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周禮不耐煩的看著門外說道,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少爺,老爺正向這裏趕來呢。您快躲躲吧。”那人說完,便立刻停止了說話的聲音,而是發出了驚訝的聲音,“老,老爺。”


    “你又來給阿禮報信了?”門外麵傳來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聲音低沉。


    “沒..沒有...那個老爺...我那還有一點事情,我就先...先走了。”說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音,消失了。


    “阿禮,開門。”中年人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而屋裏麵的周禮則好似是熱鍋上麵的螞蟻,一會看看茅阿九,一會看看周圍,抓耳撓腮,臉上全是緊張的**,那裏還有剛才半分的囂張。


    “當”巨大的開門聲音傳了出來,門口站著一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這男子體型微胖,一雙眼睛極為有神,不怒自威,而他便是周禮的父親,也是這龍隱鎮最大的官――周百強。


    “阿禮!你又做了什麽事?!”周百強怒不可遏的看向了周禮,而因為茅阿九被捆在柱子上麵,所以他並沒有看清楚茅阿九。


    “爹。”周禮低下頭,輕聲的叫了一聲。


    “哼,你還知道有我這麽個父親呀。我周百強事事要強,可是卻沒有想到生出了你這樣一個不肖的兒子。不知道傳宗接代也就算了,可是如今卻用強把人捆來這裏。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周百強大聲的怒吼著。


    “爹――”周禮拉長聲音叫著,想要讓周百強不再生氣了。


    因為母親去世的早,而周百強的官場上麵的事情又多,對他們這一對兄弟倆就很少管教,可是卻不曾想到,大兒子竟然喜歡男人,而小兒子如今又中了癔症,每天半夜都要出來找男人。


    真是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麽孽,生出兩個這樣的兒子來。


    “快點將人放了。”周百強強硬的口氣說著。


    平時自己這兒子玩一玩也可以忍受,但是現在竟然把人給綁回來了,而且還是外阜的人。這事情要是傳出去,那龍隱鎮成什麽了?豈不成了綁票的鎮子了。


    “我不放。”周禮低著頭,賭氣的說道。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周百強睜大了眼睛,怒視著周禮。


    周禮一下子跑到了茅阿九柱子的後麵,大聲的說道:“我不放,我不放,我就是不放。”


    “你個臭小子。”周百強開始四處尋找著東西,看到地上有一個拖布棍子,一下拿起來,便向周禮打來。


    可是當他的眼睛看到茅阿九的時候,不禁嘴變大了,眼睛也瞪圓了,一臉的驚訝的表情,他完全的愣住了,急忙走到了一旁,心中不禁驚訝,“怎麽還會有人長成這樣呢?”周百強小聲的嘀咕著。


    而周禮看自己的父親沒有意思要打自己了,也就慢慢的柱子後麵走了出來,“爹,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發誓,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了。”周禮舉起了右手。


    茅阿九在一旁大聲的說道:“周老爺,請您放了我。”


    周百強慢慢的轉過身子,看向了周禮,隨後又看向茅阿九,正要說話,外麵忽然傳來了聲音,“老爺,老爺,二少爺又出來了,二少爺又出來了。”


    仆人各個鼠竄,好似碰到了什麽巨大的危險似的。


    周百強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阿禮,和我看看你弟弟去。”說完,便向外麵走去。而周禮也隻好不情願的跟在後麵。


    “周老爺,周老爺――”茅阿九在後麵大聲的喊著,周百強回過頭看了一眼茅阿九,繼續向前麵走去。


    來到了院子之中,隻見一十七八歲少年,身穿白色xiè衣褻褲,正在院子之中來回的走動。


    “阿易,阿易。”周百強輕聲的叫著。


    那少年猛地一回頭,一雙眼睛沒有一點的神色,臉也是煞白煞白,此刻正咧著嘴詭異的笑著,露出了兩顆虎牙,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的恐怖。


    “弟弟,弟弟。”周禮在一旁也關心的叫著。


    而那少年好似沒有聽見似的,向院子外麵走去。


    周百強和周禮也都知道周易,他每天晚上都會出來逛一逛,如果遇到了十五歲到三十歲的男人時,就會把那人強行的摁倒。


    但是如果沒遇到,就會在周府裏麵逛,直到他累了。或者是聽到雞鳴的聲音,就會閉上眼睛,睡覺了。


    這種情況已經有三個月之久了,請了很多的大夫,道士,但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


    “跟著他吧。”周百強無奈的說著。


    他和周禮跟在周易的後麵,慢慢的在周府裏麵逛蕩。


    “啊――”周易伸長脖子,對著天空來回晃動著腦袋,大聲的叫著。


    “嗖”的一聲,周易快速的跑了起來,方向正是關押茅阿九的那個房間。周禮看周易的方向,驚呼一聲,“不好。”隨後便急忙追了過去。


    這兩兄弟走後,周百強也正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後麵卻忽然傳來了一個丫鬟的聲音,“老爺,外麵有人敲門,說是能治療咱們小少爺的病。”


    若是放在原來,周百強是立刻便會接見的。可是隨著一次次的接見,一次次的失望,他現在都快要絕望了。


    周百強在門口思考了一會,“去看看吧。”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自己的兒子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再壞也到不了那裏去了。況且那人這大半夜的來,也不能叫人家白來一趟呀。


    “先生請進。”周百強來到門口,將張九思,林含清,還有身後麵一個低頭的人迎了進來。


    而那低頭的人正是僵屍。


    張九思能夠這麽快趕到這裏來,也正是因為這僵屍。


    他本來在房中和僵屍交談,可是忽然這僵屍便開始大叫起來了,腳步也開始紊亂,來回的亂蹦。雙手拿起張九思裝家夥的口袋,就向外麵跳去。


    張九思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僵屍這種情況,而隨後僵屍便跳到了外麵。張九思知道了,肯定是僵屍要帶他去什麽地方,隨後就囑咐小風不要亂跑,自己便跟著僵屍出來了。


    走了一段路之後,就碰到低頭跑來的林含清。從含清那裏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這二人一僵屍,才急匆匆的趕來這裏。


    林含清也因為是被迷昏才來到的這裏,所以含清並不知道路,再加上他十分的著急,想要去緣來客棧,找到張九思前輩。走了很多的錯路。後來問了人,才知道了路,誰知道剛走出來,就碰到來這裏的張九思和僵屍了。於是便急匆匆的說了詳情。


    張九思聽著林含清敘說,愣在了路上,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含清,堅定了一下目光,說道:“含清,走,去救阿九。”


    林含清用力的點著頭,這樣三人才來到這裏。


    ...........


    張九思停在門口,並沒有進去,而是搖了搖頭,歎口氣說道:“陰森鬼宅,妖氣衝天。”


    周百強驚訝的看向了麵前這個耄耋老人,見他仙風道骨,身旁的那個少年,長得竟也是異常的可愛,“大師,還請您明說。”周百強也將自己的稱呼,改成了大師。


    張九思捋了捋胡子,嗬嗬一笑,“你府中的二公子,突然得了魔障。這不是病,而是有鬼作祟。”


    “什麽?鬼?!”周百強聽到這個解釋已經不下三十多回了,每次來這裏的和尚,道士都說有鬼作祟,可是到頭來卻也是沒能抓到那鬼,而自己兒子的病,到現在也沒有好。


    所以當周百強聽到這“有鬼作祟”的時候,不禁對張九思的一點期待,破滅了。原來這也是一個假道士呀。


    “這院中種的可是槐樹?”張九思看向了院中那棵大樹,隻要是一個明眼人都會看出來那是槐樹,可是張九思卻明知故問。因為,他看出這槐樹有問題。隻是感覺那裏陰氣透過來,因為時間來不及,所以並沒有開天眼。


    “那是槐樹。”周百強點著頭回答。


    “含清,拿這個衝那樹照一下。”張九思遞給林含清一個八卦鏡。林含清接過鏡子,向那槐樹照了一下,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張九思接過鏡子,點點頭,遞給了周百強,“你看看吧。”


    周百強接過鏡子,向鏡子上麵看去。


    “嘶”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是什麽?”周百強一下子就把那八卦鏡給扔到了地上,頭上出現了冷汗,“這便是你們府中的鬼了。”張九思不屑的說著。


    “大師,請您救救我兒子,請您救救我兒子。”周百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眼含熱淚。剛才對張九思的不信任,一下子就全都消失了。


    而林含清撿起地麵上的八卦鏡,心中不禁疑惑起來,“什麽東西,叫你這樣害怕呀?”


    “啊――”林含清大叫一聲,把那八卦鏡向天上扔去了,還好張九思手快,否則就可憐了那八卦鏡了。


    “那....那上麵的是....”林含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可怕的東西呢。


    那八卦鏡裏麵,是這個院中的情景,而正中央就是那顆槐樹了,隻不過那槐樹上麵卻有著一些沒有腦袋的白衣人,好似在交談,鮮血就從那脖頸裏麵流出來......


    “救你兒子可以,隻不過我卻不能。”張九思低頭看著周百強,周百強大驚失色,“您不能?那誰可以?”周百強看向了一旁那可愛的少年――林含清。


    難不成他可以?周百強在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你兒子今天抓來的那人,他可以。別人,都不行。”張九思冷冷的說道,其實他也是能降服這些鬼的,隻不過他是要救茅阿九。要想不讓茅阿九以後再有麻煩,現在就得叫這個龍隱鎮的父母官,尊敬茅阿九,把他當成活神仙,這樣才可以永除後患,一勞永逸。


    “我兒子抓來的那人?您是說?!”周百強一下子站了起來,神情緊張起來了。他可是想起來,剛才自己的二兒子去了哪裏,不正是捆綁茅阿九的那個房間嗎?


    一想到這裏,再聽了張九思的話,心中大叫“不好”,如果自己的兒子把那人給推倒了,那茅阿九是肯定不會給他醫治了。周百強也顧不上什麽了,拔腿就跑,方向正是捆綁茅阿九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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