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哥倒在了地上,我當時也暈了,拍了拍自己的臉,全是凸起的雞皮疙瘩,都尼瑪紮手。喘了口氣,看了眼窗外,女瘋子手裏抱著一隻大公雞,她不停的拍大公雞的腦袋。


    原來突然的雞叫聲,是女瘋子幫的忙,我掀開窗簾對她招了招手,她放下公雞也不說話,我準備推開窗戶喊她,想對她道聲謝,畢竟是她救了我。


    然而,女瘋子卻不給我道謝的機會,她蹦蹦跳跳的就跑開了,像小女孩似得開心,消失在濃鬱的夜色中,我揉著大腿貼著牆坐了下來,也不去管那女瘋子,不管她是真瘋還是賣傻,我也不敢下樓追她。


    麵對著包哥,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連抽了三根煙才緩過了勁,把包哥扶上床,可勁的掐著他人中,沒一會兒他就疼醒了,不過他好像比我還暈,躺在床上根本就沒有力氣起床。


    他說小楚,我這是咋回事,怎麽睡在你房間,你沒把我怎麽滴吧?


    我見他還能跟我扯皮,也知道他死不了,我說老子剛才差點被你用斧子劈死,你還問我有沒有把你怎麽滴,你倒是說說怎麽回事?


    包大哥揉了揉眉心,我給他點上煙,他抽了兩口,撓著腦袋說:“我睡覺睡的好好的,啥都不知道,還想問你呢!”


    我剛準備說話,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我轉頭一看發現是房東,他站在門口看了眼屋裏的情況,開口說鬧啥呀,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包大哥抬起頭,說東家,你這屋鬧鬼啊!


    房東不樂意了,沉著臉就走進屋,說你說啥話,哪有鬼呀,房間擺著把斧頭,你是想把房子給拆了呀?


    我給房東拿把椅子,遞了根煙給他,也沒好氣的說,大哥這地兒鬧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忽悠人呐?


    房東皺了皺眉,翻著白眼看我,滿臉絡腮胡子長的挺凶悍,他也不回答我,轉身就走了,邊走邊說動靜小點,要是不想租,就趕緊搬走,別扯那些沒用的玩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等他出了門,包哥讓我把房門關上,他自個又點了根煙,招呼我說,我看咱還是搬了,我也覺得事情玄乎的離譜,我聽你昨晚那麽一說,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也上了點心,在床邊上擺了把斧頭,我打小就聽我爹說過,遇到邪氣的事情,在床頭放上剪刀或者斧子之類凶器,能夠鎮的住煞氣。


    我說得了吧,就剛才你舉著斧頭劈我,就說明這事兒不是你這方法鎮的住,要不是有個瘋婆子幫我,老子早就死在你斧頭下,你這輩子也準備把牢底做穿。


    包哥緩過了勁,也不跟扯皮子,他話鋒一轉,說這街口白天是活人的場子,午夜是鬼魂的地盤,你聽說過嗎?


    我搖頭說沒有,才住了小半年,也沒跟他人有接觸,沒得聽說。包哥說難怪,這條街走到頭就是城隍廟,每年總會出現三五次鬼市,所以大夥晚上都不會出門,就算擺攤也都是在路口,時間不會超過午夜。


    我問他啥是鬼市,跟夜市有區別?


    他說,鬼市就是鬼在做生意,活人可以跟鬼做買賣,鬼也可以跟鬼做買賣,但是在做買賣的過程中,隻能看物品,不能看人臉,否則生意談成了還好說,不然你就吸了鬼氣,得死!


    包大哥的話說完,我承認我當時慫了,看他臉的勇氣都沒有,難怪昨晚我從公測出來,整條街燈火通明,感情那都是鬼在做買賣,那老婦人還問我吃不吃混沌,天曉得那混沌是用啥做的。


    小楚,我跟你說,天一亮我就搬到工地上住,那裏人多陽氣旺,你要麽跟哥一起去,要麽就回家避避風頭,你可是看到鬼臉的,鬧不好真有血光之災,包大哥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地麵那把斧頭。


    我覺得挺寒顫,女瘋子也對我說過,說我有血光之災,那會我還不樂意聽,但剛才若不是女瘋子在樓底,我他娘的何止血光之災,整個就是一命嗚呼的節奏。


    包大哥說的這些話,我都沒聽說過,鬼市也是第一次明白,也不尋思這怪事,晚上這覺也沒法子睡,等著天亮直奔汽車站,包大哥見我不說話,他撐著身體坐起來,問我女瘋子是怎麽回事。


    我把去公司補假條,撞見女瘋子的事情跟他說了,包大哥琢磨了會,說碰到這兩件邪門的事,我們去找她,估計她能幫我們點什麽。我搖搖頭還是算,她就是一瘋子,不靠譜。


    包工頭也不說啥,沉默了會就起身離開了,我送他出了門,然後把房門關的嚴實了,坐在床上身子冷的直抖,尋思剛才包工頭躺著也沒這麽冷,他一走這床咋涼的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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