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這篇敘述一般的言語在在絹布上就消失了,看來柔福帝姬的生命應該也是在此斷送的,因為我看見整個絲絹上麵不知道何時濺滿了黑褐色的痕跡,依照味道以及顏色來推測應該是血跡沒錯,這個悲慘的女人就這樣度過了她的一聲,在那段最後的歲月裏麵始終抱著對自己丈夫的思念,卻再無緣見上一麵。


    但是很顯然徐環已經看過了整篇文章的紀錄,因為在絲絹角落的地方有幾行淩厲的字體,那氣勢磅礴的樣子跟之前娟秀的字體完全兩樣,看來應該是出自不同人的手筆,隻見上麵寫道:“吾不能救助拙荊脫離危險是今生之憾事,但同生共死之誓言卻言猶在耳,今必竭盡所能,即使不能相聚白頭也要最尋其餘地下,吾對愛妻之誓言天日可表,此生不變。”


    我不由得歎服了,看來徐環和柔福帝姬兩人的的確確是真心相愛,他們都可以為對方犧牲自己的一切,雖然兩個人聚首時逆境多餘順境,苦難多餘幸福,但是兩個人並沒有埋怨,相反更加堅定了他們的信念,柔福為了徐環能夠脫險犧牲了自己和玉璽,而徐環的批注上也可以看出他必定是想出了什麽辦法想要跟妻子再次相聚,但是方法是什麽有沒有成功就不得而知了,這也讓我內心充滿了疑問,如果柔福為了保護徐環而交出了玉璽,那麽玉璽為什麽還會出現在七星北鬥喪門陣之中呢?


    我帶著疑問翻開了第二章絲絹,這上麵同樣是以第一人稱進行的描寫,不過出乎意料的事這個人物並不是柔福的丈夫,而已一個自稱徐守信的道人。


    要說徐守信這名道長也並不是等閑人物,他號“神翁”,人稱“徐二翁”,泰州海陵(今江蘇泰州)人。其在當時熙寧中度為道士,相傳十九歲便開始入泰州天慶觀修道,後從餘元吉得法多有靈異之事,神話傳說流傳相當廣泛,並與王喬、陳戚子、劉伶、陳摶、畢卓、任風子、劉海蟾等位下洞八仙之列,因號“虛靜衝和先生”,徐神翁的臨海也有徐神翁的神話傳說。


    據陶宗儀《輟耕錄》載:“初宋高宗在潛邸日,泰州人徐神翁雲,能知前來事。群閹言於徽宗,召至以賓禮接之。一日。獻詩於帝曰:‘牡蠣灘頭一艇橫,夕陽西去待潮生。與君不負登臨約,同上金鼇背上行’。及兩宮北狩。匹馬南渡。建炎庚戌(1130年)正月三日,帝航海次章安鎮(今屬椒江)。灘淺閣州,落帆於鎮之福濟寺前。以候潮顧問左右曰:‘此何山’;曰:‘金鼇山’。又問:‘此何所’;曰:‘牡蠣灘’。因默思神翁之詩,乃屏去警蹕,易衣徒步登岸。見此詩在寺壁間。題墨若新,方信其為異人也”。而這片文章卻真真正正地讓我見識到了什麽才是真真正正的徐守信徐仙長。


    文章開頭就這樣寫著:貧道自幼洞察天機,深知天意不可違、倫常不可亂之理,雖身有異術,卻一直尋求升天之道,不涉及人間之事。誰料命運使然,即在凡塵便逃脫不開“情”字,如若不是貧道被一癡情人感動。料此生都不會行此舉,動此事,奈何多情本位無情苦,這人隻為一個情字最終還是葬送性命,我實在不忍此事就這樣淹沒於塵世之間。故在此處將事情原委呈現與此,待日後有緣人得此一見。也好了解此人的一片苦心,願蒼天有眼,一對有情人在底下終可相見。


    正如我所料,徐環和柔福的感情的的確確是很深厚的,當時遠遠一別之後,徐環便知道恐怕此生此世再也無法與妻子相逢了,當柔福的死訊傳來的時候,他傷心的幾乎是肝腸寸斷、痛不欲生,甚至想到了要自尋短見的地步,但另一條消息的傳來讓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原來柔福當時在名義上已經以靜善冒充公主的名義來掩蓋了,所以真正的柔福就隻能被秘密的處置了,其實這裏麵也有韋賢妃對柔福的恨意在裏麵,之前柔福提到過在金軍俘虜的押解過程當中,很多女性都難免被金軍侮辱,除了要進貢給金太宗的她以外幾乎是無人幸免,那一雙雙記恨的眼神當中也包括韋賢妃在裏麵,而且當時韋賢妃在金國已經為一些貴族們剩下了幾個孩子,這對於一個國家的太後而言是永遠抹不去的汙點,既然韋賢妃已經回國,恐怕就不能讓知道事情原委的柔福繼續活下去,再者一說裏麵還包含著傳國玉璽這一個巨大的利益在裏麵,宋高宗為了麵子為了利益,都會不約而同的站在母親的那一邊超級神光。


    之所以沒有在抓到柔福的時候將她處死,完全是害怕當時還在她們手中的玉璽是一個冒牌貨,經過一段時間的驗證之後,這對母子終於放下心來,秘密的將柔福帝姬處死了,不過這個柔弱的女子一死,卻出現了很多詭異的場麵,這讓這個膽小的皇帝幾乎每日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所以他便急急地派人尋找到之前接觸過,並且大名鼎鼎的徐守信徐仙長,但是他殊不知徐環竟然早他一步尋得了徐仙長的下落。


    原來當初柔福還在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一直將她囚禁於皇帝的後宮之中,雖然於禮法有點不合,但是卻極為保險,起碼沒有人有本事可以輕易的突破禦林軍的防衛,想處理這個人的話隱秘性也大了很多。


    可是柔福帝姬死後,宮裏麵卻也是怪事連連,讓皇帝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敢回後宮休息,什麽怪事呢?這件事情跟一個動物有關,那就是烏鴉。


    每天一到傍晚時分,成群的烏鴉就會開始聚集在後宮邊上的樹林當中,鋪天蓋地的飛將過來,而且叫聲淒慘無比,擾的人不得安寧,在深夜之中還到處橫衝直闖,一不注意竟然就會撞到人的身上,叫很多宮女、太監防不勝防,受傷的情況經常發生,宋高宗見不是辦法便派禦林軍大舉撲殺,可是根本毫不見效,隻要人一走烏鴉馬上就回來,這讓皇帝頭痛痛不已,你說好端端的一個內宮竟然攪鬧成這個樣子,到底是什麽原因?


    再者就是玉璽方麵出了問題,好不容易千方百計弄到手的物件,竟然根本沒有辦法使用。


    本來玉璽倒還是好好地,宋高宗有事沒事都要看上一看,一邊看一邊美,長久以來的擔心終於可以放下了,雖然自己是宋徽宗現存唯一還自由著的兒子,但是當他接到張邦昌上繳的玉璽時,一個疙瘩就一直節在他的心裏,那就是這個得來不易的玉璽竟然是一個假貨。


    當時宋高宗恐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皇百忙當中,連逃亡的時間都沒有,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弄一個假的玉璽出來玩玩,這讓他這個接任皇帝的兒子一下子就變得很尷尬,你說自己戳穿吧,那皇帝的威嚴立刻就會蕩然無存,所謂的權威性和對國家的指揮權也就沒有了,畢竟玉璽才是國家權力的最終體現,你說不說吧,自己心裏麵就有一根刺,生怕有人“慧眼識珠”的發現了真相,要是宋朝人發現倒也還好,要是金國人看出來了,自己恐怕還真的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了,到時不一定又要有什麽樣的賠償舉動了。


    這回好了,貨真價實的東西已經到了自己手中,那平時上朝的時候底氣也硬了很多,腰板自然也可以挺直了,誰料就在他還沒沒玩的時候,伴隨著柔福帝姬的死亡,這個玉璽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先是自己經常莫名其妙的換地方,要說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輕而易舉碰觸的,在古代那是要掉腦袋的罪過,但是偏偏奇怪的事就發生了,玉璽經常一會一變地方,剛才明明還在架子上,但是宋高宗一離手馬上就會發現這東西已經到了桌子下麵,晚上臨睡覺的時候明明還放在壁櫥裏,早上醒來的時候玉璽竟然躺在宋高宗的床頭上,而且這東西雖然經常變換位置,但是不管怎麽變就是不離開宋高宗的身邊,好像是有意無意的跟著他一般,在每日午時的時候竟然時不時的有女子的身影出現在玉璽邊上,有一個宮女看到這個女子蓬頭垢麵看不清樣貌,但是卻一直死死地盯著宋高宗不放,這個女驚叫了一聲當時就暈倒了,而宋高中竟然也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這一現象。


    打這開始這個帝王對玉璽就徹底失去了興趣,雖然說這東西很是珍貴,但是怎麽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烏鴉的事也就罷了,它叫它的,不影響自己的生命安全,但是有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東西天天晚上看著自己,這就不是開玩笑的了,現階段是沒有危險,可是日後就不好所了,於是他便開始尋求辦法想要甩掉這個燙手的山芋,而解決這件事情的第一人選自然就是徐仙長。


    再說徐環那一方麵,當他知道宋高宗開始尋找徐仙長下落的時候,他這方麵也開始著手準備,畢竟身在民間有時候打聽起事情來要比官麵上要方便很多,於是經過一番周折以後終於在一個很僻靜的大山之中發現了徐仙長的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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