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後,我和姐姐在路邊等著艾麗醫院的車子過來接。現在夏天的晚上已經不覺得寒冷了,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姐姐的身上是越來越冷。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但是她的嘴裏一直在喃喃說著:“孩子,孩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看到她我的心裏,覺得酸酸的。鬼姐姐對我來說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夥伴。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她出事。


    艾麗醫院的車子很快就過來了,我扶著姐姐上了車子。在車子,開出一百米左右的時候,就跟警車擦肩而過。跟在車子上的護士告訴我,何先生已經在醫院裏,準備手術室了。隻要我們把人送過去就可以直接進手術室做手術。


    我驚訝地問道:“為什麽是直接做手術呢?”


    “像產婦現在的情況,她的自主意識,已經很弱了。這種情況是不可能自己生小孩。為了確保母子平安,最好的還是直接剖宮產。產婦的丈夫呢?”


    “他……有事不能過來。”


    車子開進了艾麗醫院,急診室裏的醫生護士,就把她抬上了病床直接推進了手術室,我一直跟著她,在他們把姐姐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也跟著進去了。有一個護士趕緊攔下了我,說道:“家屬在外麵等著!”


    而我也看到了裏麵已經換好手術服的何先生,我走到他麵前,對他說道:“他不能動手術!”


    何先生看了看那已經被推進來的鬼姐姐,率先走出了手術室。我也趕緊跟了過去。他壓低聲音問道:“為什麽?不是一開始就確定要保小孩嗎?不管她的情況怎樣,我們把她的肚子切開,把孩子抱出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鬼姐姐就肯定完蛋了。我們能不能先嚐試一下,保住母親呢!忠哥已經死了,我不想讓姐姐也煙消雲散了。如果不是我,她現在還在墳地裏……”


    “計承寶,你要知道她的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你有多大的把握?”


    我頓了一會兒才說道:“跟你說實話吧。我也是第一次,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但是我想試一試。”我看著他,等待他的決定。


    他脫下了手套,才說道:“怎麽試?”


    我就知道他會感興趣的。他一開始跟著我去要接回那個小娃娃的時候,就表現得非常的感興趣。“給我十分鍾的時間。”我已經從包裏掏出了紙筆,開始起局。


    何先生並沒有離開,他一直站在我的身邊,等著我。而手術室裏的醫生護士,也出來兩次催促他到底要不要手術?這大半夜的,把產婦就這麽晾在手術台上,那些醫生護士也是怕出問題。但是我知道鬼姐姐不會那麽容易就消失的,她並不是一般人。那個孩子也不是一般的胎兒啊。鬼胎他們活下去的念頭,是非常大非常大的,有時候會大到讓大家吃驚。


    以前的報紙上就刊登過這樣的事件,一個去醫院生孩子的產婦,在車禍中直接被砸了頭,當場死亡。而家人按照風俗迅速的把她下葬了。就在她葬下去的第三天早上,孩子爸爸做了個夢,夢到棺材裏嬰兒在哭。


    他放不下心,就真的拿著一把鋤頭去挖墳。大家都覺得他是失去妻子和孩子,喜事變喪事,接受不了打擊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沒有人願意幫助他,但是他還是一個人去挖墳了。新墳很容易就挖開了,他撬開了棺材,在棺材裏看到了一個哇哇大哭的孩子,就連臍帶都還連著母親的下麵。那個孩子被他抱了回家,以後長大了也跟平常的孩子沒什麽兩樣。


    我現在就是要推進這樣的事情,我飛快地算出了八門,找到了最適合這件事情發展下去的方位。根據這個方位去指定的一間病房,然後讓他們先把鬼姐姐送到那間房裏去。


    何醫生趕緊指揮那些醫生護士,把產婦送過去。很多醫生護士,都感到非常的吃驚,他們很不解,為什麽醫生要聽我的?而我的做法很明顯就是要把這個孕婦至於死地。


    但是何先生是這家醫院的直接負責人,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意見。去為了一個並不認識的產婦,丟掉自己的飯碗了這不值得。我和何先生那嚴厲的態度,完全是有可能一句話就把他們掃地出門的。


    再把鬼姐姐安頓好之後,何先生把今天晚上值班的所有醫生護士都聚集了起來。我在房間裏看著鬼姐姐,聽著他在門外跟那些醫生護士,聽說道:“今天晚上這個產婦的所有事情,都必須保密。如果讓我發現這些事情外傳的話,我不管是誰傳出去的,你們全都走人。”


    何先生本來就是做黑醫,艾麗醫院裏麵說不清楚的事情多的是,大家似乎對這樣的事情,已經習慣了,也沒有誰去真的跟何先生較真兒。


    很快這些醫生護士都被驅散,我看著何姐姐那難受的樣子,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姐姐堅持下去,為了孩子也要堅持下去,我現在就做準備,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這個孩子就沒人養活了,堅持下去,我會幫你的。”


    轉過身來我對何先生說道:“你先幫我注意點她,別讓人進來打擾。也不準任何貓狗什麽的進來。我出去買點東西。”


    我剛轉身他就拉住了我:“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淩晨四點,這個時候你要買什麽?你能買到什麽?”


    “我有我自己的辦法。”說著我就快步走出了醫院,上了車子,看看四周,除了路燈哪裏都是黑的,我自己的心裏也沒底,但是我還是激動地搓搓臉,要開始了。一場為了鬼姐姐能繼續存在下去的戰爭要開始了。我啟動車子,朝著郊區的一個,小鄉村走去。在那個小鄉村裏,有一個專門做紮紙的老家,那老人是我師父的朋友,他似乎跟我師父有著很多年的交情。


    就算現在淩晨四點去找他,衝著這件事他應該也不會拒絕我吧!


    車子開到那小鄉村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四十多了。在小鄉村這裏的四周都是一片漆黑的,隻有我的車燈照的地方才有一點亮光。


    我使勁拍著那一家小店鋪的木門,嘴裏喊著:“大爺!大爺!開下門啊!我是老雷的徒弟,大爺!大爺!你在嗎?開下門!”


    我喊了有五六分鍾吧,開門的聲音也挺大的,還把旁邊的住戶給吵醒了。旁邊那戶人家打開了燈,我看到有人影在上麵看著我,那人朝著下麵說道:“吵什麽吵啊?這才幾點?”


    接著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說;“算了,別說人家了!他找那邊的大爺,估計是家裏剛死人。一著急才這樣的。體諒體諒吧。誰家沒有這種事兒呀!”


    男人這才罵罵咧咧地關上窗子,也熄了燈。


    我還在繼續的拍著門,十幾分鍾之後,終於聽到了門裏有了點聲音,那大爺說道:“誰啊?這才幾點啊?家裏死人了?”他同樣也挺生氣的樣子,應該是我吵到他了。


    那木門嘰嘰嘎嘎的打開了,我的車燈也射到了店裏。裏麵看去就是很多的紮紙。有些是白色的,有些是綠色的,也有一些是金色的銀色的,房子車子金元寶,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那大爺緩緩戴上了眼鏡,眯瞪著雙眼看著我:“真是阿寶啊,這麽晚了幹嘛呢?你師父是不是接了什麽活呀?”


    “大爺,我要買點東西。我趕著去救人呢。”


    “要什麽,要什麽?進來看看吧?”他讓開了路,讓我走了進去。


    “紅線,白燭,紙錢,還有,一個紙紮的娃娃,還要連著臍帶的。”


    大爺馬上警惕地看著我:“你要這些幹嘛?要小娃娃直接用紙撕是一個不就行了?”


    “必須要紙紮的,就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大小,必須有臍帶的。”


    大爺再次推出眼睛看著我:“你這是要幹嘛?”


    我沉默了一會,幾秒鍾之後我也不管大爺的反應直接轉身就走進店裏,撿著我需要的東西,拉過一個大口袋,就裝了起來。


    他拉住了我:“你說的是鬼胎?你在接生鬼胎?我,我,我幫你師父打醒你!”


    在這行業裏,這樣接生鬼胎是不合適的。在一般情況下,我們會勸別人放棄鬼胎。我心裏也急了,現在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如果我拿不到紙紮的娃娃的話,說不定這個孩子就保不住了。就算保住了孩子也保不住姐姐。要知道,在確定姐姐懷上孩子之後,我就研究過接生鬼胎。那個紙紮的胎兒,也是從書裏看到的。這也是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成功的幾率不高,甚至隻是照著書上的步驟一點點做下去。但是我也要試一試吧。


    我現在知道的會做紙紮的娃娃的,也隻有這位大爺了。我在大爺麵前,跪了下來,說道:“大爺,求你了。這個鬼胎必須要她生下來。我知道這樣做不合適,但是那麽母親,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她那麽辛苦才懷上的這個孩子。這一胎當初也是師父給我的一條路,是我親自去請的嬰靈回來布的局,大爺求你了.求你了.”


    說:


    三更結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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