺死一個人。很多人為比這少得多的錢就殺人了,你也是其中的一個嗎?為了錢財殺死愛你的女友?”


    李明昔怒不可遏,拍著桌子說了一個讓人沒辦法反駁的理由:“那麽我根本用不著殺她!如果我貪圖她的錢的話,賣掉自己和她結婚就好,用得著殺她?”


    這確實是一個不能爭辯的理由!他不用費盡心思殺死她,隻要和馮言上演一幕《婚姻和陰謀》就好,?u鶴敢肯定,最後的失敗者一定是馮言,因為她是個被愛情迷蒙雙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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