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醒了,這對葉弘來講是又驚又喜,他也想不到我的話如此靈驗,他都沒有開出高速公路的收費區,葉寧就醒了。隻是誰知道,葉寧醒來,卻不問青紅皂白,直接給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真真是用上了力道,我這臉頰火辣辣的疼。


    我在一旁裝委屈的說:“葉叔叔啊,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破相了?以後沒法見人了。”


    這時葉弘的前車正在交費,也可以倒出空來看我們一眼,葉弘也不介意跟小輩開玩笑,便笑著說:“可不是嘛,這臉腫的像窩瓜,真是沒法見人了。寧寧啊,你下手也太重了!”


    葉寧不但不跟我道歉,還翹首挺胸的說:“哼,我知道他是誰啊?竟然要非禮我,爸你也真是的,在車上還讓他跟我在一起坐著?就應該和你坐副駕才對啊!”


    我靠,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坐在後座啊,要不是你爸故意給我設下圈套,我還不屑跟你坐一起呢,你也太蠻不講理了,救了你不感謝就算了,還打人,有沒有天理了還?


    雖然我現在的心情是極其惱火,但看在老媽的麵子上,我一直在克製自己的情緒。對這樣的女孩子,理是沒處可講的。


    好在葉弘還是恩怨分明,沒有任何時候都站在女兒的那一邊。他一邊開車,一邊跟跟葉寧說了這幾天來她昏『迷』的事,又跟她說了我怎樣救她醒來,最後才讓葉寧跟我道歉,說我是她的恩人。怎麽能打呢。


    誰知葉寧聽完,不但不道歉,卻更加惱火,說:“爸,你怎麽也糊塗了,這世間哪來的鬼,我看呐,他一定是個騙咱家錢,故意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


    這下子,久久都不曾爆發的我,終於按耐不住心裏的情緒了,厲聲對葉寧說:“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告訴你,我們家離不缺錢,就算我沒錢,我也不會來用這種方法騙錢,人都是有尊嚴的,我是用法術救了你,但你不要將你的世界觀強加給別人,更不要用你的想法去揣測別人的行為!”


    身為長輩的葉弘眼見我們吵得不可開交,便大喝了一聲葉寧,道:“寧寧,不要太過分了,你知道他是誰嗎?就說人家騙錢?”


    葉寧還憤憤不平的說:“肯定是江湖騙子啊!”


    我也再也受不了葉寧這樣冷嘲熱諷了,喊道:“我騙你妹呀!”


    葉弘這才說道,我是和他一起合作生意的那個女董事長的兒子。


    在葉寧的心裏,老媽早已成了她心中的榜樣,老媽新時代商業女強人的形象已經深深刻在葉寧的內心深處了。而且,我們家雖然稱不上是都市豪門,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富庶人家,所以一聽我的來頭,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她認為的我是為了騙錢的騙子的觀點,便站不住腳了。


    但她仍然不信我是以驅鬼之術將她瘋癲的『毛』病治好的。隻是不再跟我鬧,靜靜的坐到了她家裏而已。


    回到葉寧的家裏,剛一進門,老媽和葉寧的老媽見葉寧好端端的回來了,心情各有不同。葉寧的老媽是喜極而泣,和葉寧相擁而哭。而老媽見事情真的像我說的一樣,這下有些動搖了她堅定的世界觀。


    而葉弘在到家後對我更是大加讚賞,說道:“這小徐,真是神了,我們在市裏找了這麽多家醫院,腦外科的和精神科的專家,都沒有看好寧寧的病,卻被小徐妙手回春的治好了!”


    葉寧的老媽便帶著葉寧一起給我施禮感謝我的救命之恩。


    一直跟我勢同水火的葉寧,這時卻如遭電擊一樣,身子一顫,臉上泛起一陣微紅,便回到了房間了。


    我歎了口氣,跟葉寧老媽說:“罷了罷了,葉寧跟我的世界觀有所不同,讓她一下子就改回來,是太難為她了。而且我這次受老媽之托趕過來幫忙,也不是為了什麽,而是為了自己能過關。”


    葉弘在一旁一愣,問道:“過什麽關?”


    我剛要開口,老媽在一旁便告辭要帶我走。葉弘在一旁說:“今天我們葉家要感謝小徐呢,怎麽能走?這樣吧,也快到晚飯時間了,你們哪都不要走了。咱們都到我的飯店去吃晚宴吧。算是我感謝小徐救回了小女葉寧,怎麽樣?”


    老媽無奈,她和葉弘是多層次的合作夥伴關係,如果這樣都不去的話,就顯得太不食人間煙火了。所以老媽便答應了葉弘。


    葉弘跟葉寧的老媽說:“我們先過去,你帶著寧寧開飯前趕到,你多勸勸寧寧,做做她的工作。”


    這夫妻二人兵分兩路,葉弘帶著我和老媽趕去了飯店,而葉寧的老媽則去了葉寧的房間,至於具體母女倆聊了什麽,就隻有她們才知道了。


    葉弘的飯店的規模,做的真是不一般的大,整整三層樓,外加一個半地下室。一層大廳,二層包間,三層是宴會和生日會一類的包場專區。而後廚和倉庫都在地下室了,但那也隻是半地下室,還是能有半個窗戶通風的。


    葉弘帶著我們來到了包間賞月閣。我有主意他的包間命名都充滿著詩意,我看到的這四個包間分別是賞月閣,觀星樓,無憂居還有個福滿堂。


    當然,賞月閣也不是專門賞月用的,觀星樓也不能觀星,隻是借個名字罷了,但從這四個包間的命名來看,葉弘還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葉弘也絕不吝嗇,告訴服務員今天要將最好的幾個招牌菜拿出來。服務員走後,葉弘便像朋友一樣,跟我碰杯喝酒,一點也不擺長輩的架子了。然後葉弘跟老媽說:“哎,之前你把小徐趕出工地,我覺得,你做的有些不妥,鬼神之事,妖邪之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做生意的,更講究一些風水吉凶,吉則趨之,凶則避之。小徐精通此道,應該說是家門之幸才是,怎麽能將他趕出去呢?”


    老媽看了看說:“你們說的,我不懂,我就看到寧寧好了就可以了,他和他『奶』『奶』一樣,一天裝神弄鬼的。”


    葉弘說:“孰不知今天小徐,真的在那座墓地的旁邊的槐樹裏,以奇術重傷一女鬼麽,雖然我看不到那女鬼的樣子,但那驚心動魄的一吼,確實是從槐樹根下發出來的。”


    接著,葉弘似乎還要說點什麽,葉寧的老媽帶著葉寧趕到了包間,正巧打斷了葉弘的話,這個話題就算越過了。


    葉寧換了一身衣服,並且上了淡妝,她穿著一件抹胸淡紫『色』禮服,加上淡淡的妝,更顯得美麗動人,是那種名門之秀的特有氣質。


    不知葉寧是吃錯『藥』了,還是有什麽陰謀,沒跟她老媽坐在一塊,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還跟我莫名其妙的說:“我這身,好看嗎?”


    不得不承認,葉寧確實是大家閨秀,名門子弟的胚子,透『露』著都市麗人的美豔,也擁有者從裏到外的幹練氣質。這一點,跟老媽還真是有些想象。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說:“好看!”


    誰知葉寧卻有些不高興了,說:“就這樣而已?我可是難得穿出來一次,在家一直都是跟假小子一樣穿便裝。”


    我一時還真找不出別的什麽話題。隻能說:“哦,我再補一句,美若天仙,傾國傾城!”


    這時葉弘在一旁哈哈大笑著說:“哎,小徐啊,我這女兒一向心高氣傲,在國外畢業歸來,手握碩士學位,也算是個海歸學子了,凡夫俗子她可一律瞧不上眼,如今她為了參加你的晚宴特意穿出來一次禮服,你的麵子可不小啊!”


    我暈,聽著葉弘的話,不難判斷出兩個意思,第一個是葉寧已經接受了我是她救命恩人的事實;這第二,就是貌似葉寧已經芳心萌動,隻要我肯主動一些,大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雖然自古以來,英雄救美,沒人以身相許的故事不止一個,而且個個都傳為佳話,但是你們這是在搞什麽飛機,哥有老婆的好不好。我隻不過幫你們治好了你們女兒的怪病,不用這麽興師動眾的。


    這時老媽在一旁說:“哪裏,小麟這孩子從小體弱多病,學也沒上過幾天,現在也隻是初中畢業,也沒有個正經工作,隻會裝神弄鬼,又怎麽能配得上寧寧國『色』天香,品學兼優這樣優秀的女孩呢?”


    我聽不出來老媽這到底是替我解圍,還是貶低我,或是借著貶低我更來表達她希望兩家結親的意願。因為葉寧已經太優秀了,如果老媽一個勁兒的誇我好,勢必會讓葉家感到反感,不如以退為進,說這番話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兒不是這樣拙劣,那就大可以結親了。


    果然葉弘並不讚同老媽的說法,直接說:“小徐雖然沒有正是讀過書,但為人謙恭,不為名利,這是現代年輕人很難得的了,還有小徐精通陰陽奇術,以後若作為風水大師名揚於世,那可不亞於任何的一個行當。


    正說著風水,便聽到樓下一陣『騷』『亂』,然後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停在了包間門外,敲了敲門,葉弘喊進來。一個服務員才驚慌失措,麵如土『色』的說:“葉總,不好了,孫廚師在後廚七竅流血,人事不省了!”


    葉弘一驚,差點摔掉了手中的酒杯。問道:“什麽?竟然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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