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就知道故弄玄虛”我低聲罵了一句,然後衝對講機說道:“我就是,有話說,有屁放”


    “媽的,想死是不?信不信我們出去了,就把盜洞挖塌,把你們埋死在這裏”這家夥聲音很凶,但卻明顯有種底氣不足的感覺。


    “別扯j8蛋了,要是這樣你不早出去了,還在這裏廢話”我冷笑道。


    “好,別以為我真就過不去,我是心疼兄弟們的命,也想給你們個活命的機會”


    這次我還沒等說話,驢哥旁邊就搭腔了:“哎呦喂,這會兒知道心疼兄弟命了,你tmd為了賺錢,送你手下過陰的事兒怎麽不講給你這些兄弟們聽聽呢(詳情見,短篇,領路黑貓),讓你這些兄弟看看,到底是錢重要,還是人重要”


    “少廢話,你和小四眼再加上那老雜毛的帳,出去再和你算,眼下你們想活命,隻有與我們合作,不然我敢保證,你們再也看不到太陽,就在這裏和那些陪葬的屍體作伴吧”


    “是麽?怎麽合作?你說說看”我怕驢哥萬一倔勁再上來,把對方罵的太狠,再和我們拚命就太不值得了。


    “我們這裏有個裂縫,過不去,你們有繩子的話,拿來我們用一下,我們可以用文物和你們交換,出去都能買大價錢的”


    我一聽樂了,心想你這是真當我們傻啊,回答道:“你們手裏,有槍有炸藥,繩子一到手,估計立刻你們就翻臉”


    “怎麽可能,我鏟子用人格擔保,出去了絕對不傷你們半根汗毛。而且這裏麵還有這麽多文物,再回來拿幾次,大家全都是千萬富翁“


    驢哥立馬鄙視道:“我操,死人的東西你都惦記,這叫挖絕戶墳你懂麽?四大損之一,你他媽的還有臉說人格?要臉不要臉?”


    鏟子一聽,似乎帶著很大怒氣,罵道:“操,老子從來吐口唾沫是個釘,我要是騙你們,叫我被粽子碎屍,魂魄無法轉世”


    我一聽這家夥發誓如此之狠毒,有點動搖,但轉念又一想,這誓發的如此輕易,而且說的比順口溜還快,不知道這家夥一天要說幾遍,才能練到這種不假思索,張嘴就來的程度,看來多半信不得,於是回答道:“你就算拿你全家的性命發誓都沒用,你們把槍和炸藥都扔了,我們再考慮其它的”


    對方另一個人罵道:“敬酒不吃想吃罰酒是不是,我們現在回去,崩了你們幾個狗日的”


    我樂道:“行啊,放馬過來啊,大不了一起死,正好你們也偷到了這麽多陪葬品,這麽多值錢的東西,拿在手裏就算死也知足了”我之所以這麽說,是怕對方萬一真的發起狠來,不好收場,所以在話裏提醒他們,值錢的古董已經到手,出去了肯定就是大富大貴的下半生,現在死了就前功盡棄,以防這些亡命徒狗急跳牆。


    果然,我這邊說完,對方沉默了,或者說捂著對講機的話筒在商量對策。足足過了幾分鍾後,又說道:“好,我們把槍扔了,你們也把武器都扔掉”


    “怎麽辦?扔是不扔?”驢哥等人都看向了我,等我拿主意。


    其實這種情況,即使雙方都把家夥扔了,對我們來說也是劃算的,除酒鬼以外,我和伊萬沒了刀之後戰鬥力下降並不大,對方就不一樣了,沒了槍之後我一個人最少就能打三四個,更別說眼前他們把路擋住,想活命真的隻有雙方合作。


    我們又踩著塌陷後半尺寬的小道前行,直到雙方都能看清後停下,兩夥人的眼神兒都不太好看,隻不過眼前要想法渡過這個難關,估計出去了又會是一場血腥廝殺。


    “為了表示誠意,我先來”那個叫鏟子的家夥一副很大度的樣子,衝我們喊道,同時一揚手把一枝仿五四式手槍扔到了剛剛地陷後形成的深淵裏。


    “到你們了”對方另一個人狐假虎威的喊。


    我一揮手,把軍刀也遠遠的甩了出去,驢哥也把工兵鏟扔了,伊萬本來也是空著雙手,對方又扔了一些武器後,喊道:“那個使槍刺的小個,別以為我們是瞎子,站到洋鬼子後麵我們就看不到你了?”


    酒鬼站在我們三個的身後,被伊萬擋得嚴嚴實實,我們回頭看了他一眼,隻見他帶著很不舍的表情,把三棱刺刀收回了黑色的軟皮刀鞘裏,長歎一口氣向下一扔,立刻就被霧和黑暗所吞沒。


    “好了,把繩子扔過來”那個叫鏟子的人叫所有人都拍打身上,示意已經沒有了武器。


    “猴子,你確定他們把槍全扔了?”驢哥在我身後,小聲問道。


    我在心裏回憶著剛才的槍聲,計算一下回答道:“七把手槍,四個噴子,一個短管獵槍,應該全扔了,你把繩子拿出來吧”


    “那好,我沒繩子”驢哥道,這話卻把我也嚇了一跳。


    “啥?你繩子呢?”在背包裏,剛才和他們打鬥的時候,弄丟了。


    “我操,這下完了”我心裏咯噔一下,我和酒鬼的繩子也沒了,爬銅蛇內部的時候用掉了。


    對方立刻有所查覺,罵道:“操,鏟子哥,咱們被騙了,他們也沒有”


    鏟子立刻也要翻臉,對一個五短身材的家夥說:“炮子,把他們炸了”


    眼看形勢要壞,驢哥高喊一聲:“等等,我能過去”


    但這種情況下,一句話兩句話很難讓人信服,鏟子罵道:“你以為你蜘蛛俠啊,還能過去,我們身手最好的兄弟剛才都掉下去了”


    “相信我,我受過專業的攀岩訓練,以前登山的時候,最危險最難的時候都是我先上去打固定結構的,相信我,我肯定有辦法”驢哥說完,對方遲疑了幾下,相互看看都在等著那個鏟子發話。


    “好,你來試試,不過這三個人要留下,不然過去跑了怎麽辦”鏟子說道,不過我聽他的語氣,並沒抱太大希望,隻是想試一下,反正萬一沒試好,摔死的也不是他。


    “我得去給他打下手,這兩個給你們留下吧,放心,這兩人是我老板,工錢沒拿到我不會跑的”酒鬼在後麵喊道。


    “好,我就不信你們能耍出什麽花招來,你倆先過來,另外兩個在這兒呆著,給我小心點兒,有小動作我第一個弄死他們倆”鏟子咬了咬牙說道。


    驢哥和酒鬼兩人越過了我和伊萬,一路向前走去,在這麽狹窄的地方從一個人旁邊過去,是非常費力的一件事,和單行道上超車差不多的道理。兩個大男人要把身體貼的很緊,靠石壁的人要努力抓緊,越過去的人要在裏麵人身上亂抓,一點一點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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