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共同追著跑在山上,山上到處都開滿了各種顏色的美麗的鮮花,花的芳香都能聞到,他們在鮮花中追跑,跑出鮮花的群山,又追奔在原野裏。


    原野上,四處開滿了鮮花,追著,姑娘越跑越慢,他也越追越近。


    猛然,姑娘突然不跑了,姑娘突然站住回過頭來。


    他一看姑娘,那是一個美麗象天仙女一樣的姑娘。姑娘麵帶紅暈,臉上微帶著笑,一頭秀發從一個長得很美麗的頭上飄到肩上,把張臉修飾的那樣好看,姑娘正在對著他笑。


    他立即停住腳步,十分喜歡的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上去,那步伐都是情不自禁的在啟動,在不知不覺中載著他的身和心向前靠攏。


    終於來到了她身邊,兩眼驚呆了似的看著她,瞬間好象自己象一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裏失去了任何反應。


    猛然,姑娘的大膽舉動令他不知所措,姑娘突然走上來,一把摟住了他脖子,激動的說:“啊,白馬王子,你終於追上來了,你讓我好等,好等,我等了好久,也讓我尋了好久,這一刻終於到了,終於來了,我的白馬王子,你長得好帥,好英俊,是多麽的英俊,多麽英俊的白馬王子,多麽令我滿意,令我心醉。”


    說著,就在他的臉上吻起來,滿臉的吻,多情的吻,都吻的他喘不過氣來。


    吻完了,忽然他們一起步入了洞房,洞房五光十色,紅光結彩,姑娘穿著紅妝更美麗。讓他的心裏高興的嘴上時刻都掛著微笑,一起過的日子也是那樣的甜蜜。


    再後來,他們又生了孩子,孩子也是長得象哪吒,那樣的讓人喜歡,感到俊的可愛。


    再看看那日子,過的到處都是充滿了美滿和幸福,充滿了歡笑。


    帶著這種歡笑抱著孩子在搖晃,卻忽然感到有了知覺,雖然一下子從夢中醒來,但嘴還在掛著幸福甜蜜的笑,心也一直在回味,眼神也在回味中而興奮,而流露著幸福的激動感,心留戀的不願意離開這種幸福,不願意接受現實。


    等到天一亮,他爸爸起來去做飯,他就高興的對爸爸說:“爸爸,建明哥給我介紹的這個對像今天去看人一定能成。”


    他爸爸說:“你根據什麽說?”


    他說:“我有預感。”接著他就把他昨晚做的這個夢說了出來。


    他爸爸吳為吉聽兒子這麽一說認為是吉兆也很高興,心中高興的就象一朵甜蜜的小花朵要開放了,高興的看著兒子。


    多少年來,兒子的母親早早過世沒有了,他和三個兒子一起含辛茹苦的生活,他又當爹又當娘,好不容易支撐到今天,大兒子也長大了,今天大兒子要去和女方見麵相親了,他聽兒子說一定能成,認為兒子的心和夢就是預感,他就心裏那有不高興之理。


    八年前,那個難忘的日子,讓他一生都記在心裏的春節,至今在他的心裏,腦子裏,還象一塊帶有陰影的石頭,壓在他心裏刻骨難忘。那年春節大年三十下午,他正挑著一擔水跨進門,一下子被大門門檻絆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外麵牆根下一些曬太陽的老人都被驚得飄著胡子目瞪口呆,互相挺著山羊胡子麵麵相噓,瞪目而視,過了好久,才有的人說:“好險,真好險。”


    吳為吉挑著水,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跨進大門,就忙調穩腳步,挑著水向屋內奔來。這時,他的妻子正準備去挖麵合麵包餃子,見丈夫挑著水進來,向一邊一閃,手裏拿著瓢就要到裏間去挖麵,在邁步去裏間過房門的時候,誰知不幸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妻子忽然一下子被門檻絆倒了,吳為吉忙放下水桶,卻見妻子絆倒後,一頭碰在炕沿上,一聲慘叫,再趴在那裏沒有了聲音,身子再一動也不動。吳為吉連忙走上去,就來拉妻子,邊拉邊說:“是不剛才碰著了?”卻妻子仍然沒有回聲,吳為吉感到奇怪,覺著妻子身子不對勁,就忙抱到炕上一看,見妻子再一點反應也沒有,用手一試鼻子,已經氣息皆無斷氣了,於是,他忙到外麵找人,抬著向醫院跑。


    在外麵蹲著曬太陽的老人見瞬間發生的一切,更都驚呆了,見人抬著人奔出大門,飛奔著抬著跑了,過了好久,才有的挺著山羊胡子終於憋不住的返上話來說:“先會吳為吉過門檻差點摔倒,我就感到不對勁,他家肯定要出事,這不就出了?”又有的說:“快要過年了,怎麽就不讓過個安穩年?不會過年在出嗎?”


    另一個說:“這能依著人嗎?若能依著人不好別發生?”


    到快黑天,快要接年了,將妻子抬到醫院後,醫院裏大多數大夫都放假過春節去了,隻有少數值班的大夫,他們立即進行搶救,但是一檢查,發現人已經早死了,就說:“人已經早死了,抬回去吧,都這樣了還抬來幹什麽?”他們也為過年遇上這樣的事,為死者家屬和死者感到難過,可是,死,再高明的醫術也不能起死回生。


    這個年,讓吳為吉一家怎麽過呀?又怎麽麵對?吳為吉這一生什麽時候才能忘?


    過了年,大年初一下午沒事了,老人們照樣出來曬太陽,他們看到吳為吉一家穿白掛素哭聲不斷,老人們終於搖著頭再憋不住了,其中一個說:“唉,死這麽突然,是被叫票的叫去了。


    叫票,就是傳說中一種小鬼來陽間按照生死簿名單抓人,抓到誰,就把誰的鬼魂抓到閻王那裏,誰就死了。


    另一個老人忍不住抖著山羊胡子說:“小鬼啊小鬼,你怎麽早不叫,晚不叫,但等大年三十叫,這一歲眼看吃了餃子就過去了,可就是不讓吃,硬是不讓過去。可怕,太可怕了,又太可憐了。”


    另一個說:“閃了三個孩子,更可憐,小的孩子兩三歲,她才三十六歲,這麽年輕,年也沒過去就死了,這人說要死,也真容易。”


    人們一直這樣議論了好長時間,而且後來議論的更具體了,傳說大年除夕,小鬼把吳為吉的老婆叫票了,還說差點叫錯了,一開始叫成吳為吉,吳為吉也差點摔倒,小鬼又一看不是,差點男女不分了,於是就跟著吳為吉進去了,再去叫他老婆,他老婆就死了。這樣越傳內容也越廣泛,後來都傳的,村裏小孩在好幾年之內黑天後都不敢出門。


    那個年,吳為吉是怎麽過來的,與三個孩子,悲傷到什麽程度,隻有他自己體會的最深最具體了。而且,自那以後,吳為吉一家,就再過起了沒有女人的生活。


    一直把三個孩子拉扯到現在,那不是光靠說話就能做到的,其中的苦,你不遇上,是永遠也體會不到的。人都說又當爹又當娘的滋味不好受,這樣的苦難遭,這話也就是在體會之後總結出來的。而且是在用負責任的心體驗之後的結論。吳為吉把三個孩子拉扯到現在不用說更不容易了。如今,眼看著大兒子長大了,就要為家裏娶回第一個個女人來,從此使家裏又可以象個家了,他心裏怎麽會不高興?又怎麽能不想起過去呢?


    吳為吉想到這裏,五十歲未老先衰的眼裏滴出淚。也不知是因為難忘過去而悲傷,還是為兒子的話和夢而高興。總之,兩者皆有都說不清,而又明顯帶著高興。雖說那微笑的臉上,又銘刻著辛酸,但還是更明顯的顯現著在笑,和笑出來的眼淚。


    他用手摸著一手拉扯起來兒子的頭,含淚笑著不放心的說:“小濤,你自小不太愛說話,爸爸也沒有盡到心來照顧好你,你到女方麵前可不是在爸爸麵前,說話一定要考慮著說,要認真仔細用心的去說,多聽你建明哥的話,不要太挑剔,如果人家女方願意,不大離就答應下來,你和建明相好也這麽長時間了,快兩年了,你們也能說到一塊去,多聽聽你建明哥的話,爸爸就不多說了。小濤,再就是,我還忘了,你見了姑娘後,一定不要怕多花錢,這些年爸爸也有些積攢,你是我的大兒子,不管花多少錢,隻要你們都看好了,爸爸一定不會疼錢,這些你別顧慮,隻管大膽去答應就行了。”


    “爸爸,你別擔心,沒事的,從這個夢,和我的預感,一定會成的,今天我下去做飯,你在炕上歇歇。”


    “不行,你今天什麽也不能幹,就專心一意的去看人就行了,你先準備準備,爸爸下去做好飯,你早點吃了,好早早和你建明哥一起去和女方見麵,隻要今天成了定下了,爸爸比什麽都高興。”


    說著,吳為吉從身上取出一搭錢來,放到兒子麵前,說:“小濤,這是兩千塊,你拿著,去了隻要人家女方同意,就拿出來給女的,做初次見麵的禮錢,把錢全給人家,一分也不要剩,要是女方不要,就給媒人,讓媒人給女方的家裏,一定不要拿回來。”


    說完,吳為吉就到灶間去做飯。吳玉濤看著兩個熟睡的弟弟,用手高興地摸摸兩個弟弟的頭和臉,慢慢的笑了,並且臉上笑得就象滿月一樣,眼也笑成了兩條縫。笑完,又高興的想了一會,就從炕上下來,到建明家去了。


    吃過早飯,建明和吳玉濤,兩個人都騎著嶄新的自行車,早早的來到了姑娘村裏。建明的連襟和姑娘是一個村,就是建明的大姨子和建明兩個人做的媒。來到了建明的連襟家後,建明的大姨子一看小夥子還長得挺帥,就十分高興,連忙上來茶水和水果,就到姑娘家去了。


    畢竟姑娘和吳玉濤見了麵後又會怎樣,請看下回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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