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帶著疑問的目光看著陳英。陳英馬上說：“你放心，我沒有勇氣自殺，更沒有狠心到用筆戳死自己。”我沒有接他的話，繼續質問：“董娜是不是你殺的？”陳英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示意我給他一支煙。我有些不耐煩的掏出煙盒，扔給他一支。
陳英點起煙之後，猛吸了一口，“是！”我要的就是這個字，為了這一個“是”字，我付出了多少，被這個“是”字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現在我終於如願以償，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心中感到了長久以來未有的輕鬆感，我甚至覺得眼眶有些濕潤，這是喜極而泣愉悅。
“她想跟你的那個同事結婚，想退出這個圈子洗手不幹，但是她身上牽連了很多我的‘大客戶’，我不能輕易放她走。後來我知道，她在跟別人上床的時候，自己也錄了一份，她就拿出這個來要挾我，如果我不放她，她就把這些錄像公布出來，跟我玉石俱焚。然後，我就花了點錢，找人把她辦了。”我心中謎團一下解開，前半段是我已經猜到的。盡管陳英作惡多端，但從一開始，我就不覺得他是個能親手殺人的人，原來，是雇傭了殺手。
想到了董娜的屍體，想到了連靖，我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可奇怪的是我現在恨得卻不是陳英，而是那個殺手。“怎麽能找到他！”陳英輕笑了一聲，“我說了，讓你給我拿筆和紙。”我點了點頭，走出審訊室為他取來了筆紙。
很快，陳英就把紙遞給我，我看了一眼，上麵寫著一個地址和電話。陳英說：“我隻跟他合作過這一次，這是他留給我的信息，至於能不能找到他，我就不敢保證了。”
走出審訊室，楊昭庭問我：“你真的不怕被處分麽？”我輕輕一笑，“上次的事情，大家都以為我鐵定完蛋了，現在不還是撤銷起訴了。何況我們這次立了大功，就算是將功補過吧，大不了功勞我不要了，到時候，也罪不至死吧。”楊昭庭讚同的點點頭，“不過，你一個人的功勞顯然是抵不上這次過了，還得加上我的。哎，可憐我什麽時候能升職！”
我一下停住腳步，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楊昭庭。丫什麽時候變的幽默了？竟然能說出這麽高智商的玩笑。
回到辦公室後，我馬上讓連靖查了這個電話號碼。結果跟我預想的一樣，注冊這張電話卡的身份證，是一個今年67歲的老婆婆。
我站在辦公室中，手裏拿著這張紙。這個地址對我有著無限的吸引力，但它很有可能又是一個圈套，也許我們按照地址找到了地方，打開門之後，“轟”的一聲，把我們炸得屍骨無存。但我必須要賭一次，這是最後的希望。我看了看連靖，他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就當是為連靖的自我救贖。
“特案處全員出動！叫於洋再派點人來！”十分鍾後，特案處五人加上從三隊調過來的十個人，共十五個人，開了四輛車，浩浩蕩蕩的駛出警局。
車裏，蘇文瑜問我，“師兄，為什麽不給那個號碼打個電話？”今天楊昭庭主動要求開車，我則坐到了副駕駛，我回過頭對她說：“打這個電話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我們不知道這個人是否隻把這個號碼告訴了陳英，又或者隻有少數幾人知道，我不能冒這個險。”
秦叔也在一旁說道：“小清子說的有理，咱們直接去打個措施不及，抓到人最好，抓不到再打電話。”不久之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居民小區。我們四輛車都沒有明顯的警察標誌，為了保險，四輛車子分開駛進小區。待到全員到齊之後，我簡單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就叫人去找來這小區的物業管理。我的想法是，如果能找到備用鑰匙那最好不過了，其次是讓楊昭庭撬開，如果不行就隻能敲門，實在不濟，就得破門而入了。
不一會，物業的人來到樓下。簡單的交談之後，他們知道了我們的來意，但他們手裏也沒有鑰匙，如此一來隻能作罷，接下去就要靠楊昭庭了。
根據陳英給的地址，這個人住在三樓，這個距離絕對不算高，就算是我，也敢從上麵跳下來，那麽就必須留人在樓下看守，我已經初步決定了抓捕的方案。“上去的人宜少不宜多，蘇文瑜帶四個人守在這裏，連靖帶著四個人繞道樓後，以免他跳窗逃走，剩下的人，跟我上去。”我看的出蘇文瑜跟連靖對我的安排有些不滿，特別是連靖，我知道他此時恨不得衝上將那人一槍斃了，但現實不允許他這樣做，他也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
準備妥當之後，我跟楊昭庭、秦叔以及三隊的兩名同事悄悄摸上了三樓。
秦叔站在最後，舉槍瞄準鐵門，我離門的位置最近，靠在牆上，確保當門打開的時候我能夠第一時間衝進去。三隊的兩個同事一左一右站在楊昭庭的身後，而楊昭庭則蹲下來開始撬門。憑借楊昭庭這一雙巧手的折騰，我相信這道門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幾分鍾之後，楊昭庭突然抬起頭看著，一隻手指了指鎖眼。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告訴我，現在他隻要輕輕一動，門就能打開。我深吸一口氣，對著幾個人點了點頭，每個人都給我了確認的信息。
我對楊昭庭比了個手勢，他馬上站了起來，也擺好了位置，側過身子。但這樣一來他就擋在了我的前麵。我趕緊拍了拍他的後背，疑惑的看著他，他用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他第一個衝進去，我想讓他後退，但他卻馬上扭過頭不再理我。
隻見楊昭庭右手拿著一根小鐵絲插在鎖眼裏，另一隻手舉起比出數字，“三、二、一！”楊昭庭右手輕輕一動，“哢噠”一聲，門鎖被打開。楊昭庭左手扒著門邊，用力拉開。
楊昭庭打頭陣，我們五人魚貫而入。他就在我前麵，我看著他拔出配槍，飛快的往裏麵衝。我心想又沒人跟你搶飯吃，至於這麽急麽。
房間不大，一居室的戶型，一個小客廳，一個衛生間開著門，廚房也開著門，隻有一個房間的房門緊閉，也是唯一一個臥室。我們五人不約而同的衝向那扇門。隻見楊昭庭一馬當先，飛起一腳，直接把門踹開。
我馬上看見一名男子從床上跳起來，一下蹦到了窗戶邊。楊昭庭大喊一句：“不許動！”我頓時感到有些丟人，還虧我把他當成金牌搭檔，竟然說出一句這麽土的話。那人又不是我，不太可能會聽楊昭庭的話，他拉開窗戶，一腳蹬上窗台就要往下跳。
他剛剛一發力，身體就往樓下衝。此時我心中一點都不緊張，抓他是十拿九穩了，樓下還有連靖跟四個三隊的同事等著呢。他要是落在連靖的手裏，後果不堪設想。可無論是好是壞，事情的發展總不會跟我想的一樣。那人整個身體都已經騰空飛出去，可楊昭庭也已經衝到了窗邊，他竟然就這麽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腳踝！楊昭庭見已經得手，雙手馬上死死扣住他的腳踝，往上輕輕一提。現在這個人的一隻右腳在窗子裏麵，其他部位全部在窗外懸空。
我看到這，實在忍不住，坐在床上笑了出來。其他幾個人也小聲偷笑，就連秦叔也搖了搖頭。笑過之後，我走到了窗邊，麵帶笑意的看著這人。他在外麵哇哇大叫，“要不就把我拉上去！要不就放手摔死我！這算個什麽意思！”楊昭庭麵無表情，抓著他沒有一點吃力的感覺。
我靠在窗上，對外麵喊道：“姓名！”“張仲！”“年齡！”“35！哎呀，大哥，我不行了，我快吐了，別晃了別晃了！哎呀，疼死了。”隻見楊昭庭雙手抓住張仲的腳踝，左右時間搖晃。我繼續開口，“認識董娜麽！”“不認識。”
我拍了拍楊昭庭，說道：“繼續。”於是，楊昭庭加大了力度，而且不僅是左右搖晃，開始上下、前後的搖擺。楊昭庭用力往後一拉，將張仲下半身全都拉近窗子裏麵，隨後，馬上又往下一空，如此反複，他終於頂不住了，大叫道：“認識！認識！有話咱們上去說行不行，我求求你們了！”
楊昭庭將張仲拉上來之後，張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閉著眼睛不停喘著粗氣。我並沒有絲毫可憐他，直接將他銬起來，上去就是一拳直悶到張仲臉上。他的哇的一聲大叫，嘴角都濺出xian血。我繼續抓著他的頭發，拽著就往牆上撞去。“咚咚咚”張仲張大了嘴把喊：“別，別打了，別打了。”
回去的路上，我讓連靖跟蘇文瑜上了別的車子。從我們把張仲從樓裏帶出來，連靖那表情就像是要生撕了他一樣，如果不是旁邊的幾個人抱著他，他早就衝上來一頓暴揍了。為了防止張仲耍什麽花招，特意讓楊昭庭帶著他坐在了後排，我坐到了架勢的位置上。
也許是馬上就要觸碰到真相，我腦中不斷浮現董娜的屍體，那一對血肉模糊的窟窿，刺激著我每一根神經，我咬著牙把車開回警局。三隊的同事吧張仲帶到了審訊室，而我們幾個人則回到了特案處。一進門，連靖就馬上說道：“清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審！”
陳英點起煙之後，猛吸了一口，“是！”我要的就是這個字，為了這一個“是”字，我付出了多少，被這個“是”字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現在我終於如願以償，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心中感到了長久以來未有的輕鬆感，我甚至覺得眼眶有些濕潤，這是喜極而泣愉悅。
“她想跟你的那個同事結婚，想退出這個圈子洗手不幹，但是她身上牽連了很多我的‘大客戶’，我不能輕易放她走。後來我知道，她在跟別人上床的時候，自己也錄了一份，她就拿出這個來要挾我，如果我不放她，她就把這些錄像公布出來，跟我玉石俱焚。然後，我就花了點錢，找人把她辦了。”我心中謎團一下解開，前半段是我已經猜到的。盡管陳英作惡多端，但從一開始，我就不覺得他是個能親手殺人的人，原來，是雇傭了殺手。
想到了董娜的屍體，想到了連靖，我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可奇怪的是我現在恨得卻不是陳英，而是那個殺手。“怎麽能找到他！”陳英輕笑了一聲，“我說了，讓你給我拿筆和紙。”我點了點頭，走出審訊室為他取來了筆紙。
很快，陳英就把紙遞給我，我看了一眼，上麵寫著一個地址和電話。陳英說：“我隻跟他合作過這一次，這是他留給我的信息，至於能不能找到他，我就不敢保證了。”
走出審訊室，楊昭庭問我：“你真的不怕被處分麽？”我輕輕一笑，“上次的事情，大家都以為我鐵定完蛋了，現在不還是撤銷起訴了。何況我們這次立了大功，就算是將功補過吧，大不了功勞我不要了，到時候，也罪不至死吧。”楊昭庭讚同的點點頭，“不過，你一個人的功勞顯然是抵不上這次過了，還得加上我的。哎，可憐我什麽時候能升職！”
我一下停住腳步，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楊昭庭。丫什麽時候變的幽默了？竟然能說出這麽高智商的玩笑。
回到辦公室後，我馬上讓連靖查了這個電話號碼。結果跟我預想的一樣，注冊這張電話卡的身份證，是一個今年67歲的老婆婆。
我站在辦公室中，手裏拿著這張紙。這個地址對我有著無限的吸引力，但它很有可能又是一個圈套，也許我們按照地址找到了地方，打開門之後，“轟”的一聲，把我們炸得屍骨無存。但我必須要賭一次，這是最後的希望。我看了看連靖，他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就當是為連靖的自我救贖。
“特案處全員出動！叫於洋再派點人來！”十分鍾後，特案處五人加上從三隊調過來的十個人，共十五個人，開了四輛車，浩浩蕩蕩的駛出警局。
車裏，蘇文瑜問我，“師兄，為什麽不給那個號碼打個電話？”今天楊昭庭主動要求開車，我則坐到了副駕駛，我回過頭對她說：“打這個電話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我們不知道這個人是否隻把這個號碼告訴了陳英，又或者隻有少數幾人知道，我不能冒這個險。”
秦叔也在一旁說道：“小清子說的有理，咱們直接去打個措施不及，抓到人最好，抓不到再打電話。”不久之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居民小區。我們四輛車都沒有明顯的警察標誌，為了保險，四輛車子分開駛進小區。待到全員到齊之後，我簡單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就叫人去找來這小區的物業管理。我的想法是，如果能找到備用鑰匙那最好不過了，其次是讓楊昭庭撬開，如果不行就隻能敲門，實在不濟，就得破門而入了。
不一會，物業的人來到樓下。簡單的交談之後，他們知道了我們的來意，但他們手裏也沒有鑰匙，如此一來隻能作罷，接下去就要靠楊昭庭了。
根據陳英給的地址，這個人住在三樓，這個距離絕對不算高，就算是我，也敢從上麵跳下來，那麽就必須留人在樓下看守，我已經初步決定了抓捕的方案。“上去的人宜少不宜多，蘇文瑜帶四個人守在這裏，連靖帶著四個人繞道樓後，以免他跳窗逃走，剩下的人，跟我上去。”我看的出蘇文瑜跟連靖對我的安排有些不滿，特別是連靖，我知道他此時恨不得衝上將那人一槍斃了，但現實不允許他這樣做，他也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
準備妥當之後，我跟楊昭庭、秦叔以及三隊的兩名同事悄悄摸上了三樓。
秦叔站在最後，舉槍瞄準鐵門，我離門的位置最近，靠在牆上，確保當門打開的時候我能夠第一時間衝進去。三隊的兩個同事一左一右站在楊昭庭的身後，而楊昭庭則蹲下來開始撬門。憑借楊昭庭這一雙巧手的折騰，我相信這道門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幾分鍾之後，楊昭庭突然抬起頭看著，一隻手指了指鎖眼。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告訴我，現在他隻要輕輕一動，門就能打開。我深吸一口氣，對著幾個人點了點頭，每個人都給我了確認的信息。
我對楊昭庭比了個手勢，他馬上站了起來，也擺好了位置，側過身子。但這樣一來他就擋在了我的前麵。我趕緊拍了拍他的後背，疑惑的看著他，他用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他第一個衝進去，我想讓他後退，但他卻馬上扭過頭不再理我。
隻見楊昭庭右手拿著一根小鐵絲插在鎖眼裏，另一隻手舉起比出數字，“三、二、一！”楊昭庭右手輕輕一動，“哢噠”一聲，門鎖被打開。楊昭庭左手扒著門邊，用力拉開。
楊昭庭打頭陣，我們五人魚貫而入。他就在我前麵，我看著他拔出配槍，飛快的往裏麵衝。我心想又沒人跟你搶飯吃，至於這麽急麽。
房間不大，一居室的戶型，一個小客廳，一個衛生間開著門，廚房也開著門，隻有一個房間的房門緊閉，也是唯一一個臥室。我們五人不約而同的衝向那扇門。隻見楊昭庭一馬當先，飛起一腳，直接把門踹開。
我馬上看見一名男子從床上跳起來，一下蹦到了窗戶邊。楊昭庭大喊一句：“不許動！”我頓時感到有些丟人，還虧我把他當成金牌搭檔，竟然說出一句這麽土的話。那人又不是我，不太可能會聽楊昭庭的話，他拉開窗戶，一腳蹬上窗台就要往下跳。
他剛剛一發力，身體就往樓下衝。此時我心中一點都不緊張，抓他是十拿九穩了，樓下還有連靖跟四個三隊的同事等著呢。他要是落在連靖的手裏，後果不堪設想。可無論是好是壞，事情的發展總不會跟我想的一樣。那人整個身體都已經騰空飛出去，可楊昭庭也已經衝到了窗邊，他竟然就這麽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腳踝！楊昭庭見已經得手，雙手馬上死死扣住他的腳踝，往上輕輕一提。現在這個人的一隻右腳在窗子裏麵，其他部位全部在窗外懸空。
我看到這，實在忍不住，坐在床上笑了出來。其他幾個人也小聲偷笑，就連秦叔也搖了搖頭。笑過之後，我走到了窗邊，麵帶笑意的看著這人。他在外麵哇哇大叫，“要不就把我拉上去！要不就放手摔死我！這算個什麽意思！”楊昭庭麵無表情，抓著他沒有一點吃力的感覺。
我靠在窗上，對外麵喊道：“姓名！”“張仲！”“年齡！”“35！哎呀，大哥，我不行了，我快吐了，別晃了別晃了！哎呀，疼死了。”隻見楊昭庭雙手抓住張仲的腳踝，左右時間搖晃。我繼續開口，“認識董娜麽！”“不認識。”
我拍了拍楊昭庭，說道：“繼續。”於是，楊昭庭加大了力度，而且不僅是左右搖晃，開始上下、前後的搖擺。楊昭庭用力往後一拉，將張仲下半身全都拉近窗子裏麵，隨後，馬上又往下一空，如此反複，他終於頂不住了，大叫道：“認識！認識！有話咱們上去說行不行，我求求你們了！”
楊昭庭將張仲拉上來之後，張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閉著眼睛不停喘著粗氣。我並沒有絲毫可憐他，直接將他銬起來，上去就是一拳直悶到張仲臉上。他的哇的一聲大叫，嘴角都濺出xian血。我繼續抓著他的頭發，拽著就往牆上撞去。“咚咚咚”張仲張大了嘴把喊：“別，別打了，別打了。”
回去的路上，我讓連靖跟蘇文瑜上了別的車子。從我們把張仲從樓裏帶出來，連靖那表情就像是要生撕了他一樣，如果不是旁邊的幾個人抱著他，他早就衝上來一頓暴揍了。為了防止張仲耍什麽花招，特意讓楊昭庭帶著他坐在了後排，我坐到了架勢的位置上。
也許是馬上就要觸碰到真相，我腦中不斷浮現董娜的屍體，那一對血肉模糊的窟窿，刺激著我每一根神經，我咬著牙把車開回警局。三隊的同事吧張仲帶到了審訊室，而我們幾個人則回到了特案處。一進門，連靖就馬上說道：“清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