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平時暈乎乎的樣子,此刻卻是反應飛快,反手拔出軍刺閃電般連戳中兩條手腕粗細、色彩斑斕的毒蛇,被紮在軍刺上的兩條蛇雖然利刃透體,但卻還沒死,兀自在那裏扭動個不停。


    這家夥拔刀的動作一定練過成千上萬次,就連我也慢了半拍,而且我抽出的是高仿的軍刀,左削右砍解決了兩條在我麵前昂頭要咬人的毒蛇。但緊接著我一掃其餘的同伴,心裏就暗叫一聲不好,那漂亮妹子有危險了。


    因為在觀察情況的時候,我、酒鬼、伊萬在最前麵,驢哥照顧著杏仁露在我們身後一點的位置。但是這些蛇是從我們後麵圍上來的,反正成了離她最近,眼看最近的幾條已經把頸部彎的像弓一樣,而我們手上全是裝著霰彈的獵槍,根本來不及救援。她本來就中了蠱毒虛弱的要命,再來上這麽一口,我們也不用費力找什麽解藥了,直接抬著屍體打道回府就可以了。


    關鍵時刻,驢哥間歇性發作的純爺們性格開始起作用,他猛撲上去一個熊抱把杏仁露攬在懷裏,就地一滾把自己後背對著那些毒蛇,整個把杏仁露擋在身下。


    本來那些毒蛇的攻勢已經如箭在弦,又被驢哥動作一驚,立刻幾條毒蛇如鬆開的彈簧一樣跳了起來,幾乎是同時咬在驢哥的後背上。


    “操”,“啊~~~”酒鬼和杏仁露都叫了起來,他們不知道驢哥穿了和我、伊萬一樣的納米服,蛇根本咬不透,所以都緊張的要命。不過話說回來,這麽做還是需要極大的勇氣,要知道脖子、手腕、腳踝一類的地方被咬上一口,還是足以致命的。


    伊萬自然也知道這蛇咬不動驢哥,立刻抽出砍刀過去,把那幾條還咬在驢哥背上不鬆口的毒蛇剁黃瓜一樣給斬成數段。不過伊萬玩槍準的要死,玩刀就差的要命,力道控製的很差,驢哥的後背又起了“菜板”的作用,每刀下去驢哥都要痛的大叫一聲,幾乎比被蛇咬的時候還慘。


    被我們這麽一鬧,那女人還是在吹著笛子,就更加可以肯定這些蛇都是受她控製才來攻擊我們的,隨著鬼泣一樣的笛聲曲調變化,蛇也愈發的多了起來,五顏六色各種都有,密密麻麻看的人胸口發悶直欲嘔吐,杏仁露幹脆整個被嚇的暈了過去,被驢哥抱著躲在了我們身後。


    “孫老板,怎麽辦?”酒鬼問我道,看來他說自己喝過酒腦子才清醒原來是真的,這次總算把我的姓叫對了。


    “怎麽辦?涼拌”我和伊萬都端起了雙筒獵槍,對著腳前三尺的群蛇就打了上去,這種土製獵槍一沒精度二沒速度。唯一的好處就是威力大,而且用鐵砂裝填的子彈,一槍上去近幾十粒鐵鉛的小珠,可以散布成澡盆那麽大的麵積,在這個圓內的蛇都被轟得皮開肉爛,有些更是直接被打成數段,連著四槍下去幾十條蛇被打的血肉模糊,無論死的還是沒死的都蠕動個不停,像是一鍋正在沸騰的“蛇羹”。


    “死女人,下蠱害人還不算,居然弄蛇來咬我們”驢哥一看這些蛇被我們打死,後麵又沒繼續冒出來,膽氣也跟著大了些。畢竟這裏都是耕地,並不是蛇窩,所以估計這彝族女孩子短時間內用笛聲也就能叫來這麽多。


    誰知道驢哥回頭罵了一句,立刻推了我一下說:“猴子,快看”


    我順著驢哥指的方向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隻見那些剛剛還在施肥澆水的屍體,此刻已經放下農具,正順著山坡向我們幾個這邊走來,而那女人的笛聲已經換了一個調子,估計是用來指揮這些屍體所用。


    “媽的,得先破了她的控屍術,你倆幫我擋著”說著我把獵槍遞給了酒鬼,自己拉過攜行帶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做法布陣之物,開始在黃紙上寫下符文咒語。


    本來我以為這些是僵屍一類的東西,所以寫的也是相應的符文,但是貼上去之後效果全無,被貼的那個隻是動作緩了一下,接著自己回手把符紙扯掉,就繼續揮手向我抓來。


    “猴子,你行不行啊?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可別開玩笑”驢哥第一個叫了起來,背起杏仁露一副要撒腿開跑的樣子。


    我就地向後一滾讓開一點距離,氣憤的喊:“你就這麽信不過我?”


    驢哥一邊向後退一邊說:“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更相信事實”


    被這些會走路的屍體逼的不停後退,我也在思索為什麽它們會不怕符紙,大概這些和古代的僵屍有所不同,因為僵屍的關節回彎很困難,剛才那個屍體回手就抓掉了粘在額頭的符紙,僵屍根本不可能這麽靈活。


    不過,不管是什麽屍,有一個辦法肯定是管用的,我從酒鬼手裏拿回獵槍,轟的一下打爛了最近一個家夥的腦袋,同時飛快的抹了些能見鬼魂的藥水到眼皮上。


    果然如我所想的差不多,被打爛腦袋之後,有一股很淡的元神從屍體上離開,這也就是說控製這些屍體的人,把它們的魂魄打離體一部分,剩下的元神已經不足以維持清醒的神智,但還可以做一些基本動作,再用它們在這個深山老林不為人知的地方種植鴉片。


    “好毒的手段”我心想道,又對伊萬說:“開火吧,近身者殺”


    “這些人救不活了,對吧?”驢哥在我身後問道。


    “是的,它們元神一半離體,一半隻能行動,也沒法投胎轉世,隻能行屍走肉一樣為掌控者工作,根本沒有自己思想。而且元神離體時間太長,再也回不去了,下手吧”說完我和伊萬兩人連連開火,用這獵槍把走近的行屍逐個爆頭擊殺。


    連殺二十幾個之後,我們都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我們子彈快不夠了,必須得想辦法停止控製這些屍體動作的笛聲。


    那個彝族少女就在山坡下麵,這個距離上隻要有枝普通的軍用步槍,無論我還是伊萬都能輕鬆把她斃掉,但我們不能這麽做,一來我們手裏槍不行,二來目前也不敢殺她,還指望著她找解蠱的藥呢。


    我們從村民那裏買的子彈一共分兩種,一種是鐵砂彈,這種子彈用的時候不需要太精確,看準大概位置隨便一槍打上去,總會擊中那麽幾粒鐵砂,用來打兔子野雞一類體型小移動快的獵物;另一種是實心圓球的鉛彈,用來打熊、豹一類的大型獵物,打的較遠需要一定的射擊技術。隻不過隨著最近幾年大型動物的減少,這種實心鉛彈用場也越來越少,所以我們隻買到了4發,而且太久沒用還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響。


    “伊萬,我們得突進一點距離,然後打斷她的笛子”我用手一指說道。


    “什麽?你當這些東西都是紙糊的麽?”伊萬指著山坡上呈半圓形圍過來的群屍說道。


    “老板的話,一定要聽,不然哪有錢喝灑嫖娼”酒鬼明顯比伊萬會來事,抽出三棱軍刺第一個衝了上去。


    用軍刺無法給這些行屍爆頭,但在酒鬼那快到讓人眼花的刀法之下根本都不是事兒,這家夥把軍刺順眼睛,太陽穴一類的地方刺進去,又飛快的轉動手腕,把被刺中行屍的腦組織攪的稀爛,三下五除二就幹掉了幾個行屍。


    “你,還有你,都被我慣壞了,看看人家新員工,回頭扣你倆工資”我指著驢哥和伊萬笑著罵道,然後一提槍也衝了上去。


    “你敢,我去勞動仲裁部門告你”驢哥背緊了杏仁露回了一句,伊萬則一聲不出的和我一起前衝。


    最前麵幾個行屍都是被我們用槍托砸倒,後麵幾個才開槍,兩杆獵槍輪流用,酒鬼也用左輪開火,但他打槍可真差,再加上本來就是土製左輪,子彈都或高或低的飛走,反而不如他用三棱軍刺來的有效率。


    我們刀槍並用,總算衝到了那吹笛女人50米以內,而這個時候她也指揮著行屍層層疊疊的擋在我們前麵,我們用盡力氣推開了幾個行屍,我換上了鉛彈對準了她的笛子連開兩槍,第一槍略高,第二槍剛好,把笛子打成了兩段。


    這女人嬌罵一聲,飛快的跑進樹林裏,我們想追但剩下這些行屍還在忠實的執行著圍殺我們的指令,等擺脫它們之後那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tmd,白忙一場”酒鬼把軍刺擦幹淨之後,別回鞘裏罵道。


    “怎麽會白忙”我低頭檢查著那女人逃跑留下的痕跡說:“接下來,就讓你們看看一個特種兵,是如何叢林追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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