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誌行沒有理他,走到了剛才的那個地方,將羅盤揣到了懷中,雙手拿住了那黃色的木棍,閉上了眼睛,開始念起咒語。


    “手把桃木八卦神,盤古初分天地人。九天玄女陰陽法,曾度凡間楊救貧。南山石上鳳凰飛,正是楊公安葬時。年通月利無禁忌,今日打開生龍口,輕輕引進大封君。前麵有山山拱秀,背後有屏鎮墓基。手把桃木搖一搖,二十四山都來朝,手把桃木照一照,二十四山都榮耀。前有朱雀旺人丁,後有玄武鎮明堂。左有青龍送財寶,右有白虎進田莊。祿到山前人富貴,馬到山後旺兒孫。”


    一邊念著咒語,鹹誌行還將手中的短棍擺一擺,眾人在一旁看得十分的仔細,也不敢去打擾鹹誌行,直到他說完最後一句,才呼出了一口氣。


    “師兄,好了嗎?”茅阿九來到了鹹誌行的身邊。鹹誌行點點頭,便走向了房間。


    金人豪來到了茅阿九的身邊,笑著問道:“這就可以了嗎?”茅阿九微笑的回答:“嗯,可以了。”


    “好,那我趕緊叫人去安排一下。”說這話,金人豪便要離開。


    茅阿九急忙叫住了金人豪,“金長官,等一下。”


    金人豪停下了步伐,走到了茅阿九的身邊,“怎麽了,阿九?”


    “今天晚上我做法,需要一些東西。可是我身上麵沒有錢....”茅阿九慚愧的低下了頭,撓了撓頭。


    “阿九呀,你這不是見外嘛。來,這是一些銀子,你先拿去用,不夠再管我要。”說著話,金人豪從懷中拿出了七八個銀錠子。


    茅阿九也沒有用錢買過東西,也不知道這銀子的價值,便都接了過來,笑著看向了金人豪,作揖道:“這樣,就謝謝您了。”


    “客氣啦!我先去弄這個風水了。”金人豪哈哈一笑,便快步走掉了。


    “含清,咱們去買東西吧。”茅阿九拉起了林含清的手,笑著說道。


    林含清用力的點著頭,“好哇,好哇。”來到這桃花鎮已經快兩天了,還沒有出去過呢。對於童心未泯的林含清來說,這是最大的誘huo了。


    “嗯,我去叫一下師兄,看他去不去。”茅阿九摸了摸林含清的腦袋,便走到了房間之中。


    此刻鹹誌行單手拿著羅盤,正看得出神。對茅阿九的來到,也沒有什麽感覺。


    “師兄,我們要出去買一點做法用的東西,你去不去呀?”茅阿九看向了鹹誌行問道。鹹誌行搖搖頭,說道:“不去了。”說這話,鹹誌行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那羅盤,好似上麵有什麽好東西在一直吸引著他的眼睛。


    茅阿九“哦”了一句,便走出了房門。


    林含清見二師兄走了出來,急忙趕上前去,“師兄,大師兄去嗎?”


    “大師兄不去,咱們去吧,嗬嗬..”茅阿九總是感覺今天的鹹誌行有一點怪怪的,可是到底是哪裏,他又說不上來。


    “嗯。快點走吧。”林含清已經來不及了,拉這茅阿九的手,便向外麵走去。


    鹹誌行一人在房中,那羅盤上麵的指針不時的來回移動。“真的會有什麽東西嗎?”鹹誌行蹙起了眉頭,小聲的說著。


    出了軍營,林含清便好似撒歡的小羊羔了。扯著茅阿九看東看西,一臉好奇的樣子。


    這樣不能怪他,在山中生活了十六年,從來沒有見過外麵的事物。這自然是見到什麽都很新鮮了,都去問一問。


    茅阿九跟在他的後麵,也是有很多東西,茅阿九第一次見到過。可是自己還沒有問出口,林含清便問了出來,這一下倒也省去了茅阿九的許多的問題。


    “含清,咱們要先去買一些做法用的東西,如果剩錢了,再給你買玩具好嗎?”茅阿九用商量的口氣,看向了林含清。


    茅阿九是因為不知道這銀子的麵值到底是多大,萬一不夠,那可就壞了。


    林含清點點頭,他也知道這錢畢竟不是師兄自己的。“嗯,咱們先去買做法用的東西吧。”


    茅阿九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含清,以後師兄有錢了,一定給你買許多的東西。”茅阿九也很是無奈,摸了摸林含清的腦袋。


    林含清抬起頭,衝著茅阿九笑著點了點頭,“嗯。”


    二人向前麵走去,看到有賣油燈的。茅阿九急忙走上前去了,“大爺,您這個油燈多少錢呀?”


    那老大爺抬頭看了看茅阿九,“不賣。”


    為什麽不賣呀,這油燈又不是什麽好東西。茅阿九在心中很是疑惑,便以為這大爺認為他們給不起錢,拿出了一個銀子,笑著蹲下了身子,說道:“大爺,我們能買得起的。”


    那老大爺抬頭忽然之間看到了茅阿九的臉,大喝一聲,“貓,貓呀。”隨後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茅阿九更加的奇怪了,這老大爺怎麽會忽然說出這話來呢。急忙問道:“大爺,您在瞎說什麽呢?那裏有貓呀?”茅阿九仔細的看向了這老大爺,也沒有發現什麽古怪之處,就是感覺他的眼睛之中發射著不同的光芒。


    那老大爺又仔細的看了看茅阿九,眼前忽然一亮,輕輕的問道:“你是茅山弟子?”老大爺說著話,也坐在了小凳子上麵,在此仔細的看向了茅阿九。


    還沒有等茅阿九回答,他便笑了起來,“奇怪,奇怪,真奇怪呀,嗬嗬..”這老人笑了起來。


    茅阿九和林含清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禁驚訝的了起來。


    茅阿九小聲的問道:“您是怎麽知道的?”那老者嘿嘿一笑,沒有回答,站起身來,撲了撲身上麵的土,開始收攤了。


    “大爺,您是怎麽知道的呀!”茅阿九急忙的說著,這老者一定不簡單。


    “跟我來吧。”那老者收拾好了,拿起包裹,便向前麵走去。


    茅阿九急忙走到了那老者的麵前,微笑著說道:“大爺,我來幫您吧。”


    “這個可沉呢。”老者抬頭微笑的看向了茅阿九。“沒關係的。”說完,茅阿九便接了過來。


    剛一接過來,果真是非常的沉,好似裏麵不是什麽油燈,而是幾塊大石頭。


    茅阿九艱難的笑了笑,咬著牙說道:“這還真是不輕呀。”


    那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挺直了腰杆,“你想一想為什麽這包裹會這樣沉呢。”老者轉頭一臉慈祥的看向了茅阿九。


    林含清走到了茅阿九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師兄,咱們一起來抬吧。”林含清看到茅阿九的頭上出了汗,急忙幫他擦了擦。


    茅阿九笑了笑,說道:“不用的,我還能...堅持住。”茅阿九心中十分的納悶,這裏麵明明沒有什麽東西,可是為什麽會這樣的沉呢。茅阿九想到這裏眉毛不禁蹙了起來。


    那老者依然微笑者,跟茅阿九並排走。


    茅阿九忽然停下了步伐,“老前輩,我知道了。”茅阿九將手中的包裹放到了地上,油燈互相碰撞發出了響脆的聲音。


    林含清走到了茅阿九的身邊,“師兄,知道什麽了?”


    茅阿九笑著看向了老者,然後慢慢的打開了包裹。“就是這個了。”茅阿九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張黃符。


    茅阿九看向了林含清,給他解釋到:“含清,這是泰山符咒。將這符咒貼在或者放在某一個地方,就仿佛有了千斤之力,是怎麽也搬不動的了。而這個泰山符咒,是一個小泰山符咒,所以還是能夠搬得動的。”


    茅阿九說完,又看向了那老者。


    老者微笑著點點頭,左手捋著自己的胡子,很是高興。“好小子,嗬嗬。竟然能看出來,不愧是茅山隱宗的弟子,有兩下子。”


    茅阿九剛才能夠想到,是因為這包裹裏麵真的沒有什麽東西。而且,就算是有什麽重物的話,剛才自己經過那沙地的時候,也應該留下厚重的腳印,可是卻沒有。從而,茅阿九才想到了這泰山符咒。


    “老前輩,不知道您是何人,為什麽對我們這樣清楚呢?”茅阿九恭敬的作了一個揖。


    “我呀,嗬嗬,閑雲野鶴,一將死之人,不提也罷。哦,對了,你們的師傅是誰呀?”那老者又看向了茅阿九,滿臉的期待。


    “明月是我們的師傅。”茅阿九耐心的回答著。


    那老者眼睛忽然一驚,轉而又笑了起來。“好哇,明月的徒弟,果然是名不虛傳。隻是可惜呀,可惜呀。”


    茅阿九急忙問道:“可惜什麽呢?”


    “可惜什麽,你心裏麵不是應該知道嗎?”那老者嘴角掛著笑,看向了茅阿九。


    “您是說....?”茅阿九瞪大眼睛,眉毛也跟著蹙了起來。


    “嗯。”老者微微點頭,歎了一口氣,又冷笑了兩聲。


    茅阿九愣在了原地,原來那天的心痛是真的。師傅和師叔已經仙去了。雖然早都知道這個結果,但是叫茅阿九接受這個結果,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師兄,你怎麽哭了。”林含清踮起腳尖,給茅阿九擦著眼淚。茅阿九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哭了出來,眼淚湧出了眼睛,流到了臉頰,他才有了一些反應。


    “哦,沒事,沒事。”茅阿九急忙擦了擦自己的淚水,微笑了起來。看向那老者,“不知道前輩叫我們來這裏,是要晚輩做一些什麽呢?”


    茅阿九知道這老前輩,叫他們來這裏一定是有事情。否則為什麽要往那包裹之中放下泰山符咒呢,還要與他講師傅的事情。而且這老前輩能掐會算,也一定算準了他們會來。


    “我這事情也不難。就是想要在臨死的時候,收一個徒弟,將我這一生所學,傳下去。免得以後後繼無人,愧對先祖呀。”那老者繼續先前麵走去,來到了一個破廟之中。


    三人走了進去,這裏麵倒也簡單,而且也有鍋碗之類的,看樣子應該是這老者住的地方。


    隻不過那邊的牆角裏麵,卻有著一具立起來的棺材,很是古怪。


    ps:明清子笑著看向鏡頭,“想不到我這麽老,還有人來邀請我演戲。嘿嘿....雖然隻剩下一天的壽命了,可是我也會出現好幾章的。導演非叫我說幾句,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那就說一些祝福的話吧,祝司徒這本新書《陰陽伏魔師》能夠大賣特賣。一路長紅。哈哈...”


    敬請關注司徒新作《陰陽伏魔師》,不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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