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一直覺得,那個女老師讓我進去考試,是因為看到我長得比較帥。在那一刻,被我迷住了,才給我遞過了試卷的。


    但是後來,亮光跟我說,他正在寫試卷的時候,聽到有跑步聲衝到了考場門口。他抬頭就看到了我。那時候的我,一身髒亂,眼睛狠狠瞪著教室裏的那個鍾,就好像隨時會把那鍾摘下來砸地上一樣。我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的。他跟我說這個的時候,我正請他在學校食堂裏吃著回鍋肉呢。


    他一邊吧唧吧唧地嚼著,一邊說道:“寶爺,你那眼神啊,真的,就好像那時候,誰敢惹你,你就敢殺人一般。我猜那女老師就是怕你了,才給你遞試卷的。”


    “你閉嘴吧。回鍋肉都堵不住你的嘴,我淋點尿下去試試。”


    這下他終於閉嘴了。


    已經是考試的第三天了,下午一考完,我就要趕去火車站送陶靜去。轉學,就等於分手。這個真的讓我很頭痛,但是卻不能不這麽做。回想那天從考場裏回到出租的房子,我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澡。裏裏外外,洗了一個小時。然後打理好了,吃點東西就到了下午去學校的時候了。那套衣服,也被我直接丟了,洗都懶得洗。太髒,太臭。那天在考場,我周圍的同學們是怎麽忍受著我那身臭味的呢?


    吃過飯,跟著亮光緩緩走回學校的時候,我一邊給梁恩打著電話。“梁恩,你再確定一下,一會考完試了,誰去跟著陶靜。還有她估計行李多,你安排多點人去幫忙提箱子。反正她這邊也有房子的。要是太多,就讓她看著那個可以在那邊再買吧。……什麽囉嗦啊,靠!過了今天我和她就算是分手了,我能不多關心幾句嗎?一考完試,就讓人跟著了。羅定呢?讓羅定開車送送啊。他不是早就考完整天晃悠了嗎?……”


    說了足足十幾分鍾之後,我才掛了電話。亮光攀著我的肩膀:“寶爺,真分手了?你都不傷心?”


    “切,傷什麽心啊。一起經曆了那麽多,她要是以後還跟人家跑了,那我也認栽了。分開就分開吧。這樣我就不會傷害到她,她也能好好學習。等以後我的難題處理好了,我就能去找她了。我告訴你,陶靜她這輩子就是我的,時間問題而已。”


    看著明南高中這個漂亮的學校,那隨處可見的,低頭背書的同學,我想,我也需要在這裏好好學習。要不以後陶靜當了警察,我又不當老大了,我就配不上她了。


    下午的考試很順利,考完的時候,我估計著,我的分數就算不能頂尖,那也不會是倒數了。這要是在十一中的話,那絕對能進年級前二十名了。收拾著東西,聽著身旁的同學一個個說著晚上要去哪裏慶祝一下。這些被學習壓得一個個都有點喘不過氣的好學生,原來也有這麽放縱的一麵啊。


    有些女生已經喊著今晚要喝醉了,問問哪個男生陪。


    亮光在那大聲地說著:“寶爺,晚上,xx路的地下酒吧,聽說有鋼管舞啊。你去不去?”


    那不是鋼牙的店嗎?鋼管舞了?這又賺了不少錢吧。我一邊朝外走去,一邊說道:“跟老板說,寶爺請你們的,他就不會收錢了。我先走了。”


    出了學校,我直接就跑步回到我住的那小區,上了車子,這才剛起步呢,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著上麵是何先生的號,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鬼姐姐那邊出事了。怎麽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呢?我心裏有點煩躁了。


    “喂,何先生,有事呢?”他還沒有說話,我就繼續說道,“我這邊有點忙,要是沒什麽重要的,我就先開車了。”


    手機中傳來了他的聲音:“寶爺,你是趕著去送女朋友吧。你先過艾麗醫院來。那個孩子有點異常。”


    我猶豫了,真是孩子出事了。鬼胎生下來就跟普通的嬰兒是一樣的。住院費什麽的,我也給了啊。一個普通的孩子有異常,他們醫院不處理,叫我幹嘛?


    我心裏卻是煩,但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敢說出口。所有人都告訴我,不要得罪何先生。不僅僅是因為他黑醫的身份,還因為他們何家的背景。


    “孩子怎麽了?”


    “我也說不清楚,這個有點不能解釋。”


    我心裏早就罵了千萬句了,但是還是讓車子朝著艾麗醫院奔去。現在距離陶靜離開的時間是兩個小時四十分鍾。現在她應該回到家裏了。我抓緊點時間的話,應該還行能趕過去的。


    在市區裏,我闖了三次紅燈,趕到了艾麗醫院。車子停好就朝著住院部那邊跑去。


    等我衝到鬼姐姐的病房裏的時候,病房裏隻有一個護士在整理者病床。我問道:“那個女人呢?”


    “你是他家屬啊?她抱著孩子也不說一聲的就走了。”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何先生為什麽不在手機裏就跟我說鬼姐姐抱著孩子走了呢?


    我正要轉身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何先生走了過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身後帶著兩個很明顯就是打手的男人。


    他走進了病房裏,用很溫柔的話,讓那個護士出去,之後直接鎖上了病房門。


    “想談什麽?”我問道。現在這個局麵,還用得著解釋嗎?病房裏已經整理過了,艾麗醫院的病房都是很漂亮很溫馨的。我隨意地坐在那粉色格子的床上,看著他等著他回答我的問題。


    何先生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才說道:“我得到消息,阿雄和熊河今天晚上要伏擊左刀,看樣子,今晚就是最後的一戰了。你別缺席了。”


    “他們打是他們的。跟我沒關係。我的對手是吳生。如果他們玩的是伏擊的話,吳生就連一般的打手都不如。他最厲害的靈寵,已經被我們殺了。”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今晚就是大結局的話,你缺席的話,這個明南市的老大,說不定就輪不到你頭上了。”


    “我不在乎。何先生,你幾次勸我當這個明南市的老大,是什麽意思啊?我誌不在此,何必呢?”


    何先生笑了起來:“因為我覺得,那些老大裏,隻有你最合適。你可以讓明南時的毒品市場重新穩定下來。各方勢力也穩定下來,大家一起發財。”


    “可是你作為黑醫不是應該希望場麵越亂越好嗎?越亂求你的人就越多。”


    他沉默了,一會之後,他站了起來:“我知道你是像去找你的女朋友,放心吧,我已經讓我的人去把她接過來了。”


    我同樣也站了起來:“何先生,你這算是威脅我?我當了老大,對於你來說有什麽好處?對了,我想我一個高中生,對於你來說確實有好處。以你們家在明南市道上的地位來看,如果你控製了我,那麽你就能控製整個明南市的勢力。對嗎?”


    他的腳步僵在那裏,幾秒鍾之後,才轉過身來說道:“寶爺果然聰明。我們何家在明南市那麽多年,為什麽就不能自己豎旗呢?就必須要依附著那些老大?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整個沒膽子殺人的小毛頭,為什麽不好好利用呢?不過可惜了,讓那個產婦帶著孩子走了。要不他們就是我最好的籌碼。不過沒關係,你的女朋友,很快就會過來了。”


    我的心裏沉了下去。本來隻是這麽想想的,沒有想到真讓我猜中了。他的這個計劃已經策劃了很久了吧。已經久到都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故意接近我,不時跟我說著那些什麽當老大的話。


    我也緩緩站起身來:“你打算怎麽對陶靜?”


    他微笑著,完全就是一種勝利者的姿勢。“現階段,我還需要你作為……”


    “幌子,然後呢?”他接過了他的話。現在既然話都已經說明白了,那麽也不用藏著了。


    “所以你放心,我不會為難她的。她過來之後,我就會安排一次完美的暑假旅行。相信她會喜歡的。我記得上次她不是也跟著威仔去旅行了嗎?挺高興的樣子呢。”


    “好啊。我等著。”他說著,又坐回了床上。我的心裏已經緊張得加速跳動著,但是在表麵看來,我不能有任何的緊張,有時候,氣場也是一種戰鬥力。


    他看到我又坐了回來,走到我身旁說道:“你就不擔心?”


    “還沒有結果的事情,有什麽好擔心的。要不我們來玩個遊戲,算算陶靜會怎麽樣?”我說著,掏出了紙筆,開始起局。在心裏一遍遍說著,陶靜千萬別有事,陶靜千萬別有事。


    他並沒有阻止我,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幾分鍾之後局起好了。


    騰蛇,開門,無四害。我心裏暗暗吐了口氣,笑道:“我們來打個賭,你說陶靜會不會被你的人抓到呢?”


    他看著我,弄不清楚我的意思。好一會之後,才說道:“會,我派去的人帶著你的課本,就說你考完試之後,去找她的路上出車禍了,讓她跟著來艾麗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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