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空洞,比夜幕下的村莊還要寧靜,我問出聲卻得不到回答,當時心裏就毛了,月月順著我的手電看去,渾身抖的跟篩糠子似得,我讓她不要怕,隨後向前走了兩步。


    隨著距離靠近,眼前視線也逐漸鋪展開了,等我瞧明白後才知道原來那隻是一尊石像,石像大小隻有半人高,頭頂著像是燈台的玩意,月月看了眼說:“哪裏應該是個門,石像應該是成雙的,這石像我在書上見過,好像是叫匈奴頭頂燈。”


    我拉著月月的手,說:“咱過去看看!”


    月月心裏還有些害怕,本不想過去,但是外麵的洞口我們又出不去,沒辦法隻能順著這條路走,等我靠近石像的時候,發現右手邊的石像被人移走了,地麵上留下一個凹痕。


    正如月月所說,這裏的確是一道門,但是石門是被打開的,而且邊緣上,還有一條白線,像是是箭頭似得指引我們進去,當時我也沒墨跡,從口袋裏拿出了打火機,月月問我幹嘛,我說探探風向。


    火機冒出火焰的時候,還真有風把火苗吹向洞內,我看著火焰說:“月月這個洞,不能進!”


    月月看著我說:“為什麽?”


    我解釋說:“我們現在呆的空間是被封死的,但是火苗探到的風向,卻是向這道門內,也就是說風是向著門內吹的,可是你看看我們現在呆的地方,沒有其他出口!”


    月月懂了我的意思,她稍微想了想,說:“可能在這入口裏,會有兩個通道,也就像是t字行,往裏麵走可能有另外一個洞口出風。”


    目前的情況,也隻能用這個解釋,我說:“你要是不害怕,咱就繼續往裏走。”


    我知道月月害怕的要死,但是留在這裏不動,也別指望有人來救,所以倒還不如拚一把,我自己也是抱著賭博的心態,月月思忖良久,還是肯定的點點頭,說:“進,咱不能等死!”


    我滅了打火機,照著手電繼續往前,岩壁上的那條白線,也是一直往裏走,這條甬道很長,像墓道似得,我把自己的想法放在了心裏,沒敢跟月月說,怕增加她的恐懼。


    差不多走了十幾分鍾的路,果然如月月所說,眼前又出現了一天墓道,不過是橫在我們麵前,我拿出打火機依照之前的樣子,這次的風是向著右手邊吹。


    我準備往左邊走,而崖壁上的那條白線,也是往左邊畫,我說:“這條白線像是導航儀似得,再我們之前有誰來過,或者說難道是黑袍人自個畫的線路?”


    月月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說:“別管是誰畫的,咱先順著走,既然有人進來,肯定會有人出去!”


    我點頭稱是,但是這條甬道,和剛才走的通道完全不同,這條通道是用磚塊堆砌好,並且經過打磨修飾的很平整,但是外麵的甬道,卻像是隨手挖的,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的修整。


    月月走了幾步,看著此時的環境和外界完全不同,她說:“咱這是走到哪裏?該不會是地獄的入口吧?”


    我苦笑著說:“哪怕是地獄的入口,我們現在也已經走了進來,回不去了!”


    月月皺了皺鼻子,似乎又要哭了,看著她小可憐的模樣,平時跟在梁教授身邊,估計嬌生慣養習慣了,哪裏吃過這樣的苦,現在身上濃重的汗味,都熏的人作嘔,而且這甬道裏雖然通風,但總有股子死人味。


    繼續走了十幾分鍾,卻好像這條甬道永遠走不到頭,岩壁上的那條白線,也沒有斷掉,月月低著頭走路,頓時慌張的叫了一聲,隨即便蹲在地上,撿起了一枚拉鏈,小拇指大小,應該是上衣的拉鏈。


    這妞眼神還挺犀利的,我把她手裏的拉鏈接過來問:“這裏怎麽會出現拉鏈?”


    月月盯著拉鏈看了半天,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事情,她淡淡的開口說:“這枚拉鏈,應該是金彥的!”


    “金彥!”聽到這個名字,我就愣住了,他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


    月月微微搖著頭,她說:“很可能這個洞,跟他之前進的溶洞有關係。”


    我頓時明白了一點,問道:“你是說他和趙、李兩位阿叔,同時進的那個溶洞?”


    月月沒有回答我這話,她說:“我記得金彥有件單薄的外套,是這拉鏈的款型,那麽這岩壁上的黑線,會不會也是他們三個畫的?”


    我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妙了,三個人進洞,死了倆個,而且之前還有一批人進洞,全都死在了洞內,最後生還者就隻有金彥一人,我身上開始冒冷汗。


    拉著月月便走,說道:“這裏麵不能再進了,很危險。”


    但是月月的眼神卻望向前方,盯著一個拐角,打著哆嗦說道:“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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