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明白了,這飛行器上的高維投影儀是至微做成的,利用了粒子的測不準原理,產生了粒子世界的不穩定性,所以每次看到的景象都是陌生的。


    這時,蕪也蘇醒了,伸展一下身形,喃喃的說道,哎,太不可思議了,太令人震撼了,酣暢淋漓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感受,簡直讓人完完爽到底了。


    兒也醒了,盡管還不能言語,他隻能用誇張的動作和豐富的表情來表達他對新世界的新奇、驚訝和無比的喜悅。


    隨著體驗達到高峰和極致,這次震撼人心的旅程也結束了,我們已經抵達了帝國第一星球――阿爾伯特星球,至微飛行器輕輕的降落在議會大廈左側的機場裏。


    議會大廳裏麵座無虛席,在座者還在劇烈的探討、爭論著各種可能的方法,以及麵臨的一係列天災**的危機。


    我飄進了會場,在主持台上組織討論的議會長仁看見了我,立刻大聲的說道,歡迎道回到阿爾伯特核心星球,歡迎道來到我們的討論會場,歡迎道為我們做精彩的發言!


    我在人們熱切的目光和熱烈的狂舞中,走上了發言台,用凝重的目光環顧議員和參與討論的人們,且舞且說道,我十分榮幸並且欣慰,在這前所未有的大災難的時刻,還能看見諸位的一腔熱情,讓我看到宇宙帝國的希望,讓我看到了文明的永恒遠景,隻有你們,也隻有你們,宇宙帝國的精英們,在孜孜以求的探索中,尋找到最完美的宇宙整體解決方案。用一句老套的話說,我們正處於“時不我待,隻爭朝夕”的日子裏,至分至秒對我們來說是何等的彌足珍貴,我們的全心付出,我們的汗水、辛勞和不懈的耕耘,不止我們明白,當下的幻靈們會明白,世世代代的人們更不會忘記,曾經有一群帝國的精英和英雄們為他們鋪設了一條永恒的大道,讓他們永沐在幸福時光中久久遠遠!謝謝諸位!


    話音剛落,聽到大廳外麵一陣喧嘩,有人衝進來報告道,不好,佛教教徒又在鬧事,這次參與的人超過了以往的所有時候,密密麻麻,不計其數!


    我示意所有與會者繼續討論,等下匯報討論結果,便迅速的飄出了會場,飄到了議會廣場上方高聳的講台,看到了無數迷茫、絕望又狂熱的教徒們,不禁黯然神傷,但又很快恢複了鎮定的狀態。


    我聽到底下喧囂的聲音在狂喊,道,是道,終於肯出來見我們了!


    我堅定肅穆的俯視著下方,鏗鏘有力的說道,一直在尋找佛教真理念的教徒們,大寂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寂滅還沒有到來的時候,心靈已經寂滅,我十分遺憾的了解到你們一次又一次組織集體自殺的事情,你們的自殺行為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對佛教的理念不敢說比在場虔誠的教徒們理解得更加的透徹,但我知道一個事實,曆史上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佛教教徒集體自殺的事件,是的,從來沒有過,在佛教的理念裏麵根本就沒有教人自殺的說法。


    我強烈反對你的說法!我的話引起了站在最前麵的一個人的反對,我一看,是一個中等身材,眼裏麵充滿一股怨氣和厭世的絕望情緒,我問道,你是?


    他仰起頭,高聲喊道,我是阿爾伯特星球的佛教主持,法號叫寂空大師,你剛才的話我不敢苟同,佛教的理念裏到處充斥著空、寂還有無的觀念,我想佛教的創始者一定是早已預感到了世界的必然幻滅才會有這樣的理念存在。


    我凝重的說道,佛教在點燈的時候,還加了一個燈罩,為的是防止飛蛾撲火而死掉,走路的時候小心翼翼,連螞蟻都不敢隨便踩死,你們想想,就這樣的教義,如何就推演出一個自殺的理念呢?不錯,佛教的理念中談空說寂道無,但這和自殺是兩碼事,自殺在任何一個宗教教義、國家法律體係裏都是不道德的。


    寂空大師大聲反駁道,佛祖讓自己給老虎吃了不是一種自殺?佛教上不是也有“殺身成仁”的說法,難道不是一種自殺?


    我稍加思索的說道,佛祖讓自己給老虎吃了,表麵上和自殺差不多,關鍵就在於自殺的心態卻大相徑庭,佛祖是看透了世界的幻象,超脫了生與死的差別,他死的時候的心態是悠然的,是不受到任何的外力或者外在不痛苦的根源影響的,他在一片澄明的境界中死去,當著這麽多虔誠的教徒安靜的死去,也是希望教徒們真正參透生與死的差別,然後可以從容的麵對存在的生老病死,獲得思想上的超然解脫。他的死對他而言,隻是一個幻象的改變,就像自然而死一樣氣定神閑,就像一片雲一樣輕盈;而對他人來說,就是幫助教徒悟出了佛教的真諦,進入大徹大悟的空明境界。這正是所謂的“殺身成仁”了。如果諸位能真正參透其中的奧妙再死,就叫死得其所,如果隻是因為一時的迷茫和絕望,逃避現實而自殺,就叫做。我不反對諸位學習佛教的真諦,我隻是擔心大家誤解了佛教的真義而做出非理性的選擇,或者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加以歪曲、利用而做出不道德的事情來,你們學習佛教的熱情,我十分感動,如果萬一我們的一切努力無法挽救宇宙的大寂滅的時候,諸位麵對大寂滅可以從從容容、悠悠然然的泯滅,我打心底裏麵為你們感到高興,因為佛教的教義畢竟在最後的時刻守護著你們的靈魂,讓你們泯滅得如此安寧、空明、超脫,並且也如此的輝煌,這才是你們最好的歸宿,自然而終,超脫而亡。


    包括寂空在內,所有的教徒聽得鴉雀無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感動之中,不管如何,我的話還是發揮了一點點的作用,這讓我感到無比的欣慰。也許,他們離開這裏之後,依舊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危言惑眾而曲解佛教的大義,但畢竟盡了人事,也可以暫時得以片刻的心理安寧。


    但我依舊還是錯了,情況比我預料的要糟糕,就在教徒中間,突然有一聲音在大聲疾呼,不要聽他胡說八道、*言惑眾!然後一把火燃燒起來,大火如燎原之勢在人群中間蔓延,霎那間變成一片火海,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一時啞口無言,情緒一落千丈,仿佛被人抽了脊梁骨一般軟弱無力,剛才欣慰的感覺蕩然無存。隱隱約約,斷斷續續聽到那首寂滅的佛教教歌在回蕩,猶如鬼魂一般飄忽。


    寂滅,寂滅,空前絕後的大寂滅,伊莎貝爾已經殞滅,星係已經毀滅,一切幻靈都處在泯滅,泯滅,泯滅,在大寂滅到來之前泯滅,點燃聖火與宇宙一同在輝煌中消滅。


    以為已經點亮了生命的火光,到頭來卻是火光點燃了生命,我站立在高聳入雲的講壇上,靈魂卻在萬丈深淵裏煎熬,盡管這突發的事件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但作為最高的統帥,難道我就能對著浩渺的長天心安理得的說,我已經盡力而為了,可以無愧於心了嗎?


    遙遠的星空那頭又是一片輝煌,比這更加慘烈的事件每時每刻都在上演,教徒們的死在這寂滅的時代裏,變得宛如滄海一粟而無足輕重了。


    想到這裏,我毅然放下心中的塊壘,飄進議會大廳裏麵,用低沉而清晰的聲音說道,佛教組織的事已經用火來解決了,我想,諸位也已經討論得差不多了,可以匯報匯報一下各位的意手機輕鬆見。


    仁的眼睛漂浮不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走到多維投影台前麵,作了簡短的介紹,我們目前討論的最集中的有以下幾點,第一,在采用至微束的基礎上,我們計算出了有三個超級黑洞可以作為凝聚核的優先選擇,他們分別是b8818936,b76198541,b78786086,這三個超級黑洞各有特點,b8818936的質量最大但偏離超級黑洞核心區域群的中心較遠,不容易產生連鎖吞並;b76198541正處於核心區域中心但質量相比之下不是很大,要形成凝聚核在技術上尚有待研究;b78786086質量介於兩者之間,位置稍微偏離了核心區域的中心;第二,在如何克服黑洞切割後又重新塌縮的問題上還沒有可行的解決方法,這是我們重點攻克的難題;第三,如何把切割後的小黑洞推向凝聚核的問題上也無法形成統一的意見。


    我一邊認真聽,不時的點點頭,一邊思考,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道,我有幾點意見,就我們麵臨的方案,我們可以組成四個研究團隊,負責計算最優凝聚路徑並完成模擬操作的團隊,負責研製至微束和至微彈的團隊,負責研究防止黑洞塊重新塌縮的團隊以及負責推動力研究的團隊,並由我本人親自掛帥,仁作為副手,鵬負責協調四個研究團隊的研究,金猊負責管理整個執行計劃和技術的操作實施,我們可以把這一計劃稱之為“肥鯨計劃”。我們在研究的時候,一定要廣開言路,打開思路,創造性的解決麵臨的諸多難題,比如,在黑洞切割的技術難以實現的情況下,是否可以考慮切割大恒星或其他星體?在至微束無法湊效的情況下而擬采用至微彈的時候,如何避免至微彈帶來的可能後果,或者將風險降低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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