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阿寶事先提供給我們的情報,再加上我們幾個十幾天的實地偵察打探後得出如下信息,太極虎在非洲有共有六塊地盤兒,其中最大的總部設在索馬裏,那裏連年的戰亂和無政府狀態成了這個極端暴力組織生存最好的土壤。另外五個分別在尼日利亞、乍得、埃塞俄比亞、肯尼亞和坦桑尼亞。


    其中尼日利亞和乍得是兩個產量不錯的鑽石礦,每個地方分別駐紮著十幾個成員看場子。而且在另外三個地方都是金礦,三處金礦都比較大所以用來看守和警衛的人員相對也多一些,每處大概20-30人的樣子,五個地方開采出來的鑽石和黃金都會用直升機運到總部初步加工和保管。


    總部駐紮的都是太極虎殺手集團裏的中堅力量,除了這100多號精銳以外,附近的三條金礦的警衛都配有運兵直升機和武裝直升機,如果總部遇襲那些金礦的警衛就會迅速的回援,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


    敵我的實力是比較懸殊的,我們幾個盯著標記得星星點點的作戰地圖發愁,連伊萬帶著那一票後勤兵都算上,我們這邊一共才60幾號人,而且那些後勤兵還沒什麽戰鬥力,隻能指望著他們擺弄那些火箭炮、坦克、直升機等重型軍火為我們提供支援。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準備考慮一些高風險係數加高回報率的行動方案時,老黑的衛星電話突然響了,皺著眉頭接起電話,老黑越聽臉色越舒展,然後一個勁的說好,結束通話後他把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和形勢分析等等,用衛星終端發了出去,臉上笑得幾乎要開花。


    “你把情報發給誰了啊?”我看到他笑的那麽開心,不由得好奇問道。


    “等一天你就知道了,有驚喜,把船開到索馬裏附近的公海上,然後等著就行了。”他故做神秘地說。


    事實上沒用一天,十幾個小時之後,他說的驚喜就到了,而且絕對是個天大的驚喜。


    幾架大型的cv-22“魚鷹”水上起降運輸機降落在了離我們貨船不遠的海麵上,然後是精氣神兒十足的奎恩帶著六七十號如狼似虎的傭兵坐著橡皮艇來到了船上。奎恩看上去沒什麽變化,隻是白頭發比幾年前略多了幾根,見到我後淡淡的一笑,很拉風的說:“聽說你們這邊有點小麻煩”


    我當時心想,老大,以後我就叫你及時雨奎恩算了,你這整個是外國版的宋江啊,不過轉念一想跟著宋江混那票兄弟最後結局都挺慘的,就暗自呸了幾下罵自己烏鴉嘴,帶著奎恩進了我們商量作戰計劃的房間。進房間前奎恩回身指了幾名手下,讓他們和伊萬等人一起把軍用運輸機上的一些什麽東西卸下來裝到船倉裏。


    現在我們這邊差不多已經有了100多號的一線戰鬥人員,屬於連級規模的戰鬥,也就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不過還好有帶兵20多年的奎恩在,這一切就省了我的事兒,不然還真是個難問題。


    連休息都顧不上,奎恩開始分派任務,指揮過正規戰鬥的人就是不一樣。很快一個可行性很高的計劃就成型了,他的基本思路是圍點打援,先用火箭炮、大口徑迫擊炮和坦克等直接攻擊太極虎的總部。同時派三組防空小隊,帶著“毒刺”防空導彈埋伏在對方支援部隊會經過的路線上,把直升飛機打掉。


    “可是,老大,對方這個基地肯定不隻是地麵建築,地下的估計都是用混凝土構建的永久性防空工事,我們的首輪打擊很搞不好隻能殺傷少量的地麵力量,到時候他們裏麵的人再有點什麽厲害東西向外一衝,就算不衝的話他們死守,也夠咱們喝一壺的”老黑說道,看不出他現在也能從指揮角度去分析問題了。


    “放心吧,孩子,我帶隊在海灣戰爭中執行任務的時候,你還在上小學呢”奎恩拍了拍老黑的肩膀說,那眼神兒分明是“你這麽笨都能想到的問題,我會想不到?”


    “那你的想法是?”錢掌櫃用試探的語氣問道。


    奎恩並沒有說話,用手指了一下門,透過門上那人圓形的小窗口,我們看到幾枚體型很大的導彈正在被起重機吊著裝到甲板下麵的船艙裏。


    “gbu-28激光製導鑽地彈,采用複合式彈頭,第一層是侵徹頭,第二層是擴孔裝藥,第三層是主殺傷彈頭,這東西在伊拉克戰爭中把不少深入地下的伊軍指揮所給端了,首輪的斬首行動中表現非常不錯。缺點就是有點貴,所以我隻帶了五枚過來,這五枚導彈完全可以把他們地下工事的重要部位破壞掉,炸掉指揮室,彈藥庫,發電機一類的,再加上我們可以把最新的毒氣彈裝在裏麵,相信問題應該不大,但現在就要搞到對方地下工事的建築分布情況,還有土層厚度一類的數據,索爾會給導彈的芯片設置這些參數,就可以發揮作用了”奎恩指著那幾個大家夥說道。


    定下來之後大家準備分頭行動,索爾帶人去組裝調試導彈,我們幾個和海蛇準備去抵近偵察,弄清敵人總部的情況,不然那幾枚珍貴而且昂貴的導彈就浪費了。


    這個時候我想再和奎恩說點感謝的話,畢竟人家大老遠跑來,又出錢又出力的。沒想到他自己到先開口了,而且是板著臉用那種典型的西方式直白語氣說:“你也不用特別感謝我,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首先,在傭兵圈這個血腥,殘忍的地方,也是有一定秩序的,那就是誰的拳頭狠聽誰的,而且說話一定要算數。我曾經對外說過誰要是敢動老黑,就是和我們整個黑水公司為敵,但他們還是敢老虎頭上拔毛,這是不能忍受的。我們要讓其他的傭兵公司知道,在這個圈子裏我們才是真正的老大,任何對我們不尊重或者敵對的行為都隻有一個結果,就是死。


    其次,這個組織下手狠辣,實力不俗,如果放任其增長,將來很可能會是我們一個強勁的生意上競爭對手。你知道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所以必須要在他們還沒威脅到我們地位之前,消滅在萌芽狀態。


    最後,我這麽做主要也是為了老黑,我已經知道了他的“特殊”能力,你不用費力去打聽誰告訴我的,也不要怪告訴我這件事的人。作為一個前線指揮官,我有權了解手下每一位兄弟的情況,因為我們將會並肩走上戰場。從組建至今,黑水公司在全球接手各種危險到常人無法想象的任務,其中有一些任務是全軍覆沒,後來我們總結肯定是遇到了一些超出我們理解範圍的力量,有了老黑以後,會很大程度讓加強我們麵對這種任務時候的生存能力,這也就是為什麽無論如何我們不會讓老黑離開的原因。


    所以,我這次來支援,也是帶著很大的私心,你也就不必要感動的要親我的樣子,說真的有點讓我起雞皮疙瘩。奎恩扳著臉,但眼睛裏全是笑意,在這個我被千裏送導彈,禮重情也重,感動的有點想哭時,很煞風景地說道。


    “哈哈哈~~~”其他人都狂笑起來,老黑更是拍了我一下說道:“怎麽樣,死猴子,這下知道誰是老大了吧,下次記得請我看脫衣舞”


    “嗯,我請你看個大頭鬼,讓掌櫃的脫光了跳給你看吧”我對他喊道,但是很少見的沒聽到錢掌櫃反擊,眼睛一掃發現他又到房間外麵打電話去了。


    這段時間一有空,錢掌櫃就會打電話給邱百靈,兩個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麽多話,一直要聊到手機沒電,然後換塊電池繼續聊。偶爾我會聽到一些他們聊的內容,都是錢掌櫃經曆的一些事情,也不知道錢掌櫃什麽時候變成了說評書的,描述的那叫一個有聲有色,到緊張的時候能聽的邱百靈小聲的驚叫,有些時候還感動的在電話那邊嗚嗚的哭,然後錢掌櫃還得費力把她哄笑了,其語言肉麻程度讓所有偶爾聽到的人眼冒金星、渾身發抖。


    看錢掌櫃聊電話時候那一臉的幸福樣兒,也就沒忍心打攪他,我們幾個各回房間休息了一下,等到天黑再乘坐汽艇摸黑過去,看看能不能抓到個俘虜什麽的。


    但是等我們在這個叫“巴拉韋”的地方跳下船,急行軍幾公裏摸到太極虎總部附近時,才發現事情沒那麽簡單。


    “等一下”走在最前麵尖兵位置的海蛇突然豎起一隻拳頭,後麵的六個人立刻呈扇形躲到了灌木叢後麵,這次偵察行動除了我們四個以外,還帶上了蛇獴和角巴,他們經常在這種熱帶草原氣候中執行任務,經驗比我們豐富一些。


    躲起來後我看著月光照耀下的草原,除了幾隻遠遠盯著我們的鬣狗什麽都沒有,我扣著無線電問海蛇道:“發現什麽了?機器狗麽?”說完之後發現我這個笑話在一群殺人眨眼的老虎營地外,顯得一點都不好笑。


    “有豹”海蛇指了指自己前麵遠處一株大樹說,我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才在樹葉中間發現了一雙閃光的眼睛,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這麽快就發現的。


    “繞著走就沒事,豹子這東西性格謹慎,沒有一定把握情況下不會主動攻擊”蛇獴說道。


    海蛇點了點頭,然後繞了個彎子繼續向敵軍營地的方向摸去。這次除了偵察以外,海蛇還要負責繪製詳細的戰場三維地圖,說是繪製,實際也就是把攝像頭一路開著,然後多走點路而已,成像一類的事情自然有軟件去做。


    繼續行軍了1個小時左右,在高倍望遠鏡的幫助下,我們已經能看清敵軍營房的地麵建築。可是在這個時候,海蛇又叫我們停了下來。


    “有點不對勁,不能在向前了”海蛇這次不等我們發問,就直接說道。然後拿出感應器類的東西調節著上麵的頻段。


    “他們也裝有這東西?”老黑低聲問了一句。


    “什麽東西?”我們幾個非黑水成員都有點納悶。


    “全息生物磁場感應,掃描防禦或者監控範圍內的一節生物活動,通過檢測出人體的磁場特征來達到發現非授權的入侵者”老黑專業的回答道。


    “這東西沒破綻,防紅外的東西行不?”我顯得有點多餘的問了一句。


    “當然不行,這東西很霸道,到目前為目還沒有已知手段可能騙過這種檢測報警裝置,隻是這東西功率大,非常耗電,另外長時間暴露在這種輻射之下,可能會引發一些致命的疾病”蛇獴補充了一些相關信息。


    “那怎麽辦?”我有些傻眼地說


    “等等看,也許他們有人會到磁場覆蓋範圍以外活動”海蛇很樂觀的說。


    然而,在我們連續等了3個小時以後,他也樂觀不起來了。


    就在我們想冒險試一下的時候,在他們營地方向突然傳過一些手電的閃光,我們迅速的趴在地上,用防紅外的迷彩布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和周圍的環境沒有任何區別。


    “難道被發現了?”角馬扣著喉頭麥克小聲的說。


    “不會的,安靜”蛇獴很簡明地回答道。


    很快的我也意識到這些人不是衝我們來的,首先這些人打著手電,說話聲還很大,如果是來抓我們的最起碼要安靜一些,拉開散兵線而不是聚在一起。另外,這些人走路速度很慢,最後,在望遠鏡裏能看到他們好像在地上拖著一個人。


    走到離我們差不多100多米的地方後,對方其中一個家夥,把被拖著的那個人扔到了地上。被拖著的那個應該是個女人,因為被扔到空中的時候,借著月光能看清長頭發垂下的樣子。而且身形還有點眼熟,但還沒等我想起來是誰,對方上前一個男子,拉著她的長頭發硬生生坐地上把這女人揪得站了起來,但那女人根本站不直,從她手臂奇異的扭曲上看,手腳可能都被打斷了。


    那些男人等她弓著身子在地上支撐著,有一個男人掏出手槍上前就是兩槍,準確的命中腹部,開槍的男子上前檢查了一下傷口的位置,一揮手帶著其餘的人又向基地營房的方向走去。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那女人被子彈擊中的時候雙手有個後揚的動作,兩隻缺了食指的手一下子讓我們幾個認出了她,居然是那個曾經幹掉過軍火商維克多,又在沙漠上和三媚單挑的那個女殺手,她不是要找個地方洗手不幹麽?怎麽又出現在了這裏,又和太極虎成了敵人?


    一連串的問題還沒等我想清楚,三媚就移動到我旁邊對我小聲說:“要想法把她救出來”


    “對,有道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肯定知道對我們有用的情報”我用讚賞的眼睛神看著三媚說。


    “想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不能見死不救,她鬧成今天這樣,和我也有關係,如果不是我切了她兩根手指,想來以這女人的能力,自保還是沒問題的,”三媚盯著已經逐漸走回營地裏的敵軍說道。


    “不可能的,我們再向前5米,信號的強度就足以檢測出我們了”海蛇否定了三媚的建議。


    “那怎麽辦?眼看著她出血出到死?”錢掌櫃忍不說道,大夥都是常年玩槍的人,都看出剛才對方那兩槍都打到這個女殺手肝部,打這裏不會立刻死去,但會在巨大的痛苦中走完最後的10幾分鍾,看來開槍的人不想讓這女的死的太痛快。


    “我有個辦法,不過很危險,可能會加速那女人的死”一直靜靜的架著狙擊槍趴在一邊的蛇獴突然說話了。


    “有辦法就快點,看她現在的樣子也挺不了多久了”大夥催促道。


    “你們那個神奇的東方神的頭像,有帶著麽?”


    “你指佛頭麽?帶了,在船上”我簡短地回答道,因為考慮到這次是和對方大隊人馬火並,傷亡幾乎是不可避免,所以我們把佛頭也帶到了貨船之上,到時候要是有誰受了重傷好能立刻用上。


    “叫船上的人馬上送來,你們躲到其它地方去”說完他收起槍人就跑了,留下了一頭霧水的我們。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這小子看上去一直是話不多但挺靠譜的那種人,我們立刻轉移了陣地,同時我呼叫船上的奎恩叫他立刻派人用輕型直升機把佛頭送過來,然後我們也對方基地的相反方向運動,不然被對方發現了直升機肯定就會提前有準備。


    這個時候,我們在望遠鏡裏看到蛇獴拿著什麽東西在不停的向地上灑著,到了剛才我們潛伏的位置後,用力一扔把手裏東西又扔到了對方全息磁場的感應範圍內,人影一閃不知道躲到了什麽地方。


    “他把什麽東西扔進去了?”老黑問道,所有人都搖了搖頭表示猜不出來,隻有角馬好像想起了什麽,微微點了點頭。


    過了沒一會,一隻全身黑色的獵豹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裏,兩隻眼睛在夜視設備中閃著冰冷的幽藍色光芒,份外的嚇人。老黑衝錢掌櫃說:“快看,你家親戚。”氣得錢掌櫃瞪他一眼回擊道:“它那麽黑,我看是你家親戚才對。”


    其他人都沒心情聽,都在觀察那黑豹的動作,隻見它走幾步聞一下,慢慢的走進了敵人的磁塊感應範圍。按老黑他們的說法,這種磁場會對人和動物都產生反應,但會把人識別出來。不過,目前看這些敵人十分謹慎,就算是個動物他們也要確認一下。幾道探照燈立刻亮了起來,掃向了獵豹這邊,發現隻是個動物後又在別的地方掃了幾個熄滅了。


    那個黑豹邊走邊聞,最後伏著身子一跳,猛的把那個已經垂死的女人咬在嘴裏,叼著轉頭就向來時的路跑去。


    瞬間我明白了蛇獴的意圖,他是在利用黑豹的習性把這個半死不活的女人從磁場檢測範圍內帶出來。一般來說,黑豹隻會在安全的地方進食,在地麵的話它會受到來自獅子和鬣狗一類同樣是肉食類哺乳動物的威脅,所以作為貓科動物中的爬樹高手,豹子會把獵物帶到高處進食或者儲存,它們極度發達的頸部肌肉讓其能咬著和其體重相等的獵物爬上爬下,堪稱動物界的一絕。


    果然,那黑豹咬著不知死活的女殺手飛快地離開了磁感應檢測範圍,緊跟著就看到蛇獴突然掀開身上的迷彩布跳起來,微聲衝鋒槍口的火焰隱約閃了兩下。也不知道是被打中了,還是嚇的,那個黑豹鬆口就跑,速度比來的時候快了三倍不止,陸地上最快的哺乳動物果然名不虛傳。


    得手之後蛇獴背起那已經暈迷女人就像我們飛跑而來,到了近前放在地上,我們一擁而上,立刻開始給她止血、輸血、打腎上腺素等等急救措施。坦白講如果是在平時,這麽重的傷根本都不用救了,打上一針嗎啡就是很仁慈的行為,但是現在我們就要多拖一分是一分,晚死一秒是一秒。打了腎上腺素之後,那女人勉強睜開眼睛,認出了我們四個,又看了看自己傷口,聲音十分微弱地說:“別費力氣了,沒得救,把我屍體找個地方埋了吧。”


    我立刻對她說:“嘿,我說姐們,挺住啊,我們有的是你想不到的手段能救活你。”那女人一臉都是“你騙誰啊?”的表情,然後就要閉上眼睛。嚇得我想拍她的臉把她弄醒,但這女人臉上都是鞭子抽打出來的傷口,身上也布滿了刀傷和火燒的傷,整個身體就沒一個好地方。隻好放下手對她說:“就算要埋你,也得告訴我們一下碑上到底寫啥名字不是?”


    那女人又睜開眼睛,說:“我叫金梨花”說完就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怎麽叫也叫不醒。


    一邊的角馬用大號的軍刀斬了幾棵小樹,把迷彩布鋪在上麵做了個簡易擔架,我們抬著她,三媚在擔架旁邊舉著血漿。我們一邊聯絡已經起飛的索爾和肖恩,一邊迎著直升機飛來的方向跑去。


    在路上我問蛇獴是怎麽把黑豹引過來的,他隻說了一句:“我把一袋急救血漿紮了個小口,隔幾步灑一點,模擬的受傷動物逃命的情況,黑豹最擅長追蹤這種被咬傷的動物,被血腥味引著就一路跟了過來。”


    顧不得誇他我們低著頭猛跑,其他人還好說,最難的要數三媚。因為她要保持和擔架同樣的速度和步伐,又要一隻手舉著血漿,所以特別的累。我和老黑提出要換她都被拒絕了,她說:“這種細活兒你們男人做不來。”


    這個被打得不知道斷了多少骨頭,又挨了兩槍最後被黑豹在肩膀咬了四個血洞的女殺手,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我們用了最新型的凝血劑和膠布把傷口簡單處理,但還是有血不停的沿著擔架流下來,看得我是心驚肉跳。


    跑了大約幾裏地,無線電裏傳來了索爾和肖恩的聲音,為了防止直升機被敵人發現,他們超低空飛行,又提前一點降落到地麵。匯合之後索爾從背包裏拿出了佛頭,上麵還很嚇人的綁著一大堆炸藥和遙控引爆的雷管兒。


    “這是幹什麽?”我臉色立刻就白了。


    “頭兒交待的,他擔心你們被敵人抓到了,被迫打用無線電聯係我們,畢竟這麽神奇的東西,要重點保護不是,頭兒說確認是你們之後,就拿掉,不然就威脅炸掉佛頭,還能有個談判的籌碼?”索爾邊拆炸藥一邊回答道。


    “考慮的真周全,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啊”我帶著佩服的語氣說了一句。


    立刻我們把佛頭放到了那個已經幾乎要檢測不到脈搏的金梨花手上,然後睜大眼睛等著結果,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運氣了。


    佛頭上的綠色流遍她身體的前30秒,沒有任何動靜,但接下來在野人山那驚人的一幕再次重現了,被那水流般的綠色覆蓋之處,她身上的傷口飛快的開始愈合,最後甚至斷指也長了出來。


    “呼”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今晚總算沒白忙活。


    “剛開始嚇死我了,還以為這破東西沒效果呢”索爾指著佛頭說。


    “這種高級貨你當然不懂,佛頭肯定是先修複內髒的傷,然後再向外愈合身體表麵”錢掌櫃被佛頭救過命,所以更明白這種感覺。


    “牛x”索爾帶著佩服的語氣說道,然後抬手看了下表說:“天快亮了,大家快點撤回去,我們開了一架小羚羊過來,除了我和肖恩飛機上還能坐三個人,你們選三個vip吧。”


    “不用選了,你們都是真男人,怎麽好意思和我們兩個女人搶座位呢,更別說還有一個剛才受傷的”三媚笑嗬嗬地扶起已經醒過來,正在用難以至信加迷茫的眼神看向自己的金梨花說道。


    “那一個呢?”我嬉皮笑臉的湊過去說道。


    “另一個啊,蛇獴今天想到的好辦法把人給救了,作為獎賞我們選他吧,大家有沒有意見。”三媚說完大夥都哄笑起來,老黑和錢掌櫃一左一右的過來拍著我腦袋說:“死猴子,乖乖地和我們一起走路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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