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茅山道長也確實有些本事的,雖然這人有點極品,貪財又好色。但是辦起事情來那是從來不含糊的。


    在那邊我們呆了有兩個小時,對於他驅鬼的方法也是有些特別,至少是是我所沒有見過的,我師父也常年接各種各樣的“生意”,也看見師父驅鬼的,但是就是從來見過用過這種方法的。


    這茅山道長首先是拿著一個相機,當然那相機是老式的相機,然後對著我們每個人照了一張照片,然後用點了一炷香,燒了一道符,再將拍攝到的膠卷扔到香爐之中,讓其燃燒。


    聽屈明常這廝說,這老道所用的相機是“攝魂機”,我對此也隻能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平常師父驅鬼,都是燒香燒符,然後拿著一隻桃木劍,在佛前揮舞,沾水,挑符燃燒,念著一串咒語。


    我們也沒有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下去,畢竟我們也隻有這麽一天的時間,今天本來還要到校去上晚自習,但是看樣子今天是回不去了,隻有等著被扣學分的了。在屈明常這廝和老道親切的較量之後,便是起身告辭了。


    這當中老道也倒是問過我們一些情況,還說要幫我們驅鬼之類的,但是被屈明常這廝拒絕,他說,今天請你幫我們驅鬼是個例外,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那老道自然也是十分生氣,吹鼻子瞪眼的,“臭小子,下次出事了,有本事別找老夫!”


    “不找就不找,誰稀罕啊?”這兩人倒像是一對冤家,這哪裏像是一對師徒,從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拌嘴到現在。


    不過這老道對我倒是非常熱情的,對我那是百倍照顧啊,還說要收我為徒呢,對此我都是婉言拒絕,我能不知道這老道的用意是什麽,不過就是做樣子給屈明常,讓屈明常生氣罷了。


    對此我隻能是哭笑不得,這不,這老道搭著我肩膀走去了房間,倒像是一個多年未見的兄弟那般親切,“嘿,小子,下次有空多過來耍子。”(耍子:泰州地方方言,意思通玩耍)


    這時屈明常冷不丁從後麵冒出一句話,“過來玩可以,但是千萬別把你的女朋友帶過,這死老頭好色的很!”


    這一句話直接引的老道暴跳如雷了啊,老道鬆開了我的肩膀,氣衝衝轉過身看著屈明常,一副要抽屈明常的樣子:“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還,多年之前的事情啦,要的著這麽斤斤計較嗎?何況我都說了,這不怪我!你咋就不信我呢?”


    “反正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鬧也鬧完了,時間也在不知不覺的過去了,這老道把我們送到了山下,一路上還跟我講解一些關於陰陽道術上的問題,比如什麽驅鬼,一些攝魂的主要常識。


    下山坡畢竟是比較容易的,也沒有上山坡用的時間長,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我們一行人就來到了山坡底下了。


    臨走之前,這老道勾搭著我的肩膀,把我領到一邊去了,神色凝重的對我說:“你們這次惹上的鬼,十分的不簡單,怨氣太重,你們最好注意點,千萬不要和這頭厲鬼正麵交鋒,否則你們就等著嗝屁吧?”


    我當時一驚,我本來也是知道這是一頭厲鬼,而且我現在也基本上可以肯定這是死了有二十多年的厲鬼了。雖然這中間有很多東西是我們所不知道的。我原本想來隻要知道這頭厲鬼的積蓄的怨氣的矛頭在什麽地方就能解決了。但聽這老道的一番話,似乎是沒有這麽簡單。


    “你們的出發點是好的,解鈴還須係鈴人,但是你要知道,這次事件並不止是一頭厲鬼,而是有好多頭鬼,這些都是都是這厲鬼所迫害的,你們自己注意點吧,明常這小子對我有些偏見,所以有些話我不好當著他麵說,但不管怎麽說,我都是明常的師父,我不能親眼看見他落入險境,這樣吧我們交換一下,號碼,如果有事情可以打電話給我。”


    這老道也沒有屈明常口中那麽差嘛,對屈明常這廝也是溺愛的,我有點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我沒有手機!道長你可以直接把你號碼給我,要是我們解決不了,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我本來也不是一個富裕家庭出生的,我五弊三缺犯命孤,從我記憶的時候起,我就是和師父在那麽一個偏僻荒落的小村莊,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師父拿著他接“生意”掙來的錢,把我給拉扯大的。


    前麵我已經提及過了,在哪個村落,連電話都很少有,更別談手機了,對於手機,這玩意兒,在我眼裏完全是一個奢侈品,好在這時代上網的費用並不貴,2塊錢一個小時,倒也使我沒有和時代脫節。


    “好吧,那我就把我的號碼給你吧。”說著,那老道從口袋之中掏出一張鍍金的名片遞給了我,名片上十分簡單,隻有姓名和電話,其他啥都沒有,比如職位啥的。從這張名片我也是知道了,這老道名字叫做:茅山衝。


    “還有你們要記住,每月十五子時,是鬼門大開之日,那時候,鬼會顯現,今天是十四,也就是說明天午夜子時,那頭厲鬼就會出現,你們自己小心點吧,別嗝屁了。”


    對於老道所說我一直記在心中,對於老道在陰陽道術上的精通,我也是有些佩服,不過想來也就釋懷,這老道好得也是茅山派的執掌人。


    在路上,屈明常也是問了我,那老頭找我幹啥的,對此我也是打著哈哈就過去了,按照屈明常這廝的性格,知道老道是要幫組我們,肯定會暴跳如雷,說不定還會發狠的將我踹下車。


    為了配合那老道好色的形象,我就說:“那廝,叫我什麽時候多帶點的女的過去,或者叫我帶他去城裏,聽說那邊有紅燈區。”


    對此,這廝可沒少罵那老道,同時我在心裏暗暗乞討,這老道千萬別來找我麻煩!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上了高速,這個時候已經晚上的時間了,平時上學的時間都是九點半關門的,如果說我們九點半之前回不去,那可是要被扣學分的。


    我們學校特別嚴,這是在我心中所認為的,我想象中的大學都是那種可以夜不歸宿,男生可以女生宿舍的那種,可是我們這學校偏偏是每天晚上還有人查房點名,什麽夜不歸宿,那是甭想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學校門口,而南木櫻這妞也是被我們在中途放下車了,畢竟南木櫻不是這學校的。到達學校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鍾了,也就是說,我們並沒有遲到,不過這麽晚了,學校早已關起了大門。


    不過好在門衛老頭還是在的,老頭這人挺和藹的,平時我沒少跟他談心,有時候屈明常這廝煙癮犯了,還問這老頭取兩根煙抽一下。


    “哎,臭小子,你們兩個去什麽地方的?”門衛老頭姓王,我們都是尊稱其為王大爺,這王大爺看見我們從車上下來,然後從門衛室探出頭笑著問道,慈眉善目的。


    “嘿,這不是出去逛逛麽?”屈明常這廝將車停到了一邊,然後關上了車門,按了按手中的鑰匙,“大爺,抽煙不。”


    “不抽了不抽了,這玩意兒戒了。”王大爺擺了擺手道,但是那眼中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他!


    我和屈明常兩個人來到門衛室做了一會兒,又跟這王大爺吹牛打屁一番,也在王大爺的口中得知,他之所以說戒煙,是因為她老伴不許他抽煙了。平常這王大爺可以一個煙癮特別的大的煙民。


    可能是家裏經濟問題,或者她老伴受不住這香煙的味道,至於什麽原因不讓這王大爺抽煙,我們也沒有進行深究。


    這王大爺跟我們將了在這學校待了有三十年了,也有大半輩子了。想起時光的飛逝,三十年之前,自己還是一個正值壯年之人,現在已經老年遲暮。


    我們學校建校曆史也是很悠久了,有五十多年的滄桑風雨了,那個時候正值文化複興的時候,各個地方興辦高校,高考製度也正式恢複過來,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學校的創始人,大刀闊斧的在這片土地上落成了這麽一所醫科大。


    這時候,我想起了,二十多年的那件事情,既然這王大爺在這學校待了有三十多年,那麽二十年之前的事情,也是有些了解的。


    “王大爺,你在這學校待了有這麽長時間了,你知道二十年前307宿舍女生跳樓身亡的事情嗎?”我用著滿懷期翼的目光看著王大爺。


    王大爺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不想去談及這件事,不過後來還是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不過這麽多年過去,有些細節早已忘卻了。”


    對於王大爺所講訴的二十多年的事情,我整述如下――


    二十多年前,九月,秋風送爽,在這個時候學校迎來了大一新生,那個時候,學生當中也是像現在這樣,喜歡評定校花,幾乎和現在沒有變。也就是那時,一個女子從眾多的學子之中脫穎而出。有些人認為是因為這女子總是喜歡穿大紅色這樣顏色鮮亮的衣服。


    也就是在那年的十一月份的時候,這個穿著紅衣女子的行為有些怪異,每天都是晚歸,不知道是去幹什麽的,對於這一點,王大爺也不好去打聽別人隱私。隻是有一天,也是一個疲憊的夜晚,這個女子拖著一副疲憊的身子進來了。似乎還是剛哭過,那個時候搖搖欲墜的身子,王大爺好心也就是扶了一把,所以也就記得這麽清楚。


    然而沒有想到到了第二天的晚上,這紅衣女子,不知道是受到什麽刺激了,從宿舍陽台上跳了下來。


    本來三層樓的高度跳下來,也不至於死亡,但是這個紅衣女子偏偏是當場身亡,後來經過法醫檢測知道,她是服用了大量的氨基酸。


    那個時候,王大爺也是過去看了的,通過王大爺的敘述,我知道了,此女子死的時候,樣子十分的殘,眼睛之中都流有血色,十分的駭然。


    這讓我想到了那夢境,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趴在三樓的窗戶上,然後從上麵掉了下來,從眼眶之中流出鮮血,溢到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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