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回學校的第一天夜自習,就有人找到了我們班裏,站在窗口直接對我喊著:“計承寶,出來!哥們找你有事兒。”


    還行,他們沒有直接衝進來就朝著我的頭砸。在這點上,明南高中的就是比十一中的有禮貌。我伸手從腿包裏摸出了毛筆時刻準備著,並逃朝外喊道:“有種你們進來呀!”


    我現在左手受傷,說句實話,我真不想打架?而且我還是記大過的,如果我這樣跟他們打架了,那說不定我就真被開除了?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就得學會保護自己,就像現在我不出去,就要他們進來,他們有兩種選擇,第一,他們進來了,打了我。那是他們的錯,因為這是我們班教室呀?第二,他們沒進來打不著我,打不著就打不著吧。


    外麵的人還在那叫囂著:“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要跟你好好商量商量威哥的事。”


    我心裏給威仔暗暗歎了口氣,他交的都是什麽兄弟呀?標準的豬隊友!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把威仔的名號給打出來,那不是讓他臉上難看嗎?我還是那句話:“有種你進來!我就站在這不走,咱們好好談談。”


    外麵那幾個頓時沒了麵子。也是他們活該倒黴,想了那麽久,終於下了勇氣要衝進教室來打我的時候,這才剛衝了我身邊,棍子還沒落下來呢,我們班主任就來了。


    班主任三下五除二,把我們全都趕到了政教處,接下來就是在政教處維持了一個小時的訓話。基本上都是他們被罵。一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出來了,不過已經到了下夜自習的時間。


    我直接朝著學校後門走去,準備回到出租房好好睡一覺。就在走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有些慶幸這電話沒有在剛才被訓話的時候打進來,要不然我手機現在肯定被沒收了。心裏還想著給我打了電話的,應該是陶靜吧?這個點她應該還在學習,找楊老師問題目什麽的。看著手機上的陌生來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電話,手機裏傳來了一個並不算熟悉的聲音,還是可以聽得出來,他是唐局長。


    唐局長在手機裏問道:“想好了嗎?要不要按我說的做?後天就是第七天了,你們那四個場子要是想開業的話,你就明天過來辦手續吧!”


    我當然知道,他說明天過來辦手續的前提條件,那就是我答應當她女兒的男朋友保護她,她以後要是沒男人要了,我還得撿著。這種條件,我怎麽可能會答應?


    不過在這路上混了這麽久了,對領導說話還是不能把話說滿的,我的回複是:“我在做一些準備工作,我也不希望她以後會有麻煩。”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


    “那你動作快點,過了第七天可就,要等到下個月了。而且唐雨佳現在身體也好了很多,整天在家裏對她的病情不好,我們也希望她能回到學校去,但是回學校吧,又怕那些人風言風語的,讓她不開心。”


    電話就這樣掛斷了,他這是逼著我做決定了。我開啟了懶人模式,拖得一天是一天反正有人比我急。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在第二天我去學校的時候,剛上早讀班主任就把我叫了出來。就在樓下的草地上站著政教主任,還有兩名警察,其中一個就是許警官。他不是這個片區的怎麽也跑到這裏來找我了?我心理疑惑著。不會是專門衝著我以前做的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來的吧。


    班主任沒好氣的說:“早知道你是個禍害,當初校長說什麽?我們班也不要你!”


    自問這幾天沒做過什麽壞事,我也就大大方方的走到他們麵前說的:“許警官,怎麽到這來找我了?”


    政教主任搶先說了話:“你小子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麽壞事,老實說!”


    “我昨晚就好好睡覺了,我沒做什麽呀?”


    許警官攔下了正要說話的政教處主任,對我問道:“我們就是想來了解一下情況的。你昨天晚上,九點到十一點半之間,在哪?”


    我被問得一頭霧水,不過隱約感覺,那個時間段出事了。我指指一旁的政教處主任:“在他辦公室,被他罵呢!”


    許警官轉向了政教主任。主任這才說道:“這個孩子,太頑劣了。我們學校教育不好他,就應該把他送給警察管管,讓他知道這個社會是講究法律的。計承寶跟我們學校的一個同學打架,把人家鼻梁給打骨折了?剛回到學校呢,又跟人在教室裏打架,我這才拉到辦公室裏訓了幾句的。”


    “那就是說在九點到十一點半點之間,你都沒有出過這個片區?”


    “被他罵完都已經十一點十分,正好下課的時間了。二十分鍾我長翅膀也廢飛不到你那邊去吧。許警官發生什麽事了?”我這聽的也是一頭的霧。


    許警官繼續問道:“那你在十一點十六分的時候是不是接到過一個電話,你們都聊了什麽?”


    “我接到了,唐局長的電話就是那個管消防的。”


    “你們說了什麽?”


    我心裏沒底了,這個問題我沒有直接回答,因為我知道我的回答,也許會有不同的效果。我得先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所以我問的:“到底怎麽了?”


    一旁的那個小警察顯然是新來的,他感覺自己被我們排斥了。這個時候,我拋出一個問題,他們都不說,正好是他表現的時候,他就不客氣地說道:“唐局長,昨晚跳樓了。就在十一點二十八分的時候。你是他最後通話的人。”


    許警官瞪了身上的個小警察一眼,但是人家話都說出來了,也吞不回去。照時間上來看,他是放下我的電話之後,就去跳樓的。或者說,就出事的。可是當時我們說的話並沒有什麽值得他跳樓的呀,我心裏想著。“他為什麽跳樓?”我問道。


    許警官說道:“這個問題就問問你了。他給你的電話裏到底說了些什麽?”


    我猶豫了一下,看看身旁的班主任和政教主任,然後才說道:“許警官,我們能找個地方單獨說說嗎?或者你們直接把我抓到派出所裏麵去再問也行。”


    那小警察還是不學乖地說:“還有你這樣的人啊?我們沒想抓你,你自己先往派出所裏鑽了?”


    “人又不是我害死我為什麽不敢呢?”


    政教主任馬上朝著我就踢了一腳,也就是一個示意性的動作:“計承寶!怎麽跟警察叔叔說話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有學生直接從學校裏被抓走的話,他這個政教主任也是臉上無光。甚至有可能會壞了學校的名聲。所以接下來就看到了政教主任滿臉堆著笑,對許警官說道:“這事情真不是的孩子做的,你看,問幾句就算了吧!他們還要去上課呢。”


    許警官猶豫了一會兒,拍拍我的肩膀,推了我一把說道:“走到我車子上說去。”


    上了警車,他這回學聰明了,沒有讓那個小警察跟上來就把車門給鎖上了,警車裏隻有我和他兩個人,就好說話多了。


    他問著:“說吧,你知道些什麽內幕?我聽說你現在都當老大了,知道的,應該挺多的吧!”


    “這件事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他有個女兒前段時間。出了事還報了警的,你們可以去查查。昨晚上給我打電話說的就是她女兒的事情。並不是我想隱瞞什麽,隻是他女兒那個案子沒有公開,我也不方便說出來。”


    “那你就不知道一點別的什麽事情了嗎?根據我們的調查,他在七天前,查封了你的四個場子。你損失應該挺大了吧!”


    “就因為這個你們懷疑我殺人?怎麽不去懷疑左刀啊,他封了左刀七個場子呢。”


    “扯什麽呢?還有一點,從現場來看。他是自己跳下樓的。但是,他跳下樓的角度姿勢什麽的都不對。倒有點像是被人推下來的。如果說他是被人推下來的。監控裏卻沒有拍到,任何可疑人物。上麵的意思就是按自殺算。”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覺得這個案子有點玄乎,還偏偏就是跟我有關係的,所以才會問到我這來。他查了我一整年的時間,我那點事情,他應該也能查到。


    不過他也很快就說道:“既然你也不在場證明,那我們就沒辦法了。也就隻能按照自殺結案。”


    從警車上下來,我首先想到的上唐雨佳現在一定很難過吧。自己出了事,剛看到一點希望,爸爸就出事了。不過這就事各人的命,她說不定就是要經曆這些痛苦。既然唐局長都出了這樣的事情了,之前說的那個條件也就這麽消失了。唐雨佳的人生,自有她自己去走完,我能做的就是在警車就要掉頭的時候,趴在駕駛座這邊的窗子上對許警官說道:“許警官,我記得青少年犯罪的時候,是可以聯係心理輔導老師的吧。”


    “就你這心理,不需要了。再說,你滿十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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