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博延與兩個岑裕騫就像沒注意到他們下邊的小動作,笑著交談著什麽。


    光看那儀表堂堂的氣度就知道和下邊這一群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階級的存在。


    三人好像談到了什麽有興趣的話題一樣,看起來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打算,談性正濃。


    林潭他們也隻能在下邊陪著,畢竟他們這一票人真正的靠山就是上邊那三個,或者也可以認為他們同樣是那三個大佬的靠山。


    下層基礎和上層建築之間的關係,永遠是相互依存的,但是在這裏真正露臉的真正起主導作用,卵其實並不是那夯實的基礎,而是露在表麵上的堪稱奇觀的上層建築。


    三人又聊了幾句之後,都是麵帶笑意的轉身看向他們,其中兩個岑裕騫中的一個看著劉苗說:“看來你很感興趣,你哪個我才是我?或者說你們每一個人都很感興趣。”


    劉苗連說不敢,可岑裕騫卻好像渾不在意的一揮手:“誒!不僅你感興趣哪個我才是真的我,我自己現在都有些模糊了。”


    這話一出,除了和他們一起站在台上的崔博延,其他人都懵了。


    開玩笑呢,你自己能不知道哪個自己是真的?


    “我還真不知道,而且沒人知道!”


    這顯然是話裏有話,眾都沒有接話,識相的等待著他自己緩緩道來。


    岑裕騫也沒賣關子,直接解釋了他這個說法的原因:“你們現在看的那兩個我當然並不完全是兩個自然人,其中有一個是有自我意識的機械族。”


    這個說法還是比較出人意料的,眾人一直以為這兩個他是有從屬關係的本體和克隆體的關係。


    雖然克隆和人造人本質上實際並沒有什麽區別,但是涉及到自我意識這塊,就意味著兩個岑裕騫中人造人的那個也是一個實際意義上的完整個體了。


    這種行為堪稱玩火啊!


    眾人一時想不通岑裕騫這樣一個老家夥究竟是因為什麽,做出一個機械族的自己,還故意不讓外人區分出他們誰是本體,誰是複刻版。


    “你們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這時崔博延說話了,他看向岑裕騫的眼神之中隻有敬畏和佩服!


    崔博延董事長給眾人講起了他表弟岑裕騫究竟為了人類的延續做出了怎樣的付出?


    原來,在災厄紀元第一年,由於不斷有衛星在大災結之後墜落地球,大路上的方舟和海麵上的方舟之間的聯係逐漸變得微弱。


    再加上機械族有預謀的突然篡權,整個局勢瞬間就變得岌岌可危了。


    這個時候,機械族幾乎已摧枯拉朽的勢態將人類趕到當時還是一片荒蕪的大陸最南端。


    這時為了人類的存續,有個人站了出來,它已在人類之中,絕對算得上頭麵人物的身份,提出一個態度和觀點。


    人了和機械族之間就是同類。


    他的態度是說,無論機械鍾是不是人類製造出來的,也應該算是人類的一個亞種,人類進化短短20多萬年的時間還不足以讓人類之間產生本質的區別。


    人類的智慧相當,樣貌相近,那你就還算是一個族群,又不像是在地球上生活了好些億年的魚類一樣分別出了千奇百怪的種類。


    所以,在人類程序這個問題上,他們應該停止戰鬥。把一切控製在種族滅絕之前。


    為了表示誠意,他願意一比一比例複刻出一個機械族的自己,同時就他們誰是機械族,誰是自然人這件事上,他們保證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就這樣,這個在人類和機械族雙方都擁有良好地位的人就成了見證人類和機械族互相不滅絕對方的直觀保證。


    而整整八年來,這個人一直做的很好,他永遠站在一個中立的立場上,以機械族和人類都是人類的這個觀點為了兩者之間的和平尋找一個可行的平衡點。


    這人自然就是岑裕騫。


    也正是兩個岑裕騫做到了絕對不對外公布誰是人,誰是機械族,才讓他在兩個方麵都擁有一定的地位和話語權。


    而就透露出的信息來看,之前那個蠍子基地搞不好,並不是人類方舟,反而是機械族的鼎力支持。


    放下這些前情往事不提。


    岑裕騫說出這麽一番話,恐怕並不僅僅是想解釋一下自己,並不是雙胞胎。


    他擺明了是想讓眾人完成,他想完成而沒有達成的那個願望。


    讓人類和機械族在內的所有地球原生土著能夠在沒有辦法改造環境的情況下去強行適應環境。


    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事先動員應該算是已經完成,而且預想的效果出奇的好,至少眼前的這老幾位,對於他隻剩佩服和感激了。


    甭管這份感激和佩服,是不是裝的,幾人也都明白到關鍵時刻了,接下來就是煽情之後的正題了。


    左邊的岑裕騫醒了醒嗓子之後說:“在曆史的進程之中,每一個參與進來的人都沒辦法做到袖手旁觀。那麽就必須得在這個進城中做到自己必須做的事情。”


    右邊的岑裕騫搖了搖頭接話說:“就不說這些假大空的事情了。咱們現在有一個必須麵對的問題,大氣大變化,行星環,光合作用停止,全球即將進入寒冬,菌毯的侵襲,人類已經快挺不住了。”


    “或者說,如果地球現在這個情況沒有辦法逆轉,地球上的原生土著其實已經完全滅絕了,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這種說法,每個人心裏都清楚,但是也不得不感歎,人類對於海洋的勘探也不過百分之五,深海裏很多情況完全靠推測。


    可是就連那些還沒有在人類麵前揭開神秘麵紗的,被推測出來的生物也在這場災難中徹底滅絕了。


    “其實,u看書 .uuanhucm 在這種級別的災難麵前,機械族也好人類也罷,都是同族,也許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地球上再次出現高等智慧生物的時候,人類存在過的痕跡還不如恐龍留下的完整。


    那些動物和我們也像恐龍中的不同種類一樣,不值一提,甚至不值得去區分誰更高智慧。”


    “所以!”


    崔博延看他越說越向著感慨去了,趕緊給他一個新的轉折點,右邊的岑裕騫也接著說:“所以,我們需要一批甚至是很多批精英,需要你們去親自探索,人類怎麽才能繼續活下去。”


    說這話的時候是麵對他們全體的,這讓林潭感到一絲荒謬,不管這兩個岑裕騫誰是誰,怎麽安排任務時把他們的一雙兒女也算進去了?


    這是不要了嗎?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岑裕騫在基地裏有一千個童男童女,基因傳續這個問題上,他根本沒有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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