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廣軍聽到這句話也是不禁一皺眉,好不容易才舒緩下來的情緒,馬上變得非常的糟糕,緊走兩步來到了了潘雯的身邊。


    這丫頭雖然平素裏麵比較囂張,但是現在顯然已經沒那麽神采飛揚了,麵色非常凝重的躺在一邊,就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我雖然並不喜歡她,但是總掛念著不要讓自己這半天的心血白費,所以也是走過去看了看風流保鏢混都市。


    “沒什麽大礙,應該是被什麽東西衝了身了。”溫廣軍看了之後,臉色稍微舒緩了一點,看來情況應該並不嚴重,於是在潘雯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話,然後抬起手掌對著天靈蓋就是一掌,這一下子過後,潘雯的眼睛開始逐漸轉動起來,最後微微的張開了眼睛。


    “老板!”這個女人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抱著自己的馮綱,直接撲向還在邊上站著的溫廣軍的懷裏,一副梨花帶雨的小女人姿態,那一聲叫喚簡直跟京劇裏麵的青衣有一拚,一下子就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同時在內心深處也為馮綱這個癡情男子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值得。


    當馮綱撲向溫廣軍的那一瞬間,我看見兩個男人臉上都不同程度的有一點變化,馮綱嗎恐怕就是失望跟傷心了,而溫廣軍眼睛當中的竟然是一絲厭惡的情緒,隻不過這情緒來得快走的光快,隻不過是一閃即過,他臉上馬上又變成以往那種溫文爾雅的表情,看著哭倒在懷裏麵的那個女人,馬上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她的頭:“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句話是我們所有人的疑問,這個女人當時可是轉瞬就消失在視線當中,但是具體遇到了什麽,我們恐怕就不可而知了,真的不明白金鱗河鬼為什麽要把她扣押在這個地方呢?


    “人家也不知道呀。”潘雯揉著紅腫的眼睛。一臉委屈的看著溫廣軍,然後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這個女人愣了一下,顯然是讀懂了溫廣軍眼神當中的那種不耐煩,於是馬上開始努力的開始回想著。


    “人家。人家當時腳底下突然被一個東西給絆了一下。但是太黑了,所以沒看清楚,就知道那玩意滿身都是粘糊糊的。沾了我一身都是,別提多惡心了,當時人家也是嚇了一跳,於是翻身想起來,但是沒想到腳腕子上麵突然就被一隻手給抓住了,然後就直接被倒著拎了起來,這時候人家才看清楚,那個東西、那個東西――”說到這她有點語無倫次,顯然是被那種場景嚇得不輕。嘴巴都開始上下顫悠。


    “我們知道那是什麽,往下說。”溫廣軍很符合事宜的打斷了她,表示讓潘雯繼續說下去,而潘雯撅了撅嘴,好像說話打斷有一點不開心,但是卻還是不敢違逆溫廣軍。隻好繼續的說下去。


    “然後那個東西就抓著我快速的移動,也不知道要帶我去哪,人家也是很緊張的,於是開始拚命的掙紮呀,可是那家夥力氣太大了。人家那點力氣根本就不頂用,看著這樣子人家就急了,想說隨身帶著武器呢,就用用唄,可是還是沒有用,人家在掙紮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抓到一個玉佩呢,然後就暈了呢。”


    “玉佩。”一聽到這個非常敏感的詞匯,溫廣軍自然就愣了一下子,但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快,什麽樣子的?拿給我看看。”


    一邊伍凱也是非常的銘感,盡快幾步趕過來看著潘雯:“是呀,快點拿過來看看。”


    看見大家都非常的著急,潘雯這才緩緩地張開自己的手,之間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羊脂白玉玉牌,可能是因為年代久遠,所以上麵微微有一點發黃,但是雕刻的卻是非常的完美,尤其是玉牌上麵的那些樹枝跟梅花的雕刻,更加是顯得是一種淡淡的風韻,而且梅花是古代文人們非常喜歡的一種花,看來這個玉牌的主人應該也是一個附庸風雅之人,而且玉牌之上竟然刻著一首詩“脈脈廣川流,驅馬曆長洲。鵲飛山月曙,蟬噪野風秋。”


    “這首詩是?”一看這這首詩我馬上就傻眼了,這首詩我太熟了。


    之前我並不是一個對曆史非常感興趣的人,這並不奇怪,因為我專攻理科,而且又是一個非常專業的從醫人員,雖然也很喜歡聽故事,也非常愛看百家講壇一類的節目,但是你要說聽沒有問題,但是記得恐怕就比較難了,但是自從進了護龍門以後,老林頭不但教授我很多換門有關的陣法以及心法,竟然還強迫我學習隋唐以及宋朝的相關曆史,尤其是唐朝的曆史,那更是必須倒背如流,因為我工資做比較忙,所以感覺這更是一種折磨,但是老林頭還是非常執意讓我將整段唐朝曆史強行背了下來,為了這些我沒少受到摧殘,但是這樣做倒也是有成果的,我現在不但對唐朝官場的相關曆史記憶猶新,而且對那一時段的古詩也是知之甚深,雖然還達不到能夠倒背如流的程度,但是很多有名的作品我還是記憶的比較深刻地靈輪天印最新章節。


    可能是人會特別記憶那些比較悲慘的人物,所以我對這首詩就比較銘感了,因為這首詩正是有名宰相上官儀的作品。


    這個上官儀的確是一個附庸風雅的人,並且還是貞觀初的進士,後來更加是單人弘文館直學士以及遷秘書郎,但是這都不是我能夠記住他的最重要的因素,我記住他是因為兩件事,一是一個人,二就是這個人的親身經曆。


    在唐高宗時,上官儀在供職門下省供職,也是就是我們俗話當中的宰相,本來是頗受唐高宗和武則天的賞識,可謂是前景一片高明,不過有句話說得好,那就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但是在龍朔二年,也就是公元662年的時候,再一次唐高宗跟武則天兩口子吵架的時候,因為高宗不滿武後跋扈,所以就產生了一定的埋怨,想來著也是很熱容易理解的,武則天屬於是女強人的類型,雖然在自己丈夫麵前也算是比較柔情,但是卻也難以掩蓋性格上的強勢,夫妻倆自然又吵架的時候,但是不管怎麽樣這都是夫妻之間的事情,所謂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況且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非常的深,唐高宗不但對武則天愛慕有加,更是多有依賴,所以這場架注定很快就會和平解決,就好像我們現代社會很多夫妻吵架一樣。


    但是上官儀就沒有看出來這一點,對於他這種迂腐的文人來說,這種情況正是自己能夠發揮的最好時候,因為在古代的時候,是非常反對女人幹預政治的,但是武則天偏偏是一個特例,所以在上官儀眼中,這當然就是一個極其不容易被原諒的事情,即使武則天非常的重用自己,可是在他眼中依然是不可以原諒的。


    所以在這種節骨眼上上官儀便開始向高宗建議廢後,當時也可能是因為高宗在氣頭上,所以竟然聽從了他的建議,由上官儀草詔書,並且真的開始計劃廢掉武後。


    但是武則天是何等的人物?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刻,她通過自己精心培養多年的信息網,從宮女那裏得到了要廢後的消息,竟然在第一時間之內,感到了高宗的身邊,並且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陳述多年的感情,最後甚至是質問高宗為何要廢掉自己。


    要知道本來這個廢後的旨意,就是大腦發熱之後的產物,當看見武則天的那一瞬間,就好像一瓢涼水一樣,直接將高宗澆醒了,麵對這個強勢的妻子,高宗自然也就開始有一些膽怯,所以馬上就說到:“我本無此意,皆上官儀教我。”就是這句話,讓武則天深深地恨上了上官儀,而上官儀這個不識時務的文人,自然就變成了這場夫妻間打架的最終犧牲品,因為夫妻打架而被殺死的,恐怕還真的是古今中外僅此一人了。


    於是在麟德元年,也就是公元664年,上官儀終於被誅,而家產和人口自然也被抄沒,其一子上官庭芝也同時被誅殺,而家裏麵所有的女眷自然也就當成奴隸沒入掖庭,而這個也就是我記住上官儀的另一個原因,因為沒入掖庭的其中一個女眷,就是日後大名鼎鼎的上官婉兒,被譽為唐朝第一才女,古今第一女宰相的上官昭容。


    而這首詩正是上官儀在他人生最輝煌時期的得意之作,在當時可謂是傳閱一時,所以我才對這首詩記憶猶新,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裏看到這首詩,真的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麽。


    但是溫廣軍顯然就沉默了許多,而且手一直都是白玉牌上不停地撫摸,看樣子好像想把它磨漏一樣,很明顯已經想到了什麽。


    其實一開始我就一直覺得溫廣軍好像可以隱瞞著什麽一樣,但是卻始終不願意對我坦白說明,所以現在我也不知道究竟問題出在哪裏,但是他卻是那種如果他不想說實話,即使你問也絕對對不會說話實話的人,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不問來的痛快,於是我也隻是在一邊默默看著沒有出聲。


    ps:


    今天回媽媽那裏麵,好好的睡了一覺,所以小說更新晚了,各位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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