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師兄這是怎麽了呀?”林含清含著淚眼跑到了鹹誌行的身邊,雖然害怕至極,可是林含清卻沒有抓住鹹誌行的胳膊,或許心中還是在畏懼著這個大師兄的吧。


    “阿九已經是妖了。”鹹誌行話語之中沒有一點的感情,眼神中也看不出他的喜怒來,隻是能感覺到,現在的鹹誌行很是緊張。因為他正目不轉睛的看向茅阿九,額頭上麵也出汗了。


    “怎麽....可能?”林含清不相信的抬頭看向了鹹誌行,滿眼的疑惑,眉毛也蹙了起來。如果二師兄是妖了,那是不是以後就不會認識他們了呢?而他們茅山道士的職責是什麽呢?不就是除妖嗎,可是叫他殺了自己的師兄,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茅阿九好似聽懂了鹹誌行的話,愣在了原地,沒有說話。忽然這個時候頭又疼痛了起來,雙手捂著頭,“啊――喵――啊――”痛苦的呻yin著,腳下一個不穩,腦袋摔在了地上,而那個方向好巧不巧,正是白色拂塵的地方。


    腦袋剛一碰到那白色拂塵,便發出了一陣“劈裏啪啦”的亂響,接著茅阿九也暈了過去。


    林含清急忙衝到了茅阿九的身邊,將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裏麵,淚水已經濕潤了臉龐,“師兄,師兄。”一聲聲的叫著,腦袋紮到了茅阿九的腦袋上麵。


    鹹誌行則手拿桃木劍,來到了貓妖身邊。眼睛之中已經是凶惡的表情了,而那貓妖依然趴在地上,顯然是受傷太重了,就連抬起臉看鹹誌行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你,害了我的師弟。”說完,鹹誌行雙手持劍,對準那貓妖的心口,“喵――”一聲淩厲而淒慘的叫聲,打破了這夜的寂靜,樹葉被風吹動,“沙沙”的響著,不知道它是不是在為那貓妖而悲傷。


    隻是這一聲貓叫,隨後深夜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而在這山林之中的一些東西自然也是聽到了,可是他們哪裏敢來捋老虎毛呀。就連貓妖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自己這個小角色了。


    還有一些鬼魂很是慶幸自己沒有留下來,否則很有可能也會變成那貓妖的下場吧。成為這山林中的一個葬品。


    在這山林之中,早都已經習慣了。從來強者都是老大,弱者就是該被欺負。所以,也有一些孤魂野鬼或者精怪,在暗自高興。這隻貓妖終於從這山林之中消失了,自己就可能成為這山林的老大了。


    而現在,鹹誌行則沒有功夫去想那些孤魂野鬼會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雖然他並不害怕,可是誰叫他身邊有一個大麻煩呢。


    “師兄,師兄――”林含清將茅阿九扶到了一棵樹下,慢慢的搖晃著茅阿九的身體,想要讓他從睡夢之中醒過來,告訴他永遠都不會變成貓,更不會變成妖。永遠都是是他敬仰的二師兄。


    而鹹誌行則在周圍踱來踱去,神情極為緊張。握著桃木劍的右手手心也出汗了,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下這個決定。


    明明知道現在就是殺了茅阿九的最好時機,可是卻不忍心下手。


    這人一旦吸入了妖氣,那是不可能變回人的了。可是鹹誌行卻沒有將這個告訴林含清,就是害怕他傷心。畢竟是生活了十幾年的師兄弟呀。


    現在鹹誌行開始後悔起來了,如果今天晚上沒有歇息,而是直接的就走。或許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終於,鹹誌行思考再三之後,來到了茅阿九的身邊,咬破了自己的右手,用鮮血在茅阿九的額頭上麵,寫了一個“敕”字。


    用鮮血寫下的“敕”字,很是詭異。這在茅阿九的額頭上麵寫上這個字,也是為了鎮壓住他。害怕他的陰氣太盛,萬一一會蘇醒過來,自己鬥不過他。


    鹹誌行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拿出了一張符紙,用毛筆輾過鮮血,在那上麵開始畫了起來。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撚筆在手,萬病除殃,請仙仙至,請神神降,急急如無極高真律令!”一邊畫著,鹹誌行一邊默默的念著,神情很是嚴肅,在一旁的林含清則是沒有怎麽注意,而是目不轉睛打開看著茅阿九,希望他能快一點的蘇醒過來。


    “吾劍非凡劍,鬥星燦爛指天罡,指天天清,指地地靈,指人人長生,指鬼鬼滅亡,神兵火急如律令。”快要畫完的時候,鹹誌行用毛筆在這符咒的上中下三處戳了一下,這是為了鎮住符咒的威力。


    一張符咒畫完了,隻見那符咒上麵最明顯的就是有五個大字“大將軍在此。”這個符咒,名曰鎮屍符。


    是專門用來鎮壓僵屍和鬼怪的,叫他們動不了。


    現在茅阿九已經是怪了,用這個符咒自然是錯不了了。


    “師弟,得罪了。”鹹誌行來到了茅阿九的身邊,右手拿著鎮屍符,輕輕地說了一句,貼在了茅阿九的額頭上麵。


    有了這雙重保險,這鹹誌行才稍微將心放到了肚子裏麵。現在就算是茅阿九醒過來,那自己也是可以對付的了,實在不行就回天地觀,叫師傅和師叔二人來處理。


    鹹誌行卻不知道,此時明月道長和清風道長忙的是焦頭爛額呀。


    “師弟,那捆仙繩你可準備好了?”明月道長和清風道長在一個小屋子裏麵,微弱的燈光將這個本來就昏暗的屋子,顯得更加的昏暗。而且還時不時的有風吹進來,將那燈光吹得的是左搖右擺,時刻都要熄滅一樣。


    清風道長正在翻騰著什麽東西,應聲道:“準備好了,在那東麵的桌子上麵呢。”清風道長擺著手,“哈哈,終於找到了。”清風道長翻出了一個銅錢劍,高興的舉了起來。


    這捆仙繩其實就是講麻繩放在黑狗血之中,浸泡一段時間。然後再將黃符燒成灰,灑在麻繩上麵,雖然簡單,可是這其中的每一步驟都不能有差錯,否則用著繩子來捆髒東西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


    “嗯,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明天咱們就行動吧。”明月道長輕輕的說著,走出了門口,看著那圓圓的月亮,忽然一陣黑雲飄了過來,將那圓月蓋住了。


    清風道長此時也從屋中走了出來,“師兄,夜深了。咱們去大廳中,與師傅說說話吧。”


    自從茅阿九,鹹誌行,林含清三人下山之後,明月道長和清風道長便每晚都會在大廳之中,對著他們師傅的身體,來說一些話。


    “嗯,今晚就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想要再看卻也是沒有機會了。”明月道長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邁步向大廳的方向走了過去,臉上沒有悲喜,因為他已經將生死看破了。


    山洞之中。


    那漆黑的棺材再次來回的擺動了起來,好似裏麵的玄魁知道自己將要被與天同壽陣伏誅一樣,迫切的想要從棺材之中出來,但是這棺材上麵既有金黃乾坤網還有那四十九顆鎮魂釘,更何況這幾日明月道長和清風道長還會來這裏,在上麵貼上符咒。


    而且月光一點也透不進來,但是那陽光每天卻都會赤luo裸的照耀在棺材上麵。裏麵的玄魁的陰氣正在一點點的下降,所以他才更加的想要突破出來。


    夏天的太陽出生的很早。


    鹹誌行卻是一夜都沒有睡,就是害怕茅阿九忽然醒了過來,將他和林含清二人害死。而林含清則趴在了茅阿九的身上麵,睡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實在是太害怕了,在加上茅阿九的突然狀況,傷心過度。直到太陽曬到了屁股,還是沒有醒過來。


    “額――”茅阿九發出了一聲呻yin,被林含清這樣壓了一晚上,身體早都已經麻了。


    “嗯――嗯?!師兄,你醒過來了?!大師兄,師兄醒過來了,師兄醒過來了。”林含清想要去鹹誌行的身邊,告訴他這個激動的消息。


    “別動,別動。”茅阿九壓住了在懷中亂動的小師弟林含清,這身體本來就已經麻了,如果再這樣動,隻會讓自己更加的痛苦。


    “師兄,你怎麽了”林含清皺起了眉毛,一臉無辜的看向了茅阿九。


    茅阿九這感覺自己額頭上麵有什麽東西,來回的晃悠,十分的礙事。伸手便將那符咒撕了下來,看看這符咒,沒有說什麽,“師兄,你怎麽了?”林含清還是不知道為什麽師兄不讓自己動呢。


    “麻了。”茅阿九老實的說出了這個原因,“啊?誒呀,對不起呀,師兄。”說這話,林含清又開始亂動起來了,茅阿九隻好緊緊的蹙著眉毛,臉上卻極力的不作出痛苦的表情來。


    “現在好一點了嗎?”林含清離開了茅阿九的身體,輕輕的揉著他的腿,慢慢的抬頭看向了茅阿九。


    茅阿九本來疼痛的身體,被林含清這樣一揉,還真的減輕了許多。


    “嗯,好多了。”茅阿九微笑著看向了林含清,林含清聽到這裏,更加努力的揉著了。


    鹹誌行在一旁早都注意到茅阿九醒了過來,見茅阿九沒有一點變成妖怪的征兆,他自然是高興的了,可是在高興的同時,心中不免的有了疑問。難道說那傳聞是假的不成,吸入了妖氣不會變成妖嗎?


    可是昨天晚上他還不是變成了妖,如果不是忽然頭痛,摔在了地上,或許此刻自己和小師弟都已經成了它的腹中之物了吧。


    心中雖然想著這些,可是鹹誌行卻依然沒有任何表現出來的行為,依然板著臉,看向了茅阿九,冷冷的說道:“醒過來就好。”


    鹹誌行看到現在茅阿九的眼睛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可是那眉毛卻依然連在一起。雖然很奇詭,但是卻增加了茅阿九的英氣,使他更加的帥氣逼人了,難怪那貓妖想要與他成親了。


    “嗯,師兄。”茅阿九現在努力的回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卻什麽都記不得了,隻知道自己和那貓妖接吻了,而後麵就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ps:鹹誌行看著茅阿九的模樣,哼了一聲。“長這麽帥要死呀!這叫我們還怎麽在演藝界混呀。唉,生活真是越來越難了。爸爸去哪了,時間去哪了,飛機去哪了,我的青春去哪了呀。當初可我是一個大帥哥呢。嘿嘿....”鹹誌行抬了抬眉毛,一臉的自戀。


    “各位讀者,看過書之後,一定要留言呀。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麽司徒要把我寫這麽冷呀,我可是很熱情的人呀。我是悶sāo男,我給自己代言。”鹹誌行眯著眼睛,故作帥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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