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不用客氣,戳死他丫的,反正你也殺了人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殺一個也是死,殺兩個也是死。”我大呼小叫道。


    李風狠狠瞪了我一眼。“剛才我那是正當防衛,現在是鬥毆,性質能一樣嗎?你真盼著我把牢底坐穿啊!”


    我心中暗罵李風的腦子有點不靈活,李風殺不殺鄭北山是一回事,嘴上這麽說是另一回事。


    我的意願是讓鄭北山有所顧忌,畢竟李風曾經是茅山第一的弟子。而李風則立刻表示不會下殺手,這對於武術上造詣不俗的鄭北山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雖然現在的冷兵器已經沒落,但始終有一部分人掌握著武術的奧秘,誠如風水、玄學、道術一樣,武術也是一門深奧的絕學。


    鄭北山無疑就是掌握武術奧秘的一人,而且他有著冷靜和沉穩的心智,根本就不用顧忌殺人,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一點。


    “嗤”!鄭北山的長劍帶著刺破空氣的聲音,刺向李風拉著褲子的左手。


    一聲難聽的金鐵交鳴的聲音,李風的長劍沿著鄭北山的劍攀爬而上,直刺鄭北山的喉嚨,快!急!狠!


    “丫的,李風這小子白讓我擔心,原來剛才是故意為之,其實心中早就已經把鄭北山當做一個死人了!”我小聲對秦艽說,避免秦艽的擔心。


    秦艽做了個鬼臉。(.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劉老三,就憑你那點功夫還想教育我?我早就看出來了,高手相爭,心中一定不能有私心雜念,如果怕殺人,那就幹脆不要比算了!”


    鄭北山的功夫並不弱,甚至比眼睛受傷的秦北陵還要高一些,所以我還真就看不出這兩個人誰在上風,誰在下風。這樣的情況下,我也隻能靜靜等待兩個人分出結果。不過我看李風那種提著褲子輕鬆寫意的表情就已經料定了勝敗。


    李風瞬間縮成一團,身子一矮之下居然如同一隻猴子,身形陡然變換之間,已經搶到了鄭北山的死角。


    “刺啦”一聲,長劍割破了鄭北山的衣服,直接頂在了鄭北山的脖子上。李風麵容帶笑,眼中卻帶著無盡的殺意。


    “好……好好……”鄭北山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不過你們別得意太早,料你們也不敢殺我。”


    李風冷冷一笑,長劍猛然下頓!


    “李風!”我一聲疾呼,同時一枚銅錢飛了出去。這小子還真不讓人省心,被敵人一激就承受不住了。現在鄭北山已經被擒,我們正好可以從他口中掏出“刑天”的秘密,要是他死了,這可就是一大損失。


    “啊”!鄭北山一聲痛叫,左手緊緊捂住了右手,一抹血跡順著左手的指縫中滲透出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我日你奶奶!”


    “我不是不敢殺你,是不想。”李風輕輕地說,他的眼中閃現的目光讓人驚懼。我甚至懷疑他這幾年是不是幹了什麽不法勾當,要麽就是遭到了什麽特殊的不幸。


    “我已經斷了他的腕筋,現在他的攻擊力不會高於你的。”李風對我說,他立刻從要人老命的高手身份,恢複到了陽光少年。


    我從鄭北山腰裏解下褲帶扔給秦艽,又撕下鄭北山的衣服,好歹將自己的褲子紮緊了。


    我一腳踏在鄭北山的胸口上。“喂,鄭大師叔,報仇的事情你是別想了。我劉乾不是什麽英雄,但也不是慫包。我師傅已經選擇了和刑天對抗,那麽我也別無選擇。”


    “你要是以為我們會把你放了,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像茅山的叛徒,果然還是要掌教處置,就算掌教不處置,我劉乾也替他處置。總而言之,你是別想安然無恙地滾出茅山了。”


    鄭北山慘然一笑。“我也不指望能活著了,不過你們和刑天作對,不會有好……”


    “砰”!鄭北山的話被秦艽的一腳踢斷。秦艽厭惡地說:“我最討厭叛徒了,真不該叫你師叔,你不配做茅山的弟子!”


    隨後我又問了鄭北山關於刑天的問題,沒想到這老小子口風還真是緊,何況我又不能嚴刑逼供。萬般無奈之下,隻能帶著他一起趕奔五峰。為了防止他暴走,李風已經點了他的幾個重要穴道,限製了他氣血的運轉。


    我扯開我本來係著的腰帶,從黑色的綢緞帶中掉出一個破銅片。這銅片看起來不過才三兩輕,連收破爛的老頭都未必能垂青。


    但在我的眼中,這東西似乎還真有些不一般。銅片上麵刻著古怪的花紋,似乎是一隻猙獰的野獸,又像一個大型的篆字。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來。


    如果說這是文字,那最有可能的就是符咒,符咒刻在銅片上,很容易作為觸發陣法的觸子。我將銅片拋給李風,說:“哥們,你人脈廣,回去找個文字學家看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麽。”


    李風點點頭,很合時宜地提醒我說:“我們得先能安全離開這裏再說。鄭北山作為刑天的人出現,那會不會還有其他刑天的人。而秦師叔一直沒有露麵,我們還得趕緊奔五峰才對。”


    沒錯,現在不是潛心研究文字學的時候,再回顧那些弟子,已經早就無影無蹤了。所以,隻有我們三個人押著鄭北山一起趕奔五峰。


    這座可以困住人的大陣就在五峰腳下,再向上爬就可以到達峰頂,我們一直沒有找到秦北陵留下的痕跡,完全不知道該走向哪裏。


    帶著微微喪氣的我,將剛剛救了我命的《太玄經》,墊在屁股下麵。這一路可是累得我不輕,要是直接奔峰頂還好說,最可怕的就是要地毯式搜索。秦大掌教也真是的,連訊息都不留給我們。


    秦艽已經將那張像張浩的仿真麵具摘了下來,我放在手裏一捏,這東西不過幾毫米薄,配合上化妝術,還真看不出這“張浩”是改扮的。


    “你們茅山挺有錢啊。”我吃驚地說,要知道這東西可是在國際上也屬於很難淘到的東西,主要麻煩的地方在於需要特製。


    秦艽淡淡一笑。“我們茅山當然有錢,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有許多有錢的弟子啊。這次我爸也是下了血本,一些偽裝還是必要的。”


    撇開這個不談,我們在峰頂子母岩周圍,找了足足五圈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讓我不禁懷疑是不是秦大掌教和我們開的玩笑。


    終於,我按捺不住,一腳蹬住鄭北山的臉。“師叔,那想偷東西的人是不是你,老實交代,留你倆門牙。”


    鄭北山一臉不耐煩,似乎他才是大爺。“我不知道是誰,反正不是我。說實話,你們茅山早就被滲透了,不然這麽機密的事情不可能搞得人盡皆知。”


    看鄭北山這不服不忿的樣子,我也得拿出點姿態來。“你不是說不是你嗎?看你身上有沒有傷不就知道了?”


    不容他分說,我一把扯開了鄭北山的上衣。我愣住了,準確來說,是被嚇到了。


    因為鄭北山心口的皮膚已經完全潰爛,如一攤爛泥糊在胸口。被我的動作一擠壓,“爛泥”中竟然滲出黃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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