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墮落城的夏天。”


    白怡從萬豪大酒店走出來,眼睛眯成一條線,嘴裏抱怨道。她基本上不讚同林一凡的下水道提議。第一,她還要為自己的下半生考慮,不能把自己的青春拱手讓給下水道來摧殘。第二,她認為林一凡這種盲目的自信,不能給自己帶來足夠的安全感。第三,她知道一個更適合藏身的地方,日枷之地!


    之前她沒說,是因為她不想去,不過現在看來除了那裏,白怡別無選擇。


    林一凡跟在白怡身後,黑色眼眸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心中疑惑不解,司徒相如控製了墮落城的所有聯絡人,他們現在明目張膽的走在街上不就等於暴露自己了嗎?前不久這個女人還在考慮躲在什麽地方,怎麽突然就改變想法了。


    “怡姐,為什麽我們不走下水道?”


    “我比你清楚他們搜查人的本事,反正都會被發現,走在哪裏不都一樣嗎?”白怡不以為然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異芒,嘴角扯動:“你不用這麽緊張,那些小貓小狗就算發現了我們也不敢動手,他們要和聯絡人報道情況後,才會采取行動。”


    林一凡心中微微一怔,看來這個女人已經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了,口中問道:“我們現在是去什麽地方?”


    “日枷之地。”白怡淡淡的答道,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鬱色。


    滅,有日枷之地的相關信息嗎?林一凡心中默問道。


    滅冰冷的聲音傳來:“根據地圖信息顯示,墮落城並沒有日枷之地。”


    林一凡臉色微變,瞟了眼白怡,見她神情有些古怪,小心翼翼的問道:“怡姐,日枷之地在什麽位置?”


    白怡冷哼一聲,沒有回答林一凡,加快腳步一個人獨自走在前麵,日枷之地,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有沒有資格進入那裏`````````````````


    如果是暗者協會的人,就一定聽說過日枷之地。因為那裏是暗者在墮落城的天堂,在北極海域的一塊獨屬地,灰色的古堡聳立,有酒,有女人,有賭場,和墮落城的其他地方一樣,物欲橫流,唯一不一樣的是,這裏隻接待暗者。


    之所以叫那塊獨屬地為日枷之地,是因為每當墮落城極晝的時候,獨屬地的上空,太陽周圍就會出現一道彩色的光環,色帶內紅外紫,刹是好看,給古堡添上一抹神秘的色彩。而這種現象被稱為日暈,也叫日枷。


    林一凡一路上警惕萬分,根本沒有注意到天空中太陽的變化,一直到看見了一棟氣勢恢宏的灰色古堡時,才赫然發現天色暗了許多。抬頭瞟了眼,不禁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日暈,仿佛一條彩虹纏繞在太陽周圍,如此罕見的現象怎麽會在這裏發生?


    要知道地球沒有了冰川之後,含有冰晶的卷層雲在現在這個時代是多麽的稀有,這也是人類一直以來無法修煉冰甲的緣故。


    “對不起,小姐。我們這裏隻歡迎暗者。”古堡的守衛在檢查了白怡體內的能量甲屬性之後,禮貌的開口說道。


    白怡臉上露出一絲淺笑,打量著這名年輕的守衛,開口道:“你來這裏多久了?”


    “五年。”年輕守衛下意識的答道,卻不知道這位風甲師想做什麽。


    “那你不認識我也就不奇怪了,去通知你們的公爵大人。叫他來親自見我。”白怡冷冷的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林一凡回過神來,略有些驚詫的看著白怡,這個女人難道認識這棟古堡的主人嗎?公爵好像是暗者協會才會有的稱呼吧。


    年輕守衛猶豫了一會兒,滿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如果你是公爵大人的朋友,請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需要向公爵大人確認你的身份。”


    白怡神情有些難看,過了半響才緩緩吐出兩個字:“白怡。”


    年輕守衛和旁邊的另外幾人使了個眼色,便急匆匆的朝古堡走去。林一凡站在原地,心中大概猜到了幾分,卻沒有開口問白怡,放眼打量著日枷之地,這裏是一塊懸浮在水麵上的獨屬地,隻有一條長約百米的橋梁可以通向古堡,古堡四周樹木蔥鬱,環繞的海水波光粼粼,仿佛世外桃源般。


    “這裏屬於暗者協會,司徒相如應該不會來找麻煩。”白怡突然開口說道,美眸瞟了眼林一凡,“你體內有黑暗能量所以算半個暗者,等會兒要是我不能進去,你就一個人進去好了,不用擔心我。”


    林一凡心底微微一熱,一口回絕道:“你不進去,我也不進去。”


    白怡瞪了眼林一凡,喝道:“你是我手下的甲士,這是命令!!”說完,扭頭看著眼前的古堡,心神一陣恍惚,曾經,她在這裏也有段快樂的日子,隻不過那都變成了過去。


    林一凡眼中流露出一絲憂色,這個看起來什麽都不在乎的女人,在外人麵前表現的那麽堅強,想必是為了掩飾內心的脆弱吧。而自己又何嚐不是,從小在貧民區長大,選擇了修甲之後,就開始用冷漠來偽裝自己,其實他知道,那是因為自己心底的自卑。。。。。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回憶之中。這種微妙的氣氛大約持續了五六分鍾,一直到橋梁上走過來一名身穿黑色禮服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前帶路的正是剛才那名年輕守衛。


    男子身姿優雅,仿佛一名儒士般,皮膚保養的很好,讓人猜不出他的實際年齡,黑頭的長發梳理的一絲不亂,眼中透出懾人的精光,細薄的嘴唇讓他看起來略顯風liu,微微上揚,柔聲道:“怡兒,你回來了。”


    白怡嬌軀一震,連忙避開男子的目光,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冷冷的說道:“我想在這裏住幾天。”


    男子灑然笑道:“這裏是你的家,你想在這裏住多久都可以,怡兒,你不知道為父這些年有多想你。”


    白怡臉色唰的一下變的煞白,冷哼道:“白莫寒,你別誤會了,我隻是回來住幾天。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會承認你是我的父親。”


    “你肯回來就好”白莫寒臉上卻依然掛著一抹微笑,瞟了眼林一凡,露出絲驚色,疑問道:“怡兒,他是?”


    “我朋友,一寸灰的甲士。”白怡淡淡的答道,心底卻是百般滋味,她恨這個男人,卻更害怕自己有一天不再恨他,這種矛盾多麽的可笑,卻存在著。。。。


    “難怪年級輕輕就有如此修為。”白莫寒哦了一聲,笑著說道:“看來我女兒欣賞男人的眼光還不錯。”


    林一凡不知道他們父女之前發生過什麽,尷尬的站在一旁。白怡沒有理會白莫寒,拉著林一凡徑自朝古堡走去。


    那幾名守衛小心翼翼的看著公爵大人,生怕他遷怒到自己身上。誰知道白莫寒卻笑著自嘲道:“她剛才竟然沒有反駁我叫她女兒,不知道不回答是不是代表默認了呢?”


    一陣清涼的海風吹來,林一凡任由白怡拉著自己的手走在前麵,雖然看不見此刻她臉上的神情,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手指在顫抖。女人誰沒有脆弱的一麵呢??


    墮落城,一棟豪宅內。司徒相如和十餘名聯絡人坐在客廳裏麵,聽著出去打探消息的甲士報道情況。


    “你們怎麽看?”


    司徒相如讓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下來,開口問道:“白怡和暗者協會怎麽會扯上關係?”


    “白怡向來獨來獨往,她的關係來源我們也不清楚。”一名金發男子開口答道。


    “哼,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撐腰!”一名年齡較長的聯絡人忿忿不平的說道:“日枷之地本來就屬於墮落城的一部分,憑什麽讓暗者獨享?”


    看來這位老人在聯絡人中頗有威望,他剛剛說完,其他人頓時紛紛議論起來,隻不過大多數都隻是發發牢騷,卻沒有人提出有建設性的話題。


    司徒相如陰笑了兩聲,拍了拍手,示意他們先安靜下來,然後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覺得日枷之地應該拿出來共享,那我們就借這個機會找暗者好好談談,憑什麽白怡一個風甲師可以進去,我們就不能進去呢?!”


    眾人眼中皆閃過一絲異芒,互相瞟了瞟對方,那名資曆最老的聯絡人驀地笑道:“有司徒公子出麵,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司徒相如心底啐罵了一句,老狐狸。口中卻說道:“當然,我們現在坐在一條船上,大家應該同心協力,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你們回去準備一下,十個小時之後去日枷之地!”


    待這些聯絡人全部走後,司徒相如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嘴角泛起一絲陰笑,那些暗者要是不交人,剛好可以乘機將他們一網打盡,到時候司徒家在世界政府的影響力又可以更進一步!至於炮灰嘛,就讓這些聯絡人手下的甲士去做好了,嘿嘿,反正各大試練場派他們來,不就是為了送死的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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