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個金梨花那張俏臉在天窗外一閃而過,還衝我做了個“ok”的手勢。我心想這女人膽子也太大了,就算你用了消聲器,但這車庫裏都是行家,隻憑子彈打穿人體的角度就能判斷出你的位置。


    果然,幾個暫時還沒被我們火力壓製住的敵人,立刻抬槍對著屋頂就打,很快把屋頂的鐵皮打出成排的洞,同時上麵也傳來鞋跟與鐵皮的敲擊聲。我立刻一頭汗就冒了出來,金梨花並不是新手,怎麽也會犯這種錯誤,在鐵皮的屋頂上飛奔也就等於給敵人標識了你的位置。


    隨著敵人三把突擊步槍的跟蹤射擊,屋頂沒了動靜,雖然我和伊萬分別借機打點射幹掉了兩個敵人,但這並沒有絲毫緩解我們的緊張。


    我正準備給伊萬打手勢,讓他去查看一下金梨花的情況,“嘩啦”一聲玻璃破碎的脆響,帶著無數閃爍的碎片,金梨花卻拉著一根電線順著另外一個天窗,像是蝙蝠俠一樣跳了進來。把手裏沒有彈匣的mp5一扔拔出手槍就繼續開火,原來這女人剛才把彈匣拆了扔出去砸響屋頂吸引敵人,自己卻悄悄繞到另一個窗戶,膽子可真夠肥的。


    我隻敢在心裏想想,有人不僅敢想而且敢說,隻聽無線電裏傳來老黑的嘀咕聲:“瘋娘們,膽子比胸還大。”


    金梨花自然不示弱,回罵道:“黑皮狗,嘴比槍法還臭。”


    被這兩個家夥氣得,我真想探出頭來罵他們一頓,吵架也不挑個時辰。可惜頭頂飛來飛去的子彈打消了我這個念頭,心想解決眼前這撥敵人,回頭一定給他倆強調一下團隊精神,但眼前我隻能邊射擊邊衝鋒,將敵人位置進一步壓縮。


    整個車庫麵積很大,整個機場的牽引車都停在這邊,金梨花跳下來的天窗住於敵人陣地的後方,三媚和錢掌櫃也已經運動到了敵人的左側,把最後四個敵人包抄到很小的角落裏。


    我們並不急著繼續進攻,而是從不同方向射擊,引得他們還擊同時耐心的等著,隨著幾下“卡搭”聲,四個敵人子彈相繼告罄,我們唯恐有詐,彎腰在不同的零件和貨物間移動著向他們靠近。在離最近一個敵人還有20多米的時候,他突然站了身子,捏著兩枚手雷奔我們直衝而來。


    錢掌櫃立刻迎了上去,加速一個助跑側身猛撞,以錢掌櫃的體重和力氣,這一下基本上就是火車和汽車高速相遇的效果。這家夥整個飛了起來,拉掉保險的手雷也落向地麵,我和三媚立刻像是搶寶一樣抓起來扔得遠遠,“轟轟”兩聲之中,炸起了成片的木屑、鐵釘和螺絲。被重重一撞又狠狠在地上一摔,這家夥吭都沒吭一聲就暈死過去。


    剩下三個一齊衝了上來,看樣子是準備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離最近的是我、三媚和錢掌櫃,六個人立刻捉對開始搏鬥。


    我這個人一向運氣不太好,對方三個人裏有一個拿著消防斧,33。33%%u7684概率就被我趕上了。這家夥雙手執斧一個全力下劈奔我頭頂砍了過來,看那氣勢砍不死砸也能把我砸成植物人。


    與長凶器搏鬥,重要的是貼近身,我弓著身子衝了上去,雙手環抱住他的腰,想來個過肩摔把他放倒。但這人反應也不慢,雙手橫握消防斧的長柄,用力向下一磕,正命中我的後背,這一下砸得我手鬆就沒抓住他。


    我立刻繼續俯身,抱住他的膝窩,用力向懷裏一拉肩向前送,由過肩摔變成了抱腿摔把他扔了出去,自己趕忙直起腰來揉後背。同時用餘光掃了眼同伴,錢掌櫃和三媚已經擊暈了各自的敵人,綁結實了正踩在腳底下看著我。老黑和伊萬就更氣人了,各自拿出一些美元放在一起,看那意思正在我身上打賭。


    衝老黑比劃了一下中指,他不滿的對我喊道:“死猴子,我可是賭你贏的,別讓我失望啊,30秒哦”


    我還沒來的及回答他,最後這個敵人的斧子又到了,刷的一個斜劈接一個橫掃。我側身和後跳的同時,眼睛掃到了右麵一排車輪胎,一個側滾向那邊滑了過去。這家夥殺紅了眼,立刻斧頭跟著就砍了過來,消防斧一頭的鎬形尖直接戳進了輪胎橡膠裏,他想抽回斧子卻發現已經被橡膠給陷住了,又沒有力氣一下子抬起幾十公斤的輪胎。


    趁他這個短暫停頓,我一個滑步低位側踢,嘎崩一聲踹在他脛骨上。趁他彎腰慘叫的功夫抱住他的頭狠狠連著三記膝頂,等我鬆開手的時候,他已經暈得像麵條一樣,隻能扶著東西才能站穩,被我又一個後手重拳打在太陽穴上,這才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哦耶,我贏了”老黑歡呼一下把兩張100塊的美元放到了口袋裏。


    “你就對我這麽沒信心?”我氣憤地對伊萬嚷道,一邊捏開昏迷這家夥的嘴,用軍刀裏的鑷子小心地把藏在牙裏的自殺藥丸摳出來扔掉,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要是讓他死了就太可惜了。


    伊萬撓頭回答道:“老板,我是對你絕對有信心,可是之前拆槍他輸太多,總得讓他翻點本回去不是,否則總纏著我賭這賭那,連金梨花內衣什麽顏色都要賭……”


    “兩個死變態,再拿老娘開玩笑,我就閹了你們。哦,不對,隻能閹其中一個,另一個已經閹過了…。。”


    “臭娘們,你說誰……。”


    “說誰誰心裏清楚,那麽激動幹什麽……。”


    “你……。。”


    一聽這兩個家夥吵架,我就一個頭兩個大,隻好怒道:“大哥大姐,消停一會兒吧,伊萬,把人抬上車,掌櫃的你快點聯係阿巍,送去審一審,希望能撬開他們的嘴,弄點有用的東西出來。”


    我們扛著俘虜從車庫裏出來,驢哥驚叫道:“就這麽結束了?一共才15分鍾不到,他們數量是你們的三倍多,被你們全殲了?”


    老黑剛被金梨花一通搶白,正愁沒地方出氣,就翻著白眼說:“睜大你那驢眼看清楚,第一,這些都不是他們最精銳力量,對付沒有重武器的警察也許還可以,但在老子麵前這些人都不算啥。第二,除了那死猴子和殘花以外,大嫂和掌櫃的再加上我,都是以一當百的,多三倍算啥。”


    “閹狗,剛才你那一嗓子差點害死別人,還有臉在這裏吹。”金梨花一聽老黑損自己,當然要還擊。


    提到這個,老黑可能覺得自己理虧,沒有繼續高聲叫罵,而是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說:“怎麽啦,老子對自己兄弟有絕對信心,別說喊兩嗓子,就是聽著mp3進去,也能滅了他們”一轉身他小聲對我說:“猴子,對不起,我剛才不知道怎麽搞的,一時沒控製住”


    “沒事,誰讓咱兄弟藝高人膽大呢”我嘴上安慰著他,心裏也開始擔憂起來,老黑的這些情緒失控,急躁等表現,均與那燕後的吻有關,也就是說由那個吻引起的一係列激素分泌問題,從而導致他有這種間隙性失控的表現。


    這次是敵我戰鬥力有一定差距,我們可以輕鬆取勝,要是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戰鬥團隊任何成員的失誤,都可能給整個小隊帶來毀滅性的後果,這是我以後不得不考慮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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