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江老眼瞪得老大,他原以為劉伯溫隻是那些考古專家增加的噓頭,此刻聽鳩魔和尚一說,心裏自是驚訝不已,就差下巴沒有掉地上了。


    像這種未腐爛的古屍千年難遇,為了增加其的考古價值,那些考古專家們都會給那些古屍增添許多的噓頭。比如說這具古屍,在剛出土的時候,考古專家們便給慣於了明朝開國元勳的稱號,並大肆宣傳以及開挖古墓遺址,但最終隻挖出一些陶瓷瓦罐,更別說那些所謂的金銀珠寶,翡翠明珠了。


    接下來李從江納悶了,這具幹屍能有何作用,竟然能夠改變自身命數?


    鳩魔和尚道:“劉伯溫生前是為命理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陰陽未來,如若將其留任身邊,必定能平步青雲,掌天下之大事。”


    當一個人擁有無數金錢的時候,心裏想的便是權,李從江不缺榮華富貴,他想要的是更大的權力,他的目標不隻是在江川隻手遮天,而是能在全國範圍內呼風喚雨。


    李從江早在十多年前便是政協代表,而在兩年前更是有望進入中央政委,但是時不利己,後來攤上江川打黑風雲,其幹兒子前任公安局長更是鋃鐺入獄,自己也被雙規,花了大量的金錢打通人脈關係才被放出來,最後幹兒子暴死獄中,打黑便由此落幕。


    雖然沒有被追究,但是李從江的政治生涯卻由此畫上了句號,這也是年邁的他最為遺憾的事情。


    鳩魔和尚的出現,無疑讓他看到了希望,於是在其的唆使下,李從江便花了大價錢從香港專門請人來偷取那具千年古屍。江川的安保係統還在完善之中,有所欠缺,致使這起盜屍事件神不知鬼不覺,還被媒體認為是詐屍還魂,簡直就是愚昧至極。


    “但是他隻是一具屍體,又怎麽掌知天下大事而讓我們知道呢?”李從江不禁疑惑。


    鳩魔和尚看著那具幹屍,冷笑道:“你怎知道他隻能是屍體?”


    “大師的意思是複活他?”李從江不敢相信,以前早就聽聞南洋有一種禁術,可以令死屍複活。


    鳩魔和尚點頭,道:“不錯,三日之後便是太陰之時,屆時隻要尋找到陰煞地,將古屍置於其中,再由我布壇施法,那麽他便可複活。”


    “陰煞地?”李從江甚是疑惑。


    “這點你無須擔心,經過多日觀察,我已經找了陰煞地的位置,不過想要施法我們還缺少一樣東西。”鳩魔和尚笑道。


    “缺少了什麽?”李從江問道。


    “一件超越六道眾生的真佛頭骨…”鳩魔和尚淡然道。


    雨越下越大,一時間整個市區被雷電擊中的高壓電箱就有十多個,大麵積的停電搞得人心惶惶。麵對這種惡劣天氣,那些所謂的專家隻知道調侃廣大市民的極限,根本就沒有實質上的解決。


    雨勢並未得到緩解,相反還在呈直線攀升,江川瞬間成了水城,人人都可在樓頂“看海”,更有甚者還在積水的路麵上捉到了足有臉盆大的甲魚。


    因為天氣惡劣,政府也增加了許多救援地點,幫助那些流浪漢以及在外的務工人員。


    黎明時分,市氣象台發出緊急預告,說‘阿拉丁’台風正從舟山登陸,預計將在傍晚時分抵達江川境內。政府采取了緊急措施,在基本的一百個救援地點增加到了近五百個,光是百桂山附近就占了近四成,原因很簡單,因為百桂山有窟窿河,窟窿河寬百裏,河壩也正在施工之中,如果不加以預防,很有可能發生洪災。


    “大家不要慌張,請依次排隊進入救援站領取物資。”


    暴雨之中,工作人員拿著擴音器大聲喊著,然而前來領取物資的民眾根本就不聽,隻是各顧各的亂插隊,有的還為此吵鬧,甚至還動起了拳頭。沒有辦法,最後隻得叫來幾個警察來壓壓場子。


    有了警察的監督,現場顯得有秩序多了。


    中午的天空便已經黑成了一片,周圍的樹隨大風搖曳,不時的聽到‘啪’的聲響,那是樹枝折斷的聲音。風越來越大,伴隨著電閃雷鳴,‘阿拉丁’終於光臨了這片土地。


    天際間烏雲滾滾,狂風吹翻了河壩工地上的工棚,吹得電線杆嘎嘎作響,隻聞兩聲“啪啪”的聲音,電線燒出了一片火花,整個工地瞬間一片漆黑。


    頃刻間,大雨傾盆,窟窿河水超出了黃色預警線,正在施工的大壩根本承受不了那麽大的衝擊力,於是開閘放水。河水洶湧,從閘門湧出,順著防洪水道源源不斷的向下遊湧去。


    “老工頭,那裏好像有東西?”頂著探照燈,身穿黃色工作服再加上雨衣的施工人員大聲喊道,雨下得很大,人的喊聲顯得很小。老工頭根本就沒聽清楚,那施工人員又連續喊了好幾遍,老工頭終於明白了過來。


    順著排洪閘道望去,隻見水裏麵白花花的一片,在探照燈的光芒下很是顯眼。


    老工頭在大壩上工作了數十年,從解放初期到現在,見過的稀奇古怪事也不少,以前就經常聽說窟窿河鬧水鬼的事情,但還沒有真正見過那麽一回。


    不過關於窟窿河的種種傳聞,也不僅僅局限於鬧水鬼這一說,還有傳聞說窟窿河下有一座被遺棄的古城,好像是殷商時期的,裏麵埋葬著很多的寶貝,每到漲水的時候,那些寶貝都會被水衝到下遊。


    在十年前就曾有漁夫從窟窿河裏打撈出古董的,隻是那古董有些特別,是一口青銅棺材,因為太過巨大,一撈上來就被市文物局那幫老爺子們拿去充公了,最後隻給了漁夫兩百塊的獎勵。


    那漁夫便是老工頭,因為十年前的遺憾,讓老工頭有了常守窟窿河的決定,這種抉擇有些像是守株待兔,興許那一天真的落了狗屎運,又撿到寶貝了也說不定。


    當老工頭發現了那白花花的東西的時候,心頭一喜,認為上天給予的恩賜終於來了,於是拿著探照燈沿著排洪水閘上的水泥墩慢慢的向那片白花花的東西移去。


    雨下得更大了,老工頭瘦弱的身子在風中搖擺不定,老眼死死的盯著那團白花花的東西,走進了才發現那東西被卡在了水閘上,而且體積巨大,有些像是青白玉雕。


    老工頭激動無比,先不論青白玉雕的質地如何,就憑其在考古界的曆史價值,恐怕也是一個難以估量的價格。


    老工頭隨即叫施工人員從上麵放根繩子下來,捆在身上,腳踩在水泥墩邊上的落腳鋼筋上。河水卷得老高,要不是有繩子套住,恐怕早就將老工頭瘦弱的身子給吞噬了。老工頭也不驚慌,心裏頭隻惦記著那青白玉雕,在靠近閘口的時候,將手撐在閘口上,拉扯了幾下。


    “啊!”狂風掩蓋了老工頭的喊聲,上麵的施工人員隻感覺繩子受到一股重力,當下覺得不對勁,剛想將老工頭拉上來的時候,繩子的那頭已然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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