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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那哭聲被範生的一番話一說,哭聲更大起來,範生難過而又驚奇的仔細聽著,就聽哭聲道:“範郎,你是一個難得的人,你的情義真,你的心珍貴,隻可惜我已離開人世身已為鬼,不能出來與你相見,恐出來相見害了你,害了象範郎這樣好,這樣情真意切,這樣有心的人。這一百夜來你每晚都來我的墳前與我作伴,我都知道,你在哭,我也在哭,你在墳外哭,而我在墳內哭,而恨我們已是陰陽兩隔再難成夫妻,若我未死之前我們能夠天天相見,就是天天在一起哭也是多麽好,可如今,隻可惜”哭聲悲而難過的說不下去了。


    範生道:“春豔,雖說是你我如今已是陰世兩隔,但你仍是我的妻,我仍是你的夫,你的心是我的,我的心是你的,你活著的時候,我們曾經以鐲墜代心贈過心,從那時起我把心贈給了你,而你把心贈給了我,你不願意嫁給吳為貴寧願以死守身就是為了我,為了你送給我的純潔的心不受汙染,這就是你告訴我的最好的語言,你用行動告訴了我,用你的生命告訴了我,雖然你離開了人間,你我如今已是陰陽兩隔,但你有情我有意,我們已早已是夫妻,既然我們的心都已經成了夫妻,我還有什麽好怕的呢?你就出來讓我看看吧,我不怕你現在已是鬼。”


    於春豔道:“我出來之後,你再以後就不要來了,這一百天來你每晚上來,我都見你明顯的瘦了,我心疼,我心裏難受,我不忍心讓你自己再折磨自己了,從今以後,你回家去就再尋一房妻子,你們兩個就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吧,把我忘了吧,你把你尋的妻子就看成和我一樣,那麽,我的心在陰間也就滿足了,心安了,你能答應我這樣做嗎?”


    範生道:“在我的心裏誰也代替不了你,春豔,你的這個要求我無法答應你,請你原諒我,我不能這樣做。”


    於春豔道:“範郎,你做不到不行,這樣我如何出來見你呢?如今我已是鬼,你知道人鬼是不能成為夫妻的,這並不是讓你去有異心背叛我,而是實在你我已再不可能的了呀,如果你娶了妻子之後,我的魂魄可以經常到你的妻子身上,這樣就似你我經常在一起一樣。”


    範生仍心不改變道:“春豔,你別哄騙我了,我不會那樣,我還說,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就是你的丈夫,今生今世就是如此,如今你為了我先離開了人間,而我又怎麽能在人間再娶呢?這樣未免太顯得我無情無義了,我不願意做一個這樣的人,你再不要勉強我了,如今你既已能出來與我相見,這樣不是更好嗎?從今以後我每天晚上來,你能每天晚上都出來與我相見,這樣不就是比以前更好了嗎?從前我們相見一麵後,再也不能相見,而現在我們可以每夜都來相見多好,再沒有人能攔得住攔得了我們了,我們還有什麽可怕的呢?隻要我能來天天見到你,我就是死了也不怕,死了正好與你長期在一起作伴,再讓我們永遠也不分開吧。”


    於春豔見說更是難過,她涕了一會,道:“我那裏希望讓你那樣呢?那樣我心裏愛你反而害了你了,我心裏何忍?”


    範生道:“沒有你,我活著心裏就同死了,你難道看著我這樣好嗎?”你不如出來天天與我相見了,那時我的心還能好受,這樣才似同真的活著一樣,否則,我與死了又有何異?望你不要多想了,快出來吧。”


    於春豔道:“看來要改變範郎的心確實很難,但我已並非往日活著時侯的於春豔了,我已是鬼,我出來又怕嚇著你,又怕你不怕,你若怕時以後就不要來了,你這樣我已經就很知足了,你已是一個讓我死而無憾的好範郎了。”說著於春豔又道:“範郎,你快看我現在之狀。”


    話落,就見墳頭尖上出來一根白綾,接著又出來女子之頭發,再繼而乃是臉。那是一張慘白如紙恐人的臉,那臉無血色,再那裏是以前曾經活著時的俊秀臉,分明是一張吊死鬼的臉。但見那眼凸瞪呆出,嘴張而向外吐著舌頭,麵目遭罪而已無人相。那頭臉繼續往上升,而再出來脖頸,那脖頸上仍係著一根白綾。再往上升,又出來整個身子,那身子腳不能觸地,看上去整個身子就如吊在半空中一般,沒有半點支撐力。


    範生看罷,心內不由大悲,猛撲上去抱住於春豔而哭道:“春豔啊,春豔,沒想到你死的如此的淒慘,令我心碎,你死時不知受了多少罪,你為什麽要這樣?你為什麽要這樣呀?”說著,心疼難過的背過氣去,昏於地上。


    於春豔見狀,忙從白綾上下來,來扶範生,難過的哭道:“範郎,範郎――呀,我本想用我死時的情景來嚇退你,讓你以後再不要來了,再不要如此了,但我心裏又怕嚇著你,可沒想到你仍然不怕不走不跑,不知難而退,反而撲上來,還讓你難過成這樣,我真的不忍心嚇你啊,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你原諒我吧,我的好範郎,我恨上天,為什麽不讓我活著時嫁給這樣好的範郎?為什麽――呀?我死而不甘――呀,我害了我的好範郎了――啊,我把我的好範郎一人扔在這世上,我心裏實在的不好受――啊,上天――啊,你若有靈,你就讓我再下生為人快長大了吧,快長大了好嫁給範郎吧,範――郎,我的好範郎――啊,啊――,我的好範郎,你讓我怎忍心舍下你?我恨我已經成為鬼,我恨此時相聚怎不在我為人時?啊――啊――啊?”


    於春豔這一頓哭,說著哭的就如淚人一般,她哭了一會,她見範生漸漸的醒過來,就一下子心疼的將範生的臉貼在自己的臉上。


    範生醒來後,猛然一下子似反應過來似的抱住了於春豔,而悲傷難過道:“春豔呀,我的好春豔,我終於第二次見到你了。”


    二人相擁而涕,而悲,而落淚,而為對方而悲,為對方而落淚,而心碎。二人抱著悲哭了一會,忽然聽到雞叫了,於春豔道:“範郎,已雞叫了,我要進去了。”


    範生不舍道:“我不讓你進去,我要永遠的這樣抱著你,不離開你。”


    於春豔道:“如果不進去出來陽光我會被銷魂的,那樣你再就永遠也見不著我了。”


    範生見說,這才鬆開手,但不舍的道:“那你要讓我好好看看你。”


    於春豔道:“範郎,那你快看吧。”


    於是,範生便又仔細的細看起那於春豔,但見那於春豔,此時模樣和生前相見時出了瘦了許多外,再美的沒有什麽分別,仍然是從前的於春豔,於是範生高興道:“春豔,你是不剛才故意想著嚇我?你現在仍然是以前的於春豔。”


    於春豔難過道:“我沒有嚇退對我真心的範郎,我既高興又心裏憂傷,高興的是範郎真心到能對我如此地步,憂傷的是,怕我的鬼身從此之後害了我的範郎。”


    範生道:“春豔你別怕別憂傷,我不怕,我不怕你是鬼身,我隻要我們從此之後能夠夜夜相見,我再什麽也不怕了,人遲早都要有一死的,死,能為春豔而死,能和春豔夜夜在一起而死,我心已足矣。”


    一番話,說的於春豔不舍而難過道:“範郎,你明晚先喝了酒再來吧,我活著時,聽人說人喝醉了酒,見了鬼是無妨的,這樣我們即可以夜夜相見,又不會傷了你的身體。”


    範生道:“既如此,那我就依著春豔,喝了酒再來。”


    正在這時,忽聞又傳來二遍雞叫,於春豔聽到雞叫慌忙道:“我得進去了,一定記著我的話,明晚喝了酒再來,不喝酒我不出來見你。”說著身子一下子跳進墳,墳無縫身而進而再不見人影。範生一見天要亮了,這才忙轉身往家回,但心內一直念著與春豔在墳前相會的情景,和於春豔的麵容聲音。


    範生回到家後不一會天就亮了,於是,他白日裏就去買了酒,父母問他為什麽買酒,他道自己要喝。待到晚上半夜,待父母睡熟,他果然喝了許多酒,就悄悄從自己房間裏出來,看了看父母都睡的不醒,就再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間門關上,再從房間的窗子爬出來,然後再悄悄掩上窗子,又來到了於春豔的墳前,而激動而急不可待的高興道:“春豔,春豔,我來了,快出來吧,我已喝了酒。”


    話聲未畢,就見於春豔早從墳外十幾米的地方走出來,而高興的欣喜道:“範郎,我已早以出來恭候範郎多時了。”


    範生見於春豔滿麵帶笑,雖然麵上有羞色,但仍難掩其欣喜激動之狀,仍和生前模樣一樣俊美,就立刻高興的迎上去,伸手激動的抓住於春豔的手,而高興道:“春豔呐,我終於又見到你了,白天我想你想了一日,終於又盼到了半夜。”


    於春豔道:“範郎,你我既然從今以後能夠夜夜相見,我們就應當無話不談,今日我們都初次在這樣高興的情況下相見,我們何不互相先作詩為慶呢?聽說你詩作的好,我在陽間時就多麽想有機會去領教,但沒想到我現在能夠如願以償了。”


    範生道;“春豔說的正是,我也早聽說你善詩聰慧,也早有想見請教之意,今日春豔既有此意,那我們就當為今日作詩而慶,你猜我今日為你帶來了什麽?”


    於春豔道:“範郎為我帶來了什麽?”


    範生道:“你的玉手鐲,我今日特為你又帶來了。”


    說著將手鐲取出來遞給於春豔,於春豔接了手鐲,見手鐲被天天擦得極為光潔,一陣子喜悅之後又難過道:“可惜,你送給我的玉扇墜我在上吊時拿在手裏,被人放下吊來後,被我父親從手上取出來打碎後扔了,不然我也可以拿出來給你。”


    範生道:“無妨,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再買一個給你。”


    於春豔道:“我知道範郎家境不寬,我怎肯讓範郎再為我去花錢?從今以後範郎也不要夜夜來了,這樣買酒也會花若幹錢的,從今以後範郎隔三差五十天半月來一次就行了,這樣我也知足了。”


    範生道:“春豔休要如此說,我們才得以相見,我怎麽能這樣呢?我自是要夜夜來與你作伴,更要再送你玉扇墜。”


    於春豔道:“範郎,你莫要再去花錢買玉扇墜了,你即是送來我也再拿不進墳去,還浪費了你的錢,你知道鬼是不拿食物的。”


    範生道:“原來如此,那既然如此,我以後還天天來就是了,請你同意我這樣。”


    於春豔見說,見範生一副認真的懇求樣,就沒奈何道:“範郎,你既然偏要夜夜來不可,那咱們不妨訂個時間,你那日喝酒,又那日不喝酒,喝酒時我就出來,不喝酒時我就不出來,這樣可以節約些酒錢,多來的時日長些,你看如何?”


    範生見說,見仍然能天天來,就隻好答應了。於春豔見範生已經同意,就高興道:“走,咱們一起去散散步吧,咱們邊散步邊吟詩慶賀怎樣?我好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範生道:“我也是,我也好久再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於是,二人便一起散起步來,又一起去了陰市,但不知陰市是何景象,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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