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靠在床頭上,一邊的護士們來回穿梭,重臉色上來說都不太好看,很顯然一個個都對我此刻等壯舉頗有微詞,一邊的一名小護士在給我身上的傷口消炎的時候還不經意的嘟囔了幾句:“李醫生你真是的,就算是為了醫院要那個身而出抓殺人犯,也犯不著玩命呀。”雖然在語氣上算是指責,可聽的我心裏暖呼呼的。


    雖然身上的傷勢並不算輕,可精神狀態還是很好的,在經過我那幾個醫生同事的首肯後,老林頭和陳永泰一起來到了我的房間。


    見他們進來我馬上就詢問情況,老林頭則讓我先好好躺下,而後陳警官才將事情的原尾詳細的敘述了一遍,原來在我跟他通過電話以後,為了不耽誤案件的偵破,很快陳永泰就帶著手下下的民警趕到了醫院,在重症監護室旁邊的房間裏麵發現了那個被我綁著的哥們,不過此刻這位仁兄已經因為傷口發炎而產生了高燒的症狀,迫不得已隻能對其進行搶救,他先來到重症監護室弄醒了裏麵的那幾個人,然後簡單的敘述一下並讓他們對這個病人進行急救,於此同時為了怕有人再來營救,還派了幾個民警進行留守,防止意外的發生。


    事情安排完畢後,他便帶著剩下的幹警在警車內待命,心裏想等著我這邊有進一步消息後再行動,不過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來電話的竟然是老林頭。


    這個老狐狸不知道什麽時候通過什麽途徑,偷偷的把陳永泰的電話號碼弄到手了,在搜查到一半的時候,多年的為人以及處事的經驗告訴他事態的發展好像有些不對,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老林頭很果斷的聯係了陳警官,不過這也可以算是一個上上之舉,要不然最後真的有可能連最後一絲線索都斷掉。


    然後陳警官便對我說:“之前不是讓你有動向後邊跟我聯係嗎?到底出什麽情況了?”


    “之後事情發展的有點複雜,也怪我當時你腦袋發熱,沒有權衡利弊的就追了出去。”說到這裏我真的有點慚愧,其實事情之所以沒有圓滿解決也的確有我的因素在裏麵。


    一邊的老林頭聽見我的話後則很平靜的安慰我說:“丫頭,這也怪不得你,就算不是因為你,這些家夥也是有極大可能會逃跑的,有著這麽周密的部署以及冷酷的手法,那便絕對不會輕易被我們逮到,人家說不定已經準備了好幾手的方案,你不過是碰巧了而已。”


    陳永泰可能也是覺得語氣不太好聽,便也壓製了一下詢問我當時聽到了些什麽,我同樣是以偏概全的解釋了一下內容,聽完後,老林頭、陳永泰以及我都感覺其中好像還有很多的蹊蹺,但是卻又尋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現在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最後逮捕的那個哥們身上了”陳永泰也是極度的無奈。


    “的確,而且要盡快,這些事遲則生變。”老林頭一邊揉著幹澀的眼睛,一邊搭腔到。


    “但是以目前的情況,那個家夥能接受審訊嗎?”陳警官反問。


    “怎麽不能,你沒看他最後還要逃跑呢嗎?對他們這種人來說,身上的上傷根本就不算什麽,要是給他點時間建立起心理防線來,你以後就更加沒有把發收拾他了。”


    “可是剛剛我的同事跟他簡單的交流過,現在的他恐怕也是很難說什麽的神仙會所全文閱讀。”


    “現在是很難說,過後可能連能說的都沒有了。”老林頭在一邊嘟囔。


    “你說什麽?”陳永泰沒聽清老龍頭的話反問了一句,老林頭馬上回答:“沒,沒什麽,我什麽也沒說。”


    其實,老爺子的話外音是很有道理的,其實如果陳永泰能夠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很能夠理解問題出在哪裏,這些人並不隻是簡單意義上的殺人犯,這些人有著明確的目標、明確的信仰,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無所用其極,麵對一個現代社會中成長起來的青年,是完全不會明白什麽叫做門派,什麽叫做教規的,當然了也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真正的身份,他們都是那古老門派遺留下來的傳人。


    之前那個獸門的哥門為了暗算我而搞得自己全身大麵積燒傷,可見就已經抱著視死如歸的精神,現在這個被逮到的仁兄之所不逃跑,當然有為自己兄弟報仇的成分在,不過絕大部分還是為了能夠阻止我,讓這個組織當中的核心人物先行撤離,在那種環境下,其實他的心裏應該已經明白,自己可能會有無法全身而退的情況發生,兩個人都是做好了全方位的準備,不成功便成仁,雖然現在已經落到我們手裏,但是一旦有了機會,恐怕這兩個人都不會選擇繼續活下去。


    一個人想活怎麽都好商量,一個人如果全心求死,你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的,當然這些因素現在全部不再陳永泰的計劃之內,也是他完全不了解的。


    現在如果想要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恐怕隻有將了解事情真相的我和老林頭推出去,事情才有進一步的發展,隻靠那些警察,肯定是一無所獲的。


    見此情況,我便主動請纓說:“這件事情要不讓我去試試,那些人並不知道我聽到了多少,所以由我來問恐怕成功的機率要高很多,你們去他的心理防線很定要高很多,我試試以聊天的方式能不能套出點什麽,怎麽樣?”


    陳永泰猶豫了一下,但是沒有支持,卻也沒有反對,不多一邊的老林頭卻明顯的不同意。


    “丫頭,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能行嗎?可千萬別勉強。”老頭子無不擔心的問道。


    “我現在身體情況也不是很糟,精神狀態也還算是比較好,而且我剛剛才跟他交手過,這個家夥指不定還正在氣頭上呢,人一旦生氣了就很難保持理智,這樣好下手得多。”


    聽我說的這些,老爺子也就不再發話,其實他心裏明白說話內的含義,這兄弟知道老林頭的背景,而通過剛剛的交手,他應該早就把我們劃到了同一戰線,現在如果想要知道牡丹畫軸的具體線索恐怕別無他法。


    “但是讓我去問還是有條件的。”


    “哦?”陳永談聽見我的話便是一愣,很顯然他並沒有想到我還會提條件,“說來聽聽。”


    “我去詢問的時候為了防止他產生強烈的抗拒感,先讓我和老爺子進去,你們不要跟來,而且他那個人滑頭的很,也不能監視或者偷偷錄像,這些都會讓他發現的。至於線索方麵,我自然有辦法讓他說話,等結果問出來後你們再接手,你覺得如何?”其實我裏麵包含著滿滿的私心,畢竟真的有很多對話不能夠讓陳永泰知道,麵對我的提議,一邊的老林頭當然是舉雙手讚成。


    其實看表情便知道,陳永泰的內心對我也是極其的不信任,對於我的隱瞞,他肯定是早就注意到了的,但是作為一個有著多年偵破經驗的老手來說,這些並不是問題,隻要是他的目的達到了,其他東西隻不過是負累而已,不清楚、不明白反而是好。


    聽過我的話後,陳永泰露出了一個很職業似地微笑說道:“既然李小姐要幫忙我當然是高興地,您的要求並不過分,那麽我現在就安排房間讓你們交談如何?”


    我點了點頭,很快的在醫院一間很僻靜的病房裏,我再次與這個晚上“邂逅”了兩次的哥們再次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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