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monica的朋友之後,我才知道“朋友”在女人嘴裏說出來可能代表很多意思。這個叫趙勝奎的警察可能以前喜歡或者追求過monica但未遂,見到她後雙放出激光來了;同時卻對我和錢掌櫃不冷不熱,甚至用一種狼狗護食的時候才用的眼神盯著我倆。


    “兄弟,估計你有情敵了。不過想想也是,條件這麽好的女人沒人追就太不正常了。別怕,我在精神上支持你,支持你打敗一切情敵。抱得美人歸,直接抱上床。”看著走廊一頭的monica和趙勝奎,我說道。


    “不說廢話你得癌啊,有多遠滾多遠。我什麽時候說要追monica了,這不都是一個公司的,咱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我這是助人為樂,是境界很高的一種表現。請不要用你那自私猥褻低素質的頭腦來衡量我,ok?”錢掌櫃臉上一本正經,眼睛卻不住走廊的另一頭瞟。


    雖然聽不到monica和趙勝奎對話,但我在部隊的時候有一門課程叫《審訊學》裏麵講過如何根據肢體語言判斷某人的想法和意圖。


    目前來看monica在懇求趙勝奎,看得出是件很難辦的事,趙勝奎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字,頭在緩慢地搖著,顯出一付愛莫能助的表情。看得出他想拒絕但又有些猶豫,所以頭搖的力度並不大,頻率也不快。


    monica這時候的動作非常的有意思,她上前一步抓住了趙勝奎的手臂和手肘。身體離趙勝奎很近,邊說邊用力點頭。看到這一幕我不得不佩服monica很有說服別人的技巧和決心,一般來說女人求男人求到這份上;除非特別重要或者原則性的問題,基本都能行得通,更別說趙勝奎心裏對monica可能還有些小幻想一類的。


    隻見趙勝奎像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先是抿緊了嘴唇後又歎了口氣。說了句話就轉身回到辦公室去了,monica則穿過走廊對我和錢掌櫃說:“先去吃飯,下午再來看看情況。”


    中午在附近隨便找了個地方吃飯,氣氛不知道為什麽死沉沉的,錢掌櫃很少見的沉默著,沒有和我打嘴仗,三個人各想著心事,胡亂吃完了東西就又去找趙勝奎。


    這次趙勝奎看monica的眼神裏,多了些無奈和同情,他把我們帶到樓梯拐彎處,又四下張望了幾眼確定沒人之後。把一個u盤遞給了monica,並說:“這事千萬別讓別人知道,u盤裏的數據用過就徹底刪除,用過之後,把u盤也要砸碎燒掉就。讓領導知道我工作沒了事小,搞不好還要坐牢,不過我有幾個警校同學分去後做獄警了,他們也許能照顧我一下。”


    他的冷幽默讓我們輕鬆了一點點,但也都知道了u盤的重要性。monica一連說了四五個謝謝,趙勝奎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不用,反正你也不會害人,你兩個叔叔家的事我們背後也在議論,但始終不怎麽是怎麽回事。不管怎麽說,祝你平安渡過這場危機。我剛才等管網絡的去吃飯才進去複製的數據,我先吃飯去了,回頭有什麽事聯係我。”說完他衝我們三個笑笑,走下了樓梯,我們三個也急著看數據,匆匆的離開了刑警隊。


    回到monica的家,我們見到u盤裏的數據才知道趙勝奎冒了多大風險。他複製給我們的是刑警隊資料庫裏,關於monica兩個叔叔案子所有情報的匯總。裏麵有多次刑警內部的會議記錄,提到了可能的線索和追查這些線索的進展情況。資料顯示這些專業的刑警想問題比我們要周道的多,他們甚至考慮到官場內部政治鬥爭引起買凶殺人等等的可能,但又都被逐個的排除掉。


    靠著這份資料,我們接下來幾天分別走訪了之前我們分析的嫌疑對象。包括被劉晨生前撞死的那個人,拆遷中受傷或者死亡者的家屬情況。但結果很讓人沮喪,這些家庭裏根本沒人懂這些鬼呀怪呀的東西;就連個研究陰陽五行,周易八卦的人都沒有。唯一懂點的風水的人,居然是一個建築專業大四的學生在校學的堪輿學。更氣人的是這麽有用的功課,他居然還掛科了。


    線索一條一條都斷了,時間也一點一點過去。我們不由得越來越緊張,因為每過去一天,就意味著那個厲鬼又強了一分。上次是出其不意加上它措手不及,總算把它趕跑,這次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麽幸運。


    這天我們仨去查一家拆遷戶,他家有個老人被monica三叔的手下打傷過,告了幾次也都被官官相護壓下來了。後來沒辦法隻好在拆遷協議上簽了字,拿了賠償金了事,後來老人連氣帶病就過世了。monica謊稱是記者,想報道一些這樣的事情,就讓他們家人給介紹情況。


    我和錢掌櫃則借機觀察這家人,看看那個懂役鬼的高手在不在這裏。東瞧西看的時候,我注意到這家上初中的小孩子,在整理電腦裏的照片。其中有一部分是他們家之前住的地方拍的,monica看到後說想發一些到報紙上,把部分照片複製到了自己的電腦上。


    “猴子,這是最後一條線索了,下一步怎麽辦?”回去的路上錢掌櫃問我。


    “加點醋拌!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回去再說”我揉著頭回答,這幾天查來查去前思後想的累得要死。還有那隨時可能出現的厲鬼更像塊大石頭似的堵在我心頭,想想還是以前執行的任務輕鬆。最起碼對手是我這樣的人,知道什麽武器能殺死敵人,而不像現在這樣兩眼一摸黑啥辦法都沒有。


    胡思亂想中到了小區門口,這時候天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停好車後我們三人一起向monica家走去。還好仗著她家屋子多,這幾天monica睡主臥、我和錢掌櫃輪流睡副臥室和在客廳盯著定鬼針值班。


    走著走著我覺得周圍的環境和平時不太一樣,停下腳本四下看了看沒發現什麽情況。但總覺得少了點東西,錢掌櫃和monica也跟著停了下來,緊張地四下觀察。


    “怎麽了?”錢掌櫃問。


    “貓,平時這麽晚的時候,小區有很多野貓,現在一個也看不到。”錢掌櫃發問的同時我終於找到了答案。


    “兄弟,我知道你很有愛心,很喜歡小動物,但現在真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可能是被什麽動物救助站的人都收走了也說不定。”他們倆都鬆了口氣。


    “肯定有問題,快點回去”說話的同時我從背包裏摸出了打火機和朱砂炮,並示意錢掌櫃拿出大蒜汁備著。


    三人一溜小跑來到了monica家的樓門口,不得不說胸大的女人穿著高跟鞋跑的樣子很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就在monica離門還有幾步,正在拿鑰匙的時候。我突然感覺頭頂有什麽東西墜了下來,直奔monica頭頂落去。


    我連忙拉了monica一把,她身子很輕再加上穿著高跟鞋。我沒怎麽用力整個人都站不穩了,錢掌櫃趕緊上前扶住了她。同時聽到“啪”的一聲,一個陶瓷花盆掉在了剛才monica站的地方摔了個粉碎。幾個飛濺的碎片打得我腿生疼,看來是從高處墜下來的,這要是砸上非腦袋開花不可。


    抬頭一看,四樓天台上有個模糊的影子動了一下消失了,天太黑加上距離遠也看不清是不是前幾天在上海遇到的那個東西。但現在已經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我從monica手中搶過鑰匙,開門衝進二樓monica的家。


    進來後我迅速的鎖好門,並和錢掌櫃一起檢查所有門窗,把蒜汁抹到門和窗子的縫隙處。monica嚇得臉色蒼白,手忙腳亂地幫忙,卻把一整瓶蒜汁倒在了窗台上。我也嚇得心“撲通、撲通”直跳,像擂鼓似的。畢竟前一次是我們突然殺到,這次是它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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