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在他準備關門的時候叫道,“能幫我叫陶靜去照顧一下那個受傷的韋洪山嗎?他沒有爸媽,隻有一個身體不好的奶奶。讓他們給韋洪山請個看護吧,在梁恩那拿錢。”


    許警官點點頭:“行了,行了,有消息我會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告訴你的。”


    “謝謝叔叔。”


    “好好寫,好好自首!”許警官離開後,我就坐在那桌上好好寫事情。隻是對案件處理的各種熟悉,讓我在寫的時候,突出了韋洪山傷情的嚴重性,和我看到他受傷時候的憤怒,加上對方在倒毒品的情況。用這樣的情況,來對比我對他們的傷害並不大。這樣寫,最多就是一個拘留十五天吧。如果被我打的那個,傷情輕,我主動賠錢的話,說不定明天後天就能私下調解,回學校去了。


    我成績本來就好,寫個事情,還是寫得很順的。等我寫完了,抬頭看看坐在我對麵的那個男生,他就是當初被我用貓嚇過的那個。看著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其實膽子小著呢。我算是這裏的熟人了,剛才在上交隨身物品的時候,跟那女警官笑得特別甜,她給我留下了一顆棒棒糖。


    我現在就含著糖,看著對麵的男生握著筆,卻寫不出字來,還不時捶捶自己的頭。一副痛苦的樣子。


    我笑道:“喂,我是當老大的,幫著小弟打架才進來的。你這個小弟的幫著老大頂罪進來的,多不劃算啊。你當初要是堅定跟著我也不會有現在了。”


    他緊張的抬頭看了我一眼,縮縮脖子,也沒說話。我繼續說道:“你是涉嫌藏有毒品,這個基本已經不用查了,拘留十五天那是最少的,搞不好還會判刑的。對了同學,你十八了吧。得,最好一年半吧。別以為全倒坑裏去了就不用判刑了。我就不同了,我是打人。而且還是在兄弟被打成那樣的情況下,我這個衝頂就是拘留十五天,運氣好的話,配個醫藥費就回家了。你說你幫威仔這麽大的忙,他給你什麽好處啊?”


    他更加煩躁的樣子,我卻還是繼續說道:“對了,你打架到底厲不厲害?我聽說啊,在牢房裏,那些五大三粗的老男人,很久沒見過女人了。像你這種進去,就是被當成女人用的。晚上一個牢房的,輪流上幹,白天你還要去趕重活。有些呢,直接死在裏麵,牢裏賠錢,家屬也沒聲張。有些命好的出來了,哇,一檢查,直腸癌,活不了幾年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威哥有一隻很大的狗,他們都說,就是那狗咬死人的。威哥每次跟我們說話,都帶著那狗,我們不聽話,那狗就很凶。嗚嗚,我不想死,我不想被狗咬死。”


    “操!這成語的狗仗人勢,他來個人仗狗勢。是不是每次吳美美也在場?”


    “是,是,那是他女朋友,早就是他女朋友了。你那個兄弟還要去追,威哥才說要往死裏打的。”


    “好,那你現在都寫下來吧,說不定就改成拘留了。”


    “我……嗚嗚,寶爺,我不敢。他是公安局副局的兒子,我要是舉報他,他肯定沒事,我……我估計……”


    “切,你自己看著辦吧。”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到了。許警官再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交了那材料,他把我往外帶,邊說道:“你那個兄弟,有內髒破裂的現象,已經在做手術了。你打的那個,鼻梁骨骨折,動作快點,好好回答問題,一會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對方家長肯不肯私了。”


    “叔叔,你可要幫我說說好話啊。”我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沉甸甸的,韋洪山可別有什麽事了。


    “行了吧,估計能私了,你那兄弟現在生死還不定呢,他們要是追究的話,對他們不利。”


    我這邊基本沒有什麽疑點,因為當時警察就跟在我身後呢。所以兩個小時之後,許警官就帶著我去醫院了,要是能私了,直接在醫院簽調解書,我的事情就算結了。


    去到醫院的時候,我提出先去看韋洪山的情況,一起來的另一個警察本來還不想讓我去的,還是許警官好說話,讓我先過去看看。


    跟護士打聽了情況之後,我們趕到了手術室門前。我的心跳一直都在加速著,暗暗不知道吐了幾口氣了,總有種心髒是在嗓子眼跳的感覺。我在心裏向神佛請求著,一定要讓韋洪山活下來。


    手術室前,聚集著十幾個十一中的同學,都是兄弟,大家都關心著他。黃成也過來了,看到我低聲問道:“怎麽回事?這次鬧這麽大?”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呢,陶靜上來就一巴掌打在我臉上:“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沒有擋住,也就這麽生生被她打了一巴掌。“回家再說。”我揉揉被她打得紅紅的臉頰,看看人群裏還有另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黃成說道:“那是凶手的爸爸,現在手術費都是他出的。要是黃成沒救回來,他兒子也跟著遭殃。”


    我點點頭,走了過去說道:“叔叔,對不起,是我打傷你兒子的。我當時也是看著韋洪山那樣子氣急了。”


    那男人看看我,再看看我身後的警察,說道:“他是活該!他把人打成這樣,你不打,我也要打斷他的腿!”


    道歉我道歉了,許警官直接上去把私了的事情說了說,那男人也痛快,直接就簽了字。他兒子那部分醫藥費當然是我出的。韋洪山這邊的應該就是他出的。


    在警察忙著這些的時候,我問道:“有人通知韋洪山奶奶了嗎?”


    陶靜說道:“我讓羅定開你的車子去他家附近等著,這邊手術做完了,要的情況好,我們打電話讓他接韋洪山奶奶過來。要是情況不好,就先瞞著。”


    我點點頭,這也是應該的。我的事情算結了,我還是去看了看那被我打的男生。在三人的病房裏,已經住著一個老頭了,他就在另一張床上,鼻子上貼著厚厚的綁帶,張著嘴呼吸著。


    看到我走進去,他本能地往後縮了縮。坐在他床邊上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媽媽,眼睛都哭紅了。


    我輕聲說道:“阿姨好。”


    那女人有些意外對我點點頭,我看著那男生說道:“見過大狗嗎?”


    他有點不知道所措,但是很明顯的緊張了起來。我再次問道:“見過那隻大狗嗎?”


    他點點頭。“那好,回家好好養傷吧。你最好讓菩薩保佑,韋洪山別出事。要不你就是殺人罪了。”


    “寶爺,寶爺。”他終於說話了,隻是鼻子那出問題,他說話的聲音很奇怪,“寶爺,我也不想幫威哥的。他有大狗,會咬死人的。我……我……寶爺,我們之前可都是跟著你的,我們也沒有過異心。”


    “那隻狗,我會處理的。”說完,我走出了病房,手機就響了起來。陶靜在手機裏急著說道:“韋洪山出來了,現在正在送到重症監護病房。手術順利,醫生說,能過得了這兩天人就沒事。”


    我握著手機,長長吐了口氣,終於結束了,一切會好起來的。“讓羅定把韋洪山奶奶接過來吧。他會沒事的。”隻要能過這一關,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沒有去病房那邊,而是去了一家香燭店。今晚上是周末,學校裏又出了事,回家的人肯定比較多,我正好能在今晚上布置好。


    土能克水,水多土流。那些玄學道法,再怎麽演變,也是圍繞著五行的原理。我要除掉那隻狗,就要從這下手。隻要我有足夠多的水!


    天黑了,我們宿舍裏的人都安排去給韋洪山守夜了。聽說他奶奶在去醫院的時候,還是很冷靜的,她說,她早就知道孫子總有一天會出事的。


    我一個人,在已經熄燈的校園裏在所有我見過阿飄的地方,都在地上插上香,在用綁著柳樹枝的紅線,繞過香,然後一直走到教學樓的後麵那空地。我買了很多的紅線不夠長的時候,就用柳樹枝做媒連接紅線。


    香的味道,能把阿飄吸引過來,然後他們會跟著纏著柳樹枝的紅線慢慢跟著我身後走。隻要是沒有惡意的,都不會襲擊我。但是相同的,如果我引來的是一個厲鬼的話,因為他是跟在我身後的,他要整我也就容易了很多。


    這是一種給鬼陰路的方法,我在學校裏走了一大圈,足足一個半小時,才走到教學樓後麵的空地。這法子雖然有危險,但是現在也是唯一我能想到的法子了。我能感覺到,我的背後涼颼颼的,也不知道後麵跟著幾隻鬼了。應該不會少,這十一中的校園可幹淨不到哪裏去。


    這是我路線的最後一個點,我點上香,還沒插上呢,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你把他們都帶到我這裏來幹嘛?這是我的地盤!”


    阿飄也是有地盤的!跟我說話的人就是那個曾經的十一中扛把子。


    說:


    三更了,我繼續看看電腦去,說不定明天這電腦就癱瘓了。新電腦沒有買好的話,我就沒有辦法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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