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應該不是普通妓女,應該是情婦一類的”金梨花看了看我和伊萬說道,此刻我腦子有點亂,伊萬也沒了主意,反到是金梨花顯得比較冷靜。


    我深呼吸了兩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形勢。易容一類的東西,最多騙騙沒見過麵的陌生人,很熟悉的人完全能從神態舉止中發現破綻。我立刻給三媚發了短信,把這個情況告訴她,立刻也收到她的回複,隻有四個字“隨機應變”


    金梨花和伊萬見到短信後,都看著我,我也被這個膽大包天,敢於隻身探敵營的女朋友給弄得沒轍了。隻好說:“都別愣著了,快點開車吧”


    開著車燈隻剩一個的車,我們加大油門一路狂衝,來到了謝爾蓋別墅外麵的樹林裏。用望遠鏡遠遠的看到對方兩個家夥打開大門,把載著三媚那輛車讓了進去。


    看著那消失的車尾燈和緩緩關上的大門,我意識到,現在也隻能聽三媚的,四個人一起玩什麽隨機應變了。


    “按原計劃行事”我略帶些無奈對伊萬和金梨花說道。兩個人都點了點頭,然後我們三人各背著武器裝備,伊萬拎著一個提包,悄悄的摸到了別墅最外圍的鐵絲網邊上。


    本來拆除這種通了電的鐵絲網,要用絕緣的鉗子,但在準備的時候金梨花說不用。她列了一些化學品,讓伊萬去買了回來,混合到一起後又裝到了罐子裏。


    到了地方後,我和伊萬端槍掩護,金梨花把她配置好的東西拿出來晃了兩下,像是給頭發打摩絲一樣,在鐵絲網上噴了一個半米多高的橢圓。


    被那些裹著強酸的發泡劑沾到的鐵絲,立刻冒出淡淡的白煙,沒一會兒就被腐蝕的變細,最後斷掉。金梨花用帶有絕緣手柄的軍刀挑著掉下來的一塊鐵絲網,輕輕的放到一邊,衝我們打了個手勢,第一個爬了進去。


    進了鐵絲網又弓著腰跑了50多米,才算貼進了別墅的外牆。金梨花拿出折射的小鏡子,看了看牆的高度,對我說:“蹲下”


    我嘟囔了一句:“伊萬比我壯,幹嘛挑上我”但還是很不情願地背靠牆半蹲下來。金梨花到是一點也不客氣,在我膝蓋上狠狠一踩,又在我肩上用力一蹬,慢慢直起身子開始對付報警器。


    “我日,還好會對付報警器的人是你,要是伊萬,老子就被活活踩死了。”我一邊用力向上頂住金梨花的體重,一邊抱怨道。


    “嗯,所以說除了工資以外,你要給我一些補貼用來做spa和健身用。”金梨花一邊小心的用鏡子把紅外的光線反射回去,一邊對我說。


    “沒問題”我咬著牙吹牛道:“漲工資的事兒,和你三媚姐說就行,讓她找我簽字。”


    作為一個職業殺手,金梨花的手段還是非常專業的,幾句話的功夫就把報警器解決掉了,又讓伊萬把黑色的毛毯遞給她,搭在了牆頭的通電鐵絲上。金梨花輕手輕腳的爬了上去,又伸手把我拉上去,最後我倆人一起用力,才算把伊萬折騰上來。


    用最短時間通過圍牆後,我們縮在陰影裏躲開了一波巡邏的人。兩個人都是裹緊著大衣,拿著手電四下隨便看看,接著就像趕投胎似的跑回屋子裏喝熱茶去了。


    按事先商量的計劃,這會我們應該先去正門保鏢們呆的房子,用三媚的含香媚術把那些保安都迷到,但是現在三媚在別墅裏麵不知道什麽情況,我們三個就想用最簡單的手段。各自摸出手槍擰上了消音器,正想摸進去把這三四個保鏢都放倒的時候,別墅裏突然傳來了激烈的槍聲。


    警衛室的保安拿著槍就衝了出來,我們也意識到是三媚在別墅裏被敵人發現了,當下也毫不客氣趁對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端槍就打。幹掉這幾個保鏢之後,我們又迅速向最高的別墅樓內衝去。


    別墅裏麵現在也亂成一團,砸開一樓大廳窗戶我第一個跳了起去。腳還沒落地就看到二樓的樓梯拐角處一枝霰彈槍黑洞洞的槍口,我立刻推開了正想跳起來的伊萬,自己也打了個滾躲到廳裏的大理石柱子後麵。轟的一聲響,大片的小鋼珠立刻光顧了我身後的大理石柱,打得石屑亂飛,亂得我臉上道道的都是小口子。


    我頭也不敢探出去,單手拿著微衝,對著那個斜上方的位置就是一通連發。俄式的武器後坐力都比較大,單手操作穩定性就更差了,這種射擊方式根本打不到人。其實我也沒想這麽容易把對方打死,主要目地是為了吸引對方射手注意力,我知道以伊萬和金梨花兩人任意一個的槍法,這麽遠的距離上都是百發百中的。


    果然,對方居高臨下連續的射擊中,伊萬端著ak74m從窗戶下邊突然起身打了個一個點射,子彈把牆角的水泥刮出一個小缺口後,直接穿過了對方隻露出一小半兒的腦袋,解決掉了這個射手。


    我們三個相互掩護,輪流射擊,衝上了二樓,迎麵就見在30多米長的走廊的盡頭。三個俄羅斯壯漢戰成了一排,手裏端著裝有75發彈鼓的ak,對著我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連發掃射,立刻把我們壓製回了樓梯的拐角處。對方三人像是一堵會移動又會噴射子彈的牆一樣,邁著齊齊的步伐向我們這邊推進,看樣子是準備把我們壓製回一樓。密集的子彈把牆打得直往下掉水泥塊兒,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鋼筋,我勉強伸出槍但還沒等扣動扳機,手中的衝鋒槍就被一發子彈打飛了,要不是我縮手快估計手也保不住了。


    “火力實在太猛了”伊萬叫道。


    “用你廢話”我把他向下擠了擠說道,因為這個時候,拐角的牆已經被打出了好大一個豁子,豁口再大一點兒子彈就能直接傷到我。


    金梨花看了看形勢,回頭掃了一眼隻有兩根大理石柱的幾個盆景的一樓大廳後,搖搖頭說:“退下去就是死,咱們到是能逃脫,三媚姐就完了。”說完她又掃了一眼掛在大廳正中的豪華水晶吊燈,對我倆繼續說道:“你倆先下去,開槍吸引他們注意力,我有辦法幹掉這三個人”


    “你瘋了?”我明白她的意思後有點驚訝地說道,沒想到除了我、老黑和錢掌櫃之外,現在又多了一個肯為三媚拚命的人,還是個女人。


    “我沒瘋,從18歲從監獄逃出來後這十來年沒幹別的,我就研究怎麽殺人了,你們倆從下麵柱子後麵開槍,對方會根據子彈在牆上的落點和入射角判斷你們位置,然後他們會優先用向你們那裏射擊,沒時間猶豫了。”說完,她也不顧我的反對,瘦小的身軀在樓梯扶手上借力一跳,就躥到了水晶吊燈上麵。這種歐式風格的吊燈是六個大燈圍成一個圓兒,又點綴著一些小燈,由金屬杆吊在大廳的頂部,還好俄國人造東西都以結實為主,金梨花又是我們四人裏體重最輕的,這才沒把吊扛拉斷摔下去,要是我或伊萬可就不一定什麽樣子。


    她這邊一跳,我倆也不再猶豫,飛奔下一樓各躲在一個水泥柱子後麵端槍射擊。我的衝鋒槍丟了,隻好掏出手槍雙手握著連續開火。


    對方果然如金梨花所說,兩個人齊齊的探出身子,冒著青煙的槍口都下垂準備鎖定斜下角的我和伊萬,但還沒開槍就看到了趴在水晶燈上的金梨花。兩人立刻驚訝的張了一下嘴,都沒料到居然有人這麽大膽,調轉槍口想先幹掉金梨花。


    但早就端槍瞄準他們的金梨花已經開火了,砰砰兩槍之後就倒下了兩具屍體。還真別說,一個長發飄飄的韓國美女,半蹲在一個富麗堂皇的水晶吊燈上開槍的畫麵,還真有那麽一點暴力又唯美的感覺。


    但光有美是不足以讓對方棄械投降的,暴力的問題還得用暴力來平息。對方第三個人可能是因為換彈鼓的原因,腳步比兩個同伴慢了一點,同時也讓他沒有和其他兩個人一起被打死。看到同伴額頭的洞和子彈帶出來的血水腦漿在牆上飛濺的角度,最後這個人立刻判斷出了金梨花的位置,端平了槍口就要開火。


    “完了”我和伊萬都大叫讓金梨花跳下來。


    跳她到是跳了,但並不是向下跳,而是橫著猛的一躍跳回了樓梯上,她前腳剛跳開,後麵那昂貴的水晶燈就被打的粉碎。跳起來摸到扶手後用手一撐,金梨花跳到了樓梯上,又向上躥了幾級台階在地麵打了個滾,鬼魅一樣出現在了對方的腳下。躺在地上的金梨花由下向上就打了個連發,兩顆彈頭都從下腹鑽了進去,一發穿透了肝髒,第二發角度比較正打碎了肝髒和心髒後,又打碎了肩胛骨這才揚長而去,第三發是從下巴打進去,直接把天靈蓋兒給掀飛了好幾塊,最後腦袋已經不在是球形的屍體才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衝上樓之後看到這慘得有點沒人形的屍體,伊萬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大概心裏在想以後和這女人說話要小心點,這可是個狠角色。


    解決掉這幾個射手之後,我們又撲向二樓傳來槍聲的地方,那裏看到五六個人拿著各式槍械在對著一間臥室射擊,裏麵時不時的傳來手槍射擊的聲音在還擊。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都意識到是三媚被堵在了裏麵,當下也不廢話就和這幾個人交上了火。俄羅斯黑幫果然要比我之前遇到的墨西哥黑幫要凶悍很多,這也許和俄國人在冰天雪地鍛煉出來凶狠頑強的性格有關,對方立刻分出一半人,把一張厚厚的大理石茶幾放橫放在走廊上,幾個人躲在後麵向我們三個射擊。


    看到伊萬和金梨花普通步槍子彈打在上麵都沒什麽效果,我從背包裏拉出初步分解的svds狙擊步槍,邊組裝邊說:“給我30秒,看我弄死這些王八蛋。”


    金梨花又恢複了平時那冷冰冰的樣子,淡定地說:“嗯,不急,慢慢來反正是你老婆。”


    給狙擊槍裝上了一個10發穿甲彈的彈匣,大體判斷著敵人的位置,也不用怎麽瞄準,對著大理石的茶幾麵兒我就隔上十幾公分打上一槍。立刻就能看到對方的火力弱了下來,有大量的血順著茶幾和大理石地麵的縫隙流了出來。


    “衝”金梨花和伊萬相互看了一眼,一起衝了上去,我在後麵很欣慰地想這兩人總算是有了一點默契。


    跳過茶幾後給幾個還能喘氣兒的補上了幾槍,又解決掉了最後一個堵在門口的敵人,我們總算衝進去匯合了三媚。


    “你們可來了,我就剩四發子彈了,再不進來我就得用刀子和他們拚了。”三媚取下咬在嘴裏的軍刀,對我們說道。


    “怎麽會呢,老婆大人這麽威猛,這幾個人還是不在話下的。”我喘了口氣平穩了下來。


    “謝爾蓋呢?”伊萬問道。


    “在這兒,一見麵兒他臉色就變了,我用含香術迷暈他又幹掉了兩個保鏢,沒想到拖保鏢屍體的時候被人發現了,就交上了火。”三媚踢了踢腳邊的一個金發男人,又指了指門邊的兩具屍體說。


    俄國人戰鬥力真是強悍,要不是他們怕傷到自己老大不敢亂開槍,我很可能堅持不到你們衝進來。三媚看著滿屋子的彈孔說道,聽得我也陣陣的後怕。


    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三媚衝伊萬說:“對了,叫你老婆和家人都躲去國外吧,可以去美國找錢掌櫃或者老黑。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偷聽到他在打電話安排人報複,要殺你全家,還吩咐手下人動手的時候慢慢來,要把錄下來的視頻發給你”伊萬一聽立刻眼睛裏就要噴出火了,咬著牙一邊給科琳娜打電話一邊說:“看今天誰先死”我看他那狠樣子似乎要立刻撲上去給昏迷不醒的謝爾蓋開膛,嚇得立刻拉著他去再搜一遍這個別墅,心想別讓他手狠給弄死了,這還沒問出有用的東西呢。


    我、伊萬和金梨花又把整個的別墅搜了一遍,發現沒剩下任何的活口,俄羅斯本來就地廣人稀,再加上這裏又很偏僻,所以也不用擔心有人能聽到槍聲。最後,我們又聚集到這個謝爾蓋的大臥室裏,伊萬拖了一個歐式沙發過來,我們四人座在上麵,把謝爾蓋捆好之後,三媚用含香的解藥把他弄醒。


    老江湖到底不是那些墨西哥黑幫的低級打手能比的,他並沒有破口大罵或者威脅我們,而是冷靜的打量了幾下,認出伊萬後開口說:“放了我,我打電話撤銷命令”


    “嗯,這個,私人恩怨過一會兒你們私下解決,你去過這個地方沒有,還有這裏的人和你有什麽來往?”我從口袋裏拿出前幾天夜間去探訪的那個黑拳場所的照片,扔到他麵前問道。


    “我去那裏看過幾場比賽,他們會通知我最新的比賽時間表和賠率”他麵無表情的回答道,我看了半天看不出什麽破綻,就轉頭問三媚和金梨花:“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在說謊。”


    沒想到兩個女人像是商量好似的,異口同聲的說:“說謊”然後我問她們怎麽知道的,兩個人又同時說:“直覺”弄得我真是佩服這些女人,天知道她們的直覺從哪裏來的。不過我也知道事情肯定沒謝爾蓋說的那麽簡單,隻是簡單的賭博,怎麽會把前克格勃特工給卷進來,也不至於費那麽大力氣發什麽加密過的郵件。


    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這是我成立這個靈異事件谘詢公司以來,第一個心得。所以我對金梨花說道:“把他的嘴撬開,以後你買高檔美容護膚品的錢,公司都給你報銷。”


    女人到底是女人,金梨花一聽兩眼放光,立刻衝上去開始對謝爾蓋大刑伺候。不過她的手段就專業很多,一般來說被我或者老黑審過的敵人,很少有不見血的。但金梨花則高明一些,她把這謝爾蓋拖到了浴室裏,找了根水管開始踩著頭把管子直接插到嘴裏,捏著鼻子開始灌水。等到謝爾蓋的肚子越來越大最後簡直像是要脹開,抬腳就猛踩下去,立刻剛喝下去的水就從嘴裏像是噴泉一樣冒了出來。


    看金梨花一個人折騰謝爾蓋,伊萬似乎有點手癢癢,對我說道:“如果我去幫忙,我老婆的美容護膚品能一起報銷不?那些東西每個月花了我不少錢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鬼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光頭胖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光頭胖魚並收藏鬼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