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誌明抱著茅阿九,胡金花抱著張九思,僵屍跟在後麵,五人急忙走出了這墳地,這一路上倒也安穩,沒有任何的髒東西出來。


    林含清遠遠的就看到了鹹誌明扶著茅阿九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林含清急忙跑下了車子,衝向了茅阿九。“大師兄,師兄他.....?”林含清雙目含淚,眉毛緊蹙,滿臉緊張的看著茅阿九。


    尤其是當他看到茅阿九臉上那頹廢之感,心裏麵更加的疼痛了。


    “受傷了。”鹹誌行麵無表情,冷冷的說著,林含清急忙跑到了茅阿九的身邊,拉住了茅阿九的胳膊。


    茅阿九因為疼痛“嘶”了一下,眉毛也皺了起來。林含清急忙鬆開了手,一臉緊張的看著茅阿九,“師兄,對不起,對不起。”林含清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到了地上。


    “阿九手臂受傷了。”鹹誌行冷冷的說著,慢慢的向前麵走去。林含清跟在後麵,淚水在眼中打轉。


    將茅阿九輕輕的放到了車上,林含清急忙跑到了茅阿九的身邊,“師兄,很痛嗎?”林含清小聲的問著,眼睛盯著茅阿九看個不停。


    茅阿九蹙了蹙眉毛,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沒...沒事的....”光是說這幾個字,好似抽光了茅阿九的渾身力氣,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師兄,對不起,對不起...”林含清又哭了出來,鹹誌行則走到了張九思的麵前,給他看著傷口。


    “笨蛋....”茅阿九閉著眼睛,輕輕的說出了這兩個字。隨後眼睛慢慢的睜開了,茅阿九睜著那秀氣的眼睛,看向了林含清。


    林含清想要抱住茅阿九,這一夜實在是太害怕。但是又害怕擁抱會弄痛了他,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來....”茅阿九努力的張開了雙臂,示意林含清來自己的懷中。這一晚上,實在是叫他擔心死了。茅阿九也感到了深深的自責,林含清慢慢的來到了茅阿九的身邊,鑽到了他的懷中。


    “嘶”茅阿九輕輕的叫著,林含清急忙抬頭看向了茅阿九。茅阿九努力的做出了一個微笑,示意自己沒事。


    林含清伸出自己的小手,摸著茅阿九的臉,“師兄,疼嗎?”雖然是明知故問,可是他卻依然忍不住。


    茅阿九搖搖頭,“不疼...乖,睡一會吧。”茅阿九緊緊的抱住了林含清,雖然身體上麵還是很疼痛,可是精神上麵卻得到了無以倫比的放鬆。


    鹹誌行看向了茅阿九和林含清,沒有說話。趕車夫看著這兩個人靜靜的說道:“還都是孩子,卻要經曆這些事情。唉――”趕車夫搖了搖頭,坐到了車的另一邊。


    胡金花將張九思安置好之後,來到了鹹誌行麵前,“謝謝。”胡金花低著頭說道,鹹誌行略微的點點頭,坐到了車上,一言不發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夜他也實在是累了。


    小風則躺在張九思麵前,睡著了。隻有胡金花一人,坐在車麵前,眼睛盯著那黑暗深處。


    一夜無夢。


    早上最早起來的是茅阿九,也不知道怎麽搞的。一睜開眼睛,那些疲憊感全都消失了,隻是肋骨還有一些疼痛之後,看樣子這一段時間,倒是不能用力了。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麽大礙。


    而林含清則緊緊的依偎著他,雙手緊緊的摟住了茅阿九的腰。忽然林含清蹙起了眉毛,撅了撅嘴,然後腦袋便在茅阿九的脖子裏麵蹭了蹭,笑了起來,繼續睡了過去。


    茅阿九看著這一幕,笑了出來。早上的陽光還不算是太毒。照在身上麵很舒服,而茅阿九害怕驚醒了懷中的林含清,也不敢動一下,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滿足。


    “餓――”張九思輕聲的叫了一下,胡金花在一旁立刻驚醒了。急忙來到了張九思的麵前,“九思,你醒來了。”胡金花急忙叫著。


    張九思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一臉緊張神情的胡金花。胡金花因為一夜沒有怎麽睡,黑黑的眼圈掛在臉上,雖是如此,卻也美麗的很。


    “咱們....還活著?!”張九思一臉詫異的看向了胡金花。


    張九思隻記得昨天晚上,被那柳樹精一戳。自己彈了出去,隨後便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但是心中卻隱隱約約的有一個聲音再告訴他,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可是張九思實在是太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


    他卻沒有想到,自己隻休息這一會。竟然就來到了第二天,而且他們還有幸存了下來。難道說那柳樹精大開慈悲,放過了他們。因為以他們的能力,是絕對不能打過柳樹精的。


    胡金花笑了出來,眼中噙著淚水。雙手握緊了張九思的手,點點頭,“嗯,還活著,還活著。”


    張九思忽然緊張了起來,握緊了胡金花的手,“你..咳咳...”胡金花急忙將他扶了起來,“慢慢說,慢慢說。”胡金花給他順著前胸。


    “你是不是....被那...柳樹精威脅了?”


    看著張九思一臉的緊張,胡金花隻感覺好似有一股熱流湧入了心中。正隨著血液流到全身各處。


    “沒有,沒有。”胡金花慢慢的說著,搖了搖頭。


    “真....真的嗎?”張九思微微的皺著眉毛,他還是不相信胡金花說的話。那柳樹精怎麽可能會放過他們呢?


    “是真的,真的。”胡金花笑著點了點頭。


    “那...柳樹精....他?”張九思不解的問著。


    “死了。”鹹誌行的話冷冷的傳了過來,鹹誌行原來也早醒了,但是聽到張九思和胡金花二人在這裏,卿卿我我的,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說了話。


    “死了?怎麽會死了呢?”張九思不解的看向了鹹誌行,隨後又看向了胡金花。向她確認鹹誌行說的真假。


    胡金花微微點頭,“昨天晚上瘟神趙公明忽然來了。收服了柳樹精,還給你治療。否則,你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呢。”


    “秋瘟趙公明?!”張九思驚訝的叫了出來。


    林含清終於被這叫聲驚醒了,睜了睜那惺忪的眼睛,tian了tian嘴唇,習慣性的抬頭看向了茅阿九,一臉的迷惑,顯然是還沒有睡醒。


    茅阿九嗬嗬一笑,“繼續睡吧。還沒有到地方呢?”林含清幸福的重重點了點頭,又躺在了他的懷中,呼呼的睡了起來。


    茅阿九擺了擺身子,自己也坐在了車上。


    趕車夫此時也醒了過來,看到大家都醒了過來。嗬嗬一笑,“既然都醒了,那咱們就走吧。”趕車夫看向了茅阿九,畢竟是人家的付的錢嘛。


    胡金花急忙說道:“等一下,我馬上回來。”說完,她便跳下來車,急忙跑進了樹林之中。趕車夫不解的看向了那漂亮的女人,一屁股坐在了車上。


    未幾,就看到胡金花拉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那人目光空洞,臉色蒼白,行動僵硬,頭上麵貼著一張黃符。這不正是那丟掉的那位喜神嘛。


    小風急忙站了起來,衝著張九思說道:“爺爺,那尊喜神回來了。那尊喜神回來了。”小風很是激動的拍著手。


    胡金花將喜神放在了車上,拿過來鬥笠放在了他的頭上麵。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對不起,昨天晚上是要將這喜神盜走的。”


    張九思也不生氣,嗬嗬一笑,看著麵前低頭認錯的胡金花,說道:“以後可別載做這樣的事情了。”


    胡金花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張九思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來這裏嗎?”胡金花忽然抬起來頭,看向了張九思。一雙大眼張望著,過了一會她才反應回來,急忙說道:“我....我可以嗎?”


    張九思笑著點點頭,現在動一下還是很痛的,但是他卻很高興。“當然可以。”


    “嗬嗬....嗬嗬...”胡金花開心的笑了起來,看向了張九思。興奮的好似二八少女,“你們先走吧,我得準備準備。”胡金花笑著對張九思說道。


    “嗯?準備?準備什麽?”張九思不解的蹙起了眉毛,隻要有她就夠了。以前他總是認為人妖殊途,可是經曆過昨天晚上的生死考驗,他才徹底明白了。


    隻要有愛,一切都能過去的。以後就算是有劫難,也教他與她一起扛吧。


    胡金花好像看出了張九思的疑惑,解釋著說道:“我得和朋友們告別呀。你們現將喜神送到龍隱鎮,我在回來的路上等你。”胡金花看著張九思,說完之後急忙害羞的低下了頭。


    “嗯,好,好。”張九思點點頭。


    茅阿九看著這兩個人,也由衷的笑了起來,臉上蕩漾著慢慢的幸福。懷中的林含清又往他的懷中鑽了鑽,茅阿九笑嗬嗬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車夫,走吧。”鹹誌行看向了車夫,冷冷的說著。


    那車夫似乎也看出了張九思和胡金花二人之間的關係,嘿嘿一笑,看向了張九思,“張道長,咱們走嘍。”


    張九思衝著胡金花擺了擺手,胡金花則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一點點遠去的背影,臉上滿是笑容。


    趕車夫趕著馬車,向前走去。


    “在前麵好像有一個客棧,咱們先去吃點飯吧?”趕車夫轉過頭看向茅阿九,詢問著他的意見。這時,茅阿九懷裏的林含清嚶嚀了一聲,,茅阿九急忙拍了拍懷裏麵的林含清。


    然後看著趕車夫點點頭,“大家也都沒有吃飯,咱們去吃一些吧。昨天晚上也都累了。”


    趕車夫一聽到要吃飯了,高興的笑了兩聲,“走嘍。”用力的一打那馬屁股,馬車咯吱咯吱的向前麵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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