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過後,我揉了揉酸疼的腰扶著石壁站了起來,奇怪的是那怪物一直守著外麵沒有動靜,我開口問道:“師父,怎麽辦啊,咱們總不能和它這樣耗著吧,我瞧這東西耗個十個八個你不成問題哎。”


    師父滿不在乎的倚著石壁,盯著不遠處的那東西說道:“丫的,我還不信耗不過它,格老子的,梁爺今天就和它比比看。”


    聽著師父的回答,我有點哭笑不得,簡直都要給他跪下了,但是還是笑著說道:“不是吧師父,就你的小身板兒還和它耗?你老人家腦袋被驢踢了吧。”


    師父朝我陰惻惻地笑著說道:“你不信?要不,咱們試試?”


    我心中罵道,老不死的,就拿我開涮吧,口中卻接著說道:“要來你來吧,我是不幹這種蠢事。”


    師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我試試看,你先走吧。”


    我聽著這句話幾乎就暴跳起來了,壓著心中的怒火說道:“師父,你還有完沒完,快想想咱們怎麽解決這東西。當初要是聽我的話就好了,至少不至於被這東西趕進死胡同。”


    師父斜著眼瞅了我一下,說道:“當初我也沒強迫你非得走這邊啊。”說完幹脆盤起了腿倚著石壁闔上了眼睛,然後才蹦出一句話,“我不著急,你這麽著急幹嗎?”


    我心中說道,那還用你倚在洞壁上放屁嗎?能不著急啊。同時用眼角瞥了一下他,開口說道:“師父,梁爺,七叔(我也不知道師父怎麽有了這個稱謂,反正很多人都這樣叫),你就別開玩笑了行嗎?”


    師父睜開眼睛看了我一下,然後重新緩緩的閉上眼睛,說道:“誰和你開玩笑了,我說的是真的。”


    我好奇的盯著師父,問道:“師父,你確定你要和他耗下去?”


    師父閉著眼睛回道:“要不然,你說呢?”


    我默然無語,因為我確實也沒什麽好的辦法,就這樣出去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由於被師父一句話堵了回來,我一時間也無話可說了,洞中瞬時靜了下來,但是我的心裏卻亂的很。有趣的是洞外的那東西也靜了下來,悄悄的蹲著,就好似貓蹲在老鼠洞口靜靜地等著老鼠出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撿起掉在地上的刀合入刀鞘,靠在牆壁上睜著眼盯著洞外的黑影,胡亂的看著。


    突然師父又睜開眼看了我一下,說道:“要沉得住氣,你這個樣子以後我怎麽能放心的下。”


    我看了師父一眼,砸吧砸吧嘴終究還是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師父說的確實是我的缺點,所以我並沒有什麽好值得辯駁的。


    師父看著我沒有說話,接著說道:“我剛才說的話並沒有騙你,這東西我了解它是沒有多大耐性的東西,所以用不了多長時間它自己就會退走的。”


    我聽得師父好像知道這東西的來曆,支起身子饒有興趣的問道:“師父,這東西是什麽?有什麽來曆呢?”


    沒想到師父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你什麽都不要問,安靜一會,這家夥也很不喜歡靜。”


    說完師父順手“啪”的一下把他手中的手電筒也擰滅了。


    頓時洞中漆黑一片,我什麽也看不到索性閉著眼睛想著些往事,不知不覺間就有了睡意,漸漸的便睡了過去。


    恍恍惚惚中隻見眼前燈光一閃一閃的晃動著,我揉了揉眼睛,朝著燈光的方向望去,隻見師父在剛才那怪物蹲著的地方找尋著什麽,而那東西不知道已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我環顧了下四周,雖然四周很是昏黃、黑暗,但是還是可以確定那東西真的已經不在了,我不由得蹦了起來,一邊歡呼一邊興奮地說道:“師父,真讓你說著了,這東西真的走了。”


    說完我便準備跑到師父邊上看看師父在弄什麽玄虛。


    可是他卻一抬手打了個手勢,阻止了我的腳步,接著說道:“先別高興的太早,你站在那裏不要動。”


    師父端著手電筒瞅了半天,我看著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一時也不好判斷到底這是怎麽了。


    他站在那裏摸索了片刻,接著搖了搖頭,端著手電筒返了回來,看師父的表情,仿似有滿腔心思。


    等他回來以後,我本來想問問怎麽了,既然那東西已經不在了,我們為什麽不乘現在就走呢?但是看著他苦惱的神情,我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噎了回去。


    師父蹲在地上不知道用小刀刻畫著什麽,我看著好奇。於是蹲在他的身邊,看起來師父不知道在計算著什麽,但是我卻看不懂,隻能不時的偏過頭瞅一眼師父認真的表情,師父認真的表情很好玩,我還從來沒有見過。


    大概不時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師父突然轉過頭盯著我說道:“臭小子,看什麽看,沒見過啊。”


    我點了點頭,強忍著笑意說道:“確實沒見過,我還從來不知道你認真的樣子這麽好笑。”


    白了我一眼,師父便轉過頭準備繼續算那些東西。


    我怕他不理我,這些問題堵在心裏確實太難受了,便著急的問道:“師父,既然這裏已經是死路了,咱們為什麽不返回去啊,當初就和你說了這條路肯定不對嘛,你偏不聽我的話,現在後悔了吧。”


    師父轉過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等我說完這一長串話以後,索性把手裏的小刀放在地上,站起身來叉著腰,不滿的說道:“你小子廢話真多啊,不是告訴你不要問嗎?不是和你說過你家七叔一會兒會告訴你嗎?真不是省油的燈。”


    我將聲音壓得低低地說道:“明明自己錯了,還用得著弄這麽套玄虛來維持自己的臉麵嗎?真是的,老古董一個。”


    師父聽完我的話,起腳就朝著我踹了過來,我早料到師父會有這麽一招,早早的躲了開來。師父一腳踹了個空,擼起袖管罵了一句,接著說道:“小子,今天你七叔就讓你見識一下你七叔不是光靠故弄玄虛糊弄人的。”


    說完不理我接著蹲下身又算了半個小時左右,站起身來瞥了我一眼,將手電筒遞給了我,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邁著方步,師父緩緩走到剛才的石壁前麵,然後轉身看著我眉毛輕輕一挑,我聳了聳肩,心裏暗道,可以開始你那傳說中驚天地、泣鬼神的故弄玄虛的技術了。


    師父仿似看透了我的心事,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右腳微一跺地,右手前探,我還沒有明白他這個手勢是什麽意思,隻見他背著的乾坤劍“哧溜”一聲鑽了出來,迅快的從他腦後翻了個跟頭,銀光乍閃處,穩穩的落在了他探出的右手中,絲毫不差。


    我看的下巴掉了一地,心裏想著劍還可以這樣玩?但是臉上卻依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嘴裏還不忘鄙視一下師父,“我家七叔哎,這就是你傳說中的不故弄玄虛的招式啊。”


    師父左腳輕踏半步,右腳微弓,抱在懷裏的劍鋒筆直地指向洞頂,說道:“早著呢,看著吧。”


    我沒有再說什麽,靜靜地盯著師父看著,師父左手插入八寶袋中,抓出一張符紙,隨勢一拋,右手乾坤劍寒光連閃,光芒消失的時候,那張符紙已經服服帖帖的粘在了劍尖上,接著師父又從袋子裏探出一個小瓶,擰開瓶口仰頭飲了一口,我不知道他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但是在遠處依稀能辨別出來瓶裏的液體泛著紅褐色。


    “噗”的一聲,師父將飲在喉嚨裏的液體全數噴在了劍尖的符紙上,頓時雨霧飛濺中冷氣森森的劍尖便又重新顯現出來。


    隻聽的耳畔師父開聲喝道:“呔。”


    這時候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師父右手乾坤劍一揮間,“哧”的一下,便毫無阻礙的插進了堅硬的石壁內,這時候我再也裝不出無所謂的態度了,瞪著師父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師父回身瞟了我一眼,沉聲說道:“還沒完呢。”


    話音未落,洞穴內突然無緣無故地刮起一股清風,隨著清風卷起,師父所在的地方也毫無征兆的升起一團白霧,白霧嫋嫋娜娜的漂浮著,漸漸的便將師父的身形完全罩了進去。


    白霧中突地傳來師父的聲音,“沐安,過來。”


    聽的師父的喊聲,我不敢怠慢,急急跑進那團白霧中,原本以為白霧裏霧氣太大會影響視線,卻不料闖進去才知道,那霧氣原來隻是在外麵濃濃的裹了一層,裏麵並沒有多少霧氣,至少手電筒的光照下,師父的麵貌看得無比的清晰。


    師父看著我拿著手電筒照著他不說話,沒好氣的說道:“照著我幹嗎?”接著指了指洞壁說道:“看那邊。”


    隨著師父的手指,我把手電筒的燈光從師父臉上轉移到了洞壁上,這一下更加驚得我說不出話來。


    乾坤劍紮過的地方正一寸寸的隨著剛才的劍縫慢慢擴大著,而且還從漸漸擴散著的裂口處射出一縷亮光,這亮光將手電筒的光照都掩了下去。


    過了片刻,終於擴展的趨勢停了下來,一個完整的門洞便呈現在了我和師父的麵前,我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如墜霧裏。


    師父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怎麽了?”


    我一邊仔細瞧著門洞,一邊說道:“沒事,就是感覺太神奇了點。”


    然後回身瞅了一下,隻見身邊籠罩的那圈濃霧已經散了。


    師父歎了口氣說道:“神奇的事還在後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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