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拉著他的手臂就往一張桌子走去。陶靜也跟了過來就是等著看我的處理辦法的。


    那桌子上坐在李永安,他今天是一個人過來的,和我們這些學生也沒什麽好說的。他正在那泡著一個獨身一人來酒吧的女人呢。一看就是等男人是=的,正好合適李永安也是一個人來的。


    李永安邊說著話呢,邊把手放在人家的大腿那摸來摸去的。我把麗麗拉來的李永安的麵前,然後在他耳邊說道:“這個妞,我從別人那租下來一個月的。你帶她過去賺錢。讓她多賺點,一個月後她也能自己拿出八萬塊去給她老大了。省得找我麻煩。”


    酒吧裏的聲音有點大,麗麗根本就聽不到我說的話。但是她在看到李永安上下打量她的目光的時候,還是往後退了一步。李永安看了半分鍾之後,朝我點點頭。他身旁的女人在催促著他,但是他卻站起身來,擁上麗麗的腰朝外走去。


    麗麗這下急了起來:“寶爺,寶爺,你什麽意思啊?”


    “跟李哥去吧。他會給你介紹好工作的。”我說著,說話的同時,一隻手還搭在了陶靜的肩膀上。立場夠鮮明了吧,討好地朝著陶靜笑笑。李永安是專門幹嘛的,陶靜還是知道的。在看到李永安把麗麗帶走之後,她也跟著他們出了酒吧。他們都出酒吧了,我當然也就跟著出去了。


    走出了地下酒吧,音樂的聲音小了下來,外麵的街道這個時候已經不熱鬧了,來往的人也不多。


    麗麗焦急著說道:“你要帶我去哪裏?寶爺?寶爺?”不安讓她更近緊張了起來。


    陶靜拉過了麗麗,對著我說道:“你什麽意思啊?”


    “麗麗本來就是左刀那邊的下線的下線的下線的下線,也不知道下了幾層的下線手下的賣的貨罷了。既然他們都誤會了,以為我給麗麗包月,那我就包月吧。我包了麗麗來幹嘛?讓李永安帶著去賺錢啊。陶靜你放心,李哥在這方麵有經驗有手段,他能讓麗麗少受罪,多賺錢的。”


    “你不是把她往火炕裏推嗎?”


    “她本來就在火坑裏,不用我推!陶靜,這就是我對麗麗的意思,這下你明白了吧。”


    “那你也用不著這樣啊?”


    “臥槽!包她一個月八萬呢?等到月底了左刀的人來找我要八萬,我還能真給啊?她自己賺錢去不是更好?”


    “你講不講道理啊?”


    “我講道理,陶靜,是你不講道理行了吧。李哥,人你帶走吧。麗麗,知道點自己的本分。放心吧,李哥那邊比你老大那邊要規矩得多,他能讓你一個月賺的不止八萬的,到時候你上交一部分,你自己也能有零花錢了。”


    麗麗看著我,哭了起來。哭就哭吧。眼慈心冷,這一點我多少還是有點進步的。


    李永安把麗麗帶走了,陶靜氣呼呼地站在那夜晚的街頭瞪著我。我緩緩吐了口氣,剝了一個棒棒糖:“這個時間上,不隻是白和黑兩種顏色的。我現在就站在灰的那部分。陶靜,我不是什麽好人,我也沒有辦法當好人。我更加不是太陽,我找不到這些黑暗。”


    陶靜沉默了,就這麽一直站著看著我,也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她並不是真的那麽不講道理的人。而且她幾乎是看著我一路走過來的,她不會不理解我的處境。


    我緩緩靠近了她,給她剝了一個棒棒糖,遞到她的麵前。她還是沒有動,我再靠近一些,放在她的唇邊。終於,她張嘴一口含住了糖。我笑了,上前擁住她說道:“陶靜,我現在已經漸漸脫離那種地方了。可是現在你在十一中,我在明南,我也不好叫我師父再把你轉過來。你以後真考警察啊?你要是考普通的大學的話,你在哪個學校,我就在哪個學校。你放心,以後我娶你!我師父說了,說我麵相好,以後一定的有錢人,跟著我,你不會吃虧的。啊嗚!”我的話剛說完,她的手肘已經打在了我的肚子上,痛得我趕緊蜷了起來。


    這件事,到這裏總算結束了。不結束又怎麽樣?李永安的手段,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手下那麽多的女人,什麽時候鬧過事了?一個個都乖乖的賺錢去。


    我和陶靜回到酒吧,我跟黃成和熊和在一張桌子上搖著骰子。黃成的身旁並沒有女人,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女朋友。他那邊事情多,事情亂,一不注意就沒命了,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找女朋友的。


    我的陶靜是不會在這種坐在我身旁的,她跟著和她要好的那些女生一起玩去了。


    我一邊搖著骰子,一邊問道:“雄哥,沒叫賴非出來玩啊?今晚上都是我們自己人,怕什麽?”


    黃成有些疑惑著:“賴非?不是死了嗎?”


    熊和笑道:“我找了一個跟賴非長得很像的人罷了。他還是不要來了,他不適合這種場合。阿寶,這才剛剛一年半呢,沒有想到,我們三個就已經有了這麽大的變化了。還能坐在一起喝酒也不容易。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種日子呢?”


    我輸了,端起酒杯喝酒是時候,看了看那台上正在唱著歌的大學生,眼神眯了一下,就連拿著酒杯的手都僵住了。


    “怎麽了?”黃成問道。


    “看到熟人了。今晚就玩到這裏吧。喝多了一會回家,還要繼續打架呢。”


    黃成攀上我的肩膀:“我說寶爺,你和陶靜的相處方式都這麽多年了還沒有改變啊?”


    “唉~”我除了歎氣,還能幹嗎?


    我站起身來,走向了吧台,敲敲那已經在忙碌著各種結賬的鋼牙,問道:“那個唱歌的大學生哪裏找來的?”


    “明南大學啊。很近的。一晚上四個小時,兩個人,一個人兩百。有問題?”


    “沒事,隨便問問。”我說話的時候,那台上的男生正好唱完了一曲,朝著大家點點頭。然後走了下來,走向後麵的小單間。那是員工的休息室,他其實就是在那裏等著領今晚的錢的。都已經一點了,他也能收工了。


    我跟著他走進了那間小單間,看著他在那整理著電子吉他,看到我進來,他明顯的有些不自在。


    他是誰?老吳的兒子!那個讓老吳借屍還魂的人。


    “好巧啊。”我沒有靠近他,因為他那對我已經有著明顯防範的眼神。


    他沒有說話,隻是快速地低頭回避我的目光。陶靜在這個時候,一下跳到我背上,喊道:“喝完酒了,喝醉沒?我們回家吧,都一點多了。散步回去正好可以接幹媽下班。他是。。。”


    陶靜的目光也定定看著他,他整理好了東西,背上吉他就朝外走去,邊說道:“對不起,我們不認識。”


    陶靜去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對,不認識。不過帥哥,你要是有什麽事情,你可以來這裏找我們。我們會幫助你的。對了,你的郵箱沒有變吧,還畫漫畫嗎?我朋友昨天還問起你呢。說給你發信息你都不回的。”


    他還有說話,就是看著被陶靜抓著的那衣服。陶靜這才鬆開了手,嗬嗬笑道:“放心吧,我們沒有惡意的。”


    本來以為,能在人海中再遇到老吳的這個兒子,已經很難得了。後來才知道,他原來也是那麽有心計的。而且有時候,友情真他媽比不上錢來得親切。


    放寒假的日子很容易就過去了。因為從放假開始,離過年就沒幾天。每天都有任務。陶靜白天跟著我媽去買年貨,我就在家打掃房子。我爸留下來的這老房子,打掃不難,畢竟我媽已經習慣了幹幹淨淨的。


    我還有另外一個任務那就是去幫我師父家打掃。而且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是人家來問事的高峰期。問問新的一年的情況,家人健康,突發事情什麽的。也有些老客戶是之前用流年幫忙布局的,這個時候也要回訪,幫人家重新布局。總之就是一個字忙!


    終於到了新年,我,我媽,陶靜,還有我師父,我們四個人甜甜美美地吃了年夜飯,放了煙花。然後就我接很多的拜年電話,還有鋼牙打來的,說初二是情人節,酒吧有活動,問我去不去。絕色那邊也說有活動,還有我這個老大,今年過年的時候,要給下線發紅包。三線四線應該是我本人發的。


    這個我直接跟阿雄說,初四的時候,讓大家在君悅大酒店聚一聚,我也去,不過到時候發紅包的是他。雖然沒有明著說,但是這個舉動,大家也應該知道這裏麵的意思了。


    等著手機不再響的時候,都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陶靜還在那玩著遊戲,因為據說今晚上會爆出什麽限量機的裝備來。


    我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一條短信息,上麵寫道:初三中午十二點,民二路的鑫鑫飯店。沒有落款,號碼都是陌生的,但是我知道那是陶叔叔約我們呢。


    今年在我家過年,陶靜已經沒有了去年的那種謹慎小心了。她已經融入了我的生活中。而且今年,她終於能見到她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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