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麽長的時間，屍身還保存完整，的確不可思議。不過讓我感到更驚訝的是，屍體的麵部表情竟然帶著微笑。
此人生前被困在箱子裏，本來應該被活活憋死或者餓死，他還能笑得出來，這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該有多好？反正我自問，自己是做不到。
“要不要取出來？”
我看向沈寧，這是她的族人，她最有權利處置屍首。
沈寧點點頭，幾個人帶上手套，七手八腳將擺弄屍身的肢體。意料之中，屍體朽爛不堪，隻是輕輕一碰，就散成了好幾段，零碎的皮肉和骨骼落到箱子底下。
雖然我對死人比較敏感，但出於對沈寧的友好，還是用手將骨頭揀出來。手掌按在石箱子的底部，竟然有所活動。
“裏麵是空的？”
我想到很多組織，都用一些障眼法來掩蓋秘密，也許這石頭箱子也是如此。上麵一層是空的，可以放雜物，下麵可以用來藏人或物品。
趁著大家都去看那活動的箱子，我將屍體胸口的衣服撕開。其實那衣服根本不用撕，麻布的衣料在蟲蛀之下，已經成了布片輕輕一撫，屍體的胸口就裸露了出來。
“死者長已矣。兄弟，別怪我啊。”
看不出死者的性別，不過左乳的上方，的確是有一個圖騰紋。因為皮膚的皺縮，本來應該鮮活的神鳥，此刻也失去了生機。
“這裏麵好像有個夾層！”吳桐用刀伸入石板和箱子壁的縫隙，用力一撬。箱子先是發出一陣響動，吳桐全身用力，麵色憋得通紅。
終於，在吳桐的暴力之下，可憐的石板“咚”地一聲，翻了過去。看來，這石板是應該有機關的，不過年代久遠，加上吳桐的怪力，也就將機關破壞了。
令人驚異地是，裏麵不但是一個夾層，而且還有一個地洞。從箱子底部向下，一級一級的台階延伸，裏麵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股股冷氣直衝人的脊背，放佛會有什麽惡鬼從裏麵衝出。
幾個人對望了一眼，除了我，大家都是一臉驚訝。傑裏森也是張大了嘴巴，不過我怎麽覺得他的演技太拙劣了點兒？
“怎麽辦？”沈寧征詢我的意見，問道。
“裏麵情況不明，進去當然要小心。外麵也不能掉以輕心。”我掃視了一眼眾人。“萬一在我們進去的途中，突然有敵人來了。不用他們怎麽和我們戰鬥，直接將這洞口堵上，來個‘甕中捉王八’，那我們不出幾天，就會變成和那位大哥一樣了。”
“所以，留在外麵的人，必須是高手。”
高手？自然非吳桐莫屬，所以留守的任務，就落在了他肩膀上。沈寧是唯一幸存的族人，當然要一同進去。而在傑裏森身上，我就有些傷腦筋了。把他留在外麵，我還有點不放心。終於，我決定除了吳桐之外，剩下的四個人全員進入。
臨時收集了幾根粗木根，綁上衣服，又浸好了菜油，製作成了幾個簡易的火把――雖然我不知道裏麵有沒有足夠的空氣供火把燃燒。
踏過幾十階台階之後，我踩到了平地上。洞口的光投射下來，還能看清這裏的部分情況。
潮濕的土地幾乎變成了沼澤，稍微不注意，就會滑個跟頭。一股腐臭味更是讓人作嘔，蘇蘭捂住口鼻，讓自己不要吐出來。
幾具屍骸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這幾具比箱子裏那位大哥，可恐怖多了。地下的潮濕，讓這些屍身保存得更好。說是更好，其實是更恐怖。
“啊――”
一聲淒厲的慘呼在我耳邊迸發。
蘇蘭緊緊將我的胳膊抓在懷裏，臉也埋到我胸前。這一下完全出乎我意料，遮擋了我的視線。一刹那，我感歎，萬一有什麽東西襲擊我，那我的死亡就是蘇蘭造成的。
好半響，什麽東西也沒出現。
蘇蘭緩緩地抬起頭，一臉驚恐地看著我。“有……有東西從我腳上爬過去了，好像是老鼠……”
我小心地將手臂從蘇蘭的胸前抽出。“你身兼人民警官，同時又是超級大國的間諜，還怕那種可愛的齧齒動物嗎？不是還有人喜歡把它們養在籠子裏嗎？”
一陣劇烈的痛苦從手臂上傳來，蘇蘭臉色陰沉，同時手指加大力度。
“小心！”
蘇蘭的身後，突然閃現一道黑影。我手臂還被攥著，沒法反擊，隻能趁勢一倒，將蘇蘭撲在地上。
臉上如同涼風一吹，有什麽東西從我麵前擦過。
“你！”蘇蘭胸膛不住起伏――黑暗之中，能感覺到她的胸膛起伏原因，隻有一個。
“你幹什麽！”此刻的蘇蘭已經進入暴走狀態，一個肘拳打到我肋骨上，痛楚直接鑽到我的肝髒。
“有……有……”
“別動！”沈寧一抖手，幾顆子彈從我頭頂擦過。奇怪的是，子彈並沒有撞擊到石壁上，反而悄無聲息。
“救命！”又是一陣淒厲的喊聲，不過這喊聲是用m語喊出來的。
傑裏森那家夥怎麽不見了？我立刻爬起來，從靴子裏拔出匕首，伏下身子，感覺四周的動靜。
傑裏森隻是叫了一聲，變失去了消息。這區域除了幾個角落沒有光照，其餘的視野還算寬闊，也沒有什麽其他的通道，傑裏森這居然消失了！
雖然我對著小子沒有什麽好感，但在彼此的底牌沒揭曉前，他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我還是打算將他救出來。
“怎麽了？”斜上方，一個腦袋探過來，向裏麵大喊。吳桐顯然是聽到有人呼救，所以看看出了什麽事。
“你先守好洞口，這裏我們來解決！”我向吳桐喊道。
事不宜遲，傑裏森現在必然很危險，我也懶得和吳桐解釋。
“你的臉……”
沈寧突然慌張地看著我，不但是手指，連槍口也對準了我。
難道我背後有什麽東西？我回頭看了看什麽也沒有。可是沈寧依然一臉緊張地看著我，一點放下手槍的意思都沒有。
“喂，我可是劉乾啊。”我急忙辯解道。
“你的臉……”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一摸不要緊，手指觸碰到的地方，竟然缺了一個大口子，半個手掌大小的部分不翼而飛！
我摸著那空蕩蕩的額頭，心中無限恐懼。
此人生前被困在箱子裏，本來應該被活活憋死或者餓死，他還能笑得出來，這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該有多好？反正我自問，自己是做不到。
“要不要取出來？”
我看向沈寧，這是她的族人，她最有權利處置屍首。
沈寧點點頭，幾個人帶上手套，七手八腳將擺弄屍身的肢體。意料之中，屍體朽爛不堪，隻是輕輕一碰，就散成了好幾段，零碎的皮肉和骨骼落到箱子底下。
雖然我對死人比較敏感，但出於對沈寧的友好，還是用手將骨頭揀出來。手掌按在石箱子的底部，竟然有所活動。
“裏麵是空的？”
我想到很多組織，都用一些障眼法來掩蓋秘密，也許這石頭箱子也是如此。上麵一層是空的，可以放雜物，下麵可以用來藏人或物品。
趁著大家都去看那活動的箱子，我將屍體胸口的衣服撕開。其實那衣服根本不用撕，麻布的衣料在蟲蛀之下，已經成了布片輕輕一撫，屍體的胸口就裸露了出來。
“死者長已矣。兄弟，別怪我啊。”
看不出死者的性別，不過左乳的上方，的確是有一個圖騰紋。因為皮膚的皺縮，本來應該鮮活的神鳥，此刻也失去了生機。
“這裏麵好像有個夾層！”吳桐用刀伸入石板和箱子壁的縫隙，用力一撬。箱子先是發出一陣響動，吳桐全身用力，麵色憋得通紅。
終於，在吳桐的暴力之下，可憐的石板“咚”地一聲，翻了過去。看來，這石板是應該有機關的，不過年代久遠，加上吳桐的怪力，也就將機關破壞了。
令人驚異地是，裏麵不但是一個夾層，而且還有一個地洞。從箱子底部向下，一級一級的台階延伸，裏麵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股股冷氣直衝人的脊背，放佛會有什麽惡鬼從裏麵衝出。
幾個人對望了一眼，除了我，大家都是一臉驚訝。傑裏森也是張大了嘴巴，不過我怎麽覺得他的演技太拙劣了點兒？
“怎麽辦？”沈寧征詢我的意見，問道。
“裏麵情況不明，進去當然要小心。外麵也不能掉以輕心。”我掃視了一眼眾人。“萬一在我們進去的途中，突然有敵人來了。不用他們怎麽和我們戰鬥，直接將這洞口堵上，來個‘甕中捉王八’，那我們不出幾天，就會變成和那位大哥一樣了。”
“所以，留在外麵的人，必須是高手。”
高手？自然非吳桐莫屬，所以留守的任務，就落在了他肩膀上。沈寧是唯一幸存的族人，當然要一同進去。而在傑裏森身上，我就有些傷腦筋了。把他留在外麵，我還有點不放心。終於，我決定除了吳桐之外，剩下的四個人全員進入。
臨時收集了幾根粗木根，綁上衣服，又浸好了菜油，製作成了幾個簡易的火把――雖然我不知道裏麵有沒有足夠的空氣供火把燃燒。
踏過幾十階台階之後，我踩到了平地上。洞口的光投射下來，還能看清這裏的部分情況。
潮濕的土地幾乎變成了沼澤，稍微不注意，就會滑個跟頭。一股腐臭味更是讓人作嘔，蘇蘭捂住口鼻，讓自己不要吐出來。
幾具屍骸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這幾具比箱子裏那位大哥，可恐怖多了。地下的潮濕，讓這些屍身保存得更好。說是更好，其實是更恐怖。
“啊――”
一聲淒厲的慘呼在我耳邊迸發。
蘇蘭緊緊將我的胳膊抓在懷裏，臉也埋到我胸前。這一下完全出乎我意料，遮擋了我的視線。一刹那，我感歎，萬一有什麽東西襲擊我，那我的死亡就是蘇蘭造成的。
好半響，什麽東西也沒出現。
蘇蘭緩緩地抬起頭，一臉驚恐地看著我。“有……有東西從我腳上爬過去了，好像是老鼠……”
我小心地將手臂從蘇蘭的胸前抽出。“你身兼人民警官，同時又是超級大國的間諜，還怕那種可愛的齧齒動物嗎？不是還有人喜歡把它們養在籠子裏嗎？”
一陣劇烈的痛苦從手臂上傳來，蘇蘭臉色陰沉，同時手指加大力度。
“小心！”
蘇蘭的身後，突然閃現一道黑影。我手臂還被攥著，沒法反擊，隻能趁勢一倒，將蘇蘭撲在地上。
臉上如同涼風一吹，有什麽東西從我麵前擦過。
“你！”蘇蘭胸膛不住起伏――黑暗之中，能感覺到她的胸膛起伏原因，隻有一個。
“你幹什麽！”此刻的蘇蘭已經進入暴走狀態，一個肘拳打到我肋骨上，痛楚直接鑽到我的肝髒。
“有……有……”
“別動！”沈寧一抖手，幾顆子彈從我頭頂擦過。奇怪的是，子彈並沒有撞擊到石壁上，反而悄無聲息。
“救命！”又是一陣淒厲的喊聲，不過這喊聲是用m語喊出來的。
傑裏森那家夥怎麽不見了？我立刻爬起來，從靴子裏拔出匕首，伏下身子，感覺四周的動靜。
傑裏森隻是叫了一聲，變失去了消息。這區域除了幾個角落沒有光照，其餘的視野還算寬闊，也沒有什麽其他的通道，傑裏森這居然消失了！
雖然我對著小子沒有什麽好感，但在彼此的底牌沒揭曉前，他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我還是打算將他救出來。
“怎麽了？”斜上方，一個腦袋探過來，向裏麵大喊。吳桐顯然是聽到有人呼救，所以看看出了什麽事。
“你先守好洞口，這裏我們來解決！”我向吳桐喊道。
事不宜遲，傑裏森現在必然很危險，我也懶得和吳桐解釋。
“你的臉……”
沈寧突然慌張地看著我，不但是手指，連槍口也對準了我。
難道我背後有什麽東西？我回頭看了看什麽也沒有。可是沈寧依然一臉緊張地看著我，一點放下手槍的意思都沒有。
“喂，我可是劉乾啊。”我急忙辯解道。
“你的臉……”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一摸不要緊，手指觸碰到的地方，竟然缺了一個大口子，半個手掌大小的部分不翼而飛！
我摸著那空蕩蕩的額頭，心中無限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