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的清晨,暴雨拍打著窗戶啪啪作響。


    熟睡的人們大多都不會因為這場雷雨醒來,清晨的街道似乎因為這場雨的洗禮變得很幹淨,偶爾能看見稀少的路人,也許是剛剛下夜班的也可能是要上班的。


    陰陰的天空總是讓人感覺很壓抑。


    今天重案組的氣氛很凝重每個人都心不在焉的做著手中的工作,尤其是重案七組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哀傷,因為這裏再開追悼會,在重案七組的辦公室裏有一個大大的靈堂,而靈堂的正中間掛著一個很年輕女孩的遺照。照片上女孩風華正茂笑得很陽光,但誰又會想到這樣的年輕女孩什麽抱負理想還沒來得及實現就這樣不在了。


    軒毅文在走廊裏抽著煙,隻是透過門看著裏麵的情況。


    地上已經有很多地煙頭,軒毅文不知道怎麽形容和表達自己的情感,像個駝鳥一樣躲在門外,他很難過雖然見過很多死人,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前一刻還在和你開心的說話的同誌朋友,在這一刻已經隻剩一個遺照安靜的掛在那裏,無論是誰都應該接受不了。


    “自責”除了自責他沒有別的想法,就因為他的提議才會有人殉職凶手沒有抓到還白白犧牲一條人命。


    “毅文,別再難過了,你也不想的。”重案七組的副組長安遊走到軒毅文身旁,他昨天才辦完案子回c市。沒想到剛回來就聽見這個案子更沒想到看見這樣的軒毅文,那個一辦案一雙眼睛亮的跟燈炮似的的人怎麽會這樣頹廢。


    “遊子什麽時候回來的。”軒毅文看見是自己的好友兼搭檔最後吸了一口煙,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歎了一口氣,覺得有這個好友在身邊一起辦案心裏才會真正踏實。


    “今早,剛剛下火車就往局裏趕。毅文安心吧,我回來了,就沒有咱哥倆破不了的案子。”安遊拍著軒毅文的肩膀安慰他的笑了一笑。


    安遊的笑總能讓軒毅文放鬆下來。


    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路筱曉全身都酸酸的。


    可能是安逸的生活過多了,那天隻是簡單的出了幾招身子骨到現在還這樣,看來以後要經常鍛煉一下,看看表已經10點多了,自己很少這麽晚起的。


    坐在餐廳裏喝著牛奶,看著報紙,內容相當豐富,而且最大的板塊都讓她占去了。


    “通緝令!”


    有沒有搞錯,看著電腦合成的圖像路筱曉有種想吐血的衝動,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醜了看看內容更讓人接受不了,看完合成圖片不算什麽頭痛的是下麵的文字。


    (前晚23點左右,重案七組在c市經濟開發區的大型原始生態公園裏發現連環凶殺年輕女性扒皮的凶手,一名女警不幸殉職,凶手約為20左右年輕女性……在與警方對峙中僥幸逃脫,有哪位市民發現該女子請及時向警方或向本報舉報。獲獎金一萬元。另悉在今早在南湖公園附近民巷發現第六名受害者。在此本報尋找死者家屬,死者年齡約22-25之間……)


    天曉得路筱曉可是大搖大擺從他們眼皮底下走的,“一萬元”她怎麽才能值那麽少錢。


    頭痛啊!那些警察想抓人想瘋了麽。


    沒看見她把那個屍體燒成灰了麽,和以前的辦案手法不一樣啊。平時的路筱曉不會這個樣子,但有人敢貶低她,她就會處於瘋與不瘋的邊緣了。


    正午陽光明媚,鬧市區的街上行人很多。


    因為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是四年一次的月全食,大街上可以看見很多買天文器材的市民。


    紅色的悍馬在市區慢慢的開著,格外醒目,路上的行人都不時回頭觀望著。


    路筱曉悠閑的開著車,現在的人們都在為月全食準備著,她還真的很佩服媒體,這些日子的凶殺案仿佛不存在了,還扯c市經濟開發區的大型原始生態公園裏。


    看著大街上的市民,她真為他們的無知感到擔心。看著一天天鄰近的月全食,再看看熱鬧的c市大街,還真的有些無力感。


    黃良秋看完今早發出的通緝令,皺著眉頭,總覺得昨晚軒毅文看見不會是真正的凶手。“叩……叩……叩……”敲門聲剛響軒毅文推門進來了。


    “黃叔,今早的通緝令看了麽?昨晚重案組很多人都看見那個女子出現在屍體旁邊,我想凶手應該是她,這是昨晚現場拍回來的現場照片。”說完把手上的資料交給了黃良秋。


    黃良秋接過現場拍回來的現場照片真地看著,“毅文,再仔細的調查看看,以往凶手都會留下屍體,但這次屍體讓凶手燒毀了,我總覺得,凶手不會是她,她昨晚在現場有沒有說什麽……”黃良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讓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黃隊,組長昨晚的凶手在警局門口。”年輕女警員秦姍姍,喘著氣說道,見樣子有些緊張。


    黃良秋和軒毅文先是一驚,隨後和秦姍姍還有其他重案七組的警員一起出來看那個連環扒皮案的凶手。


    警局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孩,悠閑的看著他們擺了一下手。


    “嗨……重案組的各位。”簡單的白體恤和藍色的牛仔褲襯托著火紅的長卷發和她身後紅色悍馬,就像耀眼的太陽,讓人不敢直視。此時的路筱曉要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路筱曉見到重案組的人的表情都是統一的,疑惑不解,看得她有種想笑的衝動平時嚴肅如他們,剛毅的化身。讓她覺得就像纓之童幼兒園裏的小孩子們一樣一個個看著她都是懵懂的小表情,說不出的可愛。


    “重案組的各位不請我到裏麵坐坐麽?”路筱曉有些小抱怨的說道,不覺得在這樣的陽光明媚的夏天,在外麵站著是件很痛苦的事麽!


    看著站在對麵的路筱曉,軒毅文還是不敢相信這個連環殺手就這樣投案自首了。如果真的來自首昨晚為什麽要逃跑呢?這名女子還真是個謎。


    “青羽,把她銬起來。”軒毅文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把在他們麵前人銬起審問。


    “慢著我都說過了我不是凶手了,誰是你們的頭我有東西給他看。說完路筱曉從牛仔褲裏掏出了一個證件。


    黃良秋走到路筱曉的麵前疑惑的接過那個證件。綠色的證件並沒有什麽特別,但當黃良秋看到上麵的徽章時還是不小的驚訝。徽章是用白銀做成的麒麟,在麒麟的眼睛上兩個一樣顏色深紅色的血玉。在陽光照射下發著光。


    在黃良秋的記憶中擁有這個徽章的人隻有神秘的――吉家。手顫抖著將證件還給路筱曉。“請問……你是……吉家的人?”


    一向穩重幹練的重案組隊長黃良秋,麵對這樣的年輕女孩竟然說不出完整的句子,這讓軒毅文那些人很震驚,都在心裏揣測這個女孩。


    “是的,我是吉家的人,我叫路筱曉”路筱曉接過證件,隨便的揣進牛仔褲兜裏。像和別人聊天時一樣回答黃良秋。


    “姓路?難道是……”黃良秋心裏震驚,更加仔細的看著路筱曉才道,“路小姐請到裏麵坐。”


    黃良秋恢複鎮定把路筱曉帶到重案組他的辦公室裏。之後又出來走到軒毅文身邊。“毅文,好好照顧好路小姐,我去找吳局。”


    軒毅文很好奇今天的黃叔怎麽了。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路筱曉透過辦公室的大玻璃,看著重案組每人都在認真地工作著。突然覺得這樣的氣氛似乎沒有她想象中的熱鬧。但仔細想想不對啊,纓之童幼兒園裏麵都是小孩子,她怎麽把重案組裏的人和小孩子聯想起來了呢?是了也許是剛才門口前看見那些懵懂表情聯係起來的吧。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不管凶手是不是你,那晚你在凶案現場出現都是逃脫不了嫌疑的。”軒毅文仍然不死心的認為路筱曉嫌疑很大。


    路筱曉轉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那晚和她對打得帥氣組長。在白天能更好的看清楚他,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脖子上紮著黑色的領帶。今天他穿得很正式,更能襯托他的好身材。


    “有聽說過吉家麽?”路筱曉輕輕的說著話,隻掃了軒毅文一眼又將視線放回大玻璃前。


    “沒有”軒毅文誠實的回答。可是眼睛怎麽也不能從路筱曉身上移開,覺得這個女孩身上充滿了神秘。


    “吉家是玄學界至尊。”路筱曉淡淡的說著。


    “不的這些與本案有關係麽?”軒毅文不知道這個女孩子腦子裏在想些什麽?怎麽說些有的沒的。


    “當然有關係,吉家是專門處理靈異事件,掌管生死兩界平衡的地方,連環扒皮案,凶手不是普通的人類,所以身為吉家的人不得不出手管了。”無波瀾的語氣把事情說得那麽自然。不知為什麽從不能向外界人透露吉家的事,今天卻向個男人輕易說出了,路筱曉心裏莫名一滯。


    軒毅文莞爾一笑,原來這個女孩子腦袋有問題啊!什麽鬼的神的,他可是刑警無神論者。


    當吳建邦跟著黃良秋來到他的辦公室時,透過辦公室的大玻璃看見裏麵是一名很年輕的女孩子,他有些懷疑的看了看黃良秋。在看見黃良秋肯定的眼神之後,還是推門進去了。


    “你好我是c市刑警局的局長,吳建邦。你是吉家的人麽?”吳建邦心理忐忑的問著。


    “這是我的證件,我是吉家的人,我叫路筱曉。”有多久沒有再見到銀白色麒麟徽章了,姓路難道是那人的後輩?吳建邦接過證件確認了一下,終於相信了。


    “不知路小姐的出現為了什麽事。”吳建邦有些明白是那個連環扒皮案,但還是不確定的詢問著路筱曉。


    “為了連環扒皮案,這個案子已經不是普通的凶殺案了,多的我就不解釋了。”路筱曉神秘一笑。


    今晚的夜出奇的安靜,整個c市經濟開發區的大型原始生態公園周圍都被黑暗籠罩著。


    看著路筱曉在那邊悠閑的走著,這邊的重案七組的人可很不悠閑,每個人都繃緊了身上的神經。


    軒毅文拿出揣在兜裏的黃色三角形的護身符,在來這裏之前路筱曉神神秘秘的讓每個人把那護身符放在身上,但又沒說有什麽用處,看著上麵的不知什麽的紅色線條,不削的揣進兜裏搞什麽大晚上的陪一個女孩子瞎胡鬧真要瘋了不知道這裏很危險麽?


    回想起下午的那一幕,軒毅文暗歎事情的發展是如此的戲劇化。


    “還有兩天的時間就每四年一次的月全食,我需要你們幫助我。”僅因為這一句話今晚他們重案七組全組在c市經濟開發區的大型原始生態公園裏待命。


    “現在已經是六名受害人了,現在還差2個人那“東西”就湊成七七四十九個魄了,在月全食那段時間是那“東西”修練最好的日子,吸收日月精純的陰氣和四十九個至陰的魄,這種吸陰補陽的方法我推斷那“東西”應該是雄性。雖然上次在經濟開發區的大型原始生態公園那“東西”被我打傷了,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連小學生都知道。時代在進步,c市隻有經濟開發區的大型原始生態公園這裏能夠讓他用來修練,現在不同於古代。所以我希望以我做餌,引他出現你們在周圍埋伏好就可以了。”是了經過路筱曉這些日子調查她敢肯定那“東西”在修煉著什麽現在發現要出現月全食她更加的肯定,隻是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那是個什麽“東西”。路筱曉沒有多說什麽,讓重案組的眾人聽得一頭霧水,卻又不知怎麽詢問。


    軒毅文在聽到路筱曉說凶手是雄性的時候,看了路筱曉一眼。但更不可置信的是吳局真的讓重案七組配合那個路筱曉。


    記憶回籠,軒毅文將視線放到在林蔭小路慢走的路筱曉身上。


    夜晚,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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