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我心中大喜,一切竟然都是按照我的計劃進行的,這個小東西我已經不止一次的打過交道,它的攻擊路線一直都是按照直線進行的,如果看得準想要躲開並不是不可能。


    於是我左躲右閃,看準時機用口袋向前一撲,小東西便應聲落入了袋子裏,我趕緊將袋口係牢。


    這個口袋中馬上便傳出一陣嘶叫,然後就是不停地擺動,我的雙手幾乎已經快要抓不牢了,很顯然這個小家夥此刻非常的不甘心。


    看著這拚命擺動的布袋,我馬上開始有點頭痛,老林頭介紹過這個東西的牙齒非常鋒利,恐怕困不了它多久,必須想出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我將房門大開,衝著走廊狂吼了一聲,緊接著那幾個球形物體便快速飛了進來,看見那幾個漂浮物進屋後,我將手中的袋子狠狠地拽到了地上,袋子中馬上發出一陣尖叫聲,幾個飛頭就好像是蚊子見到了血一樣,連遲疑都沒有便撲了上去。


    接下來的鏡頭非常的血腥,小家夥不斷的發出嚎叫聲,但是那幾個頭顱就好像被這聲音誘惑了一般,反而更加瘋狂的撕咬了起來,伴隨著飛馳的碎肉以及被撕碎的布袋,地上馬上就流出了很大的一灘血跡,很快就連聲音漸漸的消失了,幾個東西也再次失去了目標飄離開去,而地麵上此刻除了碎肉以外已經空空如也了。


    “噢。”看此情形我強壓下反胃的衝動用雙手按住了嘴巴,雖然感覺很是惡心,但是心中卻也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而一邊床上的男子則流露出了極度傷心的表情,眼角中甚至有點點的淚光閃動,直到小東西被分屍後,他的傷心化為了極度的憤怒,一雙血眼緊緊的盯著我,好像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樣。


    我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他,並且做了一個攻擊的手勢,然後用嘴型很緩慢地跟他說:誰―讓―你―陷―害―我,活該。


    本來以為事情應該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終於脫離了險境,雖然那幾個腦袋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隻要等待老林頭到來便可以,這些問題已經超出了我的管理範疇了。


    就在人極度放鬆,甚至勇氣睡意的時候,走廊中竟然又傳出了連續不斷的呼哨聲。


    心下一驚,馬上向床頭看去,可是這個哥們已經被我我花大綁了,根本就不可能發出任何聲音。


    完了,我又是一拍大腿,竟然又把事情想簡單了,以目前這種狀態,這個家夥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強大的攻擊力,沒有人會這麽傻,派一個重傷號來執行暗殺任務,肯定是有人和他裏應外合,如果不出意外當然是好,一旦事情不順,同夥自然就會出手相助,現在我雖然撂倒一個,但是恐怕則是引出了另一個更難對付的敵人萬千寵愛之玉埋深宮。


    果不其然,剛才那幾個找不到攻擊目標的東西,迅速的將我鎖定了,全部向我的方向漂浮而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不行看來還是要跑的,雖然感覺一個晚上數次逃跑不很光彩,不過那隻小老鼠的命運我是親眼看到了的,我可還不想死的如此“壯烈”。


    鑒於這些東西距離我的高度過矮,我隻能馬上蜷起身體,兩個前滾翻翻出門外。


    又是一陣急速的奔跑,但是這回並沒有跑多遠便迎麵撞上了一個人,因為速度過猛,兩個人都分別被撞得向後飛了出去。


    “哎呦,撞死我了。”在另一邊的地麵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聽見之後我差點沒哭出來,竟然是老林頭。


    “大爺你可來了,我差點就要掛了。”因為這一晚上經曆了太多大喜大悲,我的眼淚竟然不受控製的狂奔而下,一麵用袖口擦著淚水,一麵望向老林頭。


    老爺子見我身上的傷勢也是吃了一驚,馬上就邁到我的麵前,檢查我身上的傷口。


    “大爺,先別管我,快看看後麵的東西。”我邊哭邊說。


    老林頭向後一看,先也是一愣接著便眯起了眼睛,好像在觀察什麽,就在這些東西逐漸靠近得不能再近的時候,老林回頭一把便耗起了我身上一直背的背包,將裏麵的雄黃粉取了出來,向那幾個漂浮物一撒,隻見那些物體上麵就像被硫酸噴灑到一樣,即刻便騰起了一陣白煙。


    我眼看著先是附著在上麵的頭發逐漸的變黃枯萎,接著它們幾個的眼眶中便開始流出黃褐色的膿水,隻不過是短短的一會,它們的體積足足縮小了一半,先前那些鼓起的膿包也慢慢的消失不見了,緊隨著“叭、叭、叭”的幾聲響,這幾個腦袋粉粉的落到了地上,我上前一看那情形別提多惡心了。


    隻見這些東西的頭發已經全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個足有黃豆大小的圓孔,他們密密麻麻的布滿頭皮,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而臉上那個唯一的眼球此刻也已經不見了,隻有空洞洞的眼眶還保留在上麵時不時的還有粘液流出,頭骨上的肌肉也好像都不存在了一樣,整個的皮都開始耷拉下來了,此刻就像憋了的氣球一樣很多都貼在了地麵上。


    “噢。”一晚上的堅持終於還是“晚節不保”,我衝著一邊的垃圾桶開始狂吐了起來,差點連胃酸都吐了了出來。


    可是一邊的老林頭這不以為然,反而蹲下用手將那些皮膚輕輕的拉扯了幾下,看得我是膽戰心驚的。


    “大爺,這些鬼玩意,您竟然還拿手碰。”


    “鬼玩意?”老林頭重複了一句我說的話:“這些根本談不上是‘鬼玩意’,最多也隻能算是‘蟲子’而已。”


    “蟲子?什麽蟲子?”我頓時感到不解,剛剛被這些腦袋飛來飛舞的追了半天,我沒有看見絲毫的昆蟲痕跡呀。


    “對,這些東西叫做‘屍蠅’,它們是蒼蠅的一種變異體,喜好腐肉,經常寄居在屍體當中,但是這些東西卻有著一般昆蟲而沒有的特性,那就是‘築巢’,每當這種昆蟲到達交配的季節,便會成群的聚集在屍體的頭部並且以此為家,因為它們都是以雌性為主,所以一隻雌蠅同時會與好幾十隻雄性共同生活,而雌性也會因為交配的原因體積倍增。那,你看見的那個眼珠子就是一群之中唯一的雌性,而那些黑毛根本就不是頭發,而是那些雄蠅的翅膀,這些蟲子什麽都不怕,就怕兩樣東西一是雄黃粉二是太陽,隻要是碰見這兩樣東西便一遇則化,所以就成現在這摸樣了。”老劉頭一口氣說了好一通。


    就在我們倆在交流感情的時候,身後一道黑影閃過,身形快如閃電,老林頭和我馬上就注意到了,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開始緊緊地尾隨在他身後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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