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們沒有息過一口氣,終於到達一戶李性人家,紅紫示意停下了。流蘇問:“紅毛鼠就在這裏嗎?確定?”


    紅紫使勁地點點頭,於是流蘇灑出一把秈米,然後背著紅紫從院牆處飛了進去。紅紫味道了秈米的味道,啊啊啊地說著什麽。為流蘇則回答道:“夫人,你鼻子那麽靈敏應該早就聞到了這裏有符咒的味道吧,如果有符咒肯定有道士,有僵屍,而僵屍就是害怕秈米的,我不灑秈米,我敢直接進來嗎?萬一遇到僵屍,我們連自己都自身難保,還這麽就紅毛鼠呢?”流蘇說的頭頭是道,這次倒是真的讓人刮目相看了,原來流蘇還懂得這些?


    流蘇看著到紅紫再點,於是興奮地說:“夫人,我厲害吧?”


    紅紫使勁地點點頭,叫她趕緊去尋找紅毛鼠。可是正當他們轉到後院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是真正的男人站在一口古井邊,這口古井流蘇是知道的,因為她曾經聽金魚彩雲說起這個古井,其實這口古井連著槐樹林的柳溪湖水,這其中還有暗道呢。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道士,道士是流蘇和紅紫惹不起的,被抓住就是萬劫不複,誰也救不了自己,並且自己也沒有什麽神仙親戚,到時候就隻有暗自神傷,自己受苦了。


    流蘇把眼前的情況告訴了紅紫,紅紫搖搖頭,是在告訴流蘇自己不想走,可是呆在這裏,萬一被發現了,誰也躲不了。隻有以退為進,找一個時機再去救紅毛鼠。


    可是紅紫卻不願意,她竭力地搖著腦袋,硬要一個人進去,他們在爭吵的時候,被李國棟注意到了,可是當時因為李二鬧剛剛下井,滑了一下,繩子使勁拽了一把,要不然李國棟肯定會來檢查這邊出現了什麽狀況。


    流蘇硬生生地把紅紫拖走了,不是不關心紅毛鼠的死活,實在是惹不起這些牛鼻子的道人。再說了紅紫確定紅毛鼠就在這個院子裏嗎?那個道長在哪裏,這說明紅毛鼠有可能在井裏,可是好端端地在井裏幹什麽呢?難道鬼王要他辦的事情,要在這口井裏完成,太蹊蹺了。


    現如今也沒有去處了,於是到處張望了一番,看見前麵不遠的地方,好像有人家戶,有人家的地方肯定就有食物,想到香噴噴的食物,流蘇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可是再看看紅紫,好像失了魂一樣,沒精打采的。流蘇推了她一把,才反應過來,紅紫又聞到了人的氣味。急忙提醒流蘇躲起來。雖然他們也是人的樣子,但是他們畢竟是鼠妖,萬一被人發現,又會招來橫禍了。


    可是流蘇卻不願意,嘟著嘴說:“夫人,你看我和他們人類有是不一樣嗎?我為什麽要怕他們呢?”


    紅紫什麽也沒有再說,隻是歎了口氣。繼續跟在流蘇的後麵,吃力地推著自己的輪椅。其實紅紫心裏也有很多的疑惑,為什麽鬼王會派紅毛鼠下井呢,那口井從遠處就可以問道那裏麵妖魔的味道。紅毛鼠下去,無疑是危險重重呀。


    可是那井口邊怎麽會站了一個道士呢?是來抓紅毛鼠嗎還是那道人在井邊等著井下的妖怪上來?一連串的問題讓紅紫煩惱不已。


    就在紅紫沉思之時,隻聽見流蘇大叫一聲,然後呼呼呼呼地跑過來,尖聲尖氣地說:“夫人,不好啦,不好啦前麵好像來了一隻貓,你看呀!”流蘇邊說邊指著路中間的一隻趴在地方的白貓。


    紅紫一聽有貓來了,立馬回過神來,用靈敏的鼻子嗅了嗅,有些恐慌地說:“流蘇,快,我們快離開這裏,這不是一隻普通的貓,這是一個千年老貓,並且我從她的體味中聞到了她來自宮廷特有的味道,快離開她,我們不是她的對手,趕緊!”說著,紅紫自己把輪椅調了頭,匆匆忙忙地往會跑了。而流蘇呢,她本來就是一個大大咧咧地姑娘,不僅如此還很大膽,於是很不屑地說:“好歹我也是幾百年的鼠妖,怕什麽,再說,你看看,她那個樣子,髒兮兮惡心!”說著還朝著那隻髒兮兮的白貓吐了口水。白貓先是溫順地叫了一聲:“喵


    流蘇叫貓並不可怕,於是就更大膽了,突然飛腳想給白貓一個耳光,可是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了,剛才微微弱弱的白貓一下子,發怒了,發出一聲怒吼:“喵。喵。喵”


    流蘇也被這白貓的突變嚇了一跳,於是也狠狠地盯著她。可是讓她更想不到的是,這白貓居然慢慢地站了起來,化作了人的樣子,穿著的竟然是宮廷華麗的衣衫,隻是斑白的頭發掩飾不住她已經被歲月吞沒的事實,可是既然有如此尊貴的身份,又何必要像一隻乞丐貓一樣,在那裏流浪呢?


    流蘇看著白貓,有些茫然,正在轉身逃跑,卻被一鞭子給拽了回來。流蘇努力地掙紮著,可是毫無用處。白貓還是賴洋洋地站在在那裏,沒有半點激情。隻是看見流蘇被鞭子打出血的臉,吱吱地笑著。一會功夫,白貓覺得有些無聊,就把流蘇綁在自己的繩子上,不斷地旋轉著,流蘇剛開始倒沒什麽,可是慢慢地頭越來越暈,越來越疼,終於經不住狂吞了一陣,吐出的汙穢,四處飛濺,還濺到了白貓的身上,白貓用手一抹,做了一個惡心的樣子。然後流蘇濺到自己身上的汙穢全部塞進了流蘇的嘴裏,讓那個流蘇覺得惡心極了,完全沒有辦法言語這種煎熬。


    流蘇求饒道:“姐姐,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是在不行了,你就大恩大德放了我吧,以後我一定唯姐姐馬首是瞻。”流蘇把能說的好聽話,一並說了遍,可是白貓呢,隻是傻兮兮地看著流蘇,那目光呆滯的樣子,甚是愚蠢。


    流蘇看著白貓那樣子,覺得這貓是瘋了吧,要不然怎麽會這樣子呢?


    於是走到白貓麵前,摸摸她的頭,然後說:“姐姐,你怎麽啦?你是不舒服嗎?那流蘇照顧你吧?”於是流蘇拉住白貓的手,往前方走去。可是白貓卻死活不肯走。


    流蘇拍拍她的背說:“什麽要在這裏呢?我們走啊!”說著就準備拉著白貓走開。可是白貓瞬間大怒:“你是誰,給我滾開,不要影響我等哀家等貓王回來,你們這些婢女,累了就自己回去吧!”說著還甩了甩那豪華的禮服,儼然一副娘娘地做派。


    流蘇神經兮兮地看著白貓,覺得這貓妖肯定有來頭,於是就假裝是白貓的婢女,跟在白貓座在路邊的石頭上。


    剛才還怒氣衝衝的白貓一下子又平靜了下來。夜色開始降臨了,流蘇看,著漆黑的天幕,心裏還是有點擔心紅紫了,萬一把紅紫搞丟了,紅毛鼠的複興計劃怎麽辦呢?其實紅紫最大作用是什麽,流蘇心裏很明白,因為沒有流蘇從小沒有父母,如果有朝一日,她要結婚由她的長輩來給她主持,如果紅紫都不在,那麽她就沒有娘家人了,那樣的婚禮是不吉祥的,自覺的婚姻也是不會幸福的。


    想著想著流蘇瞌睡了,伸伸腰躺在草叢裏。突然有什麽東西闖進了流蘇的夢境,睜眼一看,“夫人,你去哪裏了,你剛走不久,這白貓就變成了人的樣子,夫人,你真厲害,你怎麽知道那隻是前年貓妖呀?看樣子她好像還是王宮裏的什麽娘娘吧?攀點關係,說不一定,對紅毛鼠複興鼠國有用呀,隻是這娘娘好像腦子不大靈光呀!”流蘇不停地問這問那。


    紅紫看著流蘇的樣子,隻是覺得好笑。和一個瘋子在一起,還覺得能沾到什麽好處,真是市井之徒。從什麽時候起流蘇變得這樣的庸俗?紅紫不免歎了口氣。


    流蘇卻不樂意地說:“怎麽啦,夫人,你是在歎氣?”紅紫沒有說話,繼續歎第二口氣。流蘇急了:“夫人,你怎麽啦?你怎麽老是歎氣呀,你既然進額了我的夢,你肯定有話要說呀,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紅紫不好再歎氣了,於是看著白貓熟睡的背影,有些心疼的說:“你知道嗎,我以為隻有我最造孽,最苦命,可是現在看著貓王的王妃也是如此的窘迫,心裏瞬間平衡了很多。“


    “什麽?這是貓國的王妃?這就是那個聯合鬼王去攻打自己老公的王妃?真是三生有幸,遇得到這個奇葩呀!不知道這個蠢女人是怎麽想的,說不一定她瘋了就是和這樣有關呢?“


    “想必肯定和這個有關吧,本來隻是因為宮廷妃子隻見的爭風吃醋,而造成了貓王慘死,貓國被吞並,現在她自己也接受不可貓王死去的事實,神經受了刺激,終於瘋了。“


    “夫人,她真的是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而顛覆了一個國家?“流蘇覺得紅紫的講述太誇張了,繼續不解地問:”夫人,嫉妒的威力有那麽大嗎?“


    “怎麽沒有,但是這件事情,還是事出有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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