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奶』『奶』真的是老糊塗了,這還用問嗎?我哪知道她是誰,憑空就冒出來一個老婆來,這不胡扯麽,連處也沒處過,玩閃婚?還是我『奶』『奶』的思想還停留在前朝,搞包辦婚姻啊。


    蘇盈倒是並不怨我,跟『奶』『奶』說:“『奶』『奶』,他一時沒辦法接受,不能怪他,我想有一天他會明白我的。”


    見蘇盈還挺開通的,不像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女孩子,我便放下心。


    其實,我並不是不接受這種事,而是我起初很擔心這個來曆不明的蘇盈,她的身份。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經曆,一度以為她是鬼呢。但見她這麽平易近人,又好說話,我覺得我是不是錯怪人家了。而且,『奶』『奶』也不會那麽老糊塗,把一個女鬼拉過來就說是她的孫媳『婦』吧。


    『奶』『奶』拍了拍蘇盈,說:“孩子啊,可苦了你了,誰知道這倒黴孩子就是不開竅。”


    這時金三旺帶著兩個人又來到了我的房間,大叫道:“徐頭,不好了,西廂房那邊,出現了一具『婦』人屍體!”


    我草,咋又是西廂房啊,怪事怎麽都出現在西廂房。不對啊,難道是那個老鬼婆子?我昨天不是已經把她消滅了嗎?而且親眼所見,她化成幾縷青煙四散飄走了,根本是魂飛魄散的跡象,咋還能出屍體呢?


    『奶』『奶』跟金三旺說:“別慌,我們去看看!”


    我一聽『奶』『奶』要去看看,這工地不明陷阱很多,什麽鐵釘,瓦礫,橫豎隨時都能變地方的鋼管。都有可能成為致命陷阱。『奶』『奶』去了萬一絆倒摔一下子怎麽辦?


    於是我也掙紮著起來,要跟金三旺起來去看看。


    但蘇盈過來跟我說:“徐哥,你身子虛,還沒恢複,這女屍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萬一是屍變的行屍,對你會不利!”


    本來這蘇盈是出於關心,對我說的好話,但我一聽“身子虛”這三個字,頓時不大樂意,這丫頭到底是會說話啊,還是會說話啊,咋這樣呢,說我身子虛。你才虛呢。


    我跟蘇盈逞強道:“我沒事,你才虛呢。”


    然後起來和金三旺往西廂房那走去,『奶』『奶』和蘇盈也在後邊跟了出來,『奶』『奶』衝著我喊道:“你這熊玩應,人家是為你好呢,你咋好賴不知啊?”


    到了西廂房的工地現場,這裏已然變成了正常的樣子,不是昨天幹幹淨淨的房子了,而是一片廢墟,瓦礫遍地,我們還沒來得及清理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但這廢墟之上,真的赫然出現了一具女屍!


    草他二大爺的,我這仔細一看,這不就是昨天晚上我用紅殺消滅的那個鬼婆子嗎,咋成了屍體躺在這兒了?


    我剛要過去探探這女屍的鼻息,看看還有沒有氣,雖然我這麽做是徒勞的,但我真是希望這家夥不要死在我們工地上,不然我們都會有牽連的,所以現在我也是很糾結的不知道她是活著好,還是死了好了。


    這時『奶』『奶』在我身後喊道:“別過去,你不要命啦?”


    我一愣,不懂『奶』『奶』說的是啥意思,蘇盈在『奶』『奶』後邊說:“那可不是普通的屍體,那是鬼屍,你碰了會中毒的!”


    啥玩應?鬼屍?鬼還有屍體呢?咋回事啊。我在書上沒聽說過啊。


    『奶』『奶』和蘇盈都走了過來,『奶』『奶』跟我說:“臭小子,我給你的書呢?你就這麽直接碰屍體啊,書上這麽教你的?”


    我咧了咧嘴。


    『奶』『奶』說:“哎,之所以它稱為鬼屍,並不是說它是鬼的屍體,而是它的靈魂未能轉世,被人煉化成了厲鬼,你將這厲鬼製服後,打爛了他的魂魄,就如同魂飛魄散一般。但這時如果她的肉身尚在,就會吸收一定的魂魄精華,這樣就成了鬼屍。”


    哇,這麽邪惡?那應該很厲害吧?這鬼屍應該怎麽處理啊。


    我正在和『奶』『奶』商量著這鬼屍怎麽處理。這時候從工地大牆的外麵開進來一輛警車。警車下麵出來三個警察,兩男一女。朝這邊走來。帶路的,竟然是金三旺!


    那三個警察被金三旺帶到屍體這裏,問道:“就是這裏嗎?那個屍體是你們新發現的?”


    金三旺戰戰兢兢的說:“是啊,警察阿姨,我發現了這屍體之後,立即就報警了。”


    我欲哭無淚啊,金三旺啊金三旺,你是虎的透透的了,還叫人警察阿姨,你這事兒還沒咋地,就把我賣了。這下等著看好戲吧!


    這來的三個警察其中的那兩個男的,倒也麻利,把『奶』『奶』和蘇盈往邊上一推,拉上了警戒線。並一直嚷嚷不讓我們打擾他們勘察現場。


    那兩個警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帶上白布手套去檢查屍體了。


    『奶』『奶』喊道:“別動啊,那具屍體你們動不得!”


    “為啥?”那個女警察在一旁問『奶』『奶』。


    『奶』『奶』說:“跟你們當警察的說了,你們也不會信,總之就是不能動,一會處理一下就好了。”


    女警察笑道:“廢話,我們不就是來處理屍體的嗎?再說了這裏雖然是鎮上重點扶持的鄉村旅遊項目,但出了這樣的事,你們一個也跑不了嫌疑。還得待警方調查之後才算完事兒。”


    我了個草,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啊,全都調查?我們這工地明明一直奉公守法,出了具屍體,鬼知道是咋回事,連我們也調查,真是服了。


    『奶』『奶』還想再說什麽,但那女警察不理『奶』『奶』了。那倆警察眼瞅著『摸』了那屍體了。我心想壞了,不會是要出什麽事了吧?


    其實這具屍體跟我想的差不多,雖然衣服啥的都能看得很清晰,是清末的時候那種窮苦人家的『婦』人衣服,但也能看得出不是光有骨頭的,起碼它是一具幹屍。但非常奇怪的是,雖然別的地方都顯得很癟,但隻有頭部是有肉的,不然我也不能分辨得出她就是昨晚上被我幹掉的老鬼婆了。


    那倆警察一人一下『摸』了那具屍體。等想再轉身做下一個動作的時候,二人撲通撲通全仰天躺在了地上。全身抽搐,嘴裏開始吐出黑血。是那種黑的像墨汁一樣的黑血,根本沒有一點鮮紅的跡象。


    那女警察見狀大駭,立馬原地吐了一地。差點嚇癱在地上。


    她怔怔的看著同事的兩具屍體,說:“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


    說著,她也要去看個究竟。


    我立馬攔住了她,跟她像『奶』『奶』說我那樣一樣說道:“別過去,你不要命啦?”


    那女警察立馬停住了腳步,問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奶』『奶』在一旁歎了口氣,說:“叫你們別動那屍體,你們不聽,他們倆被屍氣寢體死了。”


    誰知那女警察不屑一顧的說:“切,誰信啊,你們是在這屍體上擦了劇毒了吧,到底是什麽居心?”


    我吐了一口吐沫,道:“我呸,你傻了還是嚇糊塗了,你看看她穿的是清末的衣服,又是具幹屍,難道屍體是我們殺得?拜托警察大小姐,你有點邏輯行不行。”


    雖然這女警察很蠻橫的,但也不是什麽道理都聽不進去。似乎也覺得奇怪。這清末的幹屍,怎麽會是我們殺的呢,也太匪夷所思了。但她的兩個同事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死了,實在是不甘心。現在她是進退兩難,跟上邊報告,就會把事情鬧大,不說吧,沒法回去交差,又搭了兩個同事,還解釋不清。能看得出她現在有多糾結了。


    最後這女警察跟『奶』『奶』說:“這位老人家,剛才聽您的口氣,應該是個陰陽先生吧?我的同事還有沒有救,要怎麽處理這具屍體?剛才有所得罪,對不起了。還望能把我兩個同事救回來。”


    嘿,警察給陰陽先生道歉,這是我破天荒的第一次見到,要知道警察對什麽靈異事件,都是唾之以鼻的。但現在這女警察能放下架子,虛心問『奶』『奶』解決的辦法,看樣子她是真的相信了這類事情了。


    『奶』『奶』並沒搭理這個女警察,而是直接跟金三旺說:“孩子啊,去小二那屋把我那包拿來,順便把大門鎖上,閑雜人等都不能進來,快去吧!”


    金三旺愣著說:“小二是誰啊?”


    我額頭上的黑線啊,『奶』『奶』也不分場合啊,咋啥時候都叫我小名呢,我跟金三旺說:“草,還有誰啊,我家族裏的男娃,我排第二,我小名叫徐小二!”


    『奶』『奶』見金三旺走遠了,便對那個女警察說:“想讓你的同事活命,一會不管發生啥事兒,也不能衝過來,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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