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聽著顧仲商的話,何和生很想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聽懂了。不過看著其他人一臉了悟的表情,何和生又把想問的衝動收了回來,隻有自己一個人一個人沒聽明白那太丟人了。“那我們怎麽找?”趁著何和生迷茫的空檔,蒙曼曼暫且代替了何和生好奇青年的位置。“繼續往下走吧,我們過來的路是入口,估摸那裏現在已經陷入混戰了。”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這樣的顧仲商看起來頗像個學究。如果忽視那張冷若冰霜還偏偏帥的要死的臉的話。蒙曼曼花癡的看著自家表哥,所以將來一定找個和表哥一樣帥的。“走了妹子,你表哥可不想找一個像你這樣的老婆。”調侃的扯出微笑,顧仲青看著因為自己話而臉色發青的蒙曼曼頓時心情大好,“那我們就是繼續往下走了唄?”卻在對方欲要發作時,識時務的轉移了話題。


    咬牙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二表哥,蒙曼曼就納悶了,這個人上輩子和自己有仇是不是?!這輩子偏來折磨自己!“走了。”站在眾人前麵的顧仲商手裏依舊端著自何和生醒來端著的東西向身後的人說著。“來了。”大聲回應著,蒙曼曼看起來更像是居家旅行而不是被困在這裏。“小沫,我睡著的時候,你們都在幹嘛?”一想到自己夢中安伊沫那個詭異的笑容,何和生就忍不住打寒顫。“道長說別吵醒你,否則你會有危險,然後就把他手裏拿的那個盤子放在你身邊了。”陳述著不久前發生的事情“我跟你說啊,道長當時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隨即,便一臉神經兮兮的低聲跟何和生說著。


    素來不知道八婆為何物的安伊沫難得八婆了一次,搞的何和生也開始想知道顧仲商當時臉色是什麽樣的了。“你們兩個小點聲,被我哥聽見……”顧仲青忽然回頭對走在最後麵的兩個人說了一句,隨後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被顧仲青的陰森森的動作弄的一個激靈,安伊沫在想說什麽何和生也不讓了。不過,為什麽叫醒我會有危險?看著不遠的前方,顧仲商的背影,而且當時蒙曼曼想說什麽也被打斷了。這樣想著,何和生不禁開始苦惱了,好想知道真相啊!!


    就這樣,四個人跟隨著顧仲商的腳步走了近約半個小時,也沒能走出一點眉目。而此刻陽光正好,全不似何和生在夢中的陰暗,而夢中那個誇張的圓月,現在想想,也隻能是在夢裏才會有了。“你們在這裏等一下,羅盤好像出了點問題。”不知道又走了多久,顧仲商忽然回頭說道。而眉間皺的死緊,說明問題還有些嚴重。“這都一點了,曼曼,你帶了蘇打餅幹的吧?”顧仲青狀似不經意的問題,讓蒙曼曼瞬間將背包抱進懷裏,“哼,當初是誰說打死也不吃我的東西的?”高傲的睥睨著顧仲青,臉上還掛著少許的得意。“嘿嘿,哥哥我的意思其實是,打不死就吃。”說著順手撈過蒙曼曼的包,二話不說的開始找餅幹。


    這頭兩個人鬧得歡,另一頭何和生安伊沫就相對安靜了很多。何和生是剛睡醒總是不能從自己的夢裏走出來,安伊沫是何和生不允許自己八婆,那就沒什麽好說了。這兩頭倒是不怎麽擔心顧仲商的情況,天塌下來有道長,這句話,當初在老宅何和生已經見識過太多次了,再說,鬧心也幫不上忙,還不如這會乖乖等著道長通知,‘可以走了。’相對於四人的樂觀,顧仲商的態度就謹慎了很多,也煩躁了很多。從走到這裏開始,羅盤上的指針便搖擺不定,這裏的魂並沒有很多,自己也沒有感覺到強大的氣息籠罩,但是羅盤有不可能騙自己。那麽,它這樣晃來晃去是因為欠**了麽?心裏嘀咕著前些天從蒙曼曼那裏學來的詞匯,隨即食指按在羅盤中央,眸子掃過周圍,唇角迅速的張合,不多時,羅盤一陣微弱的光閃現。隨即,指針便靜了下來。


    看著終於安靜下來的指針,無端歎了口氣,看來我們是很幸運到墳場了。想著,回頭看了一眼何和生,以及端坐在何和生身後麵無表情的一男一女,那小子的體製真是不合適作守夜人。如果當初不把羅盤放在他身邊,他得帶回來多少人?這樣想著,不禁又推了推眼鏡,而當初老宅時,何和生身後的若幹小鬼的情景又出現在眼前,真是美好的重合。


    “走吧。”沒有起伏的聲音響起,手中的羅盤不知道何時已經被收了起來。而聽見顧仲商的呼喚,四人卻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快步跟上顧仲商,這樣折騰了一下,如果還走不出去,那麽很有可能大家就在這林子裏過夜了。而五人中最不想在這林子裏過夜的不是安伊沫蒙曼曼兩個女生,而是何和生。夢裏關於這林子的描述太多,也太過不美好了。所以,還是快點回去吧。


    午後的陽光開始變得懶散,樹林裏安靜的隻有路人才在泥土上的聲音,四人偶爾交談說笑,偶爾能聽見蒙曼曼的不滿的大喊,如果這真是一場居家旅行的話,那麽這將是一個不錯的組合,隻可惜,停止了前行的腳步,顧仲商看著前麵不遠的地方。毗鄰的青石碑排列的並不整齊,懶散的陽光灑在石碑上,每個石碑都如同溢著光一般,雜草長在石碑周圍,茂盛的如同這裏不該有死亡,但每個青石碑卻都真實的散發著相同的氣息,死亡的氣息。


    走到顧仲商身側,四人原本還好奇怎麽悄無聲息的停了,卻在走上前時,滿目驚訝。大大小小的石碑似乎年代並不久遠。“我們要去看看麽?”知道這裏並不是自己的世界,更或者不是寧山寺外,但在看見這麽多的墓碑時還是小小的心裏犯了一陣冷。“這一定又是一場夢。”何和生在說出這句話時,聲音有些顫抖。其他人好奇的看向何和生,而何和生卻如同沒有感知到一般瞳孔放大,深深地恐懼毫不掩飾,“我夢裏夢過一個村莊,那裏的房子很特別,也很豪華,雖然是夜裏,但依然可以看清楚上麵斑斕的色彩,就像燒給死人的紙房子一樣。那個村莊的格局,房子的位置,和這個墳場一樣。”


    何和生陳述的聲音很慢,大家第一次聽見何和生說這麽多,卻覺得格外陰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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