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身上著火的家夥一頭紮進湖水裏,想撲滅身上的火,但水下好像有什麽東西,這些人撲進去一個就消失一個,根本看不到有人活著從水裏出來。


    看到這個我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並沒有時候去考慮這些細節,因為敵人也開始朝我們這個方向的樹林裏打槍,隊友也頂著敵人的火力開始強攻。


    第一時間能威脅到我們的是敵人的狙擊手,好在我對付湖邊敵人的同時,血龍幹掉了對方一個背著狙擊槍的家夥。但他旁邊的人從屍體上拉過狙擊槍,飛快的躲到了神廟後麵,我和血龍幾次想開槍,又顧忌那一包包的炸藥,始終沒有十成把握扣下扳機。


    “衝”老黑眼睛瞪的通紅,就要來硬的。


    “不行”三媚示意錢掌櫃拉住他,錢掌櫃連忙攔腰抱著老黑給拉了回來。


    我們和敵人之間還有800多米的距離,本來如果時間充足的話,我們會用狙擊手壓陣,其他人披著防紅外的迷彩布悄悄摸到跟前,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同時開火,但現在的形勢我們根本沒有那個時間,隻能霸王硬上弓。


    “猴子,老黑,我有個辦法,不過可能要冒點險”錢掌櫃扣著無線電說。


    “有方法就有,冒點險算啥,在家給孩子喂奶最安全了”老黑叫道。


    “老黑用變身藥,我和他輪流交替衝鋒前壓,引那狙擊手開槍,以我倆的身體再加上兩層的防彈衣,相信隻要不打中眼睛,不會一槍致命”錢掌櫃說完我心裏一哆嗦。


    “掌櫃的,你夠狠,不過我喜歡,猴子,別猶豫了,就這麽整吧!”老黑肯定的語氣讓我心裏的緊張好了不少。緊跟著聽到金梨花半是讚歎半是鄙視的語氣說:“腦子完全壞掉了”


    “娘的,拚了,上”我眼睛盯著瞄準鏡說道。


    我兩個最好的兄弟,一前一後的衝了出去,又輪流前撲,爬起來繼續前衝。直到對方狙擊手做出了錯誤判斷,一棵呼嘯的子彈擊中了錢掌櫃的胸口,當場把他撞了個跟頭。


    “等的就是這個”說話的同時我扣動了扳機,血龍那邊也是同樣的反應。


    對方這家夥縮在一個石柱後麵,兩發大口徑的子彈相繼擊中了他,一棵把他頭打成了西瓜,另一個在他的胸口掏了碗口大的一個洞。


    “衝”三媚一聲嬌喝,吸血妖精那鬼魅般的身影再現江湖,第一個衝了上去,老黑看了一下確認錢掌櫃沒事後,也跟在後麵。錢掌櫃坐起來咳了兩聲,說了句:“他媽的,下次這種活兒的找別人了”,說完也提著六管機槍邊密集掃身一邊衝鋒。


    血龍那邊幾個人也一股腦兒的衝了上去,再加上我們這邊的六個,衝鋒的總人數和敵人目前差不多。


    但敵人的優勢在於我們不敢亂開火,不然很容易引爆那些炸藥。劣勢是他們的戰鬥力普便低於我們這邊,不用說三媚、老黑、錢掌櫃這種變態級的,連金梨花和伊萬這種他們也不是對手,此外還有我在提供狙擊火力支援的空檔中,又凝神叫了些他們附近的蜘蛛螞蟻往他們身上爬,咬不死也能幹擾他們。


    隨著伊萬接近到他們400米以內,金梨花靠到了他們300米之內,其餘的人都衝到了200米之內,我們的梯次火力完全展開,旁邊還有血龍和他的手下助陣。幾個射擊高手都各找地方藏好,或蹲或臥隻打點射,敵人一個跟一個的被打掉,


    隨著敵人數量越來越少,我的心卻越提越高,他們看到沒有取勝希望之後,自殺啊,引爆炸藥啊這些瘋狂行徑,我可是一個不差通通全見過,有些是在視頻上,有些則是親眼目睹甚至切身體會。


    到敵人隻剩最後幾個的時候,老黑和三媚也摸到了他們近前,一個提著天地無雙刀,一個提著詠春八斬刀,衝上去就是一通近身旋風斬,火星都沒冒的解決了最後五個敵人。


    “快點把門打開”我對走過來的血龍叫道。


    “我打不開,隻有阿瑞斯可以”血龍簡單地說。


    “炸開不行麽?”老黑盯著那些圍著牆放好,有八成已經連了連了引爆電線的c4說道。


    血龍沒理老黑,到是血龍的幾個手下圍著神廟看了一圈後,回來解釋道:“不行,這個建築設計的時候,下麵都是空的,如果不按正常方式打開,這神廟就直接沉到水裏去了。”


    我們幾個交換了一下眼神,都點了點頭,知道燕後為什麽派手下到這裏來,根本不是來開門的,整個就是來玩爆破的,想把這個神廟和裏麵的東西完全毀掉,還好我們來的及時,血龍立刻叫手下通知阿瑞斯,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裏來。我們則開始動手拆除炸藥,這東西推在這裏太危險了,被誰遠遠來上一槍給弄響了,我們鐵定被炸成骨渣肉沫。


    我們這邊正忙著,遠處一個血龍的手下對我們喊,說水裏有東西正在上來。我們回想起剛才湖裏奇怪的現象,還有對著湖水又是噴火又是扔炸藥的,都好奇心泛濫,急忙跑回了岸邊。


    坦白講要不是剛才這人一嗓子,沒人肯往湖邊走,這裏一大堆被炸焦炸爛的屍體,地上東一堆西一坨的,看上去本來已經很惡心,味道更是難聞到了極點。什麽血腥味,焦臭味就不用說了,因為很多人腸子被炸的飛出來,裏麵消化到一半的食物濺的到處都是,所以還混上了一股屎尿的味道,真可概是五味俱全。


    離湖邊還有五十多米,驢哥遠遠看了一眼,掉頭就跑說什麽也不回頭。我們也不理他,都強忍著惡心,踩著各式各樣的碎肉,繞過露出骨碴的屍塊,來到湖邊。


    果然能看到水裏一個影子越來越大,似乎在上浮,不過水比較渾濁,又被鮮血染的通紅一片,所以看不太清楚。不過那陰影似乎想上岸來,正在逐漸向我們這邊移動。


    等到水花一分,露出一個長著三隻眼睛的蛇腦袋和長脖頸時,我們幾個都不由自主的出聲驚叫:“小龍,你怎麽在這裏?怎麽受傷了?”隻見它頭上,脖了上,身上,布滿傷口,刀傷槍傷都有,還有些很奇怪,看上去居然像是被低溫凍傷的。


    我們幾個立刻忘了惡心,想衝上去幫它從水裏出來,但就在水沒到我的腰,離它還有十幾米的時候,三媚和金梨花分別拉住了我們三個,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說:“它不是小龍,你們看它天眼周圍的皮膚,是撞爛的,小龍已經進化出眼瞼了。”


    聽三媚這麽一說,仔細一看確實是這樣,它第三隻眼睛周圍,血肉模糊,但又不是槍傷,很像是在石頭上撞出來的痕跡。但隨之而來的問題是,這裏怎麽也有一隻?難道也是祭祀或者與祖先溝通用的?要麽是守護著這裏的什麽東西?


    還沒等我們把這些問題想清楚,從水裏冒出來的這個大蛇頭,努力的晃了一下甩掉了多血水,可能是剛才在水底引爆的炸藥把它震暈了。看清我們之後,它立刻把頭向後拉,做了個曲頸的動作。


    和小龍在蟲神島上並肩做戰的時候,我見過幾次這個動作,是攻擊的前兆,同時我也看到它天眼裏那細長的瞳孔,一點一點緩慢的要開始旋轉起來。另外兩隻正常的眼睛裏也全是憤怒和殺意,看樣子是把我們當成剛才攻擊它的那夥人了。


    湖岸上幾個血龍的族人一見這情況,立刻拉槍栓就要開火,我們幾個半截身子泡在湖水裏的人到是大喊道:“別開槍”


    我立刻對這隻渾身是傷,卻還想強行發動攻擊的蛇頸龍,連比劃帶說的表示:“我們不是敵人”


    為了表示我說的是真的,我叫老黑扛著我的狙擊槍,副武器和手槍全塞給錢掌櫃,讓他們先回到岸上。自己留下來繼續和這個蛇頸龍溝通,按我們之前和小龍接觸的經驗,這種東西十分聰明,完全不能用普通野獸的角度去衡量它們,說他們是靈獸還差不多,智商絕對不比我低,但有沒有驢哥高就不知道了。


    看到我的動作它停了下來,就在我以為自己的溝通卓有成效時,它卻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看樣子是內髒受了傷,而且傷勢過於嚴重,使它沒有力氣繼續發動攻擊。


    正常人吐血,最多每次吐個一口半口的,要是一杯半杯的吐,那已經是大出血了。這家夥吐起來,每次能吐半水桶。兩口的血量就夠一個正常人失血過多而死的,這家夥已經連著吐了幾十口,而且還沒有停的意思,染的湖水紅色越來越深,像是地獄血池一樣恐怖。


    “快來幫忙”我回頭對同伴喊,衝上努力拉住它防止它滑回水裏。


    這東西體重不下六噸,還好老黑藥效還沒退,處於變身狀態。加上錢掌櫃那個變態和伊萬那個正常人中的大力士,總算拽住了這隻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蛇頸龍。血龍和他族人把繩子扔下來,我們繞過蛇頸獸身體,他們在岸上拉。我們幾個繞到後麵去用盡吃奶力的推,驢哥也跑過來幫忙,在我旁邊喊著一二三大家一起把這巨大的靈獸往岸上弄。


    “你……怎麽……。敢過來……。不惡心了?”我邊運足腰馬力,和大夥的節奏一起發力。


    “別……。。他媽的……。廢話……使勁啊……。”驢哥斷斷續續的說。我們像是拔河一樣,總算把這隻現在已經不知道死活的蛇頸獸推到了湖邊岸上。所有人都累得不行,錢掌櫃掙紮著站起來,從背包往出拿佛頭。


    “看……不出,你挺有……愛心呢”我癱坐在地上對驢哥說。


    他一開始沒理我,把氣喘均勻了之後說:“到也不是有愛心,主要是人見得多了,就開始特別喜歡動物,特別是這種比人還要有人性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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