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欺人太甚,你還追到家裏來了。”驢哥怒罵一聲,在床頭櫃上拿起水杯就扔了過去,沒砸到貓卻把窗戶玻璃給打碎了一塊。


    “嘩啦”一聲脆響,正在另一個房間沙發上睡覺的金老板激靈一下就跳了起來,心疼地說道:“年青人,毛手毛腳的,把我什麽東西打碎了?”跑過來一看驢哥指著黑貓說:“就,就是它,昨晚在我前麵叫啊叫啊。”


    剛才驢哥砸水杯的時候,那黑貓就跳到了院子裏,躲在一個花盆後麵繼續對驢哥喵喵的叫個不停。驢哥爬起來就想找東西去打它,金老板在後麵喊:“停,停,別打壞了我的君子蘭。”


    那黑貓又跳到了門外麵的路上,身子做出跑的姿勢,頭卻扭著對驢哥叫。驢哥剛想追,又想起金老板說過,跟著黑貓會丟魂,就停下腳步問道:“它是不是又想害我?”


    金老板拍他肩膀說:“就算它想也不可能,這青天白日,乾坤朗朗的時候,要是它還能把你魂帶丟了,那這啞巴畜牲可就真成精了。”


    驢哥一聽才放心,操起一個木柄的拖把,幾下踹斷拿著長的一端當棍子用,衝那黑貓就打過去。那黑貓東一躥,西一跳,反正驢哥連它毛都沒打到一根。到把驢哥給累夠嗆,心想:“tmd,要是中國人允許有槍該多好,省得這些畜牲天天欺負我們。”


    黑貓見驢哥停下喘氣,就又停下衝他喵喵叫,然後又帶著驢哥向前走。驢哥倔勁上來,心想:“我還鬥不過你”就揮著棍子在後麵追,金老板也跟在後麵。


    連著跑了半個多小時,金老板氣喘籲籲地喊:“呂……老弟……。我看……。。它,是想……帶你去什麽地方,你把棍子扔了,跟著看看。”


    驢哥一聽覺得有道理,放下棍子跟在後麵走,這一走不要緊,連著就是2個多小時。多虧驢哥經常爬山跑步,體力還可以。金老板雖說上了歲數,但是學道術的時候也積累了一些武術底子,所以即使喘的厲害,但還勉強跟的上。


    實在累的狠了兩人就停了一會,那大黑貓也不著急,完遠的趴在地上等他們,休息好了之後立刻又在前麵帶路。他們這一路走到了另一個區,來到一個破舊不堪的居民小區才算放慢腳步。


    本來以為黑貓會帶著他們直接進小區,但卻發現它帶著兩人直奔小區附近的綠地,在一棵樹下叫了幾聲,從草叢裏又跳了幾隻貓出來,有花有白,看上去正是圍攻驢哥那群。


    “它要伏擊咱們?”驢哥心想這貓還懂兵法呢。


    “呂老弟別慌,看看它們想幹什麽”金老板道。


    剛出來這幾隻貓圍到樹下,紛紛用爪子刨土,在兩人奇怪的不解的地刨了個坑出來,一隻最大的跳進去,費力的叼了個黑色小垃圾袋出來,放到了兩人腳前麵不遠的地方。


    “什麽東西?”驢哥問金老板,後者搖搖頭說:“我怎麽知道,打開看看”


    我垃圾袋就是一般老百姓家用那種,驢哥上前剛解開塑料袋,一股臭氣就迫不及待地衝了出來,差點把驢哥嗆了個跟頭,皺著鼻子對金老板說:“看你出的餿主意”


    忍著惡心繼續把塑料袋裏的東西都倒出來,這次連躲在後麵的金老板都差點吐了,裏麵好幾隻爛到一半的貓屍體,有些眼睛還睜著,死狀極其的恐怖。驢哥仔細一看,這些貓有的是被切砍成了兩半,有些是被踩扁了腦袋,反正沒有一隻是正常死亡。


    領頭的大黑貓,還有幾個幫著刨坑的花貓白貓,圍著這些數腦袋最少有4隻死貓的屍堆,喵喵的叫個不停,隻不過這次的叫聲裏,多了些哀傷的感覺。


    “它叫咱們看這些幹什麽?”金老板捂著嘴,含糊不清地說道,唯恐嘴張大一點吸進臭,這種屍體腐爛的味道,恐怕是天底下最難聞的氣味。


    “我怎麽知道,你問它們啊”驢哥也被惡心的夠嗆。


    那黑貓為慘死的同類哀悼一會兒之後,又起身帶著驢哥等人開始走,不過這次是直奔小區裏的一棟居民樓。


    在這樓的一層那貓順著窗戶跳了進去,過一會兒叼了個鑰匙出來,兩人相互看了看,最後把心一橫,趁四下無人開門溜了進去。


    一進屋就味到很重的腥味,兩人四下轉轉發現屋子很小,而且也沒什麽家具,金老板指著桌子上的照片叫道:“這,這人是周鶯啊,丟魂那個就是她”


    驢哥一聽這話,心裏大體有譜了,兩人又到了廚房,發現了更多的線索,有大號的菜刀,有平頭的鐵錘,還有幾隻帶血的女式皮鞋,鞋底還沾著花白的動物毛屑。最後兩人在桌子上找到一本影集,裏麵全是殺貓的照片,燒、砍、吊、踩、砸、燙,手段比日本鬼子的731都多,看得兩人心驚肉跳,連聲大罵變態。


    兩人對視一眼,心裏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整件事的答案:“那些貓,都是周鶯用很殘忍的手法給虐殺的;而這個虐殺小動物、心理扭曲的周鶯,則是被這群貓聯合起來,給弄丟了魂……”


    三神打


    “怎麽辦?”打車回到了金老板家,驢哥第一句話就問道。


    “這種當然不能管,首先,我們行規有十戒,第六戒就是不能濫殺,也不能用法術幫助濫殺之人,不然茅山祖師們是要降罪的,輕則廢我們法術,即寫符符不靈,請神神不來;重則法器成廢銅爛鐵,冤鬼終日纏身。其次她的魂已經被帶到陰間去了,找回來的可能性很小,要知道穿梭陰陽兩界是很危險的,搞不好還會把陰界的厲鬼帶過來,所以說壓根就是賠本的買賣,不值得做。”金老板很肯定的說。


    驢哥心想你這老滑頭還講什麽規矩呢,騙人錢的時候可不見你手軟,估計他還是怕引起什麽嚴重後果才會這麽說。但又不好拆穿他,就附合道:“一個國家的道德是否偉大,可以從其對動物的態度看出;同樣道理,一個對動物殘忍的人,也會變得對人類殘忍。”。


    “呂老弟說的真有道理”金老板點頭道。


    “又不是我說的,是甘地說的”驢哥糾正道。


    “甘地?是三國吳軍猛將甘寧的後人麽?”驢哥立刻就無語了,心想這都哪兒根哪兒啊,根本八杆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最後兩人決定去周鶯的表姐那裏,把定金退了說這趟活兒不接了。誰知道見到周鶯表姐後,這女人一改第一次求金老板辦事時,滿臉堆笑的樣子。冷嘲熱諷的說金老板是江湖騙子,就算他不退定金,自己也會去找他要回來。又說這事兒已經托另一個更有水平的人做了,你這麽大歲數,一把老骨頭還是找個地方擺攤賣報紙比較好。


    回家的路上金老板一改平時老謀深算,不溫不火的樣子,氣得破口大罵:“死女人,翻臉比翻書都快,他們家人是不是都這麽心理變態。還什麽找了更有水平的人,呂老弟我和你說,若大一個北京城,藏龍臥虎之地。我要是自己水平最高那絕對是吹牛,但比我厲害的人我基本全聽說過,人家那都是給官員和富翁服務的,看個宅子風水就要幾十萬,選個祖墳,辦個仇家更是收費上百萬的人,我就不信這些人會看得上這區區三萬塊錢。”


    “三萬?你不是說兩萬麽?”驢哥抓住破綻問道。


    金老板謊言被戳穿,有點不好意思,幹笑兩聲說:“嘿嘿,兩萬?我說過麽?唉,上了歲數,記性不好,記錯了。”


    兩人就一直陷入了沉默,直到驢哥又開口道:“如果按你的說法,那些水平一般的人按你們常用的方法,拿個招魂銅鈴,引魂油燈什麽的,會不會再著了那些貓的道?”


    金老板想了想,有些自負地說:“如果是我肯定能看出問題,其他人就不知道了,要是個半桶水肯定會中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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