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嗬。”我被老林頭這句話逗得樂了出來,其實說是逗樂不如所無奈呀。“大爺,是不是玩呢?你當我是你嗎?我還有班要上的。”


    我說完老林頭才如夢方醒,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你看看,我這一著急把這些事都給忘了。”


    看見老頭子這種表態我也不好說什麽,於是決定轉身上樓休息,畢竟明天就要回單位上班了,說實話這幾天不去還有點想念那個沒事一起聊天的醫院同事,就在我跨上樓梯的第一層台階的時候,背後的老林頭喊了句:“別著急,我有直覺,你肯定能夠跟我一起去。”


    這句話我沒理解,有點懷疑其內的含義,於是回頭向下望,可一邊的老林頭卻已經回屋裏了,為什麽總感覺這話有點含糊呢?老頭子自信心從哪來的?瞬間不知道怎麽的一種不好的預感悄然升起。


    回到房間後,這種感覺竟然越發明顯,最後竟然讓我有點寢食難安了,就在我為要不要下樓問個清楚而糾結的時候,身邊的電話響了起來,抓起一看,竟然是吳星打來的。


    “休息的怎麽樣了?”沒等我開口,一邊的吳星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沒什麽,好得很,明天就可以正常上班了。”說是奇怪,他這個人一向是無利不起早,怎麽選這個時候給我來電話?


    “沒什麽,前兩天說實話看你傷勢不輕,要是身體還有什麽不舒服就不用勉強,我們這邊也不是很忙,想要休息還是可以的。”


    嘿,有意思,頭一次見到有老板主動要求員工放假休息的,怎麽感覺這麽不對勁呢?這時突然一個問題在我腦中閃過,之前我和老林頭追蹤鄭歡的時候,醫院裏麵一片狼藉,可是陳永泰到後卻什麽都沒有發現,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麽問題?是否有人在給我們善後,這個人是誰?為什麽幫我們?當時老林頭的那句“山人自有妙計”又是什麽意思?


    哎呀,一堆問號攪得我頓時頭痛起來,可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直覺跟我說這個休息不休息的問題絕對不可以退讓,世界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於是我即刻回絕:“不用了,我身體硬朗的很,複工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你也說了我們不忙,這樣輕微的活動反而更適合身體的調養,你我都是搞醫學的,應該清楚,不是麽啊?”


    聽我這麽一說吳星沉默了一下,但是馬上又從話筒中傳來一陣笑聲:“既然你堅持,我也沒什麽好反對的,那你明天正常上班吧。”


    之後我們又扯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後便掛斷了電話,可是我腦中的問題反而越來越多,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陣電話鈴聲把我從夢境中驚醒,我迷迷糊糊的從枕頭下麵摸出手機,好不容才睜開眼睛看見來電顯示上麵的名字,該死又是那個吳星,這小子大早上還不到5點呢,這是想幹嘛呀?


    接通電話迷迷糊糊的應了聲:“喂?”


    “怎麽還在睡覺美女贏家。”電話那邊好像精神百倍的。


    “是呀。”我心裏麵暗罵,你這不是廢話嗎?大早上的不睡覺還能幹嗎?


    “是這樣的,我們這邊出了點情況,希望你能夠出趟外差,你覺得怎麽樣?”


    “外差?去那?”我這邊還沒有睡醒,拿著電話半夢遊的回答著吳星的話,不過腦中一團漿糊,根本來不及思考這些話的含義。


    “是這樣的,我們醫院跟安徽省無為縣西部鎮的安生醫院在前些日子結成了兄弟單位,這個你知道吧?”


    “嗯,有印象。”的確在前些日子的時候,我們醫院來了很多參觀團,說是為了能夠相互促進提高醫療水平,決定在醫院中不定期的抽調人員到外地的兄弟醫院進行參觀學習,美其名曰是參考兄弟單位的先進醫療經驗,其實就是打著官方的名義去吃吃喝喝,根本沒有什麽實際性的意義,之前有個同事去過,結果回來之後跟我們興奮地匯報,這回出去經驗什麽的、技術什麽的通通的沒見到,隻是有人組織他一頓猛吃、一頓猛喝,然後就讓他自由活動了,10天時間這家夥把當地風景陸遊了個邊,可是連醫院大門都沒看見在那,聽到這個消息後,醫院上下全部都對這種公款吃喝玩樂的活動甚是敬仰,一個個全都爭相報名,但是我有點不清楚吳星突然跟我提起這個幹什麽。


    “昨天安生醫院的領導給我來電話說是希望我們兩家醫院能夠來一個技術交流會,相互派幾個工作人員到對方醫院取取經,這不我就想起了你,正好你現在身體比較不好,這種交流會性質的參觀不但能夠減輕你的工作負擔,還可以讓你活動活動,兩全其美,你看怎麽樣?”


    說實話我此刻困意正濃,再加上吳星那好似念經一般的聲音不停的回響,我腦中就更加迷糊,完全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唯一的想法就是睡覺,聽他那邊終於結束了漫長的敘述,而且結尾還是一個反問句,我隨口就答道:“隨便吧,愛怎麽樣怎麽樣,我困了要睡覺。”說完我就把電話掛斷了。


    就在我再一次跟枕頭近距離接觸的時候,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信息,不對呀,這家夥剛才好像提到了安徽省無為縣,在我記憶裏麵這地方好像距離蜀山很近呀,全身馬上就打了一個寒戰,瞬間睡意全無,一個挺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腦中思路馬上清晰,那個該死的老狐狸,沒想到先算萬算竟然算計到了我的頭上。


    於是我披上衣服穿上鞋子,幾步就衝到了樓下,站在老林頭門口也沒客氣,連手帶腳的齊上陣,把那扇門敲得是叮咣三響。


    “誰呀?報喪那?”屋裏麵傳出老林頭那不耐煩的聲音,不一會房門就打開了,老頭子穿戴整齊的站在我的麵前,而我則一臉鐵青的盯著他。


    “呦,丫頭這麽大早怎麽脾氣就這麽衝,這是跟誰呀?”老頭子一臉調笑,絲毫沒有被我影響。


    而我咬著牙,從牙縫裏麵擠出幾個字:“你說呢?”


    “我哪知道呀,看你的狀態肯定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來來,大爺給你泡杯茶。”老頭子依然是滿臉堆笑、不慌不忙的,竟然真的徑直走到屋裏的茶幾準備給我倒茶。


    “別裝了,說吧你跟吳星什麽關係。”我隱忍著情緒,不敢過度發作,畢竟老頭子之前千方百計的救過我好幾回,怎麽也不能因為這些事而翻臉,但是一種徹頭徹尾被欺騙的感覺還是讓我的憤怒直衝肺管。


    聽見我的話後老頭子不慌不忙的拿著一杯茶走到我麵前,半強迫似地把茶杯塞到我的手裏:“別生氣呀,來喝杯茶冷靜冷靜。”


    雖然是不願意,但我還是很給麵子的一口將茶喝光,然後繼續問老林頭:“喝完了,可以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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