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囂張導至死亡的概率僅次於癌症麽?”說話的同時我擺了個起手勢,氣定神閑地看著她。心裏想:“小樣的,讓我一隻手還能打贏我的人恐怕沒生出來呢。哦,不對,忘了她是吸血鬼,管你是人是鬼,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中國功夫。”


    但我十足的信心也隻堅持到她擺了個起手勢為止,我目瞪口呆地發現,她居然擺了個形神具備的詠春二字鉗羊馬。而且尾龍中正、腰馬紮實、沉肩墜肘、含勁不吐、蓄勢待發,看樣子確實是受過真傳,讓我無形中感到巨大壓力撲麵而來。本來提起詠春,一般人最先想到的是葉問梁讚李小龍,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嚴二娘,方七娘,五枚師太,這三個人恰恰是詠春開山立派的前輩,而且統統都是女人,所以詠春也是最適合女性練的格鬥術。


    看這她的架勢我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也顧不得什麽dyfirst”為搶占先機率先發動了進攻。從我小時候同其他孩子打架起,直到參軍後在雨林中與敵人死掐。大大小小不同級別群毆單練之多,連自己都記不清。有切磋時的點到為止,也有雙狼互咬那種不死不休,可以說我打架的次數,數百倍於我摸女人手的次數。我深知這種在高速列車頂部的搏鬥,下盤的穩定比什麽都重要,很多時候挨對方兩拳可能還沒什麽,腳打滑摔下去後果卻要嚴重很多。


    所以我選擇紮穩下盤,以拳摔為主,我就不信眼前這個除了胸和臀,蜂腰細腿全身沒有四兩肉的女人力氣會比我大。


    但是我忘了,詠春就是這樣一門以巧破力的功夫。我前後手直拳還沒等打實,就被她閃電般的勾漏手防住,接著她蔥白似的玉手扣成個鳳眼錘的姿勢。連敲在我右臂的曲澤穴,左臂的少海穴上,我隻覺得一陣強烈的酸麻感帶著熱氣立刻讓我肘以下失去了知覺,就像我們平時說的“打到麻筋”的感覺。


    連消帶打化解我進攻後,她身形不動右手微探。在離我胸口不到10厘米的地方日字衝拳寸勁發力,一聲悶響我被打得向後飛了起來。打穴和寸勁,在2秒內這兩種家喻戶曉的功夫同時作用在我身上,我悲哀地發現讓對手後退半步似乎比想象中要困難。


    在空中我運氣收腿,在車頂狼狽地打了幾個滾,最後抓住凸出於車頂的空調換氣設備出風口才算固定住身體,沒有掉下去摔死。另外,車頂還有很多灰塵,半幹的鳥糞,蒼蠅和蚊子的屍體,此刻蹭了我一身一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嗯,一攤泥,你看上去有點眼熟了”她麵無表情地說。


    聽到她的嘲弄我不由得火氣更旺,心裏計算著車運行時間,一般來說輕軌三到四分鍾到下一站,剛才我跳上車的時候是第一分鍾,跑了四節車廂加上廢話般的對白差不多是第二分鍾,被打飛到爬起來則非常丟人的是30秒,也就是我還有一分半鍾。


    想到這兒我也顧不得什麽臉麵不臉麵,準備開始玩無賴招術,半個助跑我倒地使了個“十字鬼扯鑽”勾踢她小腿。因為我看到她用詠春,近身攻擊完全被壓製。記得白老先生和我說過,詠春非常重視手部、橋馬方麵的功夫,但很多詠春的流派中都不喜歡用腿。講究的是“好腿不過腰,過腰腿發飄”攻擊她下盤,再加上車頂的特殊地形,我就不信她半步不退。


    沒想到她真的就沒退,相反還斜向前衝了一步,繼續和我保持正麵相對。但這樣她已經站到了車頂的邊緣,她穿的圓頭平底高腰的黑色小皮靴,鞋跟部分已經淩空了。


    這是你自己做死怪不得我,我腰發力猛的一甩,把自己從地拔了起來,在空中踢了個旋腿攻向她頭部。這招是潭腿中非常厲害的招術,叫鳳凰雙展翅,有兩個後招。如果她用鐵扳橋一類的功夫躲呢,我就借著旋轉之力左腿落地,右腿就勢來個譚腿中的風擺荷葉連環踢。如果她硬擋下來呢,我就借著她格擋之力,在空中雙腿齊蹬她雙肩,這招在譚腿中叫喜鵲蹬梅尖。當年為了練這幾招組合我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每次摔過還要被白老先生罰倒立。某次軍團大比武,我也正是仗著這幾招闖進了決賽,可以說是我的壓箱之作,神來之筆。


    隻見半隻腳淩空的她並不慌張,雙腿如釘在車廂上,上半身後仰幾乎成了直角,蠻腰軟的像是沒有骨頭。看到她的舉動我心中一喜,連忙準備在空中收腿落地轉身連環踢。可我高興的太早了,她身體後仰,就在我腿從她麵前掃過的刹那,纖纖素手在我小腿上使了“撐”“寸”結合的推力。


    這個動作看上去輕巧,但作用是很大的,力度,時機無不恰到好處。由於旋轉被突然加速,我再也穩定不住平衡,像個餃子皮那樣打著轉兒摔向車頂。什麽叫四兩破千鈞,這就是四兩破千鈞;什麽叫差距,這就是差距;


    在空中我驚恐地發現,旋轉中的自己就要摔到車廂邊緣,而那裏除了光禿禿的鐵皮車身根本沒有能借力的東西,“壞了,猴爺今天杯具了,遇到個職業耍猴的,完全他娘的施展不開。”


    就在我祈禱輕軌此刻經過綠化帶或者某輛鋪著帆布的大卡,不然猴爺就要被摔成殘廢時。眼前寒光一閃,一隻匕首釘在了我就要摔過的車廂邊緣。鋒利的刀身切開了鐵皮,黑色的刀柄露在外麵。我連忙伸出手抓出這救命稻草,借著車向前的衝力把身體一甩,又翻回了車廂頂部。


    這個恨得我牙癢癢的死女人,還是冷冰冰地站在那裏,拽不拉嘰地說:“念在這一年你對它的照顧,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不要得寸進尺,你不是貓,沒有九條命可以用來拚。”我注意到她說話的時候手在撫摸著裝有白狐的那個包,同時眼睛裏殺氣也淡了些,多了點溫柔的成份。說完她翻身跳下已經開始減速進站的輕軌,借著根電線杆向下滑去。


    “別跑”我也跟著跳了下去,滑到地麵的草地上。雖然明知道根本不是對手,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她溜走。在心裏我總覺得已經在地底綠洲辜負過錢掌櫃一次,不想第二次讓他失望,盯梢然後呼叫超自然獵殺組特工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知死活”她看到我開始死纏爛打估計也動了真怒,轉身就要向我部來,看架勢就算不打死我,也要把我打暈無法跟蹤她。


    但沒走兩部她突然停了下來,帶著驚訝而疑惑的表情觀察四周。我同時也發現周圍環境和正常的時候有很大不同,最明顯的不同是除了我倆之外一個人都沒有,這在人口2300萬的上海是根本不可能的。別說現在才9點多,就算是淩晨也有很多出租車載人在公路上飛奔的。有了適應外國客戶時差打車去公司開會的白領,有在ktv通宵發泄後回家的歌曲業餘愛好者,也有那午夜的牛郎織女,公主少爺們上下班的匆忙背景。


    可是此刻我們所在這條公路,安靜的連蟲子叫聲都沒有,別說人,野貓野狗都沒個一隻半隻的。不僅如此,在我們四處張望的時候,由淡到濃的霧氣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


    濃霧漸漸把我倆吞沒,能見度越來越低,我已經看不清自己的腳尖。借手機的照明功能我企圖走出霧的範圍,但我發現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手機也一點點信號都沒有,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上海,或者已經被那個三妹給催眠了,想到這兒我揮手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打得自己臉火辣辣地痛,看來並不是在做夢或者被催眠了。


    就在我打完耳光的時候,覺得遠處似乎有燈火閃過,開始我還以為是用力太猛打得眼冒金星,但揉了幾下眼睛後看火光還在。我連忙向有火光的地方走去,跑了一會,時隱時現的火光已經越來越近了。


    突然我在霧中一頭撞上了什麽東西,我隻倒退了一步,但我清楚地聽到霧中傳來樹枝折斷一類的聲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打開手機閃光燈的照明功能,我壯著膽向聲音方走一看,隻見一個非常奇怪的東西,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呻吟著。說奇怪是因為我在人類的字典裏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眼前所見,這東西像人一樣有四肢,軀幹和頭,但嚴重不成比例。肚子奇大,就像是馬上就要分娩的孕婦那樣,還是懷著三胞胎的那種。


    它的頭和四肢都十分的瘦小,我在電視上看過一些法西期集中營裏受害者的照片,那些可憐的和眼前這東西比,都顯得十分健美。這東西的四肢細得像曬幹的柳條枝,幹枯的一點水分都沒有,似乎劃根火就能用來做飯。


    而且,讓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是,它其中一條腿還斷掉了,看樣子是剛才和我相撞引起的。這到底是哪來的什麽東西?我喊了一聲。它有氣無力的呻吟著,聽到我的聲音後抬起頭迎著光線看向我。隻見它空洞的眼睛裏居然沒有瞳孔,張著的大嘴能看到已經幹枯的,像是老黑多少年不洗一次的臭鞋墊似的舌頭。這東西什麽都可能是,但絕對不是人,在恐懼中首先發動攻擊是人類的本性,我也不例外。


    一個低段掃腿,把它踢倒在地,我轉身想跑,但回頭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周圍多了四五個這東西。它們移動非常緩慢,好像走快一點兒那細細的腿就會折斷,離我近一些的都翻著恐怖的白眼仁看著我,張開冒著臭氣的嘴,用細得像筷子似的手指不停的向嘴裏指著。


    “什麽意思?向我要吃的?”看得我似懂非懂,但還是摸了摸口袋。在上衣的左手邊口袋裏我意外地發兩小塊德芙巧克力糖,可能是之前參加monica婚禮時候的喜糖,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口袋裏。


    把其中一個撕開包裝後,我小心翼翼地把指甲蓋那麽大的糖遞給離我最近的一個,同時說了句:“絲滑牛奶口味的”


    接過我糖果的東西,立刻流露出喜上眉梢的表情,嘴張的很大似乎馬上要吃下去。其它幾個看到巧克力的東西,也伸長著手,嘴裏說著我根本聽不懂的唧唧卿卿的語言。其中一個還因為步子邁的大了一步,雖然沒扯到蛋,但是腿骨喀嚓一聲折斷掉了。


    就在我想看看它們吃完了糖會不會走的時候,那個拿到糖的東西,喜悅的表情突然凝固在臉上,接著換上了一副絕忘到極點才有的那種悲哀。


    其它幾個也停住了腳本,轉頭向濃霧中走去,拿到糖那個,坐在地上開始哀號起來,哭得那叫一傷心絕望。我看它們也沒什麽威脅,心也就放了下來。但覺得很奇怪,我都給你糖了啊,不吃你哭什麽啊,不合口味?


    打著手電我看到那個它手心裏的糖,發現光澤有點不太對頭,慢慢從它手裏拿起來一看,我詫異地叫了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塊黑黑的巧克力,變成了一塊四方形的黑色小石子兒。


    難道monica為了省錢,婚禮買的是山寨喜糖?不可能啊,我的手是受過訓練的,一顛重量就基本知道槍裏還剩多少子彈,怎麽可能連糖和石頭子兒都分不清。就算我手上功夫時間長不練退步了,剛才我也明明看到是巧克力,真是見了鬼了。


    想到這個鬼字,我腦子突然嗡的一聲,開始劇烈的痛,我知道可能又觸碰到了我記憶深層的《鬼經》上的東西。


    半趴在地上,好不容易等頭痛的感覺過去,我繼續向有火光的地方走去。由於頭疼,我現在走路也和剛才的東西一樣動作,小心翼翼且跌跌撞撞。


    走近之後我發現,火似乎不是固定的,而是一團一團在空中移動。再進一些,我看到一群身材比剛才見到的正常一些的東西,在漫無目地的走動著。


    之所以說是東西是因為,我還是不確定它們是什麽,不過肯定不是人。眼前這些身形到是和人差不多,但每個嘴裏都像含著一個大號的牛油蠟燭,正在往外冒著火。就在我想悄悄退走的時候,我又被這群嘴裏冒著火的東西圍住了。


    除了長相和嘴裏冒火外,它們和上一批動作到是一致的,張大嘴要吃的。我把最後一塊巧克力隨便遞給了其中一個,並瞪大眼睛看著到底巧克力怎麽變成石頭的,心想要是讓我學會了就上春晚搶劉謙飯碗去。


    但讓我意外的是,這次並沒變成石頭,而是被它一口咬到嘴裏。發出滿意的嗯哼聲在咀嚼著,似乎很滿意糖的味道。但接下去就不對勁了,它很努力的想下咽,但糖始終停留在嘴裏無法進入食道。


    它表現出很急的樣子,張大嘴用手指想把已經嚼爛的糖硬塞下去。我看到它的喉嚨,居然隻有針那麽細,如果不是借著它嘴裏的火光,我根本看不清。很快,我就忘了它喉嚨細與不細了,因為更讓我驚訝的事情正上演著。


    它吞下去的似乎並不是柔滑醇香的巧克力,而是凝固汽油彈或者是白磷彈什麽的,隻見它肚子裏像是有火在劇烈的燃燒著。肚子的皮變得越來越透明,像是個有四肢的人皮燈籠,它也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哀嚎,大張的嘴裏傳出人肉燒焦後發出的惡臭。


    看到這駭人的一幕膽大如我也嚇得腿抖,掉頭撞開幾個這東西,我撒腿就跑,邊跑邊想這肯定是那個王八蛋三妹用的某種妖術,想製造幻想嚇死我。


    所以我邊跑邊大聲的喊:”三妹,你給我死出來,有種和老子真刀真槍的打,靠這些旁門左道算什麽東西,三妹……”


    邊喊我暗暗的又想笑,搞得我是她大哥或二哥,喊小妹回家吃飯似的。很多人感覺到害怕的時候,就喜歡唱歌或者大聲說話,我覺得是比較不錯的習慣,就在我喊得正痛快的時候。斜次裏衝出一個黑影向我撲來,我就勢抓向來人的衣領想來個背摔,但手卻抓了個空。同時我左邊耳朵附近的翳風,頰車,大迎三個穴位被三根手指按住。三根手指齊發力,痛得我半邊臉立刻沒了知覺,不由自主的頭一側就被撲到在地,同時鼻子裏聞到一股熟悉的幽香。


    “是你?”我心想總算把你罵出來了。


    “別出聲”她用力把我按在地上,同時豎起耳朵在聽著什麽。


    我也學著她的樣子聽,卻發現霧裏靜靜的,剛才那些怪物都沒跟過來。


    “往那邊去了”她說著指了個方向。


    “什麽東西往那邊去了?”我很奇怪她的反應,這些不都是她的什麽術麽?


    “不知道,剛才我和那東西交手,負傷了”聽她的話我才注意到,我身上被蹭上了不少血。她包裏的白狐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的,鑽出來幫她舔傷口,同時嘴裏發出嗚嗚的哀鳴聲。她也沒了剛才和我交手時候的殺氣怒氣英氣帥氣,而是帶著幸福的微笑傻笑苦笑看著白狐,那眼神不知道為什麽讓我有點嫉妒。


    “到底什麽東西”眼前這一狐一吸血鬼感情確實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不打斷他們不知道要對視到什麽時候。同時我也急於知道,何方神聖能打傷這個2秒之內把我打飛的高手。


    “剛才我在霧中亂走,來到一個類似於祭壇的地方,很多長得像人的生物,在對著一個雕像膜拜。”她說話有些停頓,看得出來傷勢不輕。


    “像人但不是人?”我想問她是不是和我看到同樣的東西,後來想想不太可能,那些東西特征太明顯,早就可以描述清楚了。


    對,像人但不是人,他們長得很有特點,男人都出奇的醜,女人都出奇的漂亮。


    男的比我還醜?女的比你還漂亮?到任何時候都有心情開玩笑是我諸多的缺點之一,怎麽改我也改不掉。


    聽了我的廢話她黛眉輕皺,卻一本正經地說:“女人沒我長得漂亮,男得也沒你醜,雖然你身手差了點兒,但長相如果閉上眼睛的話,還能勉強看得過去。”


    “我……”我為之氣結的時候,她又繼續說道:“怎麽?說你身手差還不樂意了?告訴你,說你是一灘稀泥,稀泥都不樂意。”


    我是完全被氣得沒招了,誰讓咱是手下敗將呢,隻好岔開話題:“那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是人類呢?”


    “很簡單,他們看到我問的第一句話是,人類?你是怎麽進來的。我看他們不禮貌我也沒客氣,這不就動上手了。”聽了她的話我心想,啊呀媽呀,你和誰客氣過啊,除了這隻白狐以外。


    “沒想到這種東西身手出奇的好,我們說好都不用法術。他們隻隨便選了個看上去很不起眼兒的,幾下就把我打傷,我費好大勁才逃出來,跑到這邊聽到你在喊。”說著她又停了下來,想必是傷口痛。


    “最奇怪的是那個神像,我從來沒見過”她的語氣中居然帶上了一絲恐懼,到是挺難得的。


    “長什麽樣兒?八個腦袋?二十四條腿兒?”我邊說邊撕開外衣,做成止血帶幫她紮上傷口。


    “不,有九個頭,每頭上刻著很多隻眼睛,手多的像開屏的孔雀一樣,根本數不清到底幾隻手,足的數量少一些,隻有八個,口中還雕刻著火苗的圖案”她描述了一個很能挑戰我空間想象能力的東西。


    但聽到她的描述後,我在腦子裏勾勒圖案的時候,頭卻越來越痛,突然我喊出一個自己都不知道哪兒來的詞:“毗摩質多羅”


    什麽東西?她奇怪地問道。


    “不知道,我腦子裏就反應出這個名字,夢中我也許會想起更多的東西”我簡單把夢讀書的來曆和她說了一遍。


    “哦?有這種事?”她想了想,突然道:“這好辦”


    說完,她雙手合十,然後兩手的食指和拇指結成個三角形,其餘手指交叉,把食指和拇指組成的三角形頂點,也就是兩根食指的指尖,頂在眉心的位置。


    “妖之媚術------催眠”說話的同時她雙眼由藍變紅,就像是節日的彩燈切換顏色那麽迅速。


    我隻覺得眼前紅光一閃,就暈了過去,在夢中我又回到那個到處都是碎紙片的地方。和以往不同的是,有個溫柔的聲音在叫我幫她找些東西。我不停地找,然後把她需要的東西,一個一個地念給她聽。如:餓鬼,修羅,阿修羅王,以及最後也最重要的一個名字,“六道輪回-迷蹤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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